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連許多天,方楠又將抽離真氣的想法進行了多次完善,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著真正的會診開始了。
經過了這許多天的休息,九尾狐的身體也迅速的好轉了起來,毛色更加的光潔,倒是和小怪,兩個小傢伙成了朋友,沒事就粘在一起,這一下,倒好像方楠成了燈炮。
只是九尾狐病一好,這應該如何安排它,倒成了一個難題,總不成自己一下帶兩隻寵物吧?那也太……
可是賣了它,在心裡總感覺不太好,唉,沒想到,居然買回來一個老大難,鬱悶啊!
但很快,方楠便不再感覺這件事鬱悶了,而是非常頭疼,頭大如斗般的疼。
因為,那隻小小的九尾狐居然會在方楠睡覺的時候,偷偷的鑽進他的被窩,不但鑽進了被窩,而且還會鑽到他的懷裡,彷彿只有那樣,才能睡的舒服,看來,上一回,讓它在自己懷中睡,是一個大錯誤,而且是一個非常非常大的錯誤。
開始方楠是非常的不適應,懷中抱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睡覺,但後來也漸漸的習慣了。
會診的日子很快便到了,方楠將小怪和九尾狐都放在家裡,這才走出了門,一出門,不禁感歎道:「啊!沒有它們兩個的日子真好啊!」
還是天道宗的大廳,只是這次不同的是,項飛一早便坐在那兒,疲憊的臉上,飛出了一份神采,使整個人,看起來,顯得精神了些。
項少天看著到齊的眾人,滿含期待的問道:「諸位,經過了這些天,可有什麼好的方案嗎?」
這話一出,剛剛還略有些嘈雜的大廳,頓時靜了下來,一個個都顯出了為難之色。
良久,才有一個人站了出來,有些膽怯的說道:「是不是可以用火龍丹試下?」
這時,另外有一個丹師也站了起來,還不等項少天說話,便不恥的說道:「那種東西,治療普通的寒症可以,但這等極寒之體,只怕是火上澆油。」
場面一時間有些冷卻,方楠看著那位丹鼎派的天才羅冠英,只見他一直表情很淡然,沒顯出一絲緊張不安,更也沒有沮喪頹廢。
腦子裡急速轉動,哦,難道他也想出辦法來了?那便先聽他說什麼吧。
果不其然,又過了不久,台下的又有幾人站出來說出自己的方案,但還沒未及說完,便被別人駁了回去,到最後再也無人發言。
這個時候,有好些人都看向了羅冠英,一臉期待與興奮之色,很顯然,都在等他說話,便是項少天,也滿含期待的看著他,他這才站了起來,輕輕對著項少天一揖,淡然的說道:「項宗主好,在下認為,貴公子的病,有兩種辦法。」
「哦,哪兩種辦法,快說來聽聽。」項少天聽到他說有辦法,頓時神情非常的興奮,急切的問道。
對於這個羅冠英,項少天也是有耳聞的,知道他一直被譽為丹道第一人,因此,此次去丹鼎派請人的時候,還著重指名請了他,如今他說有辦法,如何能不開心?
羅冠英卻不緊不慢的說道:「第一種,便是服用奪舍丹之後,找一具合適的軀體,奪舍。」
此言一出,令在場的每個人都大吃一驚,很多人不自主的啊了出來。
便是沉穩如項少天,也有些不能接受,堂堂的天下第一派,如果真用了這樣的方法,只怕是……,遲疑了一會兒,聲音略有些低沉的說道:「這個辦法有點太過陰損,另一個辦法是什麼?」
羅冠英聽到項少天的拒絕,微微有些不快,皺了下眉頭,輕聲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既然項宗主不肯,那在下便說第二個辦法吧。」
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這第二個辦法便是,以貴公子為鼎,將那道寒氣煉化出來。」
「哦,此法倒是可行,可否具體說一說。」項少天眼睛一亮,緊盯著羅冠英,身體不自覺的也站了起來。
羅冠英淡然一笑:「其實這種辦法說起來也很簡單,便是以項飛為煉丹之爐鼎,將那陰寒之氣當做是靈藥,然後煉化出來。」
項少天露出興奮之色,正要叫好,方楠卻皺起眉頭問道:「倘若這樣,那項飛以後修煉怎麼辦?將自身做一件爐鼎法寶嗎?」
羅冠英有些厭惡的看了看方楠,不嗤的說道:「正是,因為那樣的話,他是以自身為爐,這也是我丹鼎派中,以自身為器的修煉方法。」
方楠也不管他生氣不生氣,再次輕笑著問道:「那麼貴派之中,可有人這樣修煉?」
「沒有,不過在古書上有記載。」羅冠英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這時,方楠便不再問,而是坐了下來,項少天有些緊張的問道:「那麼成功的機會有多大?」
「一成,不過有我在一旁輔助,成功的機會應該可以提高到二成。」他自信的說著,眉毛還往上挑了一下。
「啊!」項少天一屁股坐在的椅子上,剛才的興奮一時間也化為了無有。
過了好久,才有些精神頹廢的看了看羅冠英:「這件事,讓我想一想吧?」
項飛站了起來,看著外面的天空,一言不發,只是那緊咬的嘴唇,微微顫抖的雙手,可以看出,他的心情是怎麼樣的一種激動與躍躍欲試。
回過神來,項少天勉強的笑了下,看了看台下,輕聲的詢問道:「還有哪位有高見嗎?」
這話問的很沒底氣,看的出來,他也不再抱有希望,因為連丹道第一人都這樣說,旁人,只怕是……,只是到了這一時刻,卻不想就這樣放棄。
方楠輕聲一歎,緩緩的站了起來:「我有一法,或許宗主可以一試。」
「哦,是什麼辦法,快些說出來。」項少天急切的如同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便是用真力度進去,將項公子體內的寒氣給取出來或是禁錮住,然後再選一種陽剛的修真心法讓他修煉,這樣便可以抗衡陰寒之氣,當然在開始的時候,最好可以佐以靈藥,以催生陽氣。」方楠淡淡的說著,語氣中聽不出一絲波動。
只是這樣簡單的幾句話,卻在大廳中,如同放了一顆炸彈一般,頓時炸開了鍋。
馬上便有人嗤之以鼻:「哼,用真氣進入體內取出這種極寒之氣?便是真火也被凍結了,到底會不會看病啊!」
「就是,就是。」旁邊更有隨聲符合著。
但也有人在一旁進入了沉思中,在思索此法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