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面飛射而來的飛刀,魏公公沒有絲毫的驚慌,右手中指彎曲,放於大拇指之上,然後快速的舉起彈出,一道不是很明亮的細小的白光射了出去,看著對面射來的暗器,男子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叮」的一聲輕響,飛刀只是稍微頓了一下,就繼續向著魏公公射了過去。魏公公看著射來的飛刀臉色一變,急忙向旁邊閃去,可是飛刀何其快,而且魏公公閃避的時候為時已晚,不過魏公公還是躲過了要害,同時魏公公在閃避的時候抬起了自己的左臂,飛刀擦著魏公公的左側肋骨飛了過去,而同時男子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葵花寶典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來日再來討教,告辭了,公公不用送了。」
原來在魏公公躲避飛刀的時候,男子已經帶著影子飛出了內城,向皇宮外奔去。
魏公公並沒有繼續追擊,而是面色複雜的看著那射在不遠處牆上整個沒入的飛刀,皺了皺眉頭,右手五指虛握,忽的飛刀從牆中飛出,飛到魏公公手中,魏公公看了看手中的飛刀,實在不明白明明對方的內力不如自己,為什麼還能毫不費力的打掉自己的飛針,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飛刀,聽到遠處有趕來的侍衛的聲音和那搖曳的火光,魏公公搖了搖頭,身影一閃消失在夜色中。
而不久後,已經出了皇宮的男子和影子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很大的院子中,然後快速的閃進了其中一個屋子中。
只見那男子進了屋子後,沒有說話,將右手伸到臉上,慢慢的臉上一張人皮面具被撕了下來,露出了下面那張普通的臉,正是夜天。而影子也早已摘下了自己的面巾,不是夜影是誰?影滿臉疑惑的看著夜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是有什麼問題要問一般。
夜天看到影的表情笑著說道:
「影,有什麼問題就說吧,憋著多難受。」
聽了夜天的話,影輕輕的點了點頭,恭敬的出聲問道:
「義父,我很好奇,剛才明明是你佔了優勢,為什麼不殺了那個老太監?」
聽了影對魏公公的形容,夜天想了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顯然影對魏公公的印象並不好。夜天看著影輕聲說道:
「呵呵,並不是我不想殺他,而是我沒有把握殺死他,雖然我那一刀確實傷到了他,可是你要知道他可是個神級強者,誰知道他有沒有留一手,萬一他一直有所隱藏,弄不好我們父子倆可能都要栽在那裡了。而且你要知道一個神級強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說殺就可以殺了的,這可是會引起一連串的不必要的麻煩,何況對方還是朝廷中人,如果真的殺了他,那麼我想以後我們的麻煩會很多,很多!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何必節外生枝呢?」
聽完夜天的解釋後,影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露出思索的樣子,夜天看著影的樣子,輕笑著說道:
「好了,影,今晚你也很累了,回去早點休息吧。」
影這才從思考中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慢慢的退了出去。
其實夜天對影的話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對於擊殺魏公公夜天還是有一定的信心的,不然他那時也不會表現的那麼從容鎮定了,之所以沒有對魏公公下殺手,一個原因是因為麻煩,魏公公和夜天既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也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實在沒那個必要,做了純粹多此一舉,而且是出力不討好,弄不好還會把自己的計劃搞砸。再就是夜天不想讓別人看出自己的真正武功,也就是《七滅劍訣》,其實如果夜天單純的使用小李飛刀,那一次對拼夜天的飛刀真的未必是魏公公的飛針的對手,之所以夜天贏了,是因為夜天在飛刀中加入了《七滅劍訣》的運氣法門,將劍訣運用到了飛刀中,才會在魏公公大意下刺傷他,如果是單純的小李飛刀卻是萬萬做不到的,當然如果夜天真的用《七滅劍訣》中的劍招與魏公公打,那麼恐怕此時魏公公已經躺在棺材裡了。
第二天一大早,皇宮金鑾殿之上,皇帝威嚴的坐在座位上,眉頭緊皺,面容嚴肅,臉色難看之極,誰都能看的出今天皇帝的心情很不好,而且下面的大臣都在小聲的議論著,因為他們發現今天皇帝不僅臉色不好,而且皇帝的左臂上還綁著繃帶,似是故意給別人看的一般。
而此時台下有一個看起來很精明幹練的老人,卻是滿頭大汗,但此時的天氣正值初秋,這個時節實在不是什麼熱天氣啊!老人為何如此?這個老人正是當朝宰相,皇帝身邊的大紅人,曹大人。因為曹大人今早上朝前,自己在皇宮的眼線,就已經告訴了他昨晚發生的一切。皇帝遇刺,刺客逃了,還損失了好幾位大內高手,這是一件多麼大的事啊,而這刺客很有可能就是最近聚集在京城的江湖人,本來這也沒什麼,可是好死不活的是這些江湖人士來到京城是來參加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而這武道大會卻正好是曹大人向皇帝推薦在京城的皇家武鬥場舉辦的,也就是說皇帝的遇刺是由他間接導致的,他能不害怕麼?
這時大臣們已經來的差不多了,皇帝看著台下的文武百官都已到齊,掃視了一眼,在曹大人那裡停頓了一下,冷哼一聲,頓時曹大人頭上汗如雨下,皇帝掃視完在場的文武百官後,沉聲說道:
「朕想昨晚發生的事情眾愛卿多多少少都知道了吧。」
頓時大殿中響起一片竊竊私語,知道昨晚的事情的告訴那些不知道的,或者和旁邊一些知道的討論起來,而不知道則是認真的聽著旁邊的人談論,或者虛心的向旁邊的人討教,不過噪雜聲只維持了一會功夫,大殿就慢慢的靜了下來。
「讓皇上受驚了,臣等該死。」
大殿中的眾多大臣異口同聲的恭敬的躬身說道。
聽了眾大臣的話,皇帝撇了撇嘴,不屑的笑了笑,話語中隱含怒意的大聲說道:
「別給我說些廢話,我現在找你們來是想問問你們這件事該怎麼辦,該怎麼處理!」
皇帝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著頭說道:
「皇上恕罪,老臣該死。」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宰相曹大人。聽了曹大人的話,皇帝冷哼一聲,厲聲說道:
「哼,我的曹丞相,你告訴我你到底錯在了哪裡?」
跪在下面的曹大人聽了皇帝的話,戰戰兢兢的說道:
「罪臣該死,罪臣不該聽信讒言,搞什麼天下武道大會,害得那些圖謀不軌的江湖人大量進入京城,破壞京城治安,甚至那些狗膽包天的江湖小人更是意圖謀害聖上,害得聖上龍體受傷,罪臣實在是罪該萬死啊。」
「哼,既然你這麼該死,那我就成全你,來人啊。」
皇帝剛喊完,台下的曹丞相就急忙磕著頭說道,
「請聖上饒罪臣一命,求聖上開恩。」
這時旁邊的大臣也紛紛出來勸說,聽了這些大臣的勸解皇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待會結束後,去大理司領取二十軍棍,另外扣除兩年俸祿。」
聽了皇帝的話,曹大人連忙磕頭謝恩,卻沒有想過那二十軍棍自己的這幅身膀能不能受得了,其實皇帝也並沒有打算殺他,一朝宰相豈是說殺就殺的,只是正好接著這次機會殺殺他這段時間的銳氣而已。
「曹丞相,朕給你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只要你能提出這件事的好的解決辦法,那麼那二十軍棍朕就給你免了。」
曹大人頓時眼睛一亮,急忙皺著眉頭沉思起來,可是皇帝話音剛落,一個身材高大魁梧,四方臉,濃眉大眼,虎背熊腰,頭戴將軍帽,身穿黃金甲,腳踏黑色將軍靴的男子走了出來,聲音豪放粗魯的說道:
「皇上,臣認為對付這些亂臣賊子就應該以暴制暴,應該全部殺死,一了百了。」
大漢話剛說完,不等皇帝有所反應,一個消瘦的老人走了出來,拱手對皇帝恭敬的說道:
「皇上,老臣認為鄧將軍的方法不可行,首先那些江湖人士中不乏一些俠義之輩,如果那麼做定會令天下百姓心寒,而且如果弄不好適得其反的話,那麼對國家的損害將是巨大的,而且如今我國國泰民安,欣欣向榮,實在不適合引起大的動亂啊。請皇上您三思。」
聽了老人的話,皇帝暗暗點了點頭,顯然對於老人的話有些許贊同,可是這時,又一位大臣站了出來,而他的主張與那個鄧將軍差不多,認為應該一了百了將江湖人士全部殺死。於是這朝堂之上頓時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主戰派,要求將江湖人士屠戮一空,一派是主張派人調查,緝拿兇手。兩派之間唾沫星子橫飛,開始爭鬥起來,可是卻沒有人注意到躲在眾人身後的一個長相很年輕俊秀的青年,慢慢的走了出來。
本想連傳兩章的,不過貌似有點困難,邊緣會盡力把另一章傳上,只是可能有點晚,呵呵,大家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