英國倫敦英國首相戰時辦公室接到了一份由英國情報部門轉發德國隱藏的英國間諜發來的電文,上面寫著『絕密』的字樣。當邱吉爾的絕密文件秘書拆開並仔細閱讀後,他欣喜的發現文件裡面寫的是德國大洋艦隊的戰場指揮官已經換人了。由周天雷的參謀長-羅格(已升任少將)負責艦隊的實際指揮,雖然周天雷還是艦隊的司令官。由此可以推斷的是在柏林機場的安排對周天雷的刺殺,雖然沒有達成英國方面最初的目標,讓這個在英國人看來是他們最頭疼的對手死去,但英國的刺客還是讓他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無法重返德國大洋艦隊。所以可以判斷的是他的傷勢還是比較嚴重,在傷勢回復期內是不可能再上軍艦了,不可能出海作戰了。秘書看到這後,迅速將文件放進給邱吉爾審閱的文件袋中。
邱吉爾在隨後也看到這份文件,雖然感到有些美中不足,不過能將這個德國新冒出的強悍對手給搞成這樣,這個結果似乎也可以接受,曾經作為海軍大臣的邱吉爾知道,在海戰中海軍部隊對指揮官的指揮依賴性遠比陸軍要大。
現在德國人換上了德國大洋艦隊的參謀長作艦隊的戰場指揮,這人是在敦克爾克海戰後被升任德國大洋艦隊的周天雷給看上的。原因是他在當時德國大洋艦隊指揮官呂特晏斯陣亡後主動接過艦隊的指揮權。指揮艦隊打完了剩餘的海戰。除此之外沒有見過他單獨指揮過德國大洋艦隊(英國人不知道在馬耳他海戰後半段也是他指揮的,英國人一直以為是周天雷在指揮),所以此人的戰場指揮能力和素養還得打一個大問號。他能不能接替周天雷的位置在邱吉爾看來還有很多問題。雖然沒有將周天雷給刺殺掉。不過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他都再無法現地指揮德國大洋艦隊。邱吉爾認為這個結果還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周天雷雖然在家裡休養,但是他卻沒有忘記自己在外面所思考的東西。在回來後過了幾天,他就要求自己的副官拉芬替他安排一個可以見到德國空軍元帥戈林的弟弟的機會。拉芬很吃驚,問為什麼要去找他,他又不是軍人而只是一個藝術家,難道是想通過他與戈林有更好的聯繫。周天雷笑著擺擺手說:「握找他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談,與他的哥哥沒有太大的關係。」
周天雷在這之前已經收集了一些關於這位戈林弟弟的資料。據資料上顯示德國空軍元帥赫爾曼。戈林的弟弟名叫阿爾伯特。戈林,兄弟倆來自一個德國貴族家庭,但卻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幼年的戈林兄弟和父母分居兩地,他們是在自己教父裡特。赫爾曼。馮。伊潘斯坦男爵的家中長大的。13歲那年,赫爾曼。戈林被送往德國卡爾斯魯厄軍事學院就讀,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戈林憑借擊落了22架敵機的驕人戰績成了一名王牌飛行員。1922年,戈林加入納粹黨,並成為納粹衝鋒隊指揮者。
然而和納粹兄長截然相反的是,弟弟艾爾伯特卻是一名對政治和軍事毫不感興趣的人,他愛好音樂,是一名優秀的鋼琴演奏家。最關鍵的是當哥哥赫爾曼成為納粹二號人物時,弟弟阿爾伯特卻對納粹的一切都充滿了厭惡,他憎恨納粹元首希特勒、憎恨納粹集中營、甚至憎恨助紂為虐的哥哥赫爾曼。戈林本人。不過,阿爾伯特很快就意識到,他可以用「戈林」來達到他「反納粹」的目的。
由於他在見到納粹黨衛軍官員的時候,拒絕向他們行納粹禮而導致蓋世太保數次將阿爾伯特關進過監獄,直到獲知這個『反納粹者』竟是『納粹黨二號人物』赫爾曼。戈林的弟弟時,才慌忙將他釋放。在一九三九年,阿爾伯特冒著被殺害的危險,公然宣稱說:「我藐視希特勒、我的哥哥和所有納粹分子。」
在此之前,他已經通過他認為最好的一個方法:登門說服「納粹兄長」戈林直接釋放被關在集中營的猶太人,而狂妄空虛的戈林為了向弟弟展示他的巨大權力,會毫不猶豫的在弟弟送來的釋放名單上簽名。
不過最近他的活動有些頻繁,引起了蓋世太保的注意。蓋世太保對他進行跟蹤,監視居住,竊聽他打的電話,偷拆他的信件,不過蓋世太保在知道他的哥哥是帝國元帥後,為了不惹怒那個狂妄的帝國元帥,只得放棄了對阿爾伯特的行動。他因此而逃過一劫。
在兩天以後,阿爾伯特知道了朋友轉告他的周天雷想見他的消息。他感到非常奇怪,一個海軍軍官會有什麼事情找他呢,他問他的朋友,他朋友只是說對方和他說對他沒有什麼惡意,而是有件重要的事情來和他商量。阿爾伯特雖然很討厭納粹,但是來的這個人是海軍軍官,並不是他最討厭的黨衛軍。再說自己的哥哥是戈林,別人想要動他都要仔細考慮,當然希特勒除外。所以他要朋友轉告對方,說他將會在後天晚上在自己的家裡見對方。
時間過的飛快,很快阿爾伯特與對方約定的時間就到了。在約定的時間即將到來的時候,阿爾伯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裡冒出了一種無名的恐懼。對方畢竟是率領軍隊在戰場上和對手殊死拚鬥過的將軍。聽說是一個詭計多端的人。而且最近在他被刺殺的時候,據說被抬進救護車的時竟然還能指揮現場的德軍士兵(古人云『三人成虎』這句話還真的是有道理啊,我有那麼神勇嗎,周天雷鬱悶的說道)。這個人會怕自己的哥哥嗎?真是上帝才知道。
不過現在拒絕人家也晚了。他站在自己的屋子邊,見到一輛汽車開進自己的屋前的院子。在上面下來了兩個人,他們和自己的管家說了幾句後,自己的管家就帶著他們進入了樓下的大客廳。
阿爾伯特家的管家在把周天雷和他的副官給引進客廳後,很客氣對他們說:「阿爾伯特先生在樓上看書,請你們稍微等一會,阿爾伯特先生馬上就會下來。」說完轉身向客廳一角的樓梯走去。
周天雷脫下自己穿在身上的軍服上裝,拉芬將周天雷的軍服給掛在一角的衣帽架。然後站在周天雷身後。周天雷則看著這個客廳,客廳的裝飾流露出一種巴爾扎克時代的風格,充分表現出來主人的藝術風格和情操。
這時樓梯上開始傳來腳步聲,周天雷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與戈林元帥長的有些相似的中年男子走下樓梯。在他前面是他們遇到的那個老管家。管家將這個人帶到周天雷面前,對周天雷說:「高特先生,這是我的主人-阿爾伯特先生。」然後又對阿爾伯特說道:「這是高特先生,那是他的副官-拉芬先生。」
周天雷率先伸出手來說:「很榮幸認識您,阿爾伯特先生。」阿爾伯特搞不清楚周天雷的意圖,但見對方已經伸出手來,自己也不好不伸出手去回應,所以也將自己的手伸向周天雷的手,兩個人手握在了一起。
周天雷感覺到對方的手明顯沒有自己的有力氣,但是手指卻顯得十分靈活。他放開對方的手扭頭對拉芬說:「拉芬,你跟著管家先生過去,他會好好招待你的。」拉芬知道周天雷和阿爾伯特肯定有些秘密事情要說,並不想讓自己知道,所以他轉身和那位老管家一起退出了客廳,並將客廳的門給拉上。
阿爾伯特對周天雷說:「高特先生,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周天雷說:「我們要談的事情多,坐下來我們來詳細談吧。」
阿爾伯特對周天雷說:「我不知道我和你有什麼可以談的?」說著還是找了一個沙發坐下。周天雷看他坐下後,於是就選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下。
周天雷坐下後說道:「那就談談你最近秘密救助一批猶太人的事情吧。我就是為此而來的。」
阿爾伯特被周天雷的話給嚇了一跳,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用手指指著周天雷說道:「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周天雷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的手心說:「我家鄉有句老話,說的是如果想要別人不知道你作了什麼事情,那就最好不要去做。只要做了,無論多隱秘,別人都會有知道的一天的。」
「不過你放心,我不是黨衛軍,也不是秘密警察。我只是一個國防軍軍官,而且我也沒打算將這些事情去告訴那些人,不然今天要來找你的大概就不是我了,而是秘密警察和黨衛軍他們了。」周天雷悠閒的說道。
「那你想做什麼?」阿爾伯特對周天雷恐懼的說道。阿爾伯特倒不是怕死,而是擔心如果他一旦因這件事情進了監獄,他的哥哥大概也不會去救助他的。而相當多的猶太人就將此會在集中營和滅絕營結束自己的一生。阿爾伯特並不想看到這一點。
「我想做什麼,我只想你把你現在做的事情的規模再擴大一些,像你現在這樣做,你能救得了幾個人?歐洲可是有600萬的猶太人,噢,還有吉普賽人。」
「擴大規模,你到底想做什麼?」阿爾伯特警覺的對周天雷說道。
「是啊,盡可能的擴大規模。幫助這些人逃出那些充滿死亡的集中營。你現在這樣作頂多也不過只能救幾百個人而已,更多的人還是將會被押入集中營。而你卻只有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去。你難道不覺得你的良心有愧嗎?」周天雷說道
「你也同情猶太人嗎?那麼你在戰場上為什麼那麼使勁的打英國人和法國人,你為什麼要充當希特勒那個奧地利混蛋的幫兇。對不起,我說了一句髒話,但是我還是想罵他。如果你們不吞併捷克、波蘭、挪威、丹麥、法國、荷蘭,那裡的猶太人應該還幸福的活著,不會被黨衛軍給押進集中居住區,押進集中營。你們雖然沒有參加押送他們的行動,但是你們卻是幫兇,你們幫助黨衛軍和希特勒將這些猶太人的命運都給決定了。」阿爾伯特說著,說到最後因為激動竟然聲調都提高了幾度。
周天雷一直在聽他說,沒有打斷他,直等他說完之後才說道:「阿爾伯特先生,你知道我是一個德**人,作為軍人,他的天職是服從命令。而且在一戰結束後英法等國對我們是一種什麼態度我想您也肯定很清楚,在我們的元首希特勒上台的時候,他一開始真的是恢復了我們德國國防軍的聲譽,然後致力於恢復我們德國的國力,從這點上我是支持他的。但是我除了是一名德國國防軍軍官外,我也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正直的德國人。元首這場戰爭早已經脫離了恢復我們德國在這世界上的正當形象的目的。他要擴張我們德國的生存空間,要將其他的『劣等民族』給消滅掉。這個世界上的各民族各有自己的特點,不存在誰比誰高貴的說法。所以我現在對我們的元首的一些做法相當的不滿,按他現在這樣的作法,我們德國會再次被拖入黑暗的深淵。」
「那你為什麼不去阻止他呢?」阿爾伯特試探的問道。
「我如果能阻止元首這麼做,早就阻止了,我去阻止有什麼用,不但改變不了那些人的命運,最後還會把我給搭上。」周天雷說道。
「那你是軍人,你完全可以打輸一些關鍵的戰鬥的,輸了之後德國的戰爭自然就沒有辦法打下去了。」阿爾伯特說道。
「哈哈,阿爾伯特先生,看來你還是不瞭解軍隊,不瞭解現在這個世界,雖然你有一個空軍元帥哥哥。」周天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