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見這二人,說打便打,倒是毫不客氣,苦笑一聲:「嘿嘿,真不虧是葫蘆兄弟,果然葫蘆的可以。」
切玉刀飛起,橫擋在身前,抵住了長刀,然後回身一拳,一道青龍氣擊出,堪堪將馬上就要近身的匕首給攔了下來。
葫蘆老二匕首一回,身體往前一欺,直接就貼了上來,手中的相思匕也變成了上撩,直衝方楠的腹部。
而葫蘆老大,卻一直離的很遠,長刀攻擊的範圍較大,這樣二人一遠一近,配合起來,顯得十分的默契。
一寸短,一寸險,因此,葫蘆老二的攻擊都是險到致極,出刀的角度也總是出人意料之外,再有葫蘆老大的長刀在遠處配合,一走輕靈,一走厚重,一時間倒讓方楠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左支右絀的忙於應付,但方楠心裡想法轉動的更快,他一直用切玉刀和四象真力應付,二十八根督脈陽針,卻沒有祭出來,做為殺手鑭,講究的便是一擊必殺。
一來二去,鬥了七八個對面,葫蘆兄弟心裡也暗暗有些著急,兄弟二人心靈相通,相互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思,突然加快了節奏,只見葫蘆老二如一道影子一般,快速的遊走在方楠身體周圍,留下了一道道殘影,就如好多個葫蘆老二正在一起攻擊一般。
而葫蘆老大的長刀,走了厚重之勢,如高山一般濃厚的氣勢,隱隱透出,每一勢都是勢大力沉,攻在方楠的必救之處。
一個躲閃不及,相思匕在方楠的前臂上劃出了一道血痕,好在不太深,但鮮血卻絲絲滲了出來,浸紅了外面的衣服。
好在有鎧甲護體,要不然,只怕這一刀,劃的更深,便是不能傷及要害,光是流血,也受不了。
淡淡的血腥味,方楠將前臂放到了嘴邊,輕輕的舔了一下,鹹鹹的,雙眼之中,崩出兩道怒火,切玉刀與長刀戰在一處,雙手合在一起,一同擊向了葫蘆老二。
龍虎雙頭怪獸怪吼一聲,衝著葫蘆老二便咬了過去。
葫蘆老二那裡見過這種雙頭怪獸,猛然間,竟是怔了一下,便是這一怔神的工夫,雙頭怪已經到了他的身前,茫然間,他身體往後一退,將手中的相思匕舉了起來,正迎向了雙頭怪物張開的大口。
喀崩一聲,虎口已經咬住了相思匕,但龍頭,卻依舊大張,直接對著葫蘆老二的前臂就咬了過去。
葫蘆老二將前臂用力的往後一縮,但因為相思匕被虎口牢牢的咬在了口中,所以這一掙,並沒有掙動,便是想用另一隻手來救,也已經來不及,無奈之下,只得棄了相思匕,才總算是將前臂回縮到了胸前,但手背上卻被尖銳的龍牙劃出了幾道血痕。
他嗷的一聲大叫,往後退了出去,雙頭怪卻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咬了相思匕回到了方楠的身邊,將匕首拿在手中,輕輕一笑,看也沒看,直接就扔進了祖竅之中。
葫蘆老二怔怔的看著自己流血的手背,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手背,嘴角也掛上了一絲鮮血,眼睛中冒出了怒火,恨恨的看著方楠:「你竟然讓我受傷了?今天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留你不得,大哥,不要讓死的太容易,桀桀。」
葫蘆老大看到二弟受了傷,也是大怒,劈風刀一橫,一股厚重的氣勢自刀身上砰射而出,刀的前方,真氣外露,一個虛虛的刀形,讓這把劈風刀更顯得長了幾分。
葫蘆老二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凶狠殘忍的看著方楠,手一翻,一把尺許長的短劍出現在手中,此劍通體幽黑,乃是一件寶器,器名墨玉。
劍在手,他的表情頓時一變,有些狂熱,也有些噬血:「桀桀,看來你非要逼著老子用自己的看家的本事了,只憑這一樣,你便應該自豪了。」
說著,墨劍向前急刺,以至於速度過快,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墨帶,如閃電一般,刺向了方楠的眼睛。
葫蘆老大劈風刀橫在那兒,卻還兀自在說:「哼,你傷了俺弟弟,今天,老子要把你割千刀才成。」
葫蘆老二見大哥沒有動手,還在那兒說,惱道:「大哥,快動手,別說費話。」
不過便在這時,葫蘆老二的墨劍也擊到了身前,他的劍雖然發的更早,但他的出手向來都是和老大配合著來,所以在沒有老大配合的情況下,他的墨劍便失了威力,第一擊被方楠輕鬆的躲過。
「哦。」葫蘆老大哦了一聲,這才將劈風刀一輪,攔腰砍向方楠,只是這一刀並不快,但刀在行走之時,卻帶了輕微的顫動,在刀前形成了一道道如水般的真氣波,而刀的走勢,也並非是直線,劃著弧就掃了過來。
但這一刀,在方楠眼中,卻並非如此,身體想躲,劈風刀每一次的輕微一顫,便將的他的退路封死了一道,讓他感覺彷彿地可躲藏,只有用力硬撼才行,無奈之下,只得用切玉刀硬擋。
不過雖然都是刀,切玉刀卻比劈風刀不知小了多少,光是厚重,便比不得,硬碰之下,當然是葫蘆老大佔了便宜,當下,方楠悶哼一聲,往後退了幾步,竟是吃了個暗虧。
這一退,卻正退到了葫蘆老二的攻擊範圍,墨玉劍悄無聲息的帶了一絲幽光,點向了他的腰間,方楠身體重心已經失去,倉促間,只能藉著切玉刀的回勢,將刀身一平,貼在腰處,叮的一聲脆響,墨玉劍的劍尖正刺在了切玉刀上。
這一下,計算的是毫釐不差,倘若錯開了一點,那便不只是受傷那麼簡單,抵住了這一劍,方楠身體正好略一借力,穩住了重心,只是額頭上,已經驚出了一頭冷汗,這一招,可謂是險之又險。
但還沒等站穩腳跟,劈風刀已經竟然當頭砍了下來,想要避開,但又怕葫蘆老二跟隨而來的殺招,於是一咬牙,雙拳合擊,龍虎雙頭怪獸嘶叫著便撞向了刀柄處。
葫蘆老二的墨玉劍也在這時,刺了過來,點向了方楠的小腹氣海,若是被他點實,破了氣海,那麼真氣提不上去,只有等死的份了。
不敢大意,切玉刀飛舞,畫了一個半圓,切向了葫蘆老二的手腕,如果他這一刀刺中方楠小腹,那麼,他自己的手腕,也必斷無異,只是葫蘆眼見自己二人穩佔上風,如何捨得用自己的手腕去換氣海,便將手往下一側,劃向了命根子。
方楠看葫蘆老二一招比一招陰毒,不由得怒哼一聲:「小怪,你出來抵住葫蘆老大。」
說話之間,手上卻並不停歇,身體往上一拔,避過了墨玉短劍,切玉刀帶出一道這麗的白光,刺向了葫蘆老二的眼睛。
小怪一聽主人召自己出來,頓時大喜,有這等熱鬧,它早就等不及了,只是主人一直沒有叫它,所以只能是強自忍了,如今見主人召它出來應戰,如何不喜?
咋一出來,便一個巨大的火球噴向了葫蘆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