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個銀粉色光團在空中的遁速更其詭異,只輕輕『滋』地一聲,忽地就閃現在楊大鵬身前兩米左右的地方,楊大鵬但凡再快一點,就要和那光團撞個正著。
這下,楊大鵬臉色大變,這可沒法子讓人活了,那麼快的速度,可怎麼跑得過它?
他正想著,忽聽耳邊南斗魁星的聲音響道:「他那是純金系能量球中摻入了電系能量煉就的雷遁法,別擔心,水系能量可以干擾這種雷遁法。」
楊大鵬一聽,真是如聽仙樂一般,心裡真嚷嚷道:「老大,你也太能沉得住氣了,我這都快成烤紅薯了,你還慢騰騰沒事人一樣。」楊大鵬一邊說,一邊捏著鼻子,這麼讓人撓心的時刻,他可不在意把自己的鼻子給捏紅了,只要南斗魁星能解決了問題。
南斗魁星輕輕哼了一聲,道:「小子,前段時間我見你很下工夫地捉摸自己法器與技能相互配合的戰術,對你很是欣賞,但是,你以前的戰鬥,都是打的順風戰,不僅對手實力一般,就算是面對五級妖獸,他也是寵獸法器一古腦全上,真正像今天這樣的苦戰,你還沒經歷過吧?」
楊大鵬苦著著,不由在心裡痛哭道:「老大,要教訓我,也別挑這種生死立判、性命攸關的時候,咱事後再來練它不行嘛。」
南斗魁星嘿嘿陰笑道:「你小子潛力大得很呢,不好好挖掘一下,怎麼能讓你大大地長進?你好好地用心戰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會再指點你了。你得靠自己。」
楊大鵬一聽,一張臉不由象棵苦瓜樣,他一旋身,向著一旁閃開,手裡去扣了幾樣東西,一等見銀粉色光團一閃,就便將手一揮,就聽空中立時『嗤嗤』之聲大作,一道道成人手臂粗細的鋒利的冰椎帶著破空的急嘯,向著那個光團疾射而去。
果然,那個銀粉色光團一等冰椎暴射到,立時『噗啦啦』一陣大響,一道道耀眼刺目的粉色閃電由光團疾射而出,轟轟幾聲,準確地擊在在那一道道冰椎之上,登時在空中炸出一朵朵艷麗的冰雪花朵。
四散的雪花登時讓周圍的空氣為之一凝,而那個銀粉色光團,才遁出一米左右距離,就忽然在半空中頓住,無法再動。
遠遠地傳來陽明威輕輕『咦』的一聲,顯是十分訝異。
陽明威的確感覺很訝異,一者是為楊大鵬竟然如此之快就找到了破解金系能量球空中雷遁術的方法,二者,是為楊大鵬竟然一出手就是中級法術玉符而感到驚訝,這還是普通意義上的登勝期初期修士嗎?
陽明威輕輕冷哼一聲道:「看來蕭天白那老兒,在你這小傢伙身上還是很肯下本錢的嘛。」
他臉上閃過一絲殘刻的笑意,食指一揮,兩個光團重新起在半空,相距七八米遠,遙遙地懸在楊大鵬頭頂的高處。
楊大鵬見他忽然停手,不由微微一愣,但他並沒有就此以為自己的危機已經過去。他手心中立時扣緊了幾枚玉符,身形向後又閃躍了幾步,逃脫還兩光光團的籠罩,這才站定下來。
陽明威點點頭道:「其實現在看來,就算你不招,我也猜到了個**不離十,沒想到蕭老兒還在外面留下了後備,蕭雨新那個丫頭據說也逃過了黑雪會的追殺,是不是你也參與其中了?不錯,你這小傢伙倒是有幾分古怪,很合我的胃口,如果你不是投在了蕭老兒的一邊,說不定我還能收你為徒。」
楊大鵬聽了,不由心內一動,他咧著嘴笑了,道:「我真不是你說的什麼蕭老兒一邊的,我只是路過,極偶然地受人之托辦了件小事而已,不過,你本領這麼高強,想收我為徒,倒真讓我心動。」
他說著,還心有不甘地舔了下嘴唇,但他心裡卻不由地大歎,對面這個傢伙,雖然看起來一臉的粗豪之相,誰知心機卻極其深刻,此刻一邊以威來壓,一邊以利來誘,自己要是個稍稍意志不定之人,還真就著了他的道了。
陽明威見他嘴上說得開心,目光卻凝定如恆,沒有一絲動心的樣子,心下更確定這小胖子是蕭老兒之人,甚至可能就是蕭雨新在外面的相好也說不定。
他想到此處,不由嘿嘿冷笑道:「小子,既然你不願意交待,那我也只好由得你了,但是,我對於蕭老兒一邊的人,向來是見之滅之,除非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說你不是。」
說著,右手食指向著空中一劃,只見空中那兩個光團立時以中點為圓心,呼呼地疾速旋轉起來,好像是一副流星錘當空飛舞一般。
楊大鵬一見,臉色微變,他知道,這會兒陽明威已經失去耐心,不想再玩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但眼前這一擊,卻絕對是致命一擊。
楊大鵬知道再跑的話,無疑是把小命交在了對方手裡,現在是真正的生死決戰時刻,他忽然間,血就熱了。
楊大鵬只覺剎那間,自己的丹田中就有如火燒一般沸騰起來,全身的靈力登時飛速地聚在一處悄悄地懸在半空埋伏,他的全身立時煥發出一陣強大的威壓。
陽明威忽然就是一怔,他的確是想以雷霆之一擊,將面前這個油鹽不進的小傢伙給擊成重傷,然後,進行搜魂索魄之術,他已經失去了耐心。
但是,忽然間,這個登勝期初期修士的身上,竟然迸發出後期修士才有的強大威壓,這讓陽明威大吃了一驚。雖然他還不至於害怕一個登勝期後期修士,但是,這個小傢伙在自己面前戰鬥了那麼久的工夫,自己竟然走眼沒看出他的深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只見那個小胖子,此刻臉上再也不見那嬉皮笑臉的神情,轉而是一副凝重如山的神情,這絕對是一位久經戰陣的老手才有的神情,這更讓陽明威感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