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礦區唯一的丹頂期後期修士,從他到達礦區的第一天起,就讓全礦區十分振奮,不僅將一些行將無用的法陣修復,更給礦區的眾人爭取到了極好的福利,讓大家在這艱苦的環境中也有了些甜蜜的盼望。
轉眼間,凌子風就飛入了濃密的白雲之上。
抬眼間望去,只見前面遠處站得幾人,他眼光一閃,就看見最先一人正是聖輝宗月光分支的大長老朱極軒,他當年曾因被仇家追殺,四處亡命,幸得朱極軒出面為他解圍,將這樁血仇給化解掉,救了他一命,所以他對朱極軒一直感恩戴德。
也正因為月光分支全體加入聯盟,抗擊魔界,凌子風才放棄了自己的修行生涯,毅然加入聯盟,最後被分配到了達馬島上的聯盟分部。
此刻,凌子風心頭百種念頭紛呈,但他深知朱極軒的為人和品格,不相信朱極軒會為真覺門出頭和聯盟為敵。
當下,他急急地搶上前去見禮。
朱極軒將他扶起,笑道:「好小子,這些日子幹得挺紅火,這黑檔礦區給你搞得像個鐵桶似的。能耐不小。」
凌子風『嘿嘿』一笑,道:「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老前輩,不是一直在流雲要塞嗎?怎麼就過來了呢?黃老旗領他們可好?」他並不知道月光分支行動流雲要塞的事,自然有此一問。
朱極軒不由地臉色一黯,道:「黃老旗領已經兵解多日,月光分支現在已經全體歸併入聖輝宗之內了。」
凌子風臉色登變,小心地問道:「真沒想到黃老旗領竟然如此,是因為魔界嗎?」不跳字。
朱極軒點點頭,沒有細講,而是轉過話頭道:「好了,不多說這些事了,我們是聯盟專門派來對付海盜的,最近和真覺門的人干仗,有些棘手吧?不少字」
凌子風見他神色哪常,並不像是要發難責問的意思,但鄭重地道:「總體說來,雙方都保持著克制,衝突限制在丹頂期以內,雙方的傷亡也不大。」
朱極軒道:「好的,你還是照常運作,如果來人是真覺門的,你們還是按照原來的方法對付他們,到時候,我們會出手控制一兩個人有用,時候你們別插手好了,並且,我們來的消息,你也不要和其它人說。」
凌子風見他說得鄭重,便連聲答應。
就這樣,礦區在平靜中度過了兩天,凌子風見周圍一直沒有動靜,不由地暗暗奇怪起來,但他此刻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擔心,畢竟朱極軒是元嬰級修士,而且他當日冷眼看了看他身後遠處站立的幾人,似乎都是元嬰修士的水準,一下子有如此之多的高階修士到來,看來這一次聯盟是真的下了向真覺門動手的決心了。
只是,畢竟朱極軒他們的月光分支與真覺門也是同出聖輝宗一門,說起來應該有幾分香火之情,真不知道此事最終如何了局。
這天上午,整個礦區起了大風,到處風沙瀰漫,吹得人睜不開眼來。不過,幸好一點不會影響礦洞內的工作,而且,他們已經將提煉室設置在了礦洞之中,一切都在地下完成,只到運輸時,才需要將厭寒金用法陣罩住運出。
那護罩厭寒金的法陣其實並不艱澀難懂,而且,只要用高級別一些的陣法師事先刻錄好了陣盤為引,將畫好的陣符激發出法陣來護罩住提煉好的金屬就行了,並不複雜。
倒是提煉,不僅需要強大的提煉法器,更需要有能力出眾的煉金師親自主持,控制火頭才行。
而礦洞之外,便是眾護衛修士們的戰場,有的控制法陣,有的則是專門對付那些高階修士,不讓他們破壞法陣的。
凌子風巡視了一回礦區,沒有發現異常,他叮囑大家,像這種特殊的天氣,礦區最容易被人偷襲。
這兩天他不時地望向天空,絲毫沒有發現朱極軒他們那群人的聲息。
他的這個舉動也引來了礦區其它人的好奇,都以為他這是在探查天空是否有來敵。
忽然,凌子風臉色一變,雙眼圓瞪,望著遠天,只見遠遠的一大片烏雲之後,閃現出點點黑影,正以急急之勢,向著礦區而來。
凌子風立時大聲吼道:「有敵襲,護礦法陣打開,全體進入戰鬥戒備。」他的聲音高亢嘹亮,登時,整個礦區都傳響著他的吼聲,就連礦洞之內,也是『嗡嗡』作響,許多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計。
最近礦區時常遭遇這種情況,大家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過了片刻,礦工們又繼續做起手中的活計。
凌子風緊盯著正面那一群飛速而來的黑影,卻不曾想從兩個側面的山峰之後,忽然有數十道人影暴閃而起,搶先向著護礦法陣的幾面陣旗撲來。
凌子風一見,不由地大急,狂吼道:「法陣怎麼還沒打開,快給我攔截那些人。」他一邊吼,一邊『嗆』地一聲,抽出長劍,飛身向著一側的數人迎去。
礦區內的護陣修士們也紛紛取出法器,向著天空的來敵迎去。
這時,主持法陣的一位丹頂期初期修士忽然大喝一聲道:「童理,你這個叛徒,竟然把晶石給毀了。」就聽『啊』地一聲慘叫,那個悄悄毀壞了法陣晶石的叫童理的傢伙,被人給滅了,但護礦法陣卻一時難以發動。
那兩側飛躍而來的黑影,遁速奇快,眨眼之間就到了跟前,和迎擊而上的眾護礦修士們戰在了一塊。
凌子風冷冷地掃了一眼來敵,單兩側而來的敵人,丹頂期後期的就有三個,其它多是中期修為,足有近二十個,而正面來敵已經只相距幾里地了。
這下子,凌子風不由地背後冷汗直冒,心想沒想到今天真覺門來勢如此洶洶,單憑自己礦區的實力,沒有大陣的保護,很難支持一柱香的時間,但即使有法陣的支持,是否能保得礦區安全,也很難說,如果朱極軒長老他們不出手的話,那就只能等待聯盟分部派人來支援了。
他這樣想著,當即派出幾人,死死地守在陣旗之旁,死力護住陣旗,任憑對手如何挑釁yin*,絕不主動出擊。
果然,不出片刻,那位主持大陣的丹頂期修士更換了損壞的晶石,整個礦區登時閃出一道道耀眼的紅色光華,幾面陣旗也像得到了供應般,煥發出強烈的光華,眨眼間,一座球形的紅色護罩登時將礦區護罩在內,見大陣發動,凌子風終於稍稍鬆了口氣。
剛才幸好沒有衝動地和來敵硬拚,只守住房了陣旗,不然的話,就算大陣開啟,沒有陣旗的加成,也威能大減。
果然,法陣護罩一打開,來敵便紛紛退避,有兩個沒來得及退上高空的,被陣旗**出的光刃一下子給切中了身體,受傷不輕,只得遠遠地退出戰場,失去了戰力。
來敵們在半空中聚在一處,商量了片刻,便由幾位丹頂期後期修士領頭,分成幾組人馬,分別對大陣的幾個要害部位進行能量轟擊。
凌子風也不示弱,一邊帶領眾人以陣旗為要點施以還擊,一邊也給聯盟分部發出求援傳音符。
但是不過片刻工夫,就有兩處陣旗方向發生異動,只見大片大片的紅色波紋從這兩面陣旗上方的護罩內泛出,護罩也隱有不穩之象。
凌子風一眼掃過去,不由地大是頭疼,那裡正是這座大陣最為薄弱的地方,看來童理把大陣的弱點也出賣給了真覺門。
凌子風急急地竄出兩步,牢牢地守在一處陣旗之後,一股強大的能量直逼入陣旗,陣旗上空的護罩登時安穩了許多。
但就在此刻,就聽『轟』地一聲,另一處陣旗處的護罩被外面的十幾個敵手合力轟開了一個大洞,外面那些黑衣人登時歡聲雷動,一片呼喝之聲。
凌子風一見,不由地臉色大變,但他此刻已經沒有多餘的人手再補上那個缺口了,不由地眼中一片慌亂。
這時,就見幾根銀色的繩索忽然出現在半空中那群來敵的人叢中,只見銀光一閃,一根銀索已經捆在了一人的身上,登時,銀索緊抽,眨眼間就將那人捆成一個粽子狀,掉落向地面之上,緊跟著,又有兩根銀索將另兩人給緊捆在內,由大陣上方的那個被轟開的大洞中,掉落進了礦區之內。
凌子風臉中飛快地一轉,登時明白這是朱極軒大長老他們的人動手了,不由地心頭一振,他再一看,見銀索捆住的三人,竟然都是丹頂期後期修士,是這群人中功力最高的三個傢伙,三人一去,攻擊大陣的能量登時顯得疲弱了許多。
凌子風當即會意,幾個縱躍,就到了那桿被攻破護罩的陣旗之旁,一股渾厚的真氣登時被逼入陣旗之內,他向陣旗之旁的另幾位修士點點頭道:「大家不要慌,我們不會輸的。」
幾個同伴見變故突起,敵方的主將須臾間就被擒丟在陣內,不知何故,但現在也不是細問的時刻,紛紛加大真氣輸出,登時將大陣的護罩破口給修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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