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靜的來到了,夜晚永遠不會靜下來,華山看似安靜的夜幕下,有些人聚在一起密謀著什麼,有些人不肯鬆懈的仍然在刻苦練功,有些人在為明天的比試準備著,有些人在思考著今天觀看比試後對自己的啟發,,明天天亮之後又會發生什麼,沒有人知道。
一大早,重新建造的比武台旁邊就聚集了大量觀看比賽的武林人士,今天將是半決賽的第一場,而且今天的頭一場將是慕容鳳與了凡的比試,觀看的人自然更多了,看美女的機會誰會錯過呢?所以很多武林人士很早的就開始來佔位置了,希望可以找到一個好一點的位置觀看比試。
慕容鳳靜靜的站在台上,滿臉的冷漠高傲,冷冷的看著眼前那個普通平凡毫無特點的和尚,可是在慕容鳳心裡卻並沒有因為了凡的普通而輕視於他,當初的夜天在慕容鳳心中不也是長相普通毫無特點麼?可是後來的夜天卻讓慕容鳳深深的吃了一驚。
了凡的雙眼中滿是淡然之色,彷彿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場比鬥,而是一件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事情一般。
慕容鳳緩緩的拔出手中的長劍,沒有絲毫停頓,劍一拔出劍鞘就向著了凡飛快的刺了過去,因為慕容鳳感覺到了壓力,了凡雖然沒有發出任何氣勢,沒有任何動作,更沒有說什麼,可是了凡的淡然,讓慕容鳳感到好大的壓力,因此慕容鳳採取了出奇招。可是似乎了凡並沒有因為這一神乎奇來的一劍表現出太多的驚訝,或者因此慌了陣腳,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樣子。兩人的比試就此拉開了序幕。
慕容鳳的劍舞的很輕柔,跟跳舞一般,一套峨嵋劍法,飄忽不定,劍氣縱橫,沒錯慕容鳳已經有了頂級高手的實力,而且慕容鳳並沒有留手,上場用出了自己最犀利威力最大的攻擊。只見漫天數不清的劍氣向著了凡飛快的飛去,猶如一片撲向莊稼的蝗蟲一般,台下一片寂靜,聽到的只有那無數的劍氣帶來的呼呼風聲,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站在劍氣包圍中的了凡,都想知道了凡怎麼破掉這一招。了凡依然靜靜的站在那裡,雙手合十,彷彿對這飛來的無數劍氣無動於衷一般。終於那武術劍氣和了凡的身體接觸了。
「彭」「彭」「彭」
一陣硬物撞擊的聲音響起,一片耀眼的金光過後,了凡依然平靜淡然的站在那裡,如果不是場上慕容鳳那不斷的喘氣聲和略顯蒼白的臉色,恐怕大家一定會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可是剛才的一片劍氣中,大家並沒有看清了凡做了什麼,恐怕能夠看清的只有那些真正的高手了。
此時場下的冷言滿臉震驚之色,他終於明白自己當初的認輸是多麼的正確了凡並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因為他剛才清晰地看到了,當慕容鳳發出的眾多劍氣碰到了凡的身體時,了凡的身體周圍忽然出現一個看起來像大鐘一般的金色護體真氣,對於這個冷言還是有些印象的,這便是少林金鐘罩,據說練到極限可以刀槍不如,所向披靡。冷言明白如果當初兩人比試時,了凡硬抗自己一擊,然後出手對付自己,以那麼近的距離,自己定然不能躲避,那麼自己早就輸了,可是了凡卻沒有,雖然冷言不知道為什麼,可是心中還是隱隱的對了凡產生了敬佩之情。看到旁邊冷言的臉色,冷語伸手輕輕的握著冷言的手,剛才的一切冷語也是看在眼裡的,冷言看著自己愛妻遞來的鼓勵的眼神,輕輕的點了點頭。心中感慨到,看來這次大會結束後自己該回去好好的閉次關了啊。
眾多高手看到了凡的武功卻是表情不一,有震驚的,有疑惑的,有羨慕的,有嫉妒的,甚至有興奮的。
此時慕容鳳怔怔的盯著眼前的了凡,不出一言,臉色複雜,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下定決心一般,平平的舉起手中長劍,右臂微曲,強提一口真氣,忽的一劍快速的刺了出去。
時間彷彿因為這平常的一劍而停滯,天地間彷彿只有這一劍一般,帶著呼嘯的風聲,一道劍氣衝破劍體的束縛,形成一個與慕容鳳手中長劍差不多大小的氣劍,向著不遠處的了凡撲了過去,猶如一條飛竄向自己的獵物的毒蛇一般,了凡的臉色不禁變了變,這一劍帶來的風聲將了凡的僧袍都吹了起來。
頭一次,了凡的臉色變為了凝重,了凡運起全身功力,準備硬抗這一劍,終於這劍氣和了凡相撞了,
「咚」的一聲巨響,彷彿寺廟中敲響的鐘聲一般。
了凡身上那個淡淡的黃色的鍾形的護體真氣,明顯向裡面凹了進去,慢慢的劍氣的尖端開始接近了凡的身體,越來越近,而那柄氣劍的顏色也越來越淡,慢慢的由開始的明亮發出耀眼的白光,變得淡薄,模糊,最終在就要刺穿了凡的金鐘罩時,消失了。
而此時的了凡也被那氣劍推到了擂台的邊緣,嘴角甚至溢出了一絲血,臉色也蒼白了許多,雖然了凡的金鐘罩並沒有破碎,但是了凡已經受了內傷,了凡雙手合十,朝著對面的臉色蒼白的慕容鳳淡然的說道:
「阿彌陀佛,女施主好功夫,貧僧輸了。」
說完就轉身跳下了擂台,而不遠處的慕容鳳卻一言不發的慢慢的走了下去。
台下的眾人都被眼前的變故驚得呆住了,滿臉疑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剛才的一切雖然說起來慢,但是真正發生不過轉瞬之間,從慕容鳳的氣劍射向了凡到了凡飛身下台,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看到慕容鳳臉色蒼白的下了擂台,主席台上的峨嵋掌門滅情師太皺起了眉頭,與旁邊的孟飛羽等人打了個招呼便匆匆的離去了。
滅情師太走後,武當清虛道長看著慕容鳳離去的方向,歎了口氣說道:
「好倔強的女娃啊。」
旁邊的孟飛羽等人均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麼,少林普賢方丈雙手合十悠悠的說道:
「阿彌陀佛,希望女施主她沒事吧。」
如果是台下的觀眾聽到這些一定會疑惑不已,明明是那了凡認輸了,普賢方丈怎麼會這麼說呢?而且看了凡嘴角溢出的鮮血,雖然慕容鳳臉色蒼白,但是似乎那了凡受的傷更重啊,難道事情並不是眾人看到的那麼簡單。
慕容鳳一路上飛快的向著自己的屋子行去,不一會就來到自己的客房,推開門進去後,急忙用手在背後將門關上,慕容鳳急忙向自己的行禮處走去,還沒走出兩步,便「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滿臉毫無血色。
腳步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這時開門聲響了起來,滅情師太開門走了進來,作為峨嵋掌門,滅情自然知道慕容鳳並不是表面上那麼輕鬆,而且她也知道,真正贏得並不是慕容鳳,剛才雖然慕容鳳差點破了了凡的少林金鐘罩,可是慕容鳳那一劍卻是強行用出,以她的功力根本不可能用出那一劍,強行用出的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內力反噬,輕則身受重傷,好好調息或許一年半載可能恢復,不過這段時間卻是不能動武了,否則終生不能再習武了,而重的話,便會全身經脈盡斷,當場七竅流血而死。所以她知道其實慕容鳳已是強弩之末,了凡甚至不用動手,只要稍微再等一會,那麼慕容鳳便不戰自敗。可是了凡沒有,是他不知道慕容鳳的狀況,還是他受的傷更重,或是別的,或許一切只有主席台上的那幾個老傢伙心中明瞭吧。
滅情看著倒在地上已經暈倒的慕容鳳,無奈的搖了搖頭,急忙走過去,將慕容鳳輕輕扶起坐好,給她把脈檢查了下傷勢,便急忙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輕輕的塞入慕容鳳的貝齒中,然後幫慕容鳳嚥了下去,運起內功,將手印在了慕容鳳的身後,幫她運功療傷。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慕容鳳的美目慢慢的睜了開來,感覺到身後緩緩進入自己體內的渾厚內力,慕容鳳滿臉驚訝的說道:
「師伯」
「用心運功,一會再說。」
慕容鳳話還沒說完便被滅情打斷了,於是只能按照滅情說的,閉上眼睛按照滅情的指引,專心運功療傷。看著開始自行運功的慕容鳳,滅情才將慢慢收功,將自己的手移離了慕容鳳背後,靜靜的坐到旁邊的桌子旁的椅子上幫慕容鳳護法。半柱香之後,慕容鳳的臉色才稍微好了點,慢慢的收功睜開了雙眼。轉過頭,對坐在旁邊閉目養神的滅情說道:
「師伯,弟子」
還沒說完滅情就伸斷了慕容鳳的話,開口說道:
「不要說了,我明白,但是你太倔強了,以你的武功修為用出《倚天劍法》太勉強了,還好你功力不足,只是輕傷,如果你不小心內力反噬而死,那我真不知怎麼和你師傅交代了。下次不許這樣了,不到萬不得已,威脅生命的時刻,切不可用出高出自己修為的武功,明白嗎?」
「是弟子謹記,謝謝師伯救命療傷之恩。」
慕容鳳恭敬的說道,完全沒有了台上高傲的樣子,雖然依舊冷漠,但是卻是恭敬無比。
「嗯,後天的比試就不要參加了,好好養傷吧。」
「是,弟子明白」
慕容鳳臉色複雜的猶豫了下,面有難色的開口說道。雖後恭敬的將滅情送出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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