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劉長路還好,其它幾位元嬰級修士不由得人人變色,他們雖然對本分支韓祝通祖師之事也有所耳聞,但沒想到竟然能及時給劉長喜出言指點,那本門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場戰斗的結果的確出乎如龍的意料,老祖如高米輸給劉長喜還好說,畢竟兩人多年前就有過一戰,那一次就是老祖如高米輸了,這些年來,老祖對此一直耿耿於懷,精修不輟,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一雪前恥,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是輸了。
至於陸際贏一位元嬰中期對手,那自是在情理之中的,只是大長老蔡瀾竟然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丹頂期小子,這也太扯了吧?不少字
但剛才大家詢問蔡瀾時,他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讓大家更是摸不著頭腦。如果說那個叫楊大鵬的小子有專門克制大長老蔡瀾的法門,要是將他換陣讓陸際來對付的話,那蔡瀾與劉長路一戰,勝負又很難說了。
獨龍教這一群人,真是乘興而來,掃興而歸,眼見這場賭賽竟然以此結局收場,如龍等人好不掃興,他們當即在一起商量起來,一個個目光閃爍,游移不定。
他們的舉動立即引起了劉氏兄弟的注意,劉長喜悄聲道:“不好,這些家伙輸不起,惱羞成怒了,恐怕他們還想攻打焰光谷呢。”
劉長路輕輕哼了一聲,冷冷地道:“那樣最好,他們要真敢動手,我們就迅速退回谷中,用大陣將他們困死滅殺掉,到時候,可就怪不得我焰光分支手辣了。”
他們正說著,就見獨龍教的人呼啦一下四面分散開來。顯然他們仗著人多,准備來個倚多為勝,並且他們也忌憚焰光谷內的禁制大陣厲害,所以竟然想在此地將焰光分支的一干精銳給堵住。
此刻,聖輝宗這邊兩位主將劉長路新傷在身,實力大減,而劉長喜又才是劇斗剛過,真氣損耗嚴重,真要是開戰起來,他們兩人是指望不上的。
但是,這種狀況下,獨龍教想得到什麼好處,並不容易。
就在這時,獨龍教那邊的眾人忽然停下動作,齊齊地望向他們的後方,只見在他們後面兩百米左右的地方,半空中端立著一人,身形矍長,一身的青袍,冠帶在風中飛舞飄揚,獵獵作響,真猶如仙人下凡一般。
劉氏兄弟一見,不由大吃一驚,兩人紛紛躬身一禮,口中恭敬地道:“老祖何以到此?”
其它修士們更是大驚,有兩個修士是見過韓祝通的,仔細辨認之下,也認了出來,不由地大喜過望,領著眾人連連施禮。
至於如高米他們一伙人,此刻無不大驚失色,倒不是他們身後那個人影身上散發出了如何強大的威能讓他們吃驚,而是那個人到了他們身後一百多米了,他們竟然沒有一人用神識探查到他的存在,如果不是一個修士不小心向身後望了一眼的話,恐怕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身後有人。
即使是現在他親眼看見身後來人的全人,神識竟然也探查不到他的存在,仿佛那根本就只是一個影像而已,這實在太可怕了。
如高米剛才被劉長喜教訓了一番,雖然肚子裡正窩著一包火,可他還沒有愚蠢到不識事。以他近千年的修為,元嬰後期的實力,什麼景象沒見過?象現在這種狀況,十有八九是焰光分支的韓老祖的元神分身到了。
其實到達元嬰後期,有些修士已經可以煉制秘法,修得分身,這樣,在戰斗中,可以多一個幫手、助力,可以起到出其不意之效,常常會殺得敵人措手不及。
分身的修為可高可低,但經過長期精心培練,分身的戰斗力一般只比正主稍弱了一點而已,而浮雲期修士們的元神分身更又不同,這種分身幾乎囊括了大修士們所有的本領,只要這些分身攜帶上修士們的法器,本領就和修士本人相差無幾。
此刻見那分身正對著獨龍教眾人冷面而立,如高米的後背也開始發寒。
陸際一直在深山苦修,所以他的精進之速比之普通修士要快得多,更兼他有秘法修煉,進階元嬰也比普通修士早上一二百年,但是,他的江湖閱歷就比其它修士少得許多,他雖然也聽見過浮雲期修士這種傳說級的人物,但是卻並不知道這個等級的修士有元神分身這一說。
他見遠遠的一道人影,孤身而立,又無一點神識威能的壓迫之感,再看身周眾人一個個噤若寒蟬之狀,不由地大是不恥,他身形一展,向前遁出,口中厲聲道:“什麼人敢在老夫面前裝神弄鬼,看我不將你滅魂破身。”
眼看著他整個人如一道箭一般飛射而出,如高米連喊他的話都還沒能來得及出口,就見對面那人冷哼一聲,右手輕抬,手中忽然多了一柄桃木劍,只見他將桃木劍在空中輕描淡寫地劃了幾下,那劍尖便有如鬼畫符一般在空中橫一道豎一道地劃了幾下。
眾人正一愣的工夫,就見陸際的身上一道道桔紅色的劍氣‘轟轟’地爆炸開來,爆炸的劍光帶著一蓬蓬血雨和碎裂的骨肉,向著四面炸散開去。
竟然一招間,就破掉了陸際的真身,但聽見陸際慘叫了一聲,一個粉色的肉乎乎的元嬰狼狽地飛躍到了半空。
韓祝通冷電般的雙眼掃著半空中陸際那狼狽的元嬰,輕輕哼了一聲,道:“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念在你無知的份上,我便不滅了你的元嬰,給我滾回你的老家閉門清修去吧,再要出來生事,小心我滅了你千年的道行。”
陸際的元嬰聽了,由不得怪叫了一聲,在空中一閃,劃出一道粉色的弧線,消失地遠天的盡頭了。
竟然在眨眼間,就滅掉了一位元嬰後期修士,還有誰會認為這只是一道虛影?還有誰敢上前扯蛋?那不是扯蛋,是扯自己的小命。
獨龍教的眾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僵立在半空,好象木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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