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來時,風中綴滿點點星寒,淡淡的菊香開始瀰漫,金色染遍了叢林也山野,也染上了金胞果樹林。
金胞果嫁接成功已經五年了,京郊的那片胞胎果園,大半以上的胞胎果已經嫁接成金胞果了。秋風吹過·淡金色的金胞果映著秋陽,閃著比金子還要耀眼的光芒。
這五年內,確切的說金胞果開始豐收的三年裡,華焱的人口呈緩緩遞增狀,每年的金胞果都供不應求。尤其是金胞果打量上市的第一年,京中權貴、富甲商人、世家子弟······把金胞果炒到了一個空前火爆的局面。
每個胞胎果供應站裡都擠滿了人,價格不是問題,就怕沒有貨源。
這幾年裡,金胞果園中的果樹在君白蓮大力培育嫁接下,逐年增長,卻依然供應不上市場的需求。要知道,在政府的大力調控下,金胞果的價格只定在了五兩銀子一枚,這對於華焱日漸富足的老百姓來說,也亢傷大雅,更別說那些有錢人了。有的人家,運氣好的一下子買到了幾十枚的都有,而有的去晚了,一枚也買不到。後束女皇又出台了新的政策;每戶人家每年至多只能買兩枚,這才緩解了些許的供求關係。可是,金胞果每年的產出,遠遠達不到華焱百姓的需求量
曉雪家裡的那幾棵試驗用的金胞果樹,則在女皇陛下的特批下,成了她們家的私有物品。每棵金胞果樹,至少也要結上十幾二十枚的金胞果,七八棵果樹,一年下來最少也產出百十枚的果子。曉雪自家人當然不可能用的完,許多跟她有些交情,在市面上又買不到金胞果的人們,就把主意打到了裕親王府的身上。托人情、找關係,曉雪的八個夫侍突然之間都忙碌了起來,今天應付某某大人的夫侍明天赴某某巨賈夫郎的邀請。繞來繞去,最終都毫無意外地扯到了金胞果上。還有實在是拉不上關係的,甚至開出重金,提出買上一枚金胞果。要知道在外面,你出再高的價,根本沒人肯賣。好不容易排隊買到的怎麼可能捨得把自己的「孩子」讓給別人。尤其是那些第一胎孩子夭折的夫侍們,都想著生個孩子籠住妻主的心。金胞果,對於他們來說,求都求不來呢。
被擾得雞犬不寧的裕親王府,終於有一天,被一個頭兩個大的曉雪關門閉戶,謝絕訪客了。並且昭告所有來訪者,要金胞果,行!請在門房處登記輪到你的你免費拿走,輪不到的請下年趕早兒。
終於,曉雪跟她的夫侍們清淨了下來。門房熱鬧了一陣子,也在「金胞果送完,下年請早兒」的牌子掛出後也門前冷落車馬稀了。
邵記和祝記名下的產業,也都有各自得力的掌櫃的管著,曉雪被晾了下來。人常說,人一閒下束,就想琢磨點事兒出來。
曉雪悠閒自在地躺在搖椅上,旁邊是吱吱喳喳說著什麼的徐翔宇。
「妻主,」徐翔宇自從進了曉雪的門兒,就沒改過稱呼一口一個妻主好像只有這櫛才能確定他的身份似的。此時的他一臉的諂媚,「妻主留下的五枚金胞果,賜予翔宇一枚吧?翔宇想再為妻主生一個大胖丫頭。」
「生?還生?你五年生三個了,你當自己是豬呀!三個小蘿蔔頭還不夠你纏的?」曉雪懶洋洋地隨著搖椅搖晃著,眼睛也瞇縫成一條縫,愜意地如同在冬陽下曬暖的貓兒。
徐翔宇嘟著嘴,千嬌百媚地撒著嬌,可惜曉雪眼睛閉著看不到;「人家喜歡孩子嘛,再說了,人家不是沒給妻主生過一個女兒呢嗎?」對於谷化風和蘇繁的好運,他早就嫉妒的眼紅了,可惜三胎生下來,都是小子,每一個不帶把兒的。
「我不是說過了嗎?兒子女兒我都一樣疼,何必非要糾結女兒不女兒的?你那幾個小包子,白白嫩嫩,又會撒嬌賣乖,我疼他們哪點輸於女兒了?別想太多,活著會很累滴!」曉雪說話一套一套的,毫不見她有一絲半點兒的思索,可見這些話說過多少遍了。
「可是,可是人家就是為你生個女兒嘛!」徐翔宇的榆木疙瘩腦袋,看樣是解不開了。
「好,好!你想生便生,我不攔你。不過,你要想好了·若是身材變形,容貌老化,變成黃臉公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曉雪嚇唬他。
愛美的徐翔宇聽過,果然遲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掐了掐自己的腰,不敢肯定地問道;「不會吧?我生了三個都沒見身材走樣容貌變醜,多生一個也不會吧?嗯······就再生最後,多一個都不生了。這樣應該沒問題了吧!」
曉雪笑笑,讓已經嫁了人的蒼松取來儲藏金胞果的玉盒,從中小心地取出一枚來,遞給徐翔宇,道;「拿著,讓大師兄給你安排這幾日的侍寢。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孩子一個接一個的生,也不怕疼。」
「我不怕,因為是為妻主生寶寶呢!」徐翔宇開心地接過金胞果,從椅子上跳起來,雀躍著離開了。這次·一定一定要幫妻主生個女兒!
曉雪捧著盛放金胞果的玉盒,卻並不急著讓蒼松收起來,她搖晃著搖椅,眼睛定定地看著閃著美麗光澤的金色半透明果實,喉嚨動了動,口中道;「看起來可真漂亮,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嗯,真像果凍,一副美味可口的樣子。」
「曉雪,你一個人咕噥什麼的?」任君軼的聲音中充滿了詫異。
「咦?大師兄,你怎麼在這裡?剛剛翔宇那傢伙去找你了,沒找到你吧?」曉雪扭頭看到了大師兄俊美清逸的臉,很高興地跟他打招呼。
任君軼點了點頭,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隨口問道;「翔宇找我做什麼?不會又是想生孩子吧?」
「大師兄威武!你猜得太對了,就是這樣的。他打算生第四個寶寶了,真不知道他瘋了,還是我瘋了!」曉雪撇了撇嘴。
「他沒瘋,你也沒瘋。他只不迂是鑽進牛角尖,出不來了而已。」任君軼瞥了一眼盒子中的金胞果,輕輕搖了搖頭。
「那······大師兄想不想再生一個?」曉雪摟住他的胳膊,挑著眉頭壞笑著。
任君軼捏了她的鼻子一下,道;「暫時沒打算。等容兒大一點了,或許有這個可能。」他想把全部的父愛,投注在兒子身上,孩子多了,照顧起來就容易分心。他想給兒子最好的!
曉雪嘻嘻笑道;「還是大師兄懂得科學育兒的方法呀!容兒被你教得懂事又不失活潑,也無怪乎岳母大人總喜歡帶著他到處去顯擺了······喂喂!你在岳母大人心目中的地位,現在可是直線下降,屈居第二了哦!」
提到那個乖巧聽話,又善解人意的三歲兒子,任君軼的頓時化成了一泓柔水。別說母親了,就連他都忍不住將那個寶貝棒在手心,又怎麼會跟他爭寵呢?
「對了,大師兄,金胞果到底是什麼味道的?」曉雪想起前世的果凍,口水分泌頓時旺盛起來,可惜她到這世界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找到或者能代替的東西,果凍一直與她無緣,可惜啊,可惜!
任君軼見她面露饞光地瞅著那熠熠生輝的金胞果,不由得笑了。看來曉雪肚中的饞蟲又不安分了,連金胞果都想吃。他輕輕搖頭道;「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服過。這個問題你該問徐翔宇,加這次,他可是第三次服用金胞果了。」
曉雪眨巴著眼睛,繼續盯著金胞果垂涎。她突發奇想,道;「大師兄,你說我要是服下一枚,會有什麼後果?」
任君軼聽了忍俊不禁,笑出聲來;「還能有什麼後果?懷孕唄!」
「懷孕?女人也能懷孕?」曉雪怦然心動。她在前世二十八歲的高齡,卻未把自己嫁出去。她一直在渴望著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有疼愛自己的丈夫,生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子或女兒。可惜未能如願。
來到這世界,老公有了,還不止一個兩個。兒子女兒都有了,可惜沒有一個出自自己的肚子。懷胎十月,一朝分娩的感動,她到底有沒有機會體會到了呢?
「大師兄,我想······我想試試!」曉雪眼中的金胞果,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在冥冥中召喚著她。
「試?試什麼?」任君軼收斂了笑容,眉頭漸漸地蹙起來。他從曉雪的目光中,瞭解到了她心中所想,不容置疑地道;「不行!絕對不可能,你最好放棄掉你腦中那荒謬的想法!」
「大師兄,你就讓我試試吧?你醫術這麼高明,不會有事的!」曉雪彷彿被迷了心竅一般,鐵了心要試一試。
想到各種可能,任君軼的心中好似堵了鉛塊一般,頭更是搖得像撥浪鼓;「你別想了。凡是有危險的,我都不可能答應你。你想過沒有,萬一金胞果在你腹中有了什麼異變······你要我們兄弟幾個,和孩子們怎麼辦?你讓兩對父母怎麼承受?這件事到此為止,金胞果給我,我來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