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鵬聽了,微微點頭,輕輕咂了下嘴,忽然笑道:「就不知晚輩有什麼地方欺騙了前輩,前輩竟然也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晚輩呢?」
他這句話,聽在老者耳中,有如一道閃電擊中了他一般,老者渾身一震,雙眼中閃過一絲驚駭和疑惑,他尷尬地笑著問道:「小友此話怎麼講?」
楊大鵬將雙手攤開,只見一手上的玉簡和另一手上的黑珠正現在他的手中,但老者一見,立時大為疑惑起來,只見那玉簡和黑珠之上,都被厚厚地包裹了一層白色發亮的薄膜。
老者認為出那薄膜是何東西,廳堂內登時神識之威大盛。楊大鵬也不禁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積上了心頭。
楊大鵬將身體一正,深吸一口氣,靈力運行全身,臉色登時轉回正常。
那老者一愣,他也沒想到自己真氣灌注,神識大盛之下,面前的小子只是臉色稍稍一變,便恢復正常,心道這小子果然有些門道,他不慌不忙地笑道:「小友果然有些本事,怪不得敢孤身一人跟蹤一位元嬰中期魔修,果然是好膽色,好手段,不過,可否告訴老夫,為什麼你不先運用真氣,查究一下那黑珠的妙用呢?」
楊大鵬涎著臉一笑,道:「老前輩這個建議的確是好建議,但僅對前輩是好,對晚輩可就不怎麼妙了吧?不少字」
老者不動聲色地道:「小友也太會說笑了吧?不少字」
楊大鵬陪著他一起笑,道:「哪裡是說笑,想必剛才那位魔修就是好心幫您,才身毀嬰現的吧?不少字胖子我還沒活夠,這一身的修為可不想就這麼便宜了老前輩。」
老者見他識破,不由臉孔漸漸冷厲下來,強聲道:「你小子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不怕我的八魔鎖魂珠?」
楊大鵬衝著自己手掌內那顆被白色薄膜包裹住的黑珠道:「要不是剛才晚輩先有警覺,用異術將此珠包裹起來,現在,胖子已經不是胖子了。」
老者大有深意地衝著楊大鵬點點頭,嘿嘿冷笑道:「老夫自認做得天衣無縫,你是怎麼識破的?」
楊大鵬嘴角閃過一絲哂笑,道:「你取出玉簡,原是為的遮擋我的視線,想趁我觀察玉簡時,將那八魔鎖魂珠祭出,不過,一來,我有先天異術,能同時覽查數物,而且對於那種由異空間控制的法術,有一種先天的敏感。」
老者一聽,止不住不甘地舔了下嘴唇。
他哪裡知道,剛才他先取出玉簡,晶瑩剔透,惹人喜愛,原是為了吸引住楊大鵬的目光,然後他另一手才好作法,由異空間內祭取這八魔鎖魂珠。
可惜就算他百般掩飾遮擋,那種異空間的能量波動,對楊大鵬來說,再熟悉也沒有了,而且那會兒,他的靈力正遍佈四方,老者只要有一點異動,也跑不出楊大鵬的探查。
那老者也是因為此八魔鎖魂珠才祭取過,將那元嬰中期魔修收了後,祭取法術正在冷卻期內,楊大鵬就到了,所以老者只能將計就計,並且,他發現面前這個小胖子沒什麼江湖經驗,連神識探查都不太使用,因此起了輕視之心,這才讓楊大鵬給識破了手段。
就見楊大鵬的面前,忽然飄起一件玉盒,通體碧綠之色,大是逼人眼目,楊大鵬眼望著老者,似笑非笑地當著老者的面,將手中的兩件東西放入盒內。蓋上了盒飯蓋,左手一翻,手中多了數張銀光閃動的符錄,楊大鵬毫不遲疑地將那一張張符錄貼在盒蓋之上,這才右手一點,將那玉盒飯放入芥子手鐲之中。
老者一見楊大鵬竟然當著他的面就動作起來,不由大怒,口中發出一聲狂吼,就要和身撲上,忽然背後一聲有如裂革般地輕響,那細鏈登時被繃得筆直,細鏈上一道道銀色的符文登時破鏈而出,向著老者的身上纏去。
登時,滿廳堂之上,慘叫聲連連,一道道符文有如一根根細鏈般,纏裹在老者的身上,登時將他捆成了個大粽子一般,讓他動彈不得。
那老者驚怒交集,將口一張,登時一口粉彩狀的真氣有如一枚暗器一般,帶著呼嘯之聲,向著楊大鵬電射般射來。楊大鵬冷哼一聲,一個『疾』字法訣,人已經閃到了五米之外,險險地讓開了這道真氣彈。
只聽『噗』地一聲,那真氣彈射在廳堂的一扇窗戶之上,便像投石於湖般,漾起大片大片紅色的光波,楊大鵬也沒想到原來這整座廳堂都被下了禁制,老者如此強勁的一口噴息,竟然沒有傷了建築分毫。
楊大鵬此刻的臉色陰冷了下來,他將手在額間一拍,金光、桔紅光和藍光閃過,三大光輝召喚戰士登時現出身形,只是,此刻地方狹小,所以三大戰士的法身都縮小了許多,只有七八米之巨。
但是,如此身高,也足以讓任何人仰視,而且,他們身上所迸發出來的威能,讓一切元嬰級的修士們也要感覺心驚,何況一下就出來三個?
楊大鵬並沒有停手,既然破了臉,而且對方又暗算自己在先,他就不會再留餘地。只見他當即將犬月夜叉和嘶吼風暴獸都難召喚出來。
犬月夜叉新近進階到了八級,氣勢更是強大得讓人壓抑。
它一現身,甚至都沒有變出法身,就讓那在鐵床上驚魂難定的老者震驚不已。
老者此刻只覺得嗓子口發乾,口中發苦,他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胖子,竟然是這麼個狠角色,怪不得敢孤身一人跟蹤一位元嬰中期修士。
但是此刻說什麼都遲了,楊大鵬一旦發動,便是至強攻擊。
那犬月夜叉在靈獸袋內早就待得不耐煩了,原因無它,因為此妖身上有著濃重的陰魂系能量氣息,這種強大氣息正是它的美味佳餚。
只見犬月夜叉身形一定,額間那道駭人的裂縫登時打開,一道紅色光柱筆直地射出,有如一把利劍般,登時射正在那老者的額間。
那老者淒厲地慘叫一聲,身形立時繃得僵直,脊背好像被一塊木板給撐住了一般,直直地向前上伸展,那背後那根細鏈,更是被繃得『嗡嗡』作響,一道道銀色的符文由鏈上疾射而出,死死地纏在那老者的身上,讓他根本就動彈不得。
而犬月夜叉那紅色光柱已經大股大股地由那老者的頭頂中吸進黑濃的陰魂系氣息。
楊大鵬再看那老者的臉不再是兩張臉孔交替變換,而只有那張枯槁如朽木的臉也還保留著,只是此刻,那張臉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那一道道深深的皺紋之下,不時有血紅色翻動而出。一根根有如紅色蚯蚓般的血管在他的臉上忽隱忽現,讓人見之而驚心。
楊大鵬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手中卻握住了他那把子母天絕刀,定定地望著那老者,一動也不動。
就見那老者雙手忽然捏起個法訣,顯是想趁機反抗,但焰光、公義兩大光輝戰士豈能給他機會?兩人早等在一旁,一見他要動作,各出奇招。
公義戰士飛出一片金色光刃,長只兩寸,但光刃有如月牙之形,耀眼奪目,聲勢駭人,一道光刃出手,就聽『彭』地一聲,那老者的雙手早被重重地擊中,那才捏成了手形就被光刃強力一擊給打散開來,手心登時爆出一團灰色的煙霧,這道法訣就被破掉了。
焰光戰士則射出一道火焰之箭,只是他這道火焰之箭,比之普通修士們所發的中級法術火焰箭大有不同。
他這道火焰之箭,長五寸,較普通火焰箭為短,但通體為紫紅色,表面散發著寶石般的光華,已經將能量凝結成了實質。
這種化能量為實質的攻擊,絕對是最為強悍的攻擊之一,並且,由焰光戰士激發而出,將之限定在一個極小的範圍內爆發而出,它所迸發出的能量損害則更其巨大。
果然,此箭一出,老者登時臉現恐懼之色,只是此刻他另一手法訣捏到一半,再難停止,即使能停止,他的手又能往何處躲藏?
就聽『轟』地一聲爆響,在老者另一手為圓心的尺許方圓內,一道紫紅色的閃光爆炸開來,那強大的能量,登時將老者那手炸得支離破碎,片片血肉在那尺許方圓的光球範圍內起伏激盪,來回縱橫。
楊大鵬的眼皮子也跳了跳,他甚至都能看見老者那隻手上根根慘白的手骨畢現。
但是楊大鵬並沒有有制止攻擊。他很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
果然,即使是手上的血肉被炸飛,法訣被散散,一旦這股強大的攻擊能量消失,那老者馬上又會重新捏起法訣,準備攻擊。
楊大鵬心念一動,給兩大光輝戰士發出指令。剎那間,那公義和焰光戰士的攻擊就降低了大半的強度,每次攻擊只限於將老者的法訣手勢給擊散就行,不再追求對他的肉體進行損傷。
而犬月夜叉則大股大股地吸納著對方的陰魂之力,神情無比享受,雖然一切都在控制之中,但楊大鵬卻心有隱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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