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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女城望樓中,黃射舉目眺望。
「怎麼樣,那個魏延放出來了沒有?」
「早就放了,說不定這時候已經到了營寨……少將軍,我估計鄧稷那些人,怕是凶多吉少。」
「哼,若真如此,正好省的我費手腳。」
黃射舒展了一下身子,轉過身準備走下望樓。
「寯石,我要去和育陽令商議事情,這邊就拜託你多費心思。我記得今天還有會兩批糧草過來,你直接點收就是。大概天黑前我就會回來,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吧。」
「那義陽屯……」
黃射想了想,露齒一笑,「隨他們去吧。傳我命令,任何人不得過去阻攔,就讓義陽武卒好好的瘋狂一下。呆在營中時間久了,總要放鬆一下才是……恩,此事你立刻安排,別出差池。」
「喏!」
陳就看著黃射離去,轉身向義陽屯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輕輕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鄧稷啊鄧稷,看起來,你這一次真的是把少將軍惹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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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稷的臉色蒼白,全無半點血色。
義陽武卒給他帶來的震撼,堪稱從未有過。
僅不足五十人,竟然流露出千軍萬馬廝殺一處的慘烈氣勢。破舊的衣甲,明晃晃的槍矛,還有那一聲聲撕裂蒼穹的暴喝,都讓他的心靈,生出莫名戰慄……這義陽武卒,真銳士也!
原以為義陽武卒就是一群兵**!
曹朋也沒有想到,黃射會把他們扔到一群悍卒當中。
身旁的駑馬,受到那股兵勢的壓迫,希聿聿暴嘶不止。若非曹朋死死抓住韁繩,這匹馬估計就會驚了……
而鄧稷和王買身邊的兩匹馬,也顯得不太平靜。
搖頭擺尾,不時噴出響亮的響鼻,前蹄噠噠噠不斷踏踩地面。
它們和駑馬的反應不一樣,更多的是一種興奮。大黑和大花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老馬,對於這種兵戈之氣,再熟悉不過。有句話說的好,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兩匹老馬在瞬間,似有一種重歸戰場時的感覺,沉寂已久的熱血,在這一剎那間,似乎重新甦醒,感到無比雀躍。
「阿福,怎麼辦?」
鄧稷一手緊握鐵劍,指關節都露白了。
曹朋扭頭看了一眼,卻看到那三十七名囚徒,竟遠遠的站在後面。馬玉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正和旁邊的人交談。和曹朋目光相觸,馬玉咧嘴一笑,嘴巴開合,似乎是說:「保重!」
操!
曹朋啐了一口唾沫,鏘的一聲,拽出鋼刀。
「姐夫,衝進去!」
「可是……」
「姐夫,往回走是死,往前走還有一條生路。我們身後面,正有人盼著咱們倒霉,現在調頭,日後你我再無抬頭之日。」說著話,曹朋厲聲喝道:「虎頭哥,上馬……咱們衝過去!」
王買二話不說,翻身上馬。
只見他抬手抄起鐵戟蛇矛,兩腳一磕馬腹下的大帶,蛇矛呼的平舉,「擋我者,死!」
一聲厲喝之後,王買躍馬衝出。
「姐夫,跪著生,站著死,你自己選擇。」
曹朋也跨坐馬上,迎著義陽武卒衝去。鄧稷嘴巴張了張,突然間一咬牙,翻身上馬,拽出鐵劍。
三個人,三匹馬,面對著十倍於己的義陽武卒,面對著林立的長矛,竟毫無懼色的衝了過來。
站在最前面的長矛手,也不禁愣住了!
這幾個傢伙,可真有膽子……
「架矛!」
隊伍後面,響起一個渾厚聲音。
長矛手不再猶豫,身體微微向前一頃,左手鉤鑲護身,右手長矛架起,口中不斷一連串爆吼聲:「殺,殺,殺!」
隨著三聲爆吼,長矛手躬身前進三步。
進退間,格外有序。
哪怕是曹朋這個從未見過冷兵器廝殺的人,也能看出這些人,絕對是久經沙場,身經百戰的悍卒。
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樣?
難道因為他們悍勇,自己就可以退卻嗎?
黃射把他們徵召過來,就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取他們性命。曹朋甚至相信,如果今天進不得義陽屯大門,那麼黃射一頂『抗命』的帽子就會立刻丟下來。在軍中,抗命不遵,就是死罪。到時候黃射甚至不需要再用任何借口,就能殺了他們……甚至,不會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義陽屯的大門,就是他們來到九女城的第一次考驗!
反正都是一個死,只看你怎麼選擇。
曹朋重生以來,一直牢記著『別去逞英雄』的準則。可是當事到臨頭,他已無從選擇了!前世埋藏在骨子裡,靈魂深處的倔強,在瞬息間爆發。雖千萬人吾往矣……你們又算個球?
漢環刀高高揚起,曹朋催馬衝鋒。
他和王買一左一右,眨眼間就到了矛陣跟前。
王買氣沉丹田,口中一聲暴喝,猛催戰馬,同時雙手舉矛呼的刺出。鐵戟蛇矛破空,發出銳嘯,氣流自矛脊兩側的凹坑掠過,顯得格外刺耳。義陽長矛手說,矛兵在前,有我無敵!
而王買這一擊,卻是獅子搏兔,全力一擊。
蓬的一聲,鐵脊長矛凶狠的撞在了一名矛兵的鉤鑲上。人借馬力,馬助人威!二十天來的樁功,在一瞬間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此前,曹朋一而再,再而三的對王買強調骨力,強調丹田發勁。可即便是他講解的再詳細,如果不經過幾次實打實的戰鬥,根本就體會不到效果。
骨架貫通,是樁功的一個重要作用。
在後世一些武技書中,多次提到關節的重要性。並指出骨節者,兩骨間之空隙也……此處精神填實,則如鐵如鋼,氣力方全。要求這骨架貫通,如實沙袋,逐層填實,雖軟無也可釋之堅硬。
而曹朋所修習的太極,也講求這發勁要『接骨斗榫』。
強調的是化槍為拳,槍化到哪裡?就是到了身體之中。
人的骨架就是一桿大槍,特別是脊椎,經過樁功訓練,如同白蠟桿般堅韌,充滿彈性。腰胯肌肉力,就在此完成鬚髮,轉化為高頻殺傷的彈抖力。在槍法之中,叫金雞亂點頭。
王買現在肯定是體會不到這種金雞亂點頭的蘊意。
可是被義陽武卒的殺氣所刺激,竟使得他在一瞬間,達到了所謂的人槍合一,勁力相容的境界。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連王買自己都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但蛇矛刺出的一剎那,王買就知道:有了!
土鐵打造而成的鉤鑲怎可能經得住王買這人馬合一,人槍合一的力道。只聽卡嚓一聲,鉤鑲碎裂。蛇矛掠過那矛兵的手臂,凶狠的就刺向了哽嗓咽喉。矛兵的手臂在鉤鑲碎裂的一瞬間,軟綿綿的耷拉下來。眼睜睜的看著蛇矛襲來,矛兵竟然不躲不閃,大吼一聲,舉矛就刺。
曹朋,在王買鐵矛刺出的剎那,也衝到了陣前。
一桿長矛迎面直刺,就見他不慌不忙,抬刀相迎。矛刀相觸時,曹朋使了一個巧勁,手肘往下一沉,迅速一收,然後刀口一轉,就貼在矛桿上,刷的推了出去。一沉、一收、一推……這是太極中的黏勁。當然了,曹朋現在的狀況,還不能把這黏勁發揮到極致。可即便如此,這一刀過去,只嚇得矛兵撒手後撤,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與此同時,鐺的一聲響。
王買的鐵脊長矛眼看就要奪走了對方的性命,橫裡卻突然架出一支長矛,硬生生將蛇矛崩開。
而矛兵拚死一擊的長矛,也在這時候刺來。
王買在馬上突然一伏身,玄之又玄的躲過那一矛之後,鐵戟蛇矛順勢橫掃,只聽鐺鐺兩聲響,兩個矛兵便被砸翻在地。
「住手!」
一聲暴喝響起。
義陽武卒抬頭看去,頓時一個個面露驚喜之色。
「都伯回來了,是都伯回來了!」
曹朋在義陽武卒停手的一剎那,也喊住了王買。
兩人勒馬後退,而鄧稷堪堪趕到他們身旁。
這一輪衝鋒的結果,倒是很明顯。義陽武卒不但沒有逼退曹朋等人,反而被曹朋等人前進了數步。
雙方再次拉開距離,曹朋扭頭順著聲音看去。
只見那個剛才帶自己過來的青年,慢慢的走上前來。
義陽武卒中,一匹戰馬衝出。
馬上端坐一個黑鐵塔似地男子,在青年跟前勒馬停下,插手行禮道:「大哥,你怎麼回來了?」
青年笑呵呵的說:「怎麼,我回來不好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黑鐵塔頓時急了,連忙辯解。
可越是著急,他就越顯得有些結巴。
「好了,唐吉,帶著兄弟們先退下。」
「喏!」
黑鐵塔二話不說,轉身喝道:「義陽武卒,後退廿步。」
話音未落,義陽武卒們便立刻架矛後退。不過人後退,可陣型卻絲毫不亂。矛陣整齊,隊列森嚴。
鄧稷驚奇的看著青年,結結巴巴的說:「你是……」
「我就是義陽武卒的都伯,不過現在,是義陽屯的屯將。」
青年嘴角滑出一道邪魅的笑容,語氣森冷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來歷,現在滾回去,老子就饒了你們剛才傷我弟兄的過失。義陽屯,是義陽武卒的地方,絕不會接受你來做節從。」
「滾回去,滾回去!」
鄧稷的臉色,更白。
他緊握鐵劍,身子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
「我們要是不走呢?」
曹朋突然開口問道。
青年大笑一聲,「不走?那也簡單……唐吉,給我備馬抬刀。」
義陽武卒一個個面露興奮之色,更有人高聲喊喝道:「大哥,幹掉他們,讓他們知道,咱義陽武卒不是好欺負的。」
說話間,黑鐵塔前來一匹神駿的黑馬,手裡還捧著一支七尺龍雀大環。
青年二話不說,翻身上馬,抬手將龍雀大環抓在手中。只見他走馬盤旋,手中大刀一指,「姓鄧的,醜話先說在前頭,老子不是針對你,這是我義陽武卒的規矩。想進義陽屯的大門,很簡單,只要能勝過我魏延手中這口刀,這裡四十三名義陽武卒,就認了你這個節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