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臭男人,我還沒讓你負責呢,倒打一耙來讓我負責?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管你,讓你淹死給龍王爺做女婿。」葉子惱火的罵著,真想不到,怎麼還會有臉皮這麼厚,這麼無恥無賴的人。
「你不會也是第一次跟男人這個吧?」傅鴻哲忍著笑問,做了一個親親的樣子。
葉子白了他一眼沒吭氣,這可不是逞強的時候,再怎麼也不能跟他說,不是啊,我跟很多男人都親過吧
「既然你也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不如這樣好了,我就不讓你負責了,咱相互抵掉好了,誰都不欠誰的,這該滿意了吧?」傅鴻哲小心的跟眼前的人商量著,也怕一下子把她再嚇跑了。況且自己不是想跟她結仇的。
明明是自己吃虧,可是這人還說的這樣,葉子鬱悶的也不理他,自顧自低頭擰衣襟上的水。
傅鴻哲站起身,對葉子說;「你稍等下,我就來。」然後就走出了蘆葦叢。
變態,神經病,葉子在心裡謾罵著。不過,葉子絲毫沒覺得他是個壞人,也許,是因為他剛才跟自己一起救人來著。
反正他給人的感覺就不壞,只不過,那張嘴有點討厭罷了。
先前看出自己是女的,他也沒有露出歹意,這蘆葦叢裡就他和自己,真要怎樣自己,那就只有跟他拚命了,葉子琢磨著。
葉子自己也不明白,為啥討厭他,卻還要聽他的話,乖乖的站在這裡等?可是自己這樣子走出去還真不行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冷的蹲下,抱著膝蓋。
你千萬別說去給我買衣服啊,從這裡到京城跑個來回?葉子在心裡對那個人說。她抬頭看看天色,這才過晌午,離天黑還早呢,萬一他沒回來,自己就得等到天色暗下來,再進京城了。
晚點回去的話,也沒事,反正那個景山再也不敢對自己大喊大叫的質問了。
葉子正在想著呢,就聽見蘆葦叢外面有腳步聲,抬頭一看,真的是那個人回來了,可是他的手上是空的
「走吧,咱今天運氣好,剛走出去就遇見了馬車。」傅鴻哲笑著對葉子說。
葉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站起身跟他走了出去,就看見一輛馬車停在一旁,一個年輕的車把式站在一旁,葉子又猶豫了,真的上車?連他是什麼人都還不知道呢。
「快點進去啊,不是冷麼?」傅鴻哲上前掀開車門簾對磨磨蹭蹭的葉子說。
葉子一想也對,等都等他了,還怕什麼,就進了車廂。
「商量下,我也進去怎麼樣?你不用怕我的。」傅鴻哲沒有馬上跟進去,而是站在外面問。
葉子真的不想讓他進車廂,可是那話她說不出口,畢竟這馬車是他雇來的。
再說了,自己說不行,不就表示自己怕他麼?「進來吧,誰怕誰呀。」葉子撇撇嘴說。
傅鴻哲得到允許,這才進了車廂,命令趕車的可以走了。
葉子小心的掀開窗簾露出一點縫隙往那幾個放豬籠的人看去,只見他們沒有把豬籠拉上岸,都往回走呢。
「怎麼,他們就這樣不管了?」葉子轉頭問傅鴻哲。
「是啊,他們的任務就是確定人已經解決,不管收屍的事,一般都是豬籠裡人的親人來收屍的。」傅鴻哲回答。
「真是殘忍啊,這叫草菅人命,官府的人幹嘛吃的,律條是誰定的?」葉子很憤怒的說。
「向來這樣啊,要是官府出面的話,那女的就更慘了,要坐木驢車的。」傅鴻哲輕描淡寫的說。
木驢車?葉子一聽就寒毛豎起,那個她在現代看書,裡面就描寫過,對待通姦的女人更加殘忍。
「直接送你回宰相府,還是先找個地方把衣裳弄乾?」傅鴻哲見她不吱聲,就問。
「回家?宰相府?你怎麼知道的?」葉子驚恐的問。
「我中午就在你們府裡和你大哥景山喝酒來著,他說你喜歡穿男裝出門,還愛多管閒事。想想看,這京城裡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恐怕沒有誰有這嗜好的。於是我斷定你是景山的妹妹,宰相家的千金嘍。我可不喜歡多管閒事,不然你說我為何會下水救人?」傅鴻哲靠在車廂上說到。
中午在宰相府喝酒,和景山?「那你不就是廉王,傅鴻哲?」葉子猛的想起,早上的時候梁子來告訴她,廉王要來府裡做客。
葉子已經在院子裡呆煩了,所以她才告訴薛夫人一聲換上男裝跑到街上了。
沒想到,躲來躲去還是要是要遇見他?難怪見他這麼眼熟,原來是湖邊遇見的人啊自己怎麼這麼衰啊?葉子哭的心都有了,起身就要下馬車。
葉子站起身,剛巧馬車的輪子滾過一個坑,車廂晃了一下,葉子差點摔倒,被傅鴻哲一把拽住拉回座位上。
「做什麼,我是老虎麼?上次知道是我你也跑,這次又要跑?不是說不害怕麼?」傅鴻哲忍住笑問。
「誰怕你啊。」葉子生氣的甩開他的手,把身子往一旁移了移,可是車廂就這麼大,她也沒移出多大的縫隙來。
「原因景山都告訴我了,你也不用擔心,想必你也聽說我是斷袖不好女色的是吧。」傅鴻哲說。
對啊,他是斷袖,又不喜歡女人,應該是安全的。葉子想了一下,點點頭。
「那送你回府?」傅鴻哲又問。
「不要,先幫我找個地方把衣服弄乾吧。」葉子想到景山還在家裡,就不想先回去,就說。
「跟我走你放心?」傅鴻哲見她這樣說,就逗她。
「看你也不像個壞人,有什麼不放心的,走吧。」葉子白了他一眼說。
傅鴻哲這才起身把頭伸出去,對車伕說了個地址,就回來坐好,葉子也沒聽清,反正現在就是不想回家。
馬車進了京城,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葉子跟著傅鴻哲下了馬車,一看。
「啊?這裡?這裡我好像來過。」葉子看著那大門上沒字的門匾說。
「噗,不會吧,你來過這裡?」傅鴻哲忍不住笑著問。
「什麼啊,我說這條街我來過,不過這裡沒進過,就在那酒樓裡吃的東西,不過就來那麼一次已經好三年了好像。」葉子趕緊的解釋著。
三年?傅鴻哲很清楚的記得,三年前自己的隨從的確實說過,說到酒樓訂菜的時候,看見景山領著一個女孩離開,掌櫃說那是薛家少爺很小姐。
這件事,傅鴻哲之所以記得如此的清楚是因為,那天他的頭被酒樓上的人用瓜子扔到。後來雲浩告訴自己,說那個調皮的人有可能是薛家小姐。
本想遇見景山的時候問問,可是又覺得這件事不該問,就一直沒問。
「三年前,你還是個小丫頭,怎麼會記住?」傅鴻哲故意這樣問。
「你才小丫頭呢,我當然記得,那家店的桃花酒很好喝,很甜,我還喝了一壺呢。後來無聊還用瓜子丟那根柱子來著。」葉子哪裡知道傅鴻哲的心思,使勁的回憶著當天的事情,努力想證實自己不是小丫頭,有記性。
天,那瓜子真的是她丟的傅鴻哲搖頭苦笑,跟她還真的有緣呢。
「怎麼,你不信?對了,那天就是你從京城外打獵回來,還下馬跟我大哥說話,還給了他山雞什麼的。」葉子見傅鴻哲搖頭,以為他不相信自己,就接著提示著他說。
「當時街上沒見到你,就景山和他的隨從啊?」傅鴻哲也使勁的回憶著。
「人家,人家不是躲在貨攤後面了麼。」葉子底氣不足的說。
「哦,原來是這樣,明白了,怎麼那時候就開始躲我?「傅鴻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
「明白了,還不進去,想站在這裡把衣服曬乾啊?這裡不是你常來的地方麼?」葉子用手抱住雙肩攔住胸前的凸起著急的說。
「哦,光顧著跟你敘舊了,請進。」傅鴻哲趕緊說著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敘舊?哼。」葉子惱火的就往裡走,裡面幾個粉面俊美的男人都好奇的看了過來,傅鴻哲眼睛一掃,那些人都趕緊的低了頭。
「往哪裡走啊?」葉子嫌他走的慢,回頭很凶的問。
傅鴻哲也不生氣,趕緊走上前引著葉子往後面的一個門走,葉子往樓梯上看看,原以為會領自己上樓的,怎麼往後院走?難道他怕這裡的人發覺自己是女的?
葉子弄不懂,只好老實的跟著往後面走。
可是一走出後面那扇門,葉子就愣住了,後面居然是個很雅致的小樓,進了那樓裡,才發現裡面擺設的也是很雅致。
原來,這裡的擺設是這樣的?葉子在屋子裡打量著,可是怎麼沒人呢?
「呦,是王爺來了,聽說你自己帶了相好的來呢,是不是純心來氣人家的。」門外走來一個很妖孽的年輕男子,葉子真想上去扒下他的衣裳看看他倒底是不是女的裝的,那長相,那皮膚,咂咂,簡直太,太妖孽了。
不用說這個就是廉王的相好了,嗯,他確實有眼光,自己看了都眼饞,葉子怎麼都沒有想到男的也可以長的。
看樣子,這妖孽是誤會自己了,要不要跟他解釋清楚呢?省得他吃自己的醋?葉子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