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的吻粗魯,野蠻,不容拒絕,可以說是撞上來的,素素的唇破了是不可避免的,回到家後沒躲過老媽的眼睛,一直盼望她趕緊結婚的老媽下意識的就覺得她有男朋友了,一個勁的追問,將她盤問到眼皮打架,昏昏睡去。
第二天上班遲到的素素心裡恨死那個什麼楚少了,不過想想當時扳回一局,那幾個男人呆愣的傻樣子,素素心裡那點鬱悶一掃而光了。
利索的起床洗漱,飯都沒吃,一陣風的出門,向上班的地點趕去。她,安若素,一位偉大而又平凡的……人民教師,在市某中學教初一,帶一群娃娃兵,工資不是最多的職業可卻是假期最多的職業,爽。
第一節課是素素的,因為嘴巴上的『輕傷』在辦公室被同事取笑了一番後來到班裡也難逃噩運,幾個調皮搗蛋的學生竟然拿她開涮。
「老師,您的嘴怎麼了?」
「老師的嘴負傷了。」
「老師,是被男朋友咬的嗎?」
現在的孩子啊,素素囧了,滿臉黑線,在純潔的娃娃面前努力淡定,視線望向了那三個調皮的小傢伙,不鹹不淡的說:「遲帥、劉波,張佳佳,放學後來我辦公室,老師幫你們補課……。」
這招殺手鑭一處,誰與爭鋒,課堂上瞬間安靜。素素老師開始認真講課。
素素面臨尷尬的時候,楚少的唇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吻素素是撞上去的,而素素反撲的時候可是連撞帶咬的,他的唇光榮負傷了。
今天要歸隊了,這嘴唇上的傷曖昧又招搖,實在影響他形象,可心裡又有著一種說不清的異樣,想想那戲劇化而又彪悍的一幕覺得十分有趣,再想想她柔軟的唇、馨香的體味,又覺得熱血沸騰。
楚少全名叫楚凌川,今年29歲,青市t軍某師直屬偵察營營長。二月正值訓練期間,過年的時候他沒有回家,其實,營部駐地距離他的家並不遠,開車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可是一年回家的次數也是有數的。這次得空回家看看家人,也就一天的時間,頭天回來第二天歸隊。
回到營裡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左右,營部大門口哨兵荷槍實彈的站在那裡看到楚凌川回來,急忙敬禮,楚凌川也敬了個軍禮,向大院裡走去。
剛走到樓裡,就聽到一陣鬧聲,楚凌川微微皺眉,循聲而去,聲音是從通訊班宿舍傳來的。楚凌川靜謐無聲的來到了通訊兵宿舍門口,輕輕推開了沒有關嚴實的門,看到一群人圍坐在那裡打牌,還有幾個觀戰的,臉上貼滿了紙條,正把手裡的牌甩的啪啪響。
好啊,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
楚凌川繃著臉走過去站在了炊事班班長身後,對面的幾個人看到楚凌川臉色變了,但隨即壞心眼的不做聲,望向了背對著楚凌川的幾個倒霉蛋兒。
炊事班班長打牌有個毛病,喜歡抽出牌來舉高在甩下去,可這次一舉正要甩下去的時候卻發現手裡的牌不見了,正打的激動呢,牌沒了,當下就操了:「誰他娘的拿我的牌……營、營長……。」
炊事班的班長回頭看到了楚凌川那張高深莫測的臉,他的臉色色大變。一干人乒乒乓乓一陣忙,把牌丟了,拼湊在一起的桌子搬回原位,扯掉臉上的紙條,然後集體立正敬禮。
楚凌川英俊剛毅的臉沒有一絲表情,眼神深沉看不到底,讓這幾個傢伙更是心裡沒底了,尤其是炊事班的班長大氣不敢出。
楚凌川筆挺的站在那裡,冷峻的目光一掃眾人:「平時訓練苦不苦!」
眾人不明白楚凌川這麼問啥意思,可是必須得回答,當下集體喊:「不苦!」
楚凌川笑了,那笑容讓人毛骨悚然,他伸手拽掉了通訊兵一個士兵臉上的最後一個紙條然後大喊:「既然不苦,那麼今天營部各班加餐……負重五公里越野。」
營部這些兵,平時的訓練跟別偵察營別的兵因為分工不同所以懶散很多強度也小很多,大家一聽每天五公里越野當下就快哭了,炊事班班長一臉苦相的道:「營長,營長,給俺們一次改過的機會,五公里越野,那誰做飯啊。」
楚凌川大喊:「執行命令!」
「是!」
一聲令下,各自行動,炊事班的從通訊班離開,楚凌川也向外走的時候,炊事班的幾個傢伙又回來了,擠在門口嬉皮笑臉的看著楚凌川。
炊事班班長一臉八卦的問:「營長,您嘴怎麼了?」
通訊班班長也湊熱鬧:「我看啊是被耗子咬了,那耗子啊指定有臉盆那麼大。」
炊事班小侯指著通訊班班長罵道:「哎呀,指不定是營長女朋友咬的,你敢說營長女朋友是耗子,不想活了啊。營長啊,您啥時候有女朋友了啊?」
楚凌川抬腳,給了小侯一大腳印子:「十……!」
『十』剛出口,『公里越野』還沒出口,轟,眾人以最快的速度散盡,五公里已經夠了,十公里,要親命了。
楚凌川回到辦公室,值班的通訊員急忙起立敬禮,向楚凌川報告:「報告營長,今天上午九點四十分,教導員打來電話找您,說新兵訓練中有一新兵打靶打出了十發子彈98環的成績。」
十發子彈98環,對於新兵來說這是相當好的成績,加以訓練,那絕對是神槍手,楚凌川一聽當下激動了,乘著軍用吉普向新兵訓練基地趕去,好兵,就得給偵察營留著。
新兵訓練基地離營部半小時車程,進了基地,楚凌川來到了打靶訓練場,看到了不少領導都在,都在這兒盯著呢,有好兵,就挑走了,互相敬禮後,楚凌川跟偵察營教導員何宏偉一起走到了新兵訓練教官跟前。
教官看到楚凌川後挑眉,眼中帶笑的說:「楚凌川,你小子也是為了那個新兵來的吧。喲,楚營長,你這嘴是怎麼了?」
說完正事還不忘打趣,看來跟楚凌川的關係不淺。
楚凌川冷冷的掃了那教官一眼:「那個兵呢?」
教官指了指站在隊列裡的一個兵,有驕傲也有些惋惜的道:「這兵是個好兵,不過呢有個缺點。」
何宏偉一皺眉,忍不住問:「什麼缺點?」
教官皮笑肉不笑的道:「怕黑。」
「這算什麼缺點,你要是訓不出來,到了偵察營我來訓。」楚凌川說完轉身走了,教導員也跟了上去,開始還一本正經的聊工作,坐在車上回營部的時候,何宏偉瞄了楚凌川一眼,抬手摸了摸下巴,笑的不懷好意:「凌川,你這嘴給女人咬的?」
楚凌川在搭檔面前變得有點痞,不再是板著臉,而是抬手摸了一下唇,英俊而剛毅的臉上露出一個魅人的邪笑:「哥被女人強吻了,這魅力已經到了女人無法抗拒的地步。」
「靠。」某人的自戀讓何宏偉忍不住爆粗了,「德性,我看你是束手就擒吧,不然就算十個女人要強吻你也近不得身,怎麼的,看上那悍女了?」
楚凌川眉頭一皺,臉一繃,「有你這麼形容我媳婦的嘛,怎麼的,想操練操練?」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媳婦了?」
「遲早的事。」楚凌川說著,又想起了素素,一個很特別,讓他第一次想要得到和捍衛的女人,屬於他的領土,別人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