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單傳的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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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醫師眼睜睜地看著那瓶藥被驀然回首收回手鐲裡，扁了扁嘴，滿心不情願地說道：「小驀，你很不乖哦，竟然研究了這麼多瓶毒藥！小心被祖師知道了，從另外一個世界跑過來找你算帳！」
「到那時，我是選擇落井下石，還是選擇其它的方式呢？這還真是一個麻煩的事情啊！」華醫師皺了皺眉，彷彿在思索一件天大的麻煩事情般。
末了，他又將求救的眼神投向林彤：「小彤彤，你說，我應該怎麼做呢？」
不過，還沒有待林彤回話，華醫師又長歎一聲「唉……」
「其實，雖然說，小驀這個人性格冷清了一些，為人太淡泊了一些，做事情不積極了一些……但，也算是我的單傳弟子啊！難得收到這麼一個弟子，我是到時候反抗師祖，還是不反抗呢，唉……」
說到這兒時，華醫師發現話題的主人公驀然回首依然是一幅淡然的表情，彷彿他剛才說的並不是他般，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一雙眼睛也只凝視著林彤後，華醫師再次撇了撇嘴，再次歎息一聲，滿意地看見了林彤和燈火闌珊兩個不明真相的人，聽到他的這一長串話語和歎息聲後，臉上出現的那種糾結神色。
果然，任何事情，如果單單只是一個人糾結，那也未免太沒有意思了，這和大家一起分享糾結的情緒，才是正確的選擇啊！
腦海裡轉過了許多念頭的同時，華醫師突然頭微偏，轉向林彤的方向，說道：「小彤彤，以前，小菁並沒有和我們提起過她還有一個師姐，一直以來，我們都認為繡派和我們其它的幾個門派一樣，也都是每代只有一個傳人。倒沒有想到，繡派在小菁那一代竟然會有兩個傳人，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瞧瞧這變臉的速度，這才是最高境界啊！此時，在場的幾人腦海裡都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這句話。於是，那望向華醫師的眼神也帶上了許多莫名的熱情。
當然，對於華醫師來說，這些目光，還真沒有什麼！甚至，華醫師還咧了咧嘴，朝幾人露出一個笑容，彷彿很享受這樣的注視般。
林彤眨眨眼，掩下了到嘴的笑意，心裡卻是意外地一鬆。此時，她也猜測到了華醫師剛才說的那些話語，不過是發發牢騷而已。而以驀然回首在醫術上面的資質和心性來看，即使他有點貪財，但也絕對不會做出拿自己研究出來的毒藥危害世人的事情！
這一點，林彤給予了驀然回首十分的信任。只是，如果驀然回首知道林彤將他歸為貪財的一類人的話，估計會哭笑不得，想出許多法子來懲罰林彤了。
不過，眼下，攬著林彤腰身坐在長椅裡的驀然回首，卻是從林彤那緊繃的身體突然再次放鬆的情況裡，得出了林彤剛才被華醫師驚嚇到的結論。
於是，驀然回首冷冷地望了華醫師一眼，打算等下林彤休息後，要好好地和華醫師「談談」！
驀然回首心裡的算盤在打得劈里啪啦響的時候，坐在對面的華醫師也敏銳地感覺到了身後竄過的一道寒意。
此時，恰好有一陣風從那大大敞開的房門外刮進來，帶動起房愉幾人的衣袍的同時，也將他們的髮絲吹亂。
於是，華醫師那提起的心立刻就落回了原地。
與此同時，林彤也笑瞇瞇地說道：「華叔叔，其實，繡派在最初那幾千年裡，每一代並不只一個傳人。」
雖然到現在，林彤也都不明白為什麼其它的門派每代只有一個傳人，而繡派在李若菁這代會有兩個傳人這件事情，令他們這般的驚訝，疑惑。
想了想，林彤又補充道：「而且，我也有一個師姐。」
華醫師的一雙丹鳳眼連續眨了好多次，臉上的神色也變幻不停，末了，最終停留在哀怨的表情上。
只見他捂著胸口，從袖子裡摸出一條繡帕，不停地擦拭著眼睛，嘴裡也哀嚎道：「嗚嗚嗚，師祖，我對不起你啊！以前，我從來不知道，繡派竟然會有這麼多個傳人。難怪，你會告誡我們每一代傳人，能多收一個弟子，就盡量地多收一個，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樣看來，我們之前都錯怪你了啊！」
華醫師這沒頭沒腦的幾句話，不僅林彤和燈火闌珊兩人一頭霧水，就連驀然回首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疑惑和不解。
林彤瞄了一眼依然在哀嚎的華醫師，輕扯驀然回首的衣袖，在驀然回首頭微低時，湊近驀然回首的耳旁，輕問道：「然，你們門派每代只有一個傳人？」
「嗯。」驀然回首點點頭。
「奇怪，你們為什麼不會想到多收幾個傳人？畢竟，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如果多收幾個人，那麼，就能造福更多的人呢！」
「收徒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尤其是醫術，不僅需要天賦，還要心性善良的人，否則，收了一個惡人，難免會出現毒害社會其它人群的可能，所以，每一代傳人都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收的徒弟，並且，會各自考察許久，在合格了後，就會將自己的一身本領全部傳給徒弟。在徒弟學藝出師後，師傅就會找一個地方隱居起來，再也不問世事。」
「好奇怪的想法！」林彤喃喃地說道，想不明白為什麼華佗的傳人，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我以為，『醫者父母心』，能成為一名醫師的人，都會自律，同時，也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造福大家……」說到這兒時，林彤猛地想起了現實生活中看見的一些事情，於是，那到嘴的話語，卻不知怎麼的，就是沒辦法說出來了。
坐在旁邊的驀然回首敏銳地感覺到了林彤的不對勁，他思索了一會兒，也沒有想明白林彤為什麼會突然就情緒低落了。不過，他倒是安撫地將林彤摟得更緊了，嘴裡也下意識地解釋：「其實，投身於醫師這個行業的人，對於醫師這個職業都是從心裡熱愛的，心裡也願意將自己學到的本領造福社會。只是，很多時候，事世無常啊！」
說到這兒時，驀然回首也忍不住地歎息一聲，倒是讓林彤將自己的失落情緒給拋到了一邊去，反摟住驀然回首，安慰道：「然，別這麼說，我相信，這不過是黎明前的黑暗！」
「嗯。」驀然回首低應了一聲，將下巴抵在林彤的頭頂上摩挲了一會兒後，才在華醫師和燈火闌珊兩人那調侃的神色裡，快速地將林彤的身體轉了個方向。
驀然回首的動作過於迅速，因此，燈火闌珊和華醫師兩人臉上的神色還來不及收回來，於是，迎著林彤那瞪人的目光，兩人彼此對望一眼，訕笑起來。
突然間，燈火闌珊和華醫師兩人就生出一種「英雄惜英雄」的心情來，那望向對方的眼神裡，帶上了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一絲敬佩，以及一絲隱約地找到了同類的興奮。
「呵呵……」兩人之間那奇怪的氣氛，被林彤清楚地看在了眼裡，於是，她忍不住地笑出聲來，至於剛才的惱怒，卻是在一瞬間就被她拋到了一邊去。
或者說，這和「溫水煮青蛙」是同樣的情況。驀然回首時不時在外人面前表現出自己和林彤的親密，這次數多了，林彤的一張臉皮也練出來了。每每在看見那些調侃的目光時，她不僅還會回瞪對方，還會在心裡劈里啪啦地計算起應該怎麼樣拖對方落入「陷阱」，以便藉機小小地報一下仇。
只是，眼下看來，華醫師肩負著重大任務來到不夜城，還不能立刻就拖他入「陷阱」，至於燈火闌珊嘛……
「阿嚏！」燈火闌珊後背竄過一道寒意，嘴一張，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燈火闌珊揉了揉手臂，扯了扯嘴角，四處打量了一下，尤其在林彤的身上停留了許久。不過，在發現林彤臉上依然笑嘻嘻地，並沒有一絲異常後，燈火闌珊也只能將這歸為自己剛剛突破時，身體受到的損傷太大，所以，才會一時半會地因為門外突然刮進來的一陣風而打了一個噴嚏。
於是，燈火闌珊聳了聳肩膀，就將這件事情拋到一邊去了。只是，他如果再細心一些，就能發現坐在林彤肩膀上面的小櫻，在看見他那東張西望的驚慌神色時，眼裡閃過的一絲笑意。
不過，眼下，燈火闌珊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上面，因為此時，華醫師竟然從戒指裡摸出了一個太空銀色的，有一個成人手掌般大小的瓶子，遞向了燈火闌珊。
「小燈火，你剛剛突破，身體要好好地調養，否則，難免會出現一些後遺症。這瓶藥你先收著，每天早晚一勺吞服，不出一個月，你的身體包準就能百病不侵了！」
「華醫師，謝謝你的關心。」所謂「長者賜，不敢辭」，再加上剛才和華醫師對望一眼時，生出來的一種惺惺相惜的情緒，令燈火闌珊立刻就從椅子裡站起來，朝華醫師鞠了一個躬，然後，伸出手準備接過華醫師手裡的藥。
「唉，小燈火！」坐在一旁的林彤忍不住地出聲了，剛才，燈火闌珊在打噴嚏時，她還以為自己心裡的想法被燈火闌珊察覺到了，特意在燈火闌珊望向自己時，努力地扯出一抹和平時相差無二的笑容來。
只是，這並不包括燈火闌珊接下華醫師送出來的藥啊！再怎麼說，燈火闌珊也算是她的弟弟，可以自己欺負，但不許別人欺負的那種……想起在剛才見面時，華醫師給出來的所謂「感冒藥」，就令林彤的額頭冒出一排黑線，瞪向華醫師。
「華叔叔，你這瓶藥該不會又是什麼特效『感冒藥』吧？」
華醫師斜瞄了林彤一眼，撇了撇嘴：「小彤彤，你這是將我當成什麼人了啊！我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嗎？」
「那剛才是誰遞了一瓶說是『感冒藥』，實際上是春……」說到這兒，林彤臉上也飄過一團紅暈，下面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口了。
「春什麼！」華醫師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如果一瓶藥只能單獨的治療感冒，那怎麼能顯示出我的高明醫術呢！現在，我研究出來的藥物全部是一藥五用，或者六用的！」
「師傅！」
「唉，乖徒兒，有什麼你不能解決的事情，需要師傅幫忙的嗎？你放心，只要你說出來，那麼，我一定會努力地去做到。即使我自己一個人不能做到，我也會請其它的人幫忙一起做！」華醫師笑得眼睛快要瞇成一條線了，大力的拍了拍胸膛打著保票。
「難得小然你會主動叫我一聲師傅啊，這太難得了！」華醫師接下來的這句話，卻是說出了他為什麼會在聽到驀然回首那句稱呼時會那般的興奮。
「師傅，我現在研究出來的藥，已經可以一藥七用了。」
「啊？」華醫師那興奮的神色立刻就僵住了，只見他的手指伸向驀然回首，抖啊抖了許久，過了好一會兒，才努力地嚥了口口水，不敢相信地重複道：「小然，你說你已經研究出一藥七用的藥物了？」
「嗯。」驀然回首再次從手鐲裡取出那個桔子青色的瓷瓶，放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才在華醫師一臉期盼的神色裡，慢吞吞地解釋道：「這瓶藥是毒藥也是良藥，一滴可以生肌，活血；兩滴可以讓一個快要死亡的人立刻恢復到原樣；三滴讓人百病不生，百毒不侵；四滴讓人青春長駐，永遠不老；五滴讓人立刻死亡，臉色如同正常人一樣；六滴讓人屍骨無存；七滴可以毒死一個軍隊的人。」
「小……小然……」華醫師的一雙丹鳳眼瞪得溜圓，不僅手指抖個不停，就連那身體也都抖動起來。
坐在林彤肩膀上面的小櫻看見這一幕，覺得特別好玩，於是，雙手在空中劃了一下，接著，凌空出現了一把水晶魔杖。
下一秒，華醫師頭上就出現了一朵五彩繽紛的去彩。和以往不太一樣的是這朵雲彩在研究中滴溜溜地轉了一個圈，在看見林彤望向自己的奇怪眼神時，立刻就停下了轉圈的動作，眨了一下大眼睛，咧著嘴巴朝林彤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
「呵呵……」林彤忍不住輕笑出聲。有好幾個月沒有看見小櫻召喚出來的魔法雲朵了，倒沒想到，今天再次看見它們時，卻是變得這般的人性化來了。難道說，因為小櫻能力的提升，所以，這些雲彩也獲得了成長？
在林彤思索的時候，站在那兒身體抖動個不停的華醫師，聽到林彤的笑聲，還以為林彤是在嘲笑自己失態的動作，於是，也不知身體裡哪來的一股勇氣和鬥志，令他快速地克服了來自於內心深處的驚懼，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身體。
只是，正當華醫師張了張嘴，準備說話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了一大桶水，將他從頭到腳都淋了個透心涼。
他疑惑地抬起頭，望著在頭頂上面滴溜溜地轉著圈的那朵五彩的雲彩。此時，這朵雲彩也不知是感覺到了華醫師的疑惑，還是得到了小櫻的吩咐，突然停下了轉動的身體，將自己的臉龐正對著華醫師，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接著，又是一大堆東西從這朵雲彩裡落下來。不過，這次落下來的並不是冷水了，而是或大或小，形狀各異的冰塊！
天降冰雹？華醫師腦海裡飄過這句話，接著，想也不想地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不論是大冰雹，還是小冰塊，這砸在頭上都會出人命的啊！
只是，即使華醫師奔跑的速度再快，那冰塊也還是不停地朝他落下去。
沒多久，華醫師就敏銳地發現了這些冰塊砸在身上，不僅沒有一絲痛楚，甚至，還因為那輕重不同的力道，隱約地帶上了按摩的功能。
於是，華醫師那奔跑的腳步立刻就停了下來。接著，他抬起頭，仰望著頭頂處的那朵五彩雲彩，思索了一會兒後，嘴裡問道：「小彤彤，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朵雲彩是小櫻招出來的吧！」
「呵呵，真不愧是華叔叔，這麼快就猜測出來了！」林彤拍了拍手掌後，偏了偏頭，對著坐在肩膀上面的小櫻輕聲說道：「小櫻，將這朵雲彩召回來吧。」
小櫻點點頭，拿著魔杖的手向前伸出去，正準備召回這朵雲彩時，華醫師連忙擺手：「唉，等下！」
下一秒，小櫻和林彤一人一精靈，眨著大眼睛，疑惑地望著華醫師。
華醫師嘴角忍不住逸出一個笑容，果真該說主人是什麼樣的，寵物也就會是什麼樣的嗎？瞧，此時，小櫻和林彤不僅臉上的表情一模一樣，就連那不自覺地傾身往前的姿勢也是一樣的！
突然，華醫師敏銳地感覺到了驀然回首投射到自己身上的，那帶有警告之意的冷冷的目光。如果是平時，他並不會將驀然回首的目光當回事，不過，只要一想起剛才驀然回首拿出來的一藥七用的藥，就令他心癢不已，立刻就收了到嘴的那些調侃的話語。
「小彤彤，看來，你的運氣確實很不錯！」
對於華醫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似誇獎，卻又隱約地有著一絲讚歎的話語，林彤眨了眨眼睛，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不過，華醫師卻以為林彤並不相信他說的這句話，於是，再次走到林彤面前，仔細地打量起小櫻來，尤其是在小櫻右手緊握著的水晶魔杖，以及身後的背包上面著重停留了一會兒。
接到小櫻透過心靈傳遞過來的求救，林彤的肩膀縮了縮，將身體往驀然回首的方向移了一下，在發現華醫師的腳步也跟著往自己的方向移動了一下，那雙眼睛依然打量著小櫻時，不得不問道：「華叔叔，小櫻有什麼不對嗎？」
華醫師無視驀然回首投射到自己身上的冷冷的目光，逕直在林彤的身旁坐了下來，嘴裡也笑道：「小櫻很好。」
「所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小彤彤，現在看來，只要你繼續努力，那麼，往後，你的成就絕對會超越小菁！」
說完後，華醫師轉向驀然回首的方向，丹鳳眼裡閃過一絲調侃：「小驀，看來，你也要更加努力，才行了！」
「我知道的。」驀然回首斜瞄了華醫師一眼，雖然明白華醫師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神色，卻在此時，也不得不承認華醫師說的話語，確實是非常正確的。
只是，這樣看來，他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再次和林彤呆在一起了，那麼，倒不如……
在無意中掃射到燈火闌珊時，驀然回首心裡快速地浮出一個絕妙的主意。
兩人這一番打啞謎似的行為，不僅燈火闌珊覺得摸不著頭腦，就連林彤和小櫻也疑惑不已。
「華叔叔，然，你們這是？」
「呵呵，我們沒什麼的。」接收到驀然回首目光的華醫師，快速地擺了擺手，再次轉移起話題來：「小彤彤，我們現在就去找你師伯吧？」
「現在？」林彤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以前這個時間，她早就休息了，只是今天有華醫師在，陪著華醫師聊天，也就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了。
而華醫師在話說出口後，也敏銳地發現了自己話語裡的漏洞。只見他摸了摸鼻子，訕笑道：「呵呵，我一時半會也沒有注意到，還真忘記這是在晚上了！」
「呵呵，華叔叔，你不提起，我也沒有注意到的。」林彤眨眨眼，附和了幾句後，說道：「明天上午，我們一起去找我師伯。」
「嗯，希望她那裡能有解決的辦法。唉，否則……」後面的話，華醫師並沒有說出來，只是，他臉上那幅憂愁的表情還是令在座的幾人生出一股辛酸。
林彤立刻安慰道：「華叔叔，你放心，師伯是繡派現在的掌門，她那兒肯定有解決村子危機的辦法！」
「你師伯是繡派的掌門？」華醫師忍不住驚呼一聲，他一直以為李若菁才是繡派的掌門。就他所瞭解的情況來看，李若菁已經算是繡派近千年最有天賦和資質，成就也最高的人了，難道說，李若菁的師姐的成就還會更高？這樣看來……
想到這兒，華醫師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那緊繃的身體也都放鬆了。
不過可惜，林彤並不明白華醫師在這一瞬間，腦海裡就轉過了那麼多個念頭，否則，她一定會很委婉地提醒華醫師，李若菁確實是繡派近千年來成就最好的人！
因此，林彤也只是單純地點了點頭，算是對華醫師問話的一個肯定回答。心裡也只以為華醫師是驚訝於繡派在李若菁那一代竟然還有兩個傳人這件事情，並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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