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衰故我無敵 第六卷 第七十二章
    「臨淄軍不思衛國保土,放縱蕃兵魚肉山河,論罪當打入十八層地獄受那酷刑之苦。」說到這裡,張雲心裡到是先苦笑了一下,自己這個假冒神仙彷彿就會把人往十八層地獄裡打這一個招式。

    「但念在胡虜未平,本帥特許你們待罪立功,編入新軍,如果爾等不思己過,一再怯戰,後果自負!」

    這新軍是張雲自己鼓搗出的一個玩意,因為朝廷為了威懾突厥,邊境上的軍團和各府守軍都不敢貿然調動,所以這次前來鎮壓吐蕃的兵力,只有區區六萬,為了彌補兵源的不足,張雲便想出了一個法子,把所經過各地周府的監獄給搶劫了一回,只要是年輕力壯,不是犯下十惡不赦大罪的犯人,都被他要了來,配備了武器,按照自己的方法訓練了一般,定為新軍,這批人大約有兩千左右。

    如果是別的將領,恐怕沒人敢這麼做,萬一這幫匪類嘩變,那軍心不穩,企不是得不償失了。但張雲卻不同,他在世人的心目中是無所不能的神仙,本來就沒人敢不聽他的話,再者他現在也學會煽動人心了,給那幫犯人來了次演講,直接就把這些傢伙搞定了,演講的題目無疑是些什麼,保家衛國可以減輕你們身上的罪孽什麼的,免得你們死後墜入地獄。

    帶領新軍的將領是李靈蕭,所以那些犯人還是沒人敢不聽號令的,即使他們再凶悍,也打不過有著劍神之名的超級高手吧,況且李靈蕭也是一派的掌門,雖然無法像正規軍一樣操練他們,但去卻可以教給他們一些粗淺的武功,專門用於陣前搏殺,也許是因為新軍都是些亡命之徒,所以日後每每臨陣都相當凶悍,這支軍隊後來便成為了唐軍陷陣營的雛形。

    在臨淄整合了三天,當一切都安頓好了之後,張守硅於張雲進言,平蕃大軍,該是出擊的時候了。

    對於張守硅的建議,張雲還是很在乎的,畢竟人家才是具有真才實學的統帥嘛。毫無異議,張雲同意了他的觀點,將大軍分為三路,相互照應,收復被吐蕃所佔領的山河。

    第一路的人馬是由大軍副帥張守硅親自統帥的,兵力為三萬人,由一萬騎兵與二萬步兵組成。是與吐蕃大軍正面衝突的主要力量,因為吐蕃軍六千流動力量已經被消滅,所以只要這路生力軍注入戰場後,那些與唐朝守軍所膠著的吐蕃人馬注定潰敗無疑。

    第二路人馬是由有著花狐狸之稱的老將南宮墨帶領的,這路人馬清一色都是騎兵,雖然只有兩千人,但卻起著奇兵的作用,他們所要做的工作就是,遇到敵人大隊便閃,遇到小股部隊就殲滅,主要作為打擊吐蕃在佔領區的劫掠所用,張守硅曾吩咐,如果遇到大股敵人,便把他們引向唐軍主力部隊,遇到小隊敵人便全力出擊,將其剿滅。

    第三路人馬是由張雲督戰的,基本上都是步兵,整體實力最差,他們要做的就是打掃戰場,收復吐蕃潰軍,幫助大唐人民重建家園。

    金戈鐵馬,烽火連天。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張守硅逐漸展現出了無敵名將的風采,大軍所到之處,吐蕃軍無不望風披靡,百分之八十的失陷城池都已經在唐軍的強大攻勢下被光復,就連那些毫無建樹,只知道守城的地方軍,也因為援軍與神仙的到來,士氣大增,著實的與吐蕃打了幾場硬仗。

    但是,吐蕃的統帥也不是等閒之輩,明明知道其事不可為,他也不與唐軍爭那一城一地之失。反而當機立斷,命令隊伍在唐境內劫掠一番後,便開始收攏隊伍,往自己的家鄉方向轉移。

    哥爾步隆知道,論打平原戰,大唐絕非吐蕃的對手。

    黑雲城,是唐軍最後光復的一座城市,也是當初吐蕃進入大唐後率先劫掠的幾個城市之一。把黑雲城叫城,到不如說它是一個小鎮。

    走在黑雲城的街道上,映入張雲眼中的滿是蕭條,塌陷的土鑄城牆上滿是焦黑,路邊的屋舍大部分都已經倒塌,整個城市裡除了剛剛進駐的唐軍,根本再也找不出一個活人。

    無數屍體被士兵們從屋子裡、草叢裡、甚至是街道上抬到了路中央,準備焚燬。這些人中除了少數在撤離時被唐軍殺死的吐蕃士兵外,大部分都是唐朝的無辜百姓。

    燒殺劫掠,無所不為。

    吐蕃軍就如蝗蟲一般,毀滅著佔領區域內的一切生機,或許哥爾步隆算是一名好的將軍。但他卻絕對不是一個好人,在撤退的時候,他把從唐軍身上所受到的怒火,全部都發洩到了唐朝百姓的身上。

    據不完全統計,吐蕃軍在撤退的途中,為了掩蓋自己的行蹤,一路上所經過的村鎮全部被其毀滅,共計屠殺了上萬平民。

    一間破舊的茅舍前,張雲突然站住了腳步,一種莫名的感覺充斥於了他的心頭。

    推開門,他走了進去。

    他看到了什麼?

    一尊戰神?

    不,見識過了神仙的他知道,神不會有如此偉大。

    站在張雲身前的是一名已經死去了的大漢,亂糟糟的頭髮,遮蓋住了他的一半面孔,但剩下的那隻眼睛裡,卻讓人看到了一個英魂的蓋世氣魄。

    目瞪欲呲,他雙手高高舉著農家用的鋤頭,上面滿是已經乾涸了的血跡,宛如紅色的苔鮮班駁了勇士的利刃。

    他並不是很高大,但即便是死後,也給人一種無法與之匹敵的感覺。胸膛高挺,戰的筆直,雖然他的身子上嵌滿了吐蕃人慣用的狼牙箭。

    而在他身後,一個不起眼的家落裡,一名女子面孔朝著他,嘴角掛著一絲鮮血,卻是含笑。

    她的腹上,插著一把剪子。

    她可死,但不可辱。

    這次,見慣了屍體與悲劇的張雲,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不適,只是心中湧現出了無比的悲壯與淒涼。

    慢慢的來到了壯漢的身前,輕輕的為他合上了眼,張雲愧疚的道:「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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