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月夜叉之變
破滅法猿的眼中,此刻終於露出一絲恐懼之意,它忽然將雙手在胸前一擦,雙手竟然在空中結成一個奇特的手印,嘴裡也喃喃地嘀咕起來。
楊大鵬一愣,沒想到一隻妖獸,竟然還會作法行法術,他正愣愣地不知所以的時候,就聽耳邊南斗魁星的聲音道:「唉,真不愧是犬月夜叉,竟然想了這麼個一舉兩得的妙法,不然,你小子就要吃上個大虧了。」
楊大鵬聽不明白,忙問道:「您老人家能不能說點人家聽得懂的東西哩?」
南斗魁星嘿嘿笑著賣弄道:「怎麼樣,現在知道我老人家博學多才了吧,告訴你吧,這破滅法猿,在魔界可是大大有名的一種魔獸,雖然你現在遇見的這只還沒有成熟,不過,它之所以叫作破滅法猿,是因為它本身就自帶一些強大的法術,一旦是一隻成熟體的破滅法猿,就算是浮雲期的修士遇見了,也會大感頭疼的。」
楊大鵬一聽,不由地一陣默然,就算是在整個大陸上,修士們聽都沒聽說過有誰進階至浮雲期,那都是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世外高人,是修士界的真正中流砥柱,但就算是他們也對抗不了一頭成熟體的破滅法猿,那還得了?
正想著,就見那破滅法猿的雙手已經全在胸前,雙手中已經有一團淡淡的煙灰色光團生成。
楊大鵬剛要動作,卻見那巨漢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呼』地一聲,向前一躥,登時閃到破滅法猿的面前,破滅法猿驚愕地抬起頭來,不敢相信如此巨大而沉重的身軀,竟然能顯示如此快捷的速度。
但是,無論破滅法猿如何震驚,事實卻不容它懷疑,就見犬月夜叉那張肌肉糾結的臉上,閃過一絲鄙夷之色,右手猛地一起,一閃白光閃過,那手中的骨叉登時『嗚』地一聲由破滅法猿那合在胸前的雙掌中穿過,『噗』地一聲,狠狠地扎進了破滅法猿的胸口。
就聽得一時間『滋滋』之聲大作,一股股烏黑的血由破滅法猿的前心與後背直標而出,一下子射出數米的高度,許多黑血也噴到了巨漢的身上臉上,巨漢卻凜然不懼,不時還伸出舌頭,舔一下噴在嘴唇上的血液,嘴角閃動著不屑的笑容,將手中的骨叉輕輕一擰,向回一拔。引得遁影血魔一臉的艷羨。
登時,破滅法猿淒慘地嘶吼一聲,向後倒下,它胸口一大塊血肉被那把巨大的骨叉一拉,飛上了半空。
那巨漢更不停留,手上的骨叉像一道道閃電般,不斷在半空中起落,一下一下,重重地插在躺倒在地的破滅法猿的身上,不時帶起大片大片的血花肉雨。
就聽南斗魁星輕輕歎息了一聲,道:「雖然這頭破滅法猿還不是成熟體,但它的法術應該也不弱了,並非你們幾個小傢伙就能抵擋的,所以犬月夜叉才僥倖行險,它拚著身受滅命之苦,終於逼出了自己的破體法身,嘿嘿,真是了不得吶,僅僅是四級圓滿的程度,竟然就能召喚出法身,無愧於上蒼創造出來對付魔界的最犀利靈獸之一吶。」
楊大鵬不解地問道:「法身,那又是什麼東東?那破滅法猿被你吹得那麼邪乎,怎麼連一頭四級靈獸都對付不了?還被打得滿地打滾。」
南斗魁星無奈地道:「法身的威力,足可以將原主的修為提高一個等級,犬月夜叉原本是四級,也就是登勝期圓滿,提升一個等級,那就是丹頂期圓滿,也就是七級靈獸了,破滅法猿當然不是它的對手啦。」
楊大鵬一聽,不由一伸舌頭,沒想到法身這個東東,竟然如此地邪乎。
巨漢渾不理睬身後楊大鵬他們的動靜,他一叉又一叉,直到將破滅法猿叉得再不動彈了,這才停下手來,而他左手那顆艷紅色的圓珠,被他高高舉起,大片的紅光牢牢地籠罩住破滅法猿的全身,將它體內那一道一道黑氣盡情吸入珠中。
花和遁影血魔眼看著巨漢這般動作,一個個都眼露畏懼之色。
當最後一道灰暗之氣流被吸入珠內後,巨漢將左手珠子一收,右手的骨叉再次向著破滅法猿的腹部疾落而下,『噗』地一聲,一片污血閃過,破滅法猿的腹部被劃開一個長長的口子,就見巨漢伸出左手向著它的腹中探去,不過片刻時間,就掏出一粒拳頭大小,深灰色的一珠子。
巨漢看也不看,將那枚深灰色的珠子一下放入口中,大嚼了幾下,就嚥了下去,這才一轉身,身形一縱,已經來到犬月夜叉的屍體旁,閃身沒入屍體上那團巨大的毫光之中。
霎時間,那團毫光開始縮小轉弱,很快,那團毫光就沒入犬月夜叉的身體之中。
楊大鵬再看時,就見犬月夜叉全身湧流而出的鮮血竟然奇跡般地消失了,就連肚腹上破裂開的巨大的口子也不見了,但犬月夜叉卻臥在地面上,還是一動不動,除了它身體上微微的起伏能顯示出,它還是一個活物。
楊大鵬正不知道該如何作處,卻卻半空之中,忽然大片大片黑壓壓的陰雲,緩緩地匯聚而來,一道道灰色閃電像一把把兇惡的骨叉在空中攢刺,一聲聲震耳欲聾的驚雷,像在裂天般震鳴。
與此同時,那些陰暗角落裡的陰魂之氣,像聽到了索命的號角般,從四面八方洶湧而出,向著天空中的那團團陰雲急劇地匯聚而去。
那一道道陰魂之氣中,一邊不斷地匯聚著,一邊還發出不甘的哀鳴之聲,一時間,四面八方,慘厲之聲大作,弄得楊大鵬大覺毛骨悚然,不敢仰視上蒼。
此刻,那匯聚在半空的陰魂之氣,在那一團團烏雲之下形成了一個直徑數里的巨大漩渦,以更快的速度將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陰魂之氣盡情地吸納而入。
楊大鵬他們正在錯愕之際,就見空中那道陰魂之氣的漩渦像一道龍卷般直逼而下,向著犬月夜叉額間那微微張開的縫隙,狂鑽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