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疾言厲色地把張雲風他們嚇回去可沒想到張雲怕嚇的主兒他才說了一句話張雲風和黃蓉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過來就打!
從武功上來說農夫比黃蓉還要差上一點比張雲風更是差的太遠。現在張雲風和黃蓉竟然聯手對付他這讓他那裡支撐的住?兩招!只用了兩招!就被點中了穴道僵在了那裡步了漁夫的後塵矗在那裡當塑像了。
張雲風和黃蓉一點也沒有因為以多打少而感到羞恥而是很愜意地拍了拍巴掌搞定收工!然後張雲風又大手一揮說道:「繼續進!」
黃蓉對張雲風的瞭解讓她一點沒在意地跟在了張雲風的身後繼續走去。而後面的郭靖和穆念慈卻是看呆了眼!你說你的武功比別人低打不過了才兩個人一起上那也說得過去。可明明兩個人都比人家的武功還高卻依然要兩個打人家一個那不是欺負人是什麼?
聽到張雲風的招呼郭靖和穆念慈才從呆楞中清醒過來一步三回頭地看著農夫塑像跟著張雲風去了。郭靖覺得自己今天成了強盜到人家裡來肆意搗亂來了很是對不起主人家。穆念慈乾脆什麼也不管了把臉埋在郭靖的肩頸間當鴕鳥。
四人沿著山路前進走不多遠小路就到了盡頭。小路的前面卻連接著一道尺許寬的石樑。那石樑架在兩座山峰之間隱在雲霧繚繞之中下面是深不見底的山谷。讓人只是看上一眼就會覺得頭暈目眩。
黃蓉依然是在前面打頭陣見到這樣的石樑心中也先是一凜。這要是一個失足那可真是屍骨無存了。可是前路再艱難為了救穆念慈的性命也還是要走的。於是她還是小心地上了石樑在前面探路。
這石樑凸凹不平又常年隱在雲霧之中濕滑不堪走的越慢就越容易跌倒。黃蓉在前面漸漸摸到了走這石樑的竅門也就開始越走越快最後索性奔跑了起來。她在前面一加快後面的郭靖也跟著加於是他們四人如精靈一般在雲霧飛翔了起來。
可是才跑出了七、八丈遠黃蓉就駭然現前面的一段石樑出現了一道六、七尺長的缺口!這樣的地形若是雲霧再濃一些可真是要人命的東西。不過既然早一步現了才六、七尺長的距離對於黃蓉這樣的武功高手來說就根本算不得什麼。黃蓉一邊加快了度一邊提醒了身後的郭靖一聲。
躍過了這一段之後不遠的地方又出現了一道缺口。這個時候的黃蓉已經不那麼驚訝了照例一縱而過。
連續越過了七個斷崖之後眼見對面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大片平地。而斷崖和那片平地之間還有兩個缺口。臨近黃蓉這邊的一個是最長的大約有一丈左右。而這斷缺口的彼端卻坐了一個書生手捧書卷正朗朗誦讀。那個書生的身後還有一個缺口卻是短小的多了。
那個書生讀書讀的搖頭晃腦津津有味。可他所佔的位置卻是越過斷崖唯一可以立腳的地方。也就是說只要這個書生一夫當關就可萬夫莫敵!這讓黃蓉趕緊停下了腳步皺起了眉頭。
郭靖背著穆念慈也到達了這裡見黃蓉停步不前也急忙停了下來看過了這裡的形勢之後也是焦急萬分立即大聲說道:「晚輩求見尊師還請大叔引見!」
可那個書生彷彿根本就沒聽見依然在那裡讀的興高采烈一詠三歎看的郭靖又著急又無奈。只好向黃蓉求助道:「黃師妹你看現在怎麼辦?」
黃蓉習慣地回頭去找張雲風以前有這樣的情況都是張雲風頂在前面的。可當她回頭看去卻見張雲風站在後面正東張西望悠然自得地欣賞景色。這可惱了小黃蓉一頓蓮足叫道:「師兄!快想辦法啊!那個可惡的書生擋在那裡我們怎麼過去?」
可沒想到張雲風在這個時候卻推脫道:「蓉兒你才是開路先鋒啊!怎麼打開道路是你的責任。我是在後面打掃追兵的你前鋒的任務怎麼解決不要來問我。」
黃蓉被他氣的笑了說道:「你有什麼追兵好打掃?在我們後面的三個人有兩個被點了穴道還會有什麼人追來?」
張雲風理所當然地道:「不管怎麼說我們各司其職我只管我這裡的事情你的事情也得自己解決!」
說到「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黃蓉開始若有所悟。她現在是丐幫張雲風
退居桃花島的決定以後黃蓉都得自己想辦法解決問能再依靠張雲風。這一次也算是張雲風給她出的考題了。
黃蓉依靠張雲風的習慣是多年來養成的但這並不代表黃蓉的智慧就下降了。所以黃蓉只是稍一沉思就有了主意就對對面的書生說道:「《論語》縱然讀了千遍不明夫子微言大義也是枉然!」
這話果然說的那書生大為不服愕然地抬起頭來看了看黃蓉之後說道:「什麼微言大義在下倒要請教。」
黃蓉早就想好了說辭自然是口舌如簧和那個書生辯論起來。而張雲風則又看了看郭靖背上的穆念慈又給她把了把脈。穆念慈這一路勞頓傷勢更加嚴重了脈象更是若有若無讓張雲風也感到揪心不已。心中有些後悔當初貪圖《九陰真經》最後一段的翻譯拿穆念慈的性命來冒險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萬一穆念慈有個什麼好歹就是再找到一部《九陽真經》又如何?終究抵不過人命的珍貴啊!
那一面黃蓉和書生的比試也到了破解書生所出的三道難題上。黃蓉的身後有黃老邪這樣的雜學大家做支撐自然是應付的很輕鬆最後對了一句:「魑魅魍魎四小鬼各自肚腸。」把書生說的啞口無言最終只能遵守開始時的諾言讓他們去拜見段皇爺。
好不容易過了這四關書生領著他們來到一座小廟於東廂安坐由小沙彌奉上茶來。書生說道:「四位請稍候待我去稟告家師。」
郭靖到這時依然記得瑛姑的囑咐連忙摸出最後的那個黃色布囊說道:「大叔請把這個轉交!」
書生疑惑地道:「這是什麼?」
這話把郭靖也問住了撓了撓腦袋回答不出來。黃蓉也說道:「我也很好奇呢!我們打開看一看吧!」
>;|.對撕開了布囊的封口從裡面取出一張紙來。展開一看卻見那紙上沒寫字而是畫了一幅圖畫。那書生只是看了一眼就說道:「咦?這畫的不是佛祖當年割肉飼鷹的故事嗎?只是這畫……」
不用書生說黃蓉等人都知道他想說什麼。這畫畫之人的水平實在是慘不忍睹只能用小兒塗鴉來形容只讓人勉強能看出來上面畫的是什麼而已。郭靖看了這幅畫之後也是咧了咧嘴。不過既然姑說過能不能得救盡在此物之上。所以他還是紅著臉遞給了書生。
書生看這不是什麼危險的東西也沒有拒絕接過之後向內室去了。過不多久那個給他們上茶的小沙彌就又走了出來合什一禮說道:「恭請幾位。」
郭靖攙扶著穆念慈當先跟在了小沙彌身後向裡面走去。這廟看起來雖然小可縱深卻是很深經過了一條青石鋪成的小道再經過了一座繡林才在竹林的深處出現了三間石屋。
來到石屋前小沙彌推開房門然後側身到一邊請郭靖等人進去。郭靖扶著穆念慈當先邁進了屋子只見屋子裡的陳設簡單之極只有一個小几几上放著一個香爐爐中冒出縷縷檀香讓人聞之心平。
小几的兩旁有兩個僧人坐在蒲團上一個長的高鼻深目肌膚黝黑一見就知是天竺國人。而另一個身穿粗布僧袍兩到長長的眉毛從眼角垂了下來滿臉的慈祥。雖是如此可他身上的雍容高貴之氣卻是難掩難藏。此外那書生也在房間中正伺立於他的身後。
看到這樣的景象後來一步的黃蓉登時反應了過來。沒想到當年的段皇爺竟然已經出家為僧!於是一拉還在呆的郭靖跪倒磕頭口中說道:「北丐門下張雲風郭靖穆念慈黃蓉拜見師伯!」
那僧人呵呵一笑站起身來親自把他們都一一扶了起來說道:「好好!七兄收的好徒弟啊!文才武功都遠勝我的劣徒可喜可賀!」
郭靖磕過了頭卻還不明白為什麼磕頭悄悄地問旁邊的張雲風道:「大師兄我們不是要拜見段皇爺嗎?怎麼只見到兩位大師?」
他的聲音雖小可那僧人是何等功力早已聽的清清楚楚又笑了一下說道:「段皇爺早已不在人世了現在只有一燈和尚了。當初你們的師傅眼見我皈依三寶你師傅沒跟你們提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