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軼忍不住輕哼一聲,曉雪張開滿是情欲的眸子,充滿疑問的看著他。他搖了搖頭,咬著嘴唇道:“沒什麼,只是有點痛,一會就好了。”
曉雪這才知道,原來男子破第一次是要疼的,她扶著大師兄的腰,等他慢慢適應。
任君軼吐出了一口氣,那受到她溫柔裹覆的硬挺,早巳忍不住地直想在她緊窒的體內狂馳。那絲絨般的觸感,教他幾乎就要失控了。於是,再也不滿足單純的容納感官的他突然抬高身子,似想退出已沖進她體內的灼燙昂首。然而,他再重重頂下的沖擊,教曉雪失聲尖叫。胯間的脹痛,是他從未有過的難耐痛苦。激昂亢奮的情緒,隨著身下越來越快的節奏而節節高升。
他的心似將狂飛揚起,他的心似將墜地而亡。那緊窒的裹覆教他臉龐泛起陣陣紅潮。昂首竄動的硬挺,炙熱飆揚的激情,都於霎時狂奔出他隱忍許久的軀體。他仰起臉,重重歎出心口中暫得舒緩的愉悅與滿足。
燭火漸漸黯淡,而床上卻是熱戰方酣,他無窮的精力,糾纏著沉浸**的她,從初更直到了深夜,久久不歇……
第二天,曉雪被啁啾歡暢的鳥兒們喚醒,她閉著眼睛在被窩裡恣意地伸了個懶腰,咦?這是神馬?胳膊碰到的異物讓她意識朦朧的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摸,我摸,我再摸——好像是個人耶……
曉雪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然後又緩緩躺下:哦對了,我已經成親了,身邊躺個人是理所應當的。她甩甩有些紛亂的腦袋,意識漸漸清醒,回憶起昨晚的激情四溢,曉雪的臉漸漸爬上了紅玉般的光澤。她拉起被角將自己滾燙的小臉遮住,心裡藏著竊喜:嘿嘿,成親的滋味——確實不錯。
“小心悶著。”臉上的被子被人輕輕地扯開,曉雪咧著大嘴無比得意的模樣呈現在任君軼的面前,他抿嘴一笑:曉雪這時的樣子還真傻的可愛。
曉雪不好意思地撓撓亂得如雜草般的頭發,然後在任君軼不及防的情況下,飛快地啵了他臉頰一下,飛揚的聲音道了聲:“早安,夫君”任君軼的心頓時柔軟無比,眼睛中流露出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似水柔情。那個冷漠、淡然,清冷如月的男子,再也找尋不到,此時只剩下愛意綿綿。
“咦?大師兄,”曉雪一時半會兒在稱呼上還有些混亂,她看著任君軼眼下的青黑,“你昨晚沒休息好呀?”
似乎想到了昨晚的那場“激戰”,她為自己問的傻話而臉紅。
任君軼臉上升起淡淡的粉紅,裝作很淡定地道:“想什麼呢我是一晚上不是被胳膊打,就是被腿壓的,當然休息不好啦。而那個睡覺沒正形的卻呼呼大睡到天明……”
曉雪想到自己極差的睡相,突然同情起大師兄來:昨天晚上先是那麼“賣力”,後來卻一點也得不到休息,真辛苦呀便不好意思地獻殷勤:“嘿嘿,我睡相不好,多多包涵。夫君你再睡會兒……”
“都什麼時辰了,還睡?別忘了早上還要給公公婆婆敬茶呢”任君軼點了點曉雪的額頭,數落著。
“那就……敬過茶回來再補眠吧,你看都熊貓眼都出來了,我看著都心疼。”曉雪很憐惜地捧著大師兄的臉,皺著眉頭歎息。
“好啦,別貧了,起身吧”任君軼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曉雪不安分的手,耳朵紅紅地開始穿衣服。
“夫人、官人起來了嗎?”說話的是乖覺的小涵,他帶著陪嫁過來的小廝敬書、崇畫,捧著洗漱用品推門進來了。
已經改口的小涵一邊伺候著主子穿衣熟悉,一邊笑道:“薛側夫和侍夫們已經在廳中候著了,聽說夫人和官人尚未起床,薛側夫還鬧要來喊主子們起床呢,還好被谷侍夫給攔下了,現在應該還撅著嘴生悶氣呢。”
能想象地出,那個腦子裡除了裝著吃,別的一概不關心的小世子,若是沒人攔著,還真能做出闖進主臥的事情來。曉雪抹了把臉,把毛巾遞給崇畫,笑道:“別理他,一會以有好吃的,他馬上就會忘了生氣的原因。”
洗漱完畢,曉雪攜著夫侍們,來到父母的院子裡,給爹爹娘親請安。
蘅蕪苑的正廳裡,邵紫茹和狄奕可穿著簇新的衣裳,喜氣盈面地坐在廳中的椅子上,和丫頭小廝們聊得正高興。而廳中出現了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祝清波。昨晚她喝了個酩酊大醉,被女兒祝雨落和書呆孫虛淼給抬回去的,這一大早就又趕來了,虧她能起得來。
任君軼十分恭敬地跪在蒼松准備好的墊子上,接過青竹遞過的茶杯,雙手舉過頂,對著邵紫茹叫了聲:“娘,請喝茶。”
邵紫茹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後邊去了,她趕忙接過茶杯,喝了一大口,放在桌子上,從丫頭詩韻手中取過最大的一個紅包,遞給女婿,道:“快起來,快起來”她哪裡捨得這個丞相家的女婿,多跪上一時半刻?她本來一個山鎮中賣饅頭的小商販,居然有機會跟丞相王爺結親,這可是以前萬萬沒料想到的榮耀呀她的寶貝女兒還真沒白疼,不但給她們帶來了舒適富足的生活,還能攀上大官權貴的親戚,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謝謝娘”任君軼又來到狄奕可身前的墊子上跪下,向這個年輕文靜的爹爹敬茶:“爹爹請喝茶”
狄奕可滿臉笑容,連連道:“好好,給你個紅包,來年給我們邵家生個大胖閨女……”說得任君軼的臉一紅,羞澀地低下了頭。
特地來參加曉雪婚禮的小豆子林豆蔻,笑著對義父道:“新郎才剛進門,義父就想著抱孫女了”廳內響起一片笑聲,唯一笑不出來的只有祝清波將軍了吧。唉,自己的女兒叫別人娘就算了,將來的孫女也不能叫自己奶奶,真是窩囊呀
看著一個個出色的女婿,她的心裡仿佛二十五只老鼠——百爪撓心。這些英俊漂亮的男子,本應跪在自己面前,給自己敬茶的,本應甜甜地叫自己娘親的。現在她只能眼饞地看著別人喝了女婿茶,看著她們一家人享受天倫之樂。祝清波強笑著,道:“曉雪,我跟你一見如故,你成親前我遠在邊疆,未曾准備賀禮,這些小玩意兒,就當給你夫侍們的見面禮,希望你不要嫌棄才好”
曉雪笑盈盈地看著這具身體本尊的生身母親,從她眼中的失落知道她已經清楚了自己的身世,便深深地一禮,謝道:“長者賜不敢辭,夫郎們,給祝將軍施個禮,謝謝將軍的禮物。”說著,領頭在祝清波身前跪下,鄭重地磕了個響頭,算是對這個暫時無法相認的母親致以敬意。
她的四個夫郎,有知道曉雪身世的,例如谷化風和黎昕,也有心中充滿疑問,卻未曾說出口的,例如任君軼。他們見妻主對著她施以大禮,便也有樣學樣,紛紛給她磕了頭行了禮。
祝清波眼含淚光地站起身來,雙手扶起曉雪,聲音有些哽咽:“好孩子……快快請起。”
祝將軍的禮物,每樣拿出來都可以說是價值連城的寶貝。畢竟祝家在華焱可以說是開國元勳,雖然現在祝家只剩下祝清波一脈相承,在百年前,祝家可是軍功卓著的大家庭。雖說這些年來為了華焱,人丁凋敝,可是底子還在,拿出些珍奇異寶還是不算什麼的。
給正夫任君軼的,是本藥王的孤本,裡面有許多治病良方,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給小世子的是一塊通透玲瓏的暖玉,對溫養身體有好處。送給黎昕的是一把上古名劍——崢嶸,那可是吹毛短發的寶物,這讓愛武成癡的黎昕歡喜得愛不釋手。送給谷化風的則是一塊避邪的玉佩,相傳某位修仙者升天前帶過的,保留著一些仙氣……
給長輩們敬過茶,又一大家子圍在一起吃了頓氣氛和諧歡愉的早餐。邵紫茹便心疼女婿們,讓他們各自回去休息吧,曉雪也決定回房補眠,補回昨晚因做運動而消耗的體力,走到半路卻被任君軼打包送進了小世子的院子,還叮囑道:“明日是回門的日子,你若是不在小世子那裡歇過,恐怕到了九王府沒法交代……”
說白了,就是讓曉雪今日必須對薛晨這只純潔的小兔子下手。呃……曉雪一想到小晨晨那天真無辜的眼神,感覺自己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去,那不跟強(女干)未成年兒童一樣嗎?犯罪呀犯罪
任君軼看到曉雪一臉便秘的樣子,白了她一眼,隨手拉過薛晨到一旁說悄悄話去了。
谷化風笑吟吟地看著曉雪,臉上多了種令她心動的風情。曉雪瞅四周人不注意,撲過去“啾”地一聲,對著他的嘴巴親了下去,把他鬧了個大紅臉。隨行的下人們都低下頭,努力忍著笑意。黎昕斜了她一眼,又喜滋滋地抱著他手中的名劍,摸了又摸,擦了又擦,魔怔了似的。
曉雪見沒人注意她,便又更加放肆起來。她勾住風哥哥的腰肢,手不安分地摸來摸去。谷化風紅著臉想阻止她,又怕引起更多人的注意,瞪她,她又一副嬉皮笑臉的無賴模樣,真拿她沒有辦法。
曉雪被風哥哥欲語還休的動人模樣,惹得心中癢癢的(哎呀,嘗過**滋味的曉雪,快成色狼啦),正待進一步調戲調戲溫柔小夫郎,後領卻被人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