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美爾和西奧多.艾克趴在地圖上,正在根據觀察情況仔細分析英國第3步兵師的防線。
西奧多.艾克皺著眉頭說:「英國人的陣地正面很堅固,我們怎麼突破他們的正面防禦呢。隆美爾也是眉頭大皺。他轉過頭問第7機步團的指揮官格拉夫:「對面的英國守軍的番號,指揮官,武器配置,防禦地帶縱深這些你們查清了沒有?」
格拉夫說:「對面是英國第三步兵師的部隊,他們的指揮官是一個叫伯納德。勞。蒙哥馬利的陸軍少將。他們的其他情報我們尚未查清,因為他們是在幾小時前才接防被我們打殘了的法國第五步兵師的陣地。」
西奧多.艾克問:「你們正面無法打開突破口,有沒有試著從他們與兩翼友軍的結合部尋找空隙進行突破呢?」格拉夫苦笑著說:「試過了,還是不行,他們與兩翼的友軍結合部的防禦也很強,我用過好幾種辦法,但他們就是不上當。還有他們在那裡埋了大量的地雷並有人守護它們。我們的工兵無法接近。」「那你們有沒有用重炮清理那個地區呢?」西奧多。艾克接著問道。「不行,那裡沼澤很多,炮彈在那的殺傷力低,而且坦克在那活動也不方便,英國人把唯一的通道全給堵上了。」格拉夫回答道。
隆美爾聽了格拉夫的報告後眉頭更加的皺了起來,正面和側翼都沒有什麼好辦法突破。而且敵軍的很多部署情況都不知道,這個仗可怎麼打啊!不行,得想辦法偵察清楚英國守軍的防禦態勢,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可以偵察到英**隊的情況呢?
隆美爾用雙手使勁的搓著自己的額頭。突然他眉頭一揚,轉過頭又問第7機步團的指揮官格拉夫:「你去在全師範圍內查詢我們師有多少人會說英語,記住我要的人是可以說的比較流利的英語,不是只會幾個單詞的傻瓜,這些人也不要長的太像我們德國人了。還有你們去準備些英**服、武器,要找那些不會讓英國人懷疑的東西,千萬不要讓英國人發現其中的破綻。」
第7機步團的指揮官格拉夫轉身離去。西奧多。艾克疑惑的問隆美爾;「你這是想做什麼,為什麼要做這些,你難道想派人越過英國防線?」「沒錯,我的確是想偵察清楚我們對面英國人的防禦態勢,還有要找到他們的炮兵陣地,這些英國人玩炮玩的挺熟練的。竟讓我們拿他沒有什麼辦法,所以我要組織一個偵察部隊設法混過去。」隆美爾回答道。
「可是你用什麼辦法將我們的偵察部隊送過去呢?」「呵呵,我們不是俘虜了大量的英國人和法國人嗎,我們完全可以利用他們,把我們的人送過英國防線,然後對者西奧多·艾克耳朵說了幾句。
「tmd,埃爾文,你tmd真的是個天才。你以後肯定會被提成元帥的。」「呵呵,先不想那麼多了,我們現在來仔細佈置下這支突擊隊的細節吧」隆美爾笑著回答道。
過了一陣後,英國第三步兵師的防禦陣地上的營指揮官伯勞德中校發現對面的德國陣地上發生了十分大的混亂。很多德國士兵開始在軍官的指揮下脫離了前沿陣地向後面跑去。仔細聽去那邊隱隱傳來密集的槍聲,間兒還傳來手雷彈的爆炸聲。他底下的士兵們也聽見了,開始騷動起來。伯勞德中校叫過傳令兵,要他通知幾個連長到他的指揮所去。然後他沿著交通壕向自己的指揮所跑去。
「約翰,你聽對面德國陣地是什麼聲音,好像是槍聲,還有手雷彈的聲音,你耳朵尖,你聽聽是怎麼回事,一個下士對另一個上等兵說道。
「長官,我聽出來了,裡面除了該死的德國佬的mp38和他們的毛瑟98k、mg34機槍外,好像還有我們李。恩菲爾德步槍的膛口音。這是我們的zb26機槍的歡叫聲,德國人應該是和我們的軍隊在交戰。」那個上等兵聽了一陣說道。
而在營指揮所裡,幾個連長也聚在一起,一個戴著上尉軍銜的連長對伯勞德中校說;『中校,我聽了好一陣了,德國人那邊發生的槍戰裡有一方的確是我們的自己人,你聽那不是我們李。恩菲爾德步槍的膛口音嗎,他們聽槍聲應該是被德國人給包圍了,現在槍聲開始有點低了。營長,讓我的連出擊吧,去把我們的同胞救回來啊。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德國佬將我們的人給消滅了啊。」
「你確認是我們的人嗎?現在在德國人背後還有我們的自己人嗎?」伯勞德中校懷疑的問道。
「我們不都是在昨天才突破德國人的防線的嗎?現在在德國人背後肯定還有我們很多被打散的部隊,營長你聽現在的槍聲又低了一些了,我們能坐在這裡見死不救嗎?」那個上尉連長情緒激奮的大聲喊道。
伯勞德中校此時心裡也在打鼓,其實自己早就聽出來了那些槍聲的確是英國陸軍制式步兵裝備發射子彈的聲音,但是他也很擔心這是不是德國人玩弄的花招,想把自己的部隊誘出陣地後,然後使用早已埋伏好的部隊對離開防禦陣地的英國步兵群展開屠殺,如果有可能的話,還可以跟著英國潰兵後面突入他的防禦陣地,撕裂他們的防禦,他心裡很清楚,由於比利時軍隊的投降,英國遠征軍和法國第一集團軍群的防線上出現了很大的漏洞,如果不是自己的師指揮官蒙哥馬利那神奇的指揮第三步兵師突出德軍的包圍圈,趕到防禦陣地上,現在敦克爾克說不定已經被德國人給佔領了。而且更重要的問題是現在在德軍防線後還有自己的部隊嗎?那些被打散的部隊恐怕不是被德國人給全殲就是被德國人給俘虜了。但是如果那真的是自己人呢,如果坐視他們被德國人消滅,且不說以後自己肯定會被送上軍事法庭進行審判。就是自己的良心上也過不去嘛。
伯勞德中校猶豫了一陣後,終於還是決定派部隊去德國人那裡看看,不這樣做他自己良心上始終無法過的去。
他對情緒激奮的那個連長說道;「傑德上尉,你帶你的部隊去那看看,如果發現有什麼不對的情況馬上撤回來,不要戀戰。其他人堅守自己的陣地,不得在未獲得命令的情況下自行出擊。」
幾個連長站起來立正,大聲的答應道:「是,長官!」
伯勞德中校站在觀察所裡,用望遠鏡觀察那支出擊的連隊,心臟鼕鼕的跳的十分厲害。
在望遠鏡裡只見德**隊見到英**隊殺出來後,呈現出一副十分驚慌的樣子,稍做抵抗後便四散逃離,樣子十分狼狽。那支連隊乘勝向德國人的縱深殺入。而自己預想的德國埋伏部隊卻並沒有出現。
伯勞德中校心裡在想,難道剛才我猜錯了,難道真的有被打散的英國部隊在我們前面被德國人給包圍了?
在他正想著的時候,突聽德國陣地裡面槍聲大作,尤其是李。恩菲爾德步槍的膛口音,聽的尤為清晰,而德國人的mp38和他們的毛瑟98k、mg34機槍卻好像被壓制住了,槍聲開始低落下去。不一會,只見自己派過去的那個連的士兵扶著一些身上的英軍軍裝已經快變成了布條,衣服上血跡斑斑的英國士兵往自己的陣地跑了過來。
他抓住其中一個士兵的衣領急切的問:「你們的連長呢?」
那士兵回答道;「他領著2排在後面掩護我們呢。,瞧,他不是已經過來了嗎?」
伯勞德中校連忙抬頭望去,發現傑德手裡平端著一挺zb26輕機槍,正在向後面追趕的德國士兵進行壓制射擊。而德國士兵也在自己的機槍掩護下。依靠地形地物的遮蔽輪番掩護著向英國人的尾巴追來。在互射中時不時的有雙方的士兵倒下,但倒下的更多的是英國士兵。
伯勞德中校在看到德國士兵熟練準確的戰術動作,心裡也不禁叫了個『好』!
他轉過頭對者陣地上的士兵大吼;「都tmd的楞著做什麼,還不開火掩護你們的戰友!」
英軍陣地上頓時槍聲大作,追擊的德國士兵在被擊到四五個人後發現無法突破英軍的火力網後便交替掩護著拖著陣亡士兵的屍體向自己的陣地撤離了。
伯勞德中校在自己的部隊安全返回後,向傑德上尉走過來,問道;「你們的傷亡情況如何?他們的傷亡情況呢?」
傑德粗聲大嗓的回答道:「那些該死的德國佬火力好猛,我們一露頭就被他們幹掉了2個。要不是這些被營救的弟兄拚死相救,我們是不是能回的來都不知道呢,我們總共被德國佬給打死了8個,重傷4個,輕傷10個。」
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像是指揮官的人向他們走回來,向伯勞德中校行了個英國陸軍軍禮後用一口稍帶伯明翰口音的英語說:「報告長官,我是英國皇家陸軍22師第八團三營四連連長,我的軍銜為英國皇家陸軍上尉,我的姓名是裡普。約瑟夫。我們團被德國人給打散了,我不知道營長和團長他們怎麼樣了。我部隊現在還有45人,我們裡面還有幾個法國人。是在路上收容的。」
「那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伯勞德中校繼續問道。
「我們在突圍的路上不時的與德國人交戰,當我們看到德國大批部隊在往這個方向行軍,我們猜前面一定有我們的部隊,於是我們也悄悄的跟著他們後面過來,在一個小時前我們聽到了這裡有十分密集的槍聲,於是我們便想從德國人的戰線薄弱處滲透過來,但沒想到還是被德國人發現了我們的行蹤。他們調來大批部隊和我們戰鬥,想把我們給吃掉。我的三排因為在最後掩護我們,他們被德國人重重包圍,我們沖了幾回都沒能和我的三排匯合。到後面還差點被德國人給圍住,這些萬惡的德國佬。我的三排可是我帶出來的士兵中最精銳的啊,本來我們以為馬上就可以和你們會合了,結果他們再也看不到大不列顛的太陽了,那裡面可是有我最好的朋友……」約瑟夫說到最後不禁抽泣起來,聲音開始低沉下來,眼中流出大股大股的淚水。
「約瑟夫,冷靜冷靜,你現在是大英帝國光榮的陸軍軍官,拿出你的男人氣概來,不要像個娘們一樣愛流淚水。他們死去的人不是要看你為他們哭泣的,他們要看你是怎麼樣揍德國人,怎麼為他們復仇的。」伯勞德中校訓斥道。
「中校,我一定要為我的兄弟們報仇,請允許我加入你們,我要狠狠的揍德國人。」約瑟夫慢慢的收起了眼淚,臉上露出了堅毅的表情。
「不忙,你們長途奔襲,肯定很累了,你們的彈藥也不多了吧。這樣吧你和你的人先和我的人到後方去休息,包紮傷口,整補彈藥,做我的預備隊吧。我會在關鍵的時刻使用你們的。」伯勞德中校和顏說道。
「是,長官!」約瑟夫唰的一個立正。伯勞德中校制止了他的軍禮:『不要給我敬禮了,小心德國人的狙擊手。」
約瑟夫帶著他的隊伍和傑德上尉他們一起離開了前沿陣地,轉過一個彎後,約瑟夫臉上露出一絲詭秘的微笑。
而在第7機步團的前沿觀察所裡,隆美爾和西奧多·艾克還有格拉夫都舉著望遠鏡焦急的往英軍陣地觀察。直到他們看到了有一束光劃了三個圈後,臉色這才放鬆下來。格拉夫拿起電話開始發佈命令。
而在德國陣地後方,一些穿著英軍制服和法軍制服的士兵從地上爬起來,手裡還掂著英國和法國的制式槍械。身上血跡斑斑。他們和對面戴著m35頭盔的德國士兵開始一起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