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銅龍屬於土系的巨龍,它們喜歡居住在乾燥,由岩石組成的高地或山嶽,而這些地方往往也是紅龍的棲息地,所以這兩種巨龍之間的衝突注定是無法避免。
格拉斯哥?雷牙是一條即將步入「上古」這一等級的古龍,在它的眼裡,萊因哈德特?日出這種過於衝動的表現無疑是幼稚的,與它那六百多歲的年齡實在是太不相符了。
不過這也能理解,身為黃金龍一族的王子,這麼多年以來,萊因哈德特幾乎從來沒有獨自遊歷的機會,整個巨龍一族,誰不知道黃金龍族那位女皇陛下愛子成狂,對自己孩子的溺愛已經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三百年前,也是為了萊因哈德特,只不過一次小小的衝突,甚至沒有傷到它半片鱗甲,那位女皇陛下差點殺上雲霄龍城,與銀龍一族反目,從此之後,再沒有誰敢動萊因哈德特哪怕一小爪子。
所以當萊因哈德特一馬當先殺出去的時候,格拉斯哥也只能歎口氣,自認倒霉的跟了上去,當然,它沒有忘記迅速給萊因哈德特加上「石膚術」以及「防龍類靈光」這兩個法術,它可不敢讓這位太子爺出什麼差錯,不然的話,天知道那位女皇陛下會不會把迷宮龍城給拆了。
與萊因哈德特同為火系亞種的黃銅龍奧德利亞納?流沙的反應則要直接得多,它很清楚,自己擅長的火焰以及睡眠吐息對老紅龍起不了什麼作用,所以它做出了與萊因哈德特同樣的選擇,用自己最原始的尖牙與利爪戰鬥,與此同時,它還發動了每天只能使用一次的能力,「操縱風相」,召來了龍捲風,一時間狂風怒號,飛沙走石,躲在島上的眾人叫苦不迭,只得從藏身之處逃了出來。
克裡斯托弗狂嘯一聲,雙翼一振,飛上了半空,看上去極為嚴重的傷勢對它竟似是毫無影響,只聽它大聲喊道:「萊因哈德特,你看,這是什麼?」同時舉起右爪。
萊因哈德特正朝它飛來,聞言一怔,情不自禁的望了過去,不料克裡斯托弗的右爪竟是空空如也,心中暗叫不妙,猛地扭頭,卻正對上它那雙熔岩般炙熱的眼睛。
「那條赤銅龍才是你的敵人,看,它正在準備法術,正要攻擊你呢。」老紅龍的聲音忽然變得無比的溫柔。
「暗示術,萊因哈德特,不要上當。」奧德利亞納離得最近,大聲疾呼。(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學網)
可惜的是,已經晚了,恍惚之間,萊因哈德特彷彿看見了自己的母皇,它猛地一轉頭,張開大嘴,鋪天蓋地的烈焰瞬間噴吐而出。
猝不及防下,正在準備施法的格拉斯哥驚叫一聲,挨了個正著,半邊身子都變得焦黑起來,險些從空中落在地上,心裡暗叫不妙,連忙大聲道:「小心老紅龍……」
話音未落,因為誤傷同伴而陷入震驚與自責中的萊因哈德特發出一聲痛苦的怒吼,原來老紅龍乘著這個機會閃電般撲了上去,一口咬在了它的左肩上,同時用爪子瘋狂的撕扯著它的身軀,不甘示弱的萊因哈德特奮起反擊,兩條巨龍咆哮著在空中翻翻滾滾的廝打,鮮紅的龍血頓時灑落下來,落在熾熱的岩石上發出「嗤嗤」的響聲。
山下的眾人見到如此大場面,一個個看得目眩神移,看到龍血灑落,不少人更是發出惋惜的聲音,那可是傳說中沐浴之後就能變得刀槍不入的龍血啊,如今就這麼灑在了地上。
一片混亂中,唯有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還有那十二個白衣人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打著什麼主意。
眼看萊因哈德特陷入危機,奧德利亞納與格拉斯哥頓時紅了眼,雖然這位太子爺到龍城來純粹是遊歷,彼此之間也沒有統屬關係,可是這裡畢竟是黃金海,可以說是龍城的家門口,要是真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自己這方肯定有推脫不了的干係,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想到這裡,兩條巨龍頓時咆哮起來,瘋狂的朝著老紅龍撲去。
可是克裡斯托弗也不是傻瓜,它當然清楚,情勢對自己這方不利,即使這條狂妄自大的黃金龍被它重傷,那條赤銅龍也受了不小的傷害,可是這並不能從根本上扭轉戰局,一旦陷入重圍的話,只怕自己的老骨頭真會被它們拆散,所以它果斷的放開了萊因哈德特,與金屬龍打起了游擊戰。
儘管這場戰鬥的參與者加起來也只有四個,可是由於它們的體型實在太過驚人,所以看起來依然慘烈無比,事實上,這幾條巨龍隨便拉一個出去,也是可以毀城滅國的角色,一時間龍吟震天,各種可怕的吐息漫天飛舞,狂暴的龍捲風席捲來去,到處肆虐,彷彿世界末日就要來臨一般。
眼看戰局陷入了僵持,那個戴面具的男子似乎下定了決心,起身大喊道:「克裡斯托弗?炎風,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施羅德大驚,怒喝道:「該死的,你想幹什麼,想把我們大家都害死嗎?」
紅月傭兵團的成員立刻將武器掏了出來,與那個男子帶來的人對峙起來,那些白衣人則依然是萬事不管的樣子,在一旁作壁上觀。
空中的老紅龍發出雷鳴般的笑聲,它一邊躲避著三條金屬龍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一邊開口道:「交易,很好,我最喜歡和別人做交易了,不妨說來聽聽。」
「我幫你幹掉這幾條金屬龍,得到的好處咱們平分,你看怎麼樣?」
這句話一出口,包括那三條金屬龍在內,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他。
施羅德氣得手足冰涼,腦子裡亂成了一團,他之所以敢參加這次行動,不但為了搏個好前程,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聽說老紅龍已經受了重傷,這才起了撿便宜心思,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戴面具的男子居然這麼瘋狂。
奧康納搖著頭:「瘋了,肯定是瘋了,你這傢伙腦袋肯定被驢踢過,難怪要戴個面具來遮掩。
在一旁的劉越也是大惑不解,在祂看來,這時候不管是冷眼旁觀,還是乘機去抄克裡斯托弗的老窩都不失為正確的選擇,難道那個傢伙真的瘋了,居然想出這麼腦殘的主意,又或者,他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