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一邊往身上撩著水花一邊頭疼著和餘韻的關係蕭玉樓這麼一逼確實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想個好說辭餘韻這個死腦筋的女人只怕真的會有輕生之念。
可還沒等張雲風想出辦法來就聽浴室的門一響門栓被人用內力震斷了。張雲風吃了一驚不知道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這個時候硬闖進來。急忙回頭一看就見餘韻風姿綽約地走了進來手中還捧著一疊內衣外衣顯然是要給張雲風準備的。
張雲風吃驚地道:「你……你怎麼硬闖進來?你……」
餘韻卻是早有準備臉上雖然紅暈滿頰神情卻異常堅定將衣服放在一邊之後就開始解自己的衣服說道:「莊主奴婢來給您擦擦背。」
張雲風先是一愕接著就明白了蕭玉樓和餘韻的算計。他們這是早就計劃好了所有的步驟先是在眾人面前公佈兩個人的關係然後餘韻又用眼神表達出她這些年來的苦楚之後讓張雲風去浴室先單獨待一會兒短暫地思考一下最後再出絕招讓餘韻來服侍他洗澡。
這最後一招就是要逼張雲風表態了如果張雲風不接受那就是要逼死餘韻如果他稍稍一心軟就只能接受餘韻。按照蕭玉樓和餘韻多年來對張雲風的瞭解他心軟的概率有九成九那麼餘韻的目的就達到了。即使出現了最不希望出現的狀況餘韻自盡而死也好過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所以說無論怎麼樣餘韻都能達到目的。
可張雲風也不簡單只是一轉眼的工夫就看透了所有的佈局而且立即想到了對策裝做勃然大怒地說道:「你這是幹什麼?跟我來硬的嗎?想必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是吃軟不吃硬!如果你執意如此的話我也無所謂了大不了被人罵做薄情寡意。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張雲風的這番強硬宣言讓餘韻脫衣服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她見張雲風依然不願意接受她心中的傷痛再難忍耐眼淚也如斷線的珍珠般滾滾而落。
可張雲風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又放緩語氣說道:「余姑娘你再等等可以嗎?」
張雲風這句話一出立即讓餘韻從地獄回到了天堂。聽張雲風的意思不是他不能接受餘韻而是他有他的苦衷。如果餘韻集訓這樣一味強逼逼的張雲風來了脾氣反倒會壞事。正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張雲風一向是吃軟不吃硬來軟的或許更有效。所以餘韻這才重新把衣服穿上抹去了腮邊的淚水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張雲風見她退出去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暫時是應付過去了可這事還沒完。要想徹底解決餘韻的問題恐怕只有她和黃蓉兩個人死掉一個。可這兩個女人誰死了張雲風都會心疼看來注定是沒有兩全其美之道了。
張雲風無精打采地撩撥著水花一直洗了一個多時辰才起身穿衣去參加他的接風宴。而蕭玉樓等人等了這麼久似乎也沒有不耐煩的意思見張雲風來了都是好像什麼都沒生一樣地起身恭迎然後大家入席就坐。
酒席過後張雲風什麼也沒說就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第二天一早向蕭玉樓詢問了一下關於楊康的事情之後就自己一個人進了臨安城。蕭玉樓竟然插手他的家事這讓張雲風有些不滿。可蕭玉樓畢竟是蒼瀾山莊的老總管了不好責罰他只能晾一晾他讓他知道什麼事該管什麼事不該管。
臨安城這些年來變的更加的繁華了有郭靖在襄陽抵擋住蒙古鐵騎這裡自然也就歌舞昇平。如今郭靖把疆域擴展到了黃河附近這就更讓朝中的大臣得意非凡了社稷恢復有望他們這些人也是有功勞的!
當然了貪贓枉法的事就不能做的太過分了有蒼瀾山莊的人上上下下地看著做的太過火不用皇上下聖旨處置你自然有人半夜裡闖進你家把你滿門滅絕財產充公。所以臨安的老百姓的日子也好過多了整個江南都開始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景象。
張雲風裝做四處遊玩的樣子穿街過巷一路上邊走邊看有意無意間靠近了皇宮。等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張雲風躲過巡邏地皇宮侍衛鑽進了宮中。
臨安皇宮張雲風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此時故地重遊頗有些熟門熟路的感覺。因為蕭玉樓事先都把皇宮侍衛的
線時間都摸清楚了再加上張雲風的絕頂武功一路閒庭信步。來到一處小花園中時張雲風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此處環境清幽花草繁盛張雲風雖然是一個人獨處卻也絲毫不覺寂寞。
在這裡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才有一個小太監偷偷摸摸地來到小花園。他見四處無人這才輕輕地叫道:「有人嗎?……有人在嗎?」
張雲風從角落中走了出來說道:「來者可是喜公公?」
小太監回頭一見張雲風先是大吃了一驚後退了兩步才說道:「你是誰?我怎麼沒在皇宮裡見過你?」
其實不用他說張雲風自然不可能是皇宮裡的人。即使是再沒眼色的人看到張雲風一身普通的儒衫也知道他是個闖入者。所以張雲風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他這其實只是試探這個人就是自己等的人了所以只是微笑道:「喜公公不必害怕以前和你聯絡的童兄弟給了我這個他說你一見就知道了。」
說著張雲風遞過一個蒼瀾山莊內部用來證明身份的小銅牌。這個小東西雖然不起眼可造價卻相當高上面應用了不少蒼瀾山莊獨有的鑄造技術用來辨明真偽。所以喜公公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是真的這才放下心來。
喜公公又謹慎地看了看四周這才拉著張雲風躲到花叢後面說道:「這次又有什麼事情?你可別給我捅出大簍子來!」
張雲風笑道:「喜公公儘管放心我這次來只是想認識一個人找她說幾句話。」
喜公公吃驚地道:「這皇宮裡有什麼人讓你這麼想認識?難道你想見皇上?」
張雲風搖頭道:「皇上有什麼好見的?我對老頭子可沒有興趣我想見的是最近被冊封的懿貴妃。」
喜公公聽的一愣說道:「你見一個貴妃幹什麼?莫非你聽說這個懿貴妃傾國傾城想要一親芳澤不成?我說你的膽子可夠大的連皇上你都敢給他戴綠帽子!這事太大了我可幫不了你。若是真出的麻煩我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張雲風從懷裡摸出一個純淨透明的玻璃掛墜來塞到喜公公的手裡說道:「還請喜公公多多幫忙在下感激不盡。再說就是出了什麼事也連累不到公公你身上。皇宮裡遭了賊那是侍衛們防衛不力貴妃紅杏出牆也是她自己品行不端怎麼著也和你扯不上關係你怕什麼呢?」
玻璃掛墜在張雲風的眼裡一錢不值可在別人的眼裡那就是價值連城。喜公公一見這個掛墜如此純淨透明知道是上品中的上品在市面上最少能賣到百兩黃金頓時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不過這個傢伙的腦袋依然沒有糊塗說道:「那你要我做什麼?你先說來聽聽。」
張雲風說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我不認識這個貴妃娘娘你只要找個借口去拜見一下讓我知道她住在哪再給我指認一下其他的就沒你的事了。」
喜公公為難地道:「這可不太好辦我怎麼才能帶著你這個生面孔去拜見貴妃娘娘?要是出了事情誰都知道這事和我有關係了我還逃得掉嗎?」
張雲風輕輕一笑說道:「這有何難?你只管去拜見她就是我怎麼跟上你你就不用操心了保證不會連累你。事成之後在下另有重謝一定不讓公公你吃虧就是。」
喜公公攥著手裡的掛墜就已經價值不菲了張雲風竟然說還有重謝。這讓喜公公眼睛裡冒出了金光考慮了半天終於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就相信你一回!」
喜公公在前面心驚膽戰地走著不時地回頭看看張雲風在什麼地方。可無論他怎麼看都沒找到一點蛛絲馬跡。這讓他不禁有些懷疑張雲風是不是早就離開了自己還傻傻地往前走?
正當他猶豫著是不是調頭回去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蚊般的聲音說道:「東張西望什麼?還不快走?前面人就多了你再這個樣子就要惹人懷疑了。到時候你被侍衛拿下了可別怪我連累你。」
喜公公聽到這個聲音嚇了一跳感覺就像是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一樣。可再回頭看去卻還是不見張雲風的影子。這一下他可知道張雲風的厲害了再不敢三心二意了大步向後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