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中的蝴蝶 正文 第二章 麻煩透頂的善後事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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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馬車「攀過」高聳的第三道城牆,隨即消失在混亂的倫尼市區中。周圍五六個觀測塔都觀測到了這輛馬車,隨即燃起了烽煙,上百名士兵從隱蔽的地方衝出來,追了過去。

    修蘭;馮;迪馬特爾目送著那輛馬車遠去,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他正駕馭著一輛毫不起眼的出租馬車,循著最不起眼的小道前進。

    「還好黛妮卡給我們提供了關於城內道路的概況,要不然我們就真中計了也說不定。」他轉過頭,對著車內問道:「各位貴賓,這輛郵車的客位不多,可能稍微擁擠了點,還舒服吧?」

    「托某位昏倒先生的福,這裡大概不會有人抗議。倒是你,為什麼會來執行這個任務?」拉斯塔子爵的聲音從車內傳來,「我上次還聽說你攬了個好工作,保護某位身份高貴、容貌姣好、身材過人的大小姐外出旅遊……怎麼突然就變成特工了?」

    「別提了,我被最高領主老爺的代理人抓了壯丁。結果好工作就沒了,非要來救三個大男人--這可是違反我的美學的。」首席近衛騎士調侃道,「別多廢話了,現在可是在戒嚴中。如果找不到那位薇倫小姐,我們就一定會被識破。」

    拉斯塔追問道:「薇倫小姐?我沒聽過有這麼個女魔法師。她很強嗎?」

    「她是我們發現到的……噓!」修蘭急挽韁繩,讓馬車拐入小巷,避開了一支搜索隊後才繼續,「天才魔法師。她會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法術,和我們的大小姐所會的那個恰巧是絕配……」

    小巷到了盡頭,突然變成一塊矮樓懷繞的空地。坐在騎士身邊的派克;塔普突然伸出手來,猛拉住馬韁;有兩名打扮得像流鶯的年輕女性正站在馬車前。其中一名伸出右臂,做攔車狀擋在他們前面。

    「先生們,搭個便車好嗎?」她咯咯笑著。

    「這並非匯合地點。」刺客沉聲說道,「也不好笑。」

    「啊……真無趣,你們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那名少女略顯失望。

    「知道了你的獨創魔法後,還不注意這些才有問題吧,薇倫小姐。」修蘭用手摀住臉搓了搓,「用真實身份吧,黛妮卡、奧莉亞。你們收集夠了需要的『拷貝』了嗎?」

    「放心吧,早就夠了。」另一名女子回答道,「足夠多的不同士兵。我們險些在之前的匯合地點被抓住,用這個身份才逃出來。」

    聽到外面的對話,馬車裡面的乘客紛紛下車。拉斯塔望著那兩名暴露肌膚的少女,急忙將臉扭到一旁;而戈瓦爾則視若不見。

    「告訴我,修蘭,這就是她的獨創魔法嗎?這變身魔法好像沒什麼特殊之處麼……」

    修蘭;迪馬特爾笑了:「不,這不同。這個魔法用一般的偵測魔法無法探測,不像變身魔法只能變有限的幾種其他生物或者長相很僵硬的人類。它的發明者給它起名叫『完美易容術』,因為這個魔法可以逃過幾乎所有針對變身術的偵測魔法,比如『現身』、『驅散』或者『復原』。它利用『反偵測』和相似性原理,以最小的改變將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你明白我為什麼說這個魔法和大小姐的是絕配了吧?」

    「……拷貝術。真是絕配。」拉斯塔恍然大悟。

    戈瓦爾插進一句:「這麼說,我們的計劃就是靠那兩個人引開對方主力,然後利用這個魔法易容成敵軍士兵,然後從西門突圍了?」

    「前半段是對的,後半段是錯的。」第一名少女在臉上抹了一下,恢復了她可愛的本來面目,「我們確實要變成自由軍士兵,但是我們不走西門。艾薩克和傑特會走西門,而我們要走東門。」

    「東門?!」元帥一驚,「那條路上一定有我們的……不,敵人的指揮部!怎麼能……」

    「大概是因為有接應部隊在東門外等候吧。真是個好計劃,貝齊一定會被耍得團團轉,赫爾那小子八成也會上當吧。」

    一個富有磁性的中年嗓音從不知何處傳來。拉斯塔急忙看了看自己攙扶著的第一國務秘書:蔡斯仍然昏迷著,不是他。

    「抬起頭來。」

    那個聲音繼續道。人們剛一抬起頭,就傳來「碰」的刺耳爆炸聲。空無一人的馬車在不知道什麼魔法的作用下,瞬時化作齏粉。

    抬起頭的眾人中,有兩個人的臉色變了。

    「克拉德;洛佩斯!」

    「為什麼又是你?!」

    極東的歸來者、西南軍的總司令官散發著淡淡的藍光,自空中飄然而落。

    「各位午安,抱歉打攪你們。吃過午飯了嗎?」

    猛烈密集的攻擊自這從容談笑的中年男子手中射出,最耀眼的便是淺藍色的劍雨。藍光就像無數條長鞭,沿著克拉德在空中劃出的路徑飛翔。

    拉斯塔的「榮譽」還沒來得及出鞘,就被藍光割斷了所有的綁繩,墜在地下。老元帥只覺得兩腿一麻,站立不穩,斜斜跌倒在馬車的殘骸上。修蘭高喊著「神聖加護」擋住了致命的攻擊,卻還是被那洪水般的巨力衝到了牆角。派克試圖躲避,卻沒能成功躲避開,存放各種工具的口袋全被劃破,亂七八糟的金屬和非金屬製品掉了一地。

    幾乎每個人都感到了被稱作「恐懼」的感情:面前的敵人所持有的,是怎樣壓倒性的力量?能夠一直追逐到他們,是怎樣可怕的心計?

    但中年男子並未能打倒每一個人。一個嬌小的身影借助著加速魔法,扎進了他的近身防禦圈,她的手掌邊圍繞著某種接觸性魔法的橘黃色光芒。

    克拉德立刻辨認出了這個危險的麻痺法術,急退兩步背靠牆壁,召回了自己的護身武器,其他人頓感壓力一輕。他低頭蹲下避過,左手在牆壁下端猛地一敲,一塊木板彈起;少女的拳頭正好打到上面,麻痺魔法隨之消散。將軍手中藍光一展,直指她的面龐。

    當他終於看清這名女子的面孔時,臉色突然大變,攻擊完全失去了控制。

    藍光化作無數流星,全部漫無目的地打在周圍的牆上。就像吃了當頭一棒般,克拉德搖搖晃晃地後退了一步,將藍光收回手中。

    「黛妮卡……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父親大人,又見面了。」

    黛妮卡櫻桃般可愛的嘴唇顫抖著,擠出了讓周圍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話。

    將軍和將軍的女兒對峙著。父女二人的臉孔完全不像,但處在修羅殺場中時散發出的氣質卻極其相似。

    那是愈趨絕境,愈不會退縮的麻煩偏執性格。即便有充分的理由,也不會拿出來緩解情勢的那種性格。如果換種形容方法,就是兩頭正在格鬥的蠻牛,誰也不會後退哪怕半步。他們積蓄的魔法給周圍的人們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有些人作為同伴時只是默默行動,往往會被人忽視甚至輕視;只有作為敵人而面對他們時,才會感覺到從他們身上傳來的巨大壓力。在洛佩斯家的人們身上,這種特質特別明顯。

    「都別干擾他們,讓薇倫小姐處理她自己的家務事吧……或許該說洛佩斯小姐?」身為這一分隊的領袖,首席近衛騎士修蘭;馮;迪馬特爾低聲詢問道。

    聽到他的話,拉斯塔自鼻腔中擠出一聲冷哼。「別裝出一幅紳士模樣了。你有能力干擾他們嗎?先從那牆洞裡爬出來再說吧。」

    修蘭呼吸一滯,費力地站起身。他在背後的木牆上留下了巨大的人型坑洞,那是之前勉強擋下克拉德突襲的結果。「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吧?先把你那柄破劍拔出來吧。」

    「這麼幾天已經是第二次了,還好這次是木牆,不是石牆。回去以後,恐怕會被大團長訓斥到死吧。」拉斯塔悻悻地拔出劍,靠牆坐下,「如果那兩個去誘敵的傢伙在就好了,靠著他們的魔法大概還勉強能跟這可怕的傢伙抗衡……」

    「光靠劍和過時的神力,大概是不行了吧。沒有他人支援,騎士就什麼都不是。」修蘭歎了口氣,「這種情形下,我們也不可能借助黛妮卡的援護。靜靜看著吧,隨時準備逃掉。我們沒可能在這裡幹掉克拉德。」

    「逃掉?怎麼逃?你是說……」拉斯塔突然明白過來。如果實在不行,就利用黛妮卡阻擋她父親,剩下的人全力突圍……要冒著那種攻擊力突圍?想到這裡,解放騎士不寒而慄。

    而那沒水平的父女吵架仍然繼續著,誰也沒有讓步的意思。

    「收起你的魔法,黛妮卡。」

    「絕不。」

    「你非要和我對著幹到底嗎?」

    「當然。」

    「青春期的叛逆不值得賭上性命。」克拉德勸說著,手中準備的瞬放魔法和飛劍卻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這裡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十分危險。」

    「哦?你就可以拋妻棄子去遠方冒險,我就必須像個乖女兒一樣待在家裡?我的性命就比你的性命貴重?算了吧。」

    「那你也沒必要因為我,就選擇拋棄你的祖國吧?這樣是叛國罪啊!你為何要選在**、狹隘的帝國那邊?他們正在破壞我們的司法!我保證戈瓦爾閣下將受到公正的審判,這是我們約定過的。我以我的名譽保證這一點,我決不讓貝齊隨意操縱法庭,我會讓儒洛克不受到任何懲罰地回到聯邦來。」

    克拉德的語氣非常誠懇。見到黛妮卡輕視的神色,他將目光移向戈瓦爾,試圖求援。

    靠在馬車殘骸上的拉德茨並未受傷;他思考了一下,覺得這些都是符合克拉德的利益的事情,便點了點頭:「雖說我不應該附和你父親,但他說的這些應該都是真的。畢竟,貝齊才是洛佩斯權力道路上最大的對手。」

    「回家來吧,黛妮卡,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們或許該用更多的時間來互相瞭解。」

    少女下意識退後了半步,低下頭來;她感到自己的心防正在搖搖欲墜。要再相信父親一次嗎?畢竟血濃於水。

    血濃於水。她的血管中始終流著洛佩斯的血,那志向遠大的男子之血。她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她幾乎就要退縮了。

    「如果你去了帝國,我就很難見到你了。雖然我是個不稱職的父親……但我還是希望能夠看到你獲得幸福。」

    她的手輕輕顫抖著。她的幸福在這裡嗎?

    她很清楚的知道,父親至死也不會放棄他的志向--他為此付出了大半生,走遍了整個世界,尋找他所想要的技術、制度和經驗。她不相信自己有能力和那沉重的二十年抗衡。成為將軍的女兒,還是成為黛妮卡自己?

    「不。我不會回去的。」

    她終於下定了最後的決心。「首先,我只是個平民,我有選擇立場的自由。其次,我並沒有踏上過帝國的領土,也沒有見到過帝國的統治,不能斷言他們是否**、狹隘。最後……我不認為父親你是正確的。」

    這句話重重地打在洛佩斯身上,他如遭當面重錘,退後了一步。「黛妮卡,你為何這麼說?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祖國、人民和你!」

    「別用這種話來掩蓋了,父親!你自己沒有察覺嗎?」

    「察覺什麼?」

    「你自己的所作所為。搶奪功勞、結交政客、賄賂司法……你和貝齊有什麼區別?你和帝國皇帝又有什麼區別呢?」黛妮卡毫不留情地嘲笑著,用誇張的言辭掩蓋自己之前的動搖,「你的手已經夠污穢了,父親!這要讓我如何相信你是正義的一方?」

    「原來我在女兒的眼中是這樣的啊。」

    克拉德喃喃自語著,手中的藍光搖擺不定,似乎隨時都會失控。周圍的人們下意識退開幾步,害怕他一怒之下不能再控制自己的魔法。高級法師的魔力失控是很可怕的,誰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法術飛出來。

    小巷裡沒有一絲聲音,可怕的沉默持續了許久,許久。終於,中年男子手中的藍色光芒晃了晃,熄滅了。

    「你走吧。我不會阻攔你們,也不會通知其他人。」他的話語中蘊含著深深的無力感,「去走出你自己的道路吧,黛妮卡,今天就當是為你餞行。你可以放棄我女兒的身份,我不會阻攔你;但請記得,我這裡永遠為你留著一個可以回來的地方。」

    克拉德轉過身離開,鑽進了最近的一家小酒店。他的腳步搖搖晃晃,每一步都邁得十分沉重,同他到來時的意氣風發完全不同。黛妮卡冷冷地盯著他的背影,一句話也沒說。

    「我記得情報說他是樸行派的,應該禁酒吧。」拉斯塔若有所思地道。

    修蘭瞟了他的私生子好友一眼,岔開了話題:「那我們出發吧。既然克拉德的人不會再干擾我們,剩下的問題就只有法忒斯人和毀掉的馬車了。」

    「如果說偽裝沒有問題,我剛才已經把將軍的外貌留了一份。」剛才一直躲在攻擊範圍外的奧莉亞公主走近了變成碎木板的馬車,「我們可以用這幾匹馬偽裝成騎兵。艾薩克留下的情報說第三道、第四道城牆上的探測魔法都可以用普通的方法混過去,只有第五道城牆上是全能的偵測網……」

    她剛說到一半,馬車的殘骸突然顫動起來,偉大的儒洛克第一國務秘書一臉茫然的從裡面爬了出來。

    「發生了什麼?這是哪裡?我昏過去了多久?」蔡斯;布萊頓一臉癡呆相地盯著他們。見到他的樣子,又想起他之前的雄辯,一行人同時歎了口氣。最後,還是修蘭將一切事情簡要地解釋給他聽,足足說了三遍蔡斯才聽明白。

    趁著這段時間,奧莉亞挑了幾個士兵的拷貝投影出來,再由黛妮卡將這些影像資料略加修改後給眾人易容。由於戈瓦爾有高級軍官的氣度,她們決定讓老元帥易容成洛佩斯,而黛妮卡用本來面目在一旁替他掩飾;這樣才比較好混過戒嚴令下的各道崗哨。

    「只有兩匹馬,那麼偽裝成尉官的奧莉亞乘一匹,戈瓦爾閣下和黛妮卡以父女的名義合乘一匹,其他人步行。」無視於蔡斯的苦相,修蘭下達了體貼女士和老人的命令。黛妮卡皺了皺眉頭,但想到只有兩匹馬,她沒作出抗議。

    他們顧不上多作停留,向東方重新出發。他們並不知道的是,克拉德放過他們並不是因為黛妮卡的辯才和親情。

    在附近的小巷中,幾乎精疲力竭的莉莉;瑪姬正坐在自己的馬車裡面喘息。

    「在這種突如其來的情緒打擊下,居然也用了足足三分鐘我才進入他的內心……還只是情緒,根本控制不到理性。這男人的心理到底有多強韌啊?」

    她向車伕揮了揮手,示意讓馬車回到最近的隱蔽處。這些基於儒洛克情報網的隱蔽處很快就不再安全了,她只是在抓緊時間讓這些地方發揮餘熱。

    「抱歉,接下來就幫不到你了,戈瓦爾閣下。跟蔡斯一起自求多福吧。」

    她的馬車和耐門與安妮擦身而過,她和他也正要趕去東側城牆確認封鎖執行的情況。

    克拉德留下的「禮物」確實很合時宜:戈瓦爾以洛佩斯身份下達的命令絕對能以假亂真--或者說,聽到命令的士兵們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從戰場上磨練出來的高級軍官自有其過人之處,令行禁止便是其一。

    「現在北方的情勢告急。你們馬上整理一下組織,擠出一半人去增援北門。敵人大概在北四門附近,沿著環牆大道奔過去就能到。出發吧。」

    「遵命!」守衛東三門的連長敬了個禮,帶著部下飛奔離開。

    這種能力讓一旁的修蘭看得頗有些羨慕:「他們不靠身份差異也能指揮啊,真了不起……要是我也有這種能力,就不至於到這裡來了。」

    拉斯塔子爵聽到他的自言自語,詫異地追問:「怎麼?難道你這次不是自願來護衛的?」

    「啊,不。」首席近衛騎士自覺失言,「我只是說我有些羨慕你和戈瓦爾這樣的人。我們很少有機會實際參加戰爭。」

    「相信我,戰爭沒什麼好的。」子爵若有所思地感歎著,「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今天的事情能夠不用戰鬥就解決,我相信戈瓦爾閣下也是一樣。只有那些在安全的地方書寫史詩的落魄作家才喜歡戰爭。」

    黛妮卡不滿的瞥了他們一眼:「和接應部隊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我們該出發了吧。」

    「沒關係啦,男人有純潔的友情是件好事。當然,如果昇華一下就更好了。」外表是一名自由軍女軍官的奧莉亞公主翻身上馬,大聲道,「我們出發吧,將軍閣下!前面還有好幾個兵站要動員呢!」

    「哦,好的。」「克拉德;洛佩斯」回到自己的馬身旁,先將黛妮卡扶上馬去,而後小心翼翼地坐在她的後面。老元帥在動作幅度上十分的小心,一點也沒有引起少女的反感和尷尬。周圍的士兵指指點點地談論著他們,戈瓦爾只用了一個眼神就將他們斥退了。

    「出發,去東大門的兵營。」他馬鞭一揮,一行人就堂而皇之的通過了第三道門。這裡的偵測魔法對一行人身上的法術有些反應,但眾所周知,洛佩斯中將是一個魔法專家,並沒有人對此起疑心。哪有法師平日行動的時候身上不帶幾個加護魔法的?

    離開衛兵們的視線後,戈瓦爾停下馬來。「我認為,現在我們應該轉入小路,迂迴前往最後兩道門。」

    「為什麼?前面可是有大偵測網,能夠盡快在其啟動前離開最好。」修蘭提出異議,「要突破那個很麻煩。再說,約定的時間也快到了。」

    「我們很可能已經露出破綻了。只要有一個人知道洛佩斯將軍的行蹤,我們可能就會被識破。他們的援軍一定會順著主幹道過來,而且速度比我們快。」前元帥的語氣平淡,卻很有說服力。一行人商議了一下,便轉上了小路。

    事實上,「知道洛佩斯將軍行蹤」的兩名尉官,到達這道城門的時間只比他們晚三分鐘。聽完留守士兵的描述,兩人同時意識到這不對勁--不是因為洛佩斯帶的隨從太多,而是因為他身邊帶著他的「女兒」。

    「黛妮卡嗎?這不可能。到底發生了什麼?」安妮揮起馬鞭,「三分鐘的話,應該還追得上。」

    耐門趕緊探過身去,在馬鞭揮下之前拉住她手中的韁繩:「對方人數不少,這樣太危險了!還是先回去報告吧。再說,對方未必會走最明顯的道路,與其現在去追,不如我們帶著命令趕到東大門以逸待勞。」

    「就這麼辦吧。」

    ps.隆重推薦早慢熊新作《克里姆林宮的狼人》,史上最好的蘇聯架空,書號70278。如此嚴謹的架空好多年沒有過了,考據和資料用得出神入化啊。

    ps2.早慢熊說本周內涅克羅曼諾夫會在圖哈切夫斯基麾下登場,大家可以順便捧場……(咳,上面誰說嚴謹來著?)

    ps3.其實本來七夕該有更新的,但那天晚上我忙著打文明資料片給忘了……八月份挑個黃道吉日補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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