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連馬如山也沒想到,公義分支內不僅求慶道長的德悟宗歸併入了聖輝宗,就連遠在達馬島上的真覺門,也已經全派歸並而入,現在,整個黑呂相洲南部,就只剩下天平山一系的公義分支還獨立在公義分支之外了。
駱基轉告徐康正,現在雖然安道社裡還有人藉著徐康正的案子來打壓羅喜良長老,籍此讓馬如山陷於被動,但馬如山已經宣佈,無限期延遲關於徐康正案件的定案,除非找到新的確定的證據,不然,徐康正只屬於嫌疑犯,不得定罪被限制自由。
雖然來自安道社的壓力很大,但,馬如山為了解放羅喜良,毅然頂住了這些壓力。
由駱基領路,眾人一路之上自然輕鬆得多,不一日,來到了天平山下。
這裡已經進入天平山公義分支的管轄地,不時有各階修士來往,當他們看見這大批的元嬰修士齊齊地向天平山飛遁而去,不由得個個擔心起來,不知道天平山上將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未到山下,早有數位元嬰修士得到馬如山的指派,迎了下來,眾人自是暢敘一番。眾人邊敘邊駕著遁光向天平山主峰飛去,飛到半途,便見一位白鬚飄灑的老者,大袖飄飄地飛來,徐康正一見,不由地眼中一熱,越眾而出,迎了上去。
來人正是他的救命恩人羅喜良長老。兩人相見之下,也是噓唏一番,這一別,數百年的光陰,兩人的經歷雖然不同,但幾番的感悟,卻頗為相近。
羅喜良是個隨和的長者,見到楊大鵬,更是熱情地打著招呼,引著眾人上山,不過片刻,大家便見到山門外,一個相貌清奇的老者端立著,身後站著兩排灰袍修士。
駱基忙給眾人引見,那人正是公義分支總部的大長老馬如山。雖然這天平山還有一個公義分支總部之名,但公義分支內大半的力量已經不受他們的調派和指使,實際上,他們這裡也只能算是公義分支一股較大的力量而已。
眾人相見之下,自然互道久仰。求慶道長,黃新民,劉長路等人與馬如山是舊識,此刻自然互相問安。
馬如山一邊向眾人打著招呼,一邊不斷拿眼打量著楊大鵬,見他一個年紀輕輕的丹頂期修士,雖然如此年輕就已經達到後期之境,著實難能可貴,但也畢竟是一個晚輩,何至於那麼高階修士對他都如此恭敬?
他心頭滿是疑問,因為他不僅看見求慶道長、黃新民、劉長路等一方的大佬在內,就連冰幽社、天占火靈宗,甚至是朱極軒這些曾經桀驁不馴,難以駕馭的角色,竟然也對他言聽計從的樣子,更是讓他疑惑。
忽然,他看見了楊大鵬額間的那道印記,不由地一怔,那印記與傳說中的像極,只是,它不是單個的印記,而是三色合一的。難道世間真的有人能一下子得到三個聖使的傳承身份?
他心裡存著這份疑問,但還是把臉轉向了劉長路,在這些人裡,自然應該以劉長路為首,倒並不是他的身份更尊貴,而是他身後的背景更厲害而已。
但是來到公義分支總部的正堂之上,眾人還是推楊大鵬坐在首位之上,劉長路竟然坐在了求慶道長和黃新民的下手。
馬如山也只當那是劉長路擺出的姿態,無非是讓人不會懷疑到他焰光分支對歸並三大分支的企圖而已。
馬如山在主位上坐定後,便首先開口向劉長路詢問起韓祝通前輩的近況,劉長路便將老祖師被封印在曜日神像之中,經年難出,最後還是楊大鵬運用焰光戰士的能量,為他療傷,修補了元神,這才功力盡復,只要再經過一段時日的恢復,便能再出江湖了。
眾人聽見聖輝宗這位浮雲期老祖師還活著,又聽見他親自出手懲戒來敵,將獨龍教驅除出境的奇事,不由地大是感贊,也為聖輝宗有一位高手坐鎮而高興。
而馬如山卻忽然愣愣地發起呆來,讓坐在他下手的羅喜良也不由好奇地望著他。
眾人哪知,馬如山聽見韓祝通竟然得到了焰光戰士的能量,對受損的元神進行了修補,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他也是因為一件奇遇,元神受損,趕回山來後,因無法修補元神,最終只能接受兵解一途。
他當然明白,對於各大分支來說,聖殿和光輝戰士意味著什麼,那是對他們所修煉的功法有最大增益的能量,那韓祝通,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一直有焰光聖殿內的能量洗煉,又怎麼可能突破到浮雲期呢?
馬如山喃喃地咕噥道:「原來是光輝能量吶,真是想不到。」言語中卻充滿了苦澀和不甘。
但隨即,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轉向楊大鵬笑道:「沒想到楊聖使年紀輕輕,就能得到上神的青睞,得到三大光輝傳承,實在是我們聖輝宗各分支之喜之福吶。」
楊大鵬忙謙遜地道:「小子機緣巧合而得,只求能為聖輝宗多有助益,也就心滿意足了。」
眾人聽了,連連點頭。
這些日子,眾人和他朝夕相處,共同進退,對他的人品自是交口稱讚,對聖輝宗的未來,更是充滿信心。
此刻,馬如山心中百般地計較起來,眼看著事情似乎並不像他想像的一樣,這楊大鵬並非一個傀儡,就算是劉長路等元嬰中期修士,對他都是禮敬有加,而他三大聖使的身份,便代表他能夠召喚出三大光輝戰士,那戰力,也是令人咂舌的。
他思索了片刻,心中終於打定了主意,正要開口,忽然神情一怔,便抬起頭來,衝著正堂之外高聲笑道:「什麼風把我們的翁大掌門也給吹來啦?小子們快給看座。」
他說著,自己也不由站起身來,迎向外面。
堂上眾人也不由地驚愕而起,因為已經發現有一道強大的神識對著堂上眾人一掃而過,那元嬰後期的修為讓人人心頭微微一震。
楊大鵬等人當即也站起身來,跟著迎出門外。
只見當先一位看上去五十上下的修士,中等身材,面如滿月,一團和氣的模樣,但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強大威能,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地心頭一震,就連馬如山也不禁微微暗下苦笑,自歎修為不如。
來人正是現時安道社的當家人翁如虎,別看他一臉的和氣,倒像個富家翁似的,可是他偶爾眼中精光一展,射到誰身上,誰就會不由自主地打個寒噤。
與翁如虎同來的,還有安道社的兩位元嬰中期修士。個個都是神情冷峻,威能四溢,尤其是左邊那個馬臉的修士,其威能更是即將突破到元嬰後期之境,令人不敢小覷。
眾人互道久仰問安之類的話,與馬如山一個心思,翁如虎也把這次的行動主腦定位在劉長路身上,他雖然對求慶道長等公義分支的人熱情招呼,但對劉長路,卻更顯出幾分尊重。
只見他拍著劉長路的肩膀,笑對馬如山道:「大家長,這麼多自家人上門來,怎麼也不通知如虎一聲,也好讓如虎出山去迎,沒想到焰光、月光,還有這麼多公義分支的老弟兄們一起上了天平山,真是我聖輝宗百年之盛舉吶,來吧,大家一起入堂說話。」
說著,竟似主人般,引著眾人向堂上走去。
駱基一見,正要發作,被羅喜良和馬如山迅速攔下,他們向駱基使了個眼色,便含笑上了堂,一進正堂,馬如山忽然大聲道:「來呀,給翁掌門看上座。」說著,自行走到主位上,坐了一下來。
這一下,就將翁如虎僵在了堂上,翁如虎愣了愣,旋即莞爾一笑,便坐在駱基搬來的一張大椅中。隨行的兩人便坐在他的下手。
翁如虎抬頭一看,見來客的首位上竟然坐著楊大鵬,而劉長路更坐在黃新民之後,不由地又是一愣,這與他之前的想法有極大的出入。
翁如意味深長地一笑,衝著劉長路也問候起韓祝通來,看來他們是一個心思,都認為是韓祝通在背後掌控了全局,因為現在黑呂相洲南部的聖輝宗宗門內,只有韓祝通一位浮雲期大修士,他現在出山的話,自然想有一番作為。
劉長路的答案和剛才一樣,所以翁如虎聽了,不由對楊大鵬多看了兩眼,但也僅此而已。只是,翁如虎漫不經心的外表之下,卻隱藏著不小的波瀾,他也沒想到面前這個十分普通的丹頂期小修士,竟然有如此之大的能力,不僅獲得了三大光輝傳承,更得到了這麼多高階修士們的擁護。
他當然更注意到了楊大鵬額上的那枚三重印記,這也正是他心中翻騰的原因。
原本以他之心,如果沒有韓祝通這位浮雲期大修士的介入的話,那他領導下的安道社,自然是聖輝宗南部各門派內最強的一股力量,他對統一聖輝宗也早有心思,目前,他最先做的,便是蠶食公義分支總部的力量,最終將分支總部歸並到自己的麾下,然後,再向分支內其它門派力量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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