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美好愛情故事的開始,大約是自標準歷1657年的夏天。
那一年的夏天,本來並不太熱,即便在7月中也有著絲絲涼意;但對一名年輕的少校軍官而言,那確實是一個火熱的夏天。一個愛情如火的夏天。
那天,他如往常一樣去伊羅娜大教堂祈禱。在那裡,他邂逅了他的女神,那名來這裡見習的美麗神學院女生。於是,他前往教堂的頻率,從每個月一次變成了每週一次。
每個寶貴的假日,他都會帶著一束鮮艷的花,去那裡送給她。而她也總是淡淡一笑,收下那束花。
一切都很美好,但卻不會總是如此美好,她的見習期終有結束的一天。那一天,他像樸素的愛情故事裡面那樣,帶了一束更大的花,還有一封淺白色的情書,去向她表白;然而,她卻吝於賜予他那三個詞的回答。
「對不起,將身心都投入神的懷抱的人,是沒有資格去愛別人的。」
他認定,那是他的能力和地位不夠。為了尋求更高的地位,少校請調到了最危險的野戰部隊;在同費戈塔公**、索瑪公**、精靈軍的周旋之中,年輕人逐漸嶄露頭角,軍銜也逐年越級攀升。他以為,只要成為一名偉大的將軍和英雄,就可以得到美人的青睞。
日後,他回想起來,發覺那只是虛妄的假象。其實,他只希望自己永遠是那個少校,然後每週去給她送一束花,這就足夠了。
八年過去了。當他回到這座城市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有另外一個男人和她住在一起……
迪考;萊姆達從回想中醒來,發覺自己已經到達了聖格蕾絲福利院的大門前。然而,一切的局勢早已完全不同了。
從福利院的正門,一直到中廳的門前,被燒焦的、電焦的、砍殺的、射殺的屍體已經可以用「不計其數」來形容。整整半個連的突擊部隊,大半都已經被消耗在了這裡。見到這種場面,即便是身經百戰的他也會感到有些懼怕。這,和他預想中的作戰根本不同。
這並非輕敵,少將完全沒有輕視對手--動用近一百人圍攻一個小小的,只有15名士兵、一名法師和一名牧師據守的院落,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是輕敵大意。
他和薇倫蒂娜曾經很熟,在她還是伊羅娜的牧師而非潛修者的時候。他對耐門;洛佩斯也不能說是不瞭解,他曾經仔細調查過這個潛在情敵的詳細資料。
但萊姆達現在覺得,他完全不瞭解這兩個人的真實實力。這只能用奇跡來形容……
「奇跡應該不會出現兩次。」他喃喃自語著,掃了一眼身後的三百名士兵,堅定了自己的底氣。他雖然不是法師或者牧師,對自己的信念卻也十分有信心。
三百名,那是足夠把兩個頂尖法師或者一打普通法師的魔力徹底搾乾的數字。更重要的是,這些部隊仍然還很有組織。
「走吧,耐門。」女人把受傷男人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持著他走向中廳後面的禮拜室。經過了剛才的苦戰,他和她都有些疲累了。
「他們還真是像長久以來互相扶持的夥伴啊,在關鍵時刻也能互相信賴……趕緊表白吧,老師,不會有更好的機會了。」
棕褐色頭髮的少女黛妮卡,望著他和她的背影,抓了抓頭髮。在她的背後,佈滿散落的屍體,穿著自由軍軍裝的士兵們倒了一地。她的魔力和戰鬥天賦,毫無疑問繼承自她的父親;雖然本人不想承認,但冷靜和冷血這些特質,也確實繼承下了不少。
「還疼嗎?」在禮拜廳中坐下後,修女關切地問身邊的黑袍法師。
耐門;洛佩斯,或者說扎爾特;佛蘭解開衣襟,看了看剛才箭傷的位置。薇倫蒂娜的治療神術效果非常顯著,血已經不再流了,一層淡淡的白色光芒籠罩在傷口上,讓它不再疼痛。
「已經沒事了,」他用輕鬆的語氣回答,「三流弓箭還傷不到我。」
「那就好。」薇倫笑了起來。二十九歲的她,笑起來確實很好看,扎爾特想。
已經六年了啊……扎爾特慢慢從內袋裡面取出了一個紅色的盒子。紅色的絨布略沾血跡,他急忙將其擦拭掉。
「其實,我有一件東西想要你收下。」他鼓起勇氣,將那盒子遞了過去。
薇倫見到那盒子,笑了笑:「這是第多少次?」
「大概……第100次左右吧?」其實,連裡面的東西,都已經換過很多次了……
「確實很久了啊……那這次我就收下好了。現在,我終於可以確定,你對我而言,比信仰要更加重要。」
「這麼說……你接受了?」扎爾特壓抑著興奮問道。
薇倫蒂娜臉頰微紅,點了點頭。
「嗨呀!成功了!」法師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卻因為牽動了傷口而跌回椅子上。
「耐門!別這樣,傷口會推遲癒合的!」薇倫斥責的語調中帶著一絲溫情。
「其實,薇倫,從很久以前,我就一直有兩件事情想要告訴你。第一件是……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你。」法師做了一個深呼吸,用發自心底的聲音說道。
「還有呢?」
「另一件的話……其實,我的名字並不是耐門;洛佩斯。我的名字是扎爾特;佛蘭,叛逆法師扎爾特;佛蘭。很抱歉騙了你。」
「扎爾特。嗯,是個不錯的名字,完全沒必要藏著吧?」薇倫的表情變得狡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一直在騙我。不過,我也隱瞞了我畢業於神學院的事情……那就算我們扯平了吧。」
「好吧,我們扯平了。」
他撐起身來,貼近了看她秀麗的臉龐。兩人的目光交接,面上都是一紅,閉上了眼睛。
「我愛你,薇倫。」
「我也愛你,耐門……不,扎爾特。」
月光投射在治療女神伊羅娜的白色神像上,女神似乎在平靜中淡淡微笑著。黛妮卡特意設下的隔音魔法,賜予了他們這暫時性的平靜。少女決意,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去阻擋更多敵人的攻勢。這人造的平靜,顯得分外突兀和奢侈。
「……dete魔法偵測)!」
唯一的隨軍牧師小心翼翼地躲在護衛兵後面,丟出一個探測魔法用的法術。他的視野變成了純粹的黑色與灰色,只有一塊地方與眾不同。他拿出標準亮度表,比對了一下。
「發現魔法反應,閣下。」他伸出手來,在空中劃了一條線,標誌著院子彼端的地面,「中等,亮度十到十二。」
迪考;萊姆達點了點頭。他慶幸他仍有完整的編制,可以按照條例那樣在魔法危險地區戰鬥。倘若編製已經崩潰,他現在就不會有牧師可以用。
「突擊班進入。」他沉聲道。
按照自由軍的編制,拿著長槍、長劍和火槍的三名士兵,就組成了一個游擊兵戰鬥組。十二個人可以組成四個戰鬥組,他們小心翼翼地快速進入看似空無一人的院落。
出發之前,每個人都飲用了作為自由軍標準裝備的抗魔藥水。突擊班必定要承受可能的陷阱和魔法攻擊,他們的裝備在所有部隊中是最好的--每個連僅有這一個班可以配備抗魔藥水。
在遠處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的下屬,萊姆達少將慶幸他仍有完整的裝備可用。對方擁有相當多的施法者,倘若裝備已經失落,就只能靠士兵生命去探測敵方的魔法能力和魔法余量了。
突擊部隊弓著身子慢慢地前進,慢慢地前進。敵人一定就潛藏在某處,但他們並沒有開火。走到那條線前後,突擊班的士兵們猶豫了一下,僅讓一個戰鬥組先走了進去。
「如果只是中等強度的話,應該不會強過抗魔藥水的吧……」
正當萊姆達這麼想的時候,變故陡生!
只聽院落裡面的士兵猛地慘叫起來,武器紛紛脫手墜落。巨大而厚重的聲音迴盪在院落中,聽起來好像某種恐怖的魔獸。
「退開吧!再不退開,就只有死路一條!這裡並非你們可以接近的領域!」
聽到這個聲音,士兵們都詫異地愣住,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緊接著,熾熱的烈焰從一無所有的空地上升起,籠罩了整個院落!那火焰的數量不像火牆,也不像火球之類的小魔法……而是真正的火海!
「立刻撤出!」見到那魔法的威勢,少將的手猛地拍在牆壁上,大聲喊道,卻已經晚了。
隨著烈焰的燃燒,連續的爆炸聲響起。第一個戰鬥組的士兵們血肉橫飛,抗魔藥水沒起到哪怕一點作用。火海從魔法存在地點起延燒,一直燒向門前,並在那裡驟然而止。
沒有人能從那火海中逃生。
「已經沒有抗魔藥水了,長官。」旁邊的連長低聲提醒道,「那個火海……我們還要嘗試嗎?」
萊姆達盯著那火海看了半晌。中級的反應,卻獲得了絕對是高級魔法的反饋。這不太可能……
一輪嘗試性的突擊結束後,院內恢復了平靜,烈焰也消失了。新的攻擊,許久沒有發動。
「小姐,你的計策看起來很靈驗。」
矮人圖格見手中的火把已燃盡,便吹熄了它,用火柴點著了另外一根。他和他的小隊隱身在那巨大的烈焰和臨時搭建的掩體之後,自掩體的縫隙之中窺探著敵方的動靜。
「一時的靈驗而已。投彈還剩下多少?」
「大概還夠十多次吧。」
「十多次……」黛妮卡;洛佩斯在裝滿了投彈的木箱上坐下,托著下巴仔細計算。就算一次都可以解決掉一個班,這點數量也是不夠的。
如果幻術加投彈可以阻止住對方的攻勢,讓他們駐足不前就可以了……倘若中間能夠打退一兩次大規模攻擊,就更好了。十多次不夠消滅對方所有的兵力,但應該足夠削弱對方的士氣。只要撐到更多的援軍到來,這些意圖挾持她的殘兵敗將就會徹底失敗。
只要撐到援軍到來……
自言自語著,她猛地醒悟過來。黛妮卡啊,你還在期待什麼?期待援軍……你不是不打算再相信那個混帳父親的嗎?還是說,你在心底深處,還保留著對那個混帳的信任?那個不配作為人父的男人……
她怎麼可以被那種男人拯救?她怎麼可以期待那種父親的到來?分明,不是他將她拖入這團渾水之中的嗎?就連那些敵人,都高叫著「凡是女的都要活捉」!
「你是魔法天才,幻術專家……你要用自己的力量開拓未來,不能被那個混球父親拖累。你首先是黛妮卡,而後才是洛佩斯--這個姓氏對你而言無關緊要。」
黛妮卡自言自語著,將自己催眠。好勝心燃起,堅定了她的決心。
「如果你純粹用魔法來殺戮,無論你有多強,也會很快被搾乾。但並沒有人規定,你必須用所有魔力來殺戮。」
她還有很多魔力……她所要做的,只是把這些魔力,在最適當的時機投射出去而已。
「來吧。」她聽到外面傳來軍官口令的吼聲。
「來吧。」她看到兩邊的牆壁猛地倒塌,人群往內湧來。
「來吧。」七十……八十?或許更多,一次大規模攻擊。這不正是她在期盼的嗎?
「來吧!」烈焰燃起,籠罩大地和天空。這次敵人沒有愣住,而是不要命地向裡面衝來。他們已經看破那個幻術了嗎?未免太快了點吧……
「開火!!」黛妮卡猛地站起身,大喊道。人造出來的烈焰襯托著她的背影,她手中的手槍彈匣連續轉動。矮人們投出手邊的炸彈,讓那些火藥彈在場中央爆炸。
圖格抬起頭來,望著那原本纖細脆弱矮小的身影。
不知為什麼,他竟想起了另外一個同樣英勇無畏的身影,在艾恩塔克、在大荒原、在西唐、在瀛、在華朝。
「有其父必有其子。」他想起了一句東方諺語;在西方來說,對女兒似乎也適用。
當然,對面的敵人並不這麼想。在他們來說,面前的並非一個妙齡少女……而是一個怪物。
如潮水般的子彈打去,卻往往是擊中了鏡像。她的身影就像幽靈一樣閃現在烈焰和煙霧的掩護之下,無論怎樣也找不到實際上的蹤跡。她手下的那些矮人數量雖不多,抵抗卻十分英勇,拿著火槍和短戟,神出鬼沒地在幻像的掩護下滾來滾去。
「不要在這裡停留!殺進去!」指揮這次總攻擊的連長急忙下了命令。
但那命令剛一結束,一道利刃就從陰影中刺穿了他的咽喉。少女的眼神冷漠而銳利,任那鮮血潑灑在她的革甲上,也無一絲猶豫。兩名護衛兵追擊而來,卻發覺那只是一個幻影--一個幻影的殺手。
緊接著,一枚引線被點燃的火藥彈就滾到了他們的腳下,轟然爆炸。真實的少女露出一絲微笑,再次隱身入烈焰之中。
但就算長官死了,士兵們也不會停止衝鋒。不僅是因為命令已經下達,更是因為他們已經無路可走。
「唯一的道路就是衝進室內!進去才能安全!」
在拋下了四分之一的屍體和同等數量的傷員後,他們衝進了大廳。在這些士兵們眼前展現的,是一個分外神聖的場景。那並非小小的福利院正廳,而是……
「這……不是大聖堂正廳嗎?」有忠實的信徒驚呼出聲。
「你們說得沒錯,這裡就是大聖堂。當然,這裡也不是大聖堂。」
黛妮卡的聲音自遠處正前方的神壇處傳來。她身上穿著潔白的聖職裝,傲視著進來的士兵們。有火槍手按捺不住,立刻點燃火繩開火。但那鉛彈打在不知什麼東西上,只發出「卜卜」的聲音。
「這裡……這裡實際上的擺設,和幻象不同!比外面更危險,撤退!」有不知是士官還是尉官的人,高喊著。
「才發現嗎?但已經晚了。點燃!」
少女一彈指,門口處猛地發生了大爆炸。原本被幻象遮掩住的、剩下所有的火藥同時爆炸。夾雜著鐵釘的暴風激射在四周的牆壁上、釘在看不見的傢俱上、打在士兵們的身上,留下無盡的血液和碎肉。見到這幕慘狀,就連身經百戰的矮人們都禁不住低下頭作嘔。這並非戰鬥……而是屠殺。
但黛妮卡;洛佩斯卻沒有時間和心情作嘔,她正在忙著估算敵方死亡的數量……
八個……十個……十二個……十三個。十三個班,不會再多。剩下的……剩下的在哪裡?!
答案瞬即出現。
「你是找我們嗎,可敬的將軍小姐?你的戰鬥真精彩,連我都禁不住要鼓掌了。哦……這大聖堂做得可真像。」迪考;萊姆達猛地在大聖堂的一排座位中間出現--當然,那裡是本來的中廳側門。
黛妮卡沒跟他多廢話,手一閃,就是六發槍響。之前沒有用掉的子彈,全都傾瀉在了那人的方向上。
--可惜的是,子彈全都打飛了。少女留意到,唯一一發命中的子彈,被不知什麼東西彈開了。
少將一動不動,穩如屋脊山脈:「小姐等等,等等再動手。先看看我的俘虜,如何?」
他的手一揮,剩下的一百多名士兵全都湧進了這狹小的中廳之中。在他們之中,夾雜著這個地方的男女主人,和所有的孩子。扎爾特和薇倫身上都沒有傷--很明顯,萊姆達用了和現在一樣污穢的人質手段。見到黛妮卡後,他和她對視著,苦笑了一下作為回應。
黛妮卡的臉色,一瞬間變得血紅。並非羞澀,而是憤怒。
「你……是怎麼避過我的後院警報的?!我應該在所有牆上都有裝設報警魔法……」
「對於一個裝備完整的連來說,那不算什麼。個把破魔卷我們還是有的,好武器要用在刀刃上。」迪考;萊姆達掃了一眼室內,見到那些血肉,歎了口氣。「死得真慘……作為對手來說,我要稍微對你表示一下敬意。」
「不必假惺惺了,我投降就是。」黛妮卡看了看老師和修女,又看了看孩子們,低下了高昂的頭。她拿著槍,做勢欲扔。
「不必了,小姐,我准許你保留那把『象徵性』的武器。」迪考;萊姆達許諾道,「相對的,只要你放盡所有的魔力就好。」
黛妮卡咬了咬牙,將槍放回槍套,承受了這次嘲笑。
「記住,要放盡到虛脫為止。見識過你的戰鬥力後,我不敢有絲毫小看你。」萊姆達又補充道。
「……好吧。」黛妮卡收回了所有的幻術,讓周圍變回了著火、燃燒且破敗的福利院。她的手顫抖著,卻是有力地高舉起來,直指天空。
聚集魔力是最基本的魔法練習方式,一般是先聚集到最大再慢慢收回;但如果聚集魔力,再直接放掉,就是最無效率的直接放空魔力。這個魔法被稱為「純能焰」,是一切魔法的基本技巧,但卻幾乎沒有人會這麼用--除非是為了造成無可阻擋的傷害。純能焰幾乎可以用來穿透任何屬性防壁或者魔法抗性。
黛妮卡盡力將自己的魔力聚集在指尖,成一團耀眼的銀光。銀光團越來越大、越來越奪目、越來越耀眼。
「厲害。」兩手被銬在背後的扎爾特;佛蘭睜大了眼睛。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已經擁有這種驚人的力量了--那,甚至比他自己的極限還要強勝許多。
「……energyfire(純能焰)!」
黛妮卡厲聲喊出咒文,讓那團巨大而奪目的銀光射上半空。這咒文中,包含著少女的不甘與執念。銀光穿透屋頂,在夜空的雲層中爆開,耀眼而奪目。
「厲害。」就連迪考;萊姆達,也忍不住要稱讚這個魔法的強力,「繼續吧。」
一發又一發的銀光在空中爆開,即便是在這個夜晚,也顯得有些不尋常。人們紛紛轉過頭來,看著銀光爆開的方向。
一。
由於姐姐安妮;塞菲爾給了福利院額外的錢,所以薇倫蒂娜才可以湊夠買下福利院的錢。
二。
由於薇倫蒂娜買下了福利院,所以孩子們才能夠被迪考;萊姆達抓作人質。
三。
由於克拉德;洛佩斯的完美計劃,邦妮才會想要提前解決不死生物問題已修正歷史。
四。
由於邦妮;塞菲爾解決了不死生物並引起反擊,迪考;萊姆達才會擁有完整編製的部隊去突破福利院的防禦。在本來的歷史中,他應該在那裡敗亡的。
五。
由於以上這一切,迪考;萊姆達才能攻破福利院,避免敗亡的命運。
六。
由於以上這一切,迪考;萊姆達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人質。
七。
由於以上這一切,少將才有可能憑藉著人質抵擋克拉德;洛佩斯的攻擊。
八。
由於以上這一切,拉德茨;戈瓦爾才有可能獲得第十師的指揮權。
九。
由於以上這一切,不死生物才會肆虐整個倫尼。
十。
這時,不起眼的少年索萊頓剛剛醒來,站在大教堂外面看著這熟悉的純能焰。他心中一凜,不顧左臂隱隱的疼痛,往那個方向奔去。
十一。
這時,安妮;塞菲爾已經撲滅了第七條街的大火,正在看著天空中奇怪的銀焰。
十二。
這時,邦妮;塞菲爾正在北城的巷道中,同追擊她的不死生物纏鬥。她也看到了遠處的銀光,嘴角露出了輕笑。
十三。
這時,身為人質的薇倫蒂娜和扎爾特,正一起無助地看自己的弟子放空魔力。
十四。
這時,克拉德;洛佩斯正跟他的副官赫爾一起,加快步伐前往銀光發出的地方。他當然知道那是那裡。
十五。
這時,拉德茨;格瓦爾已經走完了一半路程。他看著空中的銀色光焰,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十六。
這時,議會大樓的鐘聲敲響了十下。不死生物的「人民遊行大軍」正在飛快重新調遣,佈置著天羅地網。
十七。
這時,迪考;萊姆達少將正端詳著那奮力射出銀色純能焰的少女,壓抑不住臉上的驚訝。她已經經過了那麼多苦戰,居然還能放出十七發純能焰!這究竟是怎樣的天才啊……
十八……這一發明顯比其它的都要暗。
放出這一發後,黛妮卡的身體晃了一下。她試圖站住,但終於還是無力地軟倒在福利院的神像前。兩名士兵急忙上前,將她的手反綁了起來。精疲力竭的少女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終於沒有了,再也沒有哪怕一絲銀色的火焰劃破夜空。
或許是那些銀色火焰影響了雲層中的水滴,又抑或是提供了它們凝結核……總之,雪花靜靜地開始飄落。
原本,1665年12月7日應該沒有雪。
「下雪了?怎麼會這樣……歷史這就徹底面目全非了啊!」
安妮;塞菲爾--不,現在是瑞絲;奎拉希雅的拳頭重重地砸在空中,什麼也沒有打到。她正向著那銀焰發出的地方飛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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