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小白因為顧忌兩人身上的那些珍貴的植物,所以和濃須大漢發動法術時,有所斟酌,不敢使用摧毀力最為巨大的法術,生怕連芥子手鐲都一併毀了,那自己就坐蠟了。
可是,突然發生的變故,讓貢小白心底忽然升起一絲不祥之感。
這時,卻見蕭雨新一矮身,竟然合身投入到那道黑色的裂縫之中,人一下子就沒了影。
三人一見,不由大急,貢小白臉色一陣發白,稍一愣神的工夫,卻見楊大鵬右手忽然握住一件黑色的龜身蛇頭法器,口中唸唸有詞。
貢小白也沒想到面前這個小胖子竟然花樣繁多,奇招層出不窮。他還沒反應過來,忽聽噗地一聲,一道暗灰色的殘影由小胖子手中那件法器的蛇頭中箭射般噴射而出。
袁小六臉色一變,他只來得及在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就聽見土牆術的光牆中間發出『波』地一聲,裂開一道寸許長的口子。一道暗灰色的殘影立時由裂口中一閃而入。
就聽濃須大漢啊地如殺豬般嚎叫了一聲,身體就向後倒去,貢小白才叫一聲小心,卻見眼前一花,土牆上那道裂口中一道烏光一閃,貢小白以他的強大的神識感覺到了危機,本能地向左邊一閃,右邊的耳朵不由一冷。
隨即,那道烏光一閃而回,落回那個嬉皮笑臉的小胖子的右手之中,只見小胖子晃了晃手那枚黑沉沉的短刀,一閃身,由那道狹長的黑色裂縫中一閃沒了蹤跡。
貢小白突然尖叫一聲,直到此時,耳朵上才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他一咬牙,口中疾速地念了聲『去』,手中的玉劍上,噗地一聲,射出一道碧綠的霞光,向著楊大鵬隱去的方向直射而去。
袁小六收回了土牆術,三人才一愣神,就聽見死胖子由那道正在消失的黑色裂縫中傳出大大的一聲『哎喲』的驚呼。
貢小白捂著耳朵,轉頭一看,見濃須大漢右肩頭被什麼東西對穿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洞,鮮血由兩邊的洞口正汩汩地向外噴著,手上的法器也掉在了一邊。
那濃須大漢甚是硬朗,竟然哼都不哼一聲,袁小六已經伏下身來替他在傷口上撒上了些藥粉止血。濃須大漢艱難地道:「媽的,三爺,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麼法子,照他們的方向,他們是到了中廳了,快讓人去追吶。」
貢小白艱難地咬緊著牙站直了身子,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眼中猙獰之色大盛,狠狠踢了一腳身邊的石壁,陰森森地道:「一對狗男女,讓我抓到你們,非把你們熬油點天燈、抽骨煉魂不可,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說著,那張蒼白的臉龐也扭曲得甚是醜惡。
旁邊兩個人看了,都不禁打了個寒噤,他們自然知道貢小白話裡的含意與可怕之處。
袁小六趕忙上來替他止血包紮傷口,貢小白一邊呲牙咧嘴地忍著,一邊吩咐手下人道:「你們門徑期十級的趕快追向中廳,不要太靠近他們,那個死胖子很有點古怪,你們不是對手,發現他們就把他們往前廳趕,一會兒我們就過來,把他們送進精血大陣中,讓血魔生吞了他們,看他們怎麼死。」聲音中帶著十足的兇惡。
楊大鵬這會兒正呲牙咧嘴地跟在蕭雨新後面,兩人站在一座巨大的地下石廳內,比剛才他們所在的溶洞大了十倍也不止,只是這地方,到處點著紅殷殷的蠟燭,滿洞是讓人眼暈的紅光,更兼洞內一股一股十分濃郁的血腥氣味,讓蕭雨新立時臉上變了顏色。
楊大鵬甩了甩左臂,地靈盾竟然沒能擋住對方追蹤而來的一擊,竟然碎了。好在,地靈盾也擋住了這一擊的十之**的力道,楊大鵬此刻除了有點手臂發麻外,倒沒有別的不適。
楊大鵬向蕭雨新在嘴唇前一豎手指,做個禁聲動作,然後手指指了個方向,密語傳音道:「再傳送一次,要快,他們就要追來了。」
說著,他頭也不回就向另一個方向跑去,邊跑邊將沿途的一張桌子上的東西以及旁邊的一張椅子給帶倒了,瞬息間他的人影就消失在大廳一頭的一個洞道裡。
蕭雨新只愣了愣,知道現在不是發問的時候,只能完全相信楊大鵬,她一閃身來到楊大鵬指點的那座石壁前,再次施法,她剛施法完畢,石壁上出現一道狹長的裂縫時,就見楊大鵬風馳電掣般地跑了回來,她這才不由地微微鬆了口氣。
兩人傳送過去沒有片刻,就聽見大廳的另一頭傳來了噪雜的腳步聲。
兩人這次傳送到了一條光線昏暗的通道之中。
楊大鵬一現身,立即連連揮手,示意蕭雨新跟著自己來。兩人躬身貓腰,在低矮陰暗的洞道裡向前行出了幾百米的距離,楊大鵬這才頓下身來,用密語傳音道:「我們現在已經回到了後洞口,他們只要再追一會兒,就一定會發現我們不見了,還會轉回來搜的,所以我們一出洞後,就得立即跑出谷外,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輕輕哼了一聲,道:「還有一次傳送機會,就看谷口的禁制能不能突破了,不過進谷時我看了一下,好像有點把握。」
兩人這才貓著腰出了那座低矮的洞道,面前是一條通廊,正是他們剛才取寶時所經過的通廊。只是這會兒他們站在了通廊的另一頭。
通廊內光線昏暗,但隱隱地由遠處什麼地方不時地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楊大鵬一揮手,領先往洞口走去。讓他們鬆了一口氣的是,洞口禁制已經打開,也沒人守候。
楊大鵬掩在洞口,向外張望了一下,悄聲道:「小心,正殿前的大陣處有不少傢伙,我們得悄悄出去不過得快,追兵就快來了!」
蕭雨新美眸向身後的洞中掃了掃,鄭重地點了點頭。
兩人悄悄地出了洞口,不敢上飛行法器,怕目標太大引起注意,而是由楊大鵬用根長鞭將蕭雨新由洞口順下,自己這才縱身跳下,還好,正殿前大陣外的眾人似乎正忙著什麼事情,全沒顧得上看一眼後洞口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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