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神的星空 第五卷 罪惡之都 第十五章 神之本源
    新出爐的麵包,鬆軟的口感中帶著咬勁,熱騰騰地火腿炒蛋,還有乾酪以及飯後的水果,在平安島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早餐實在已經算得上是奢侈了。

    島上所有的船隻都控制在影月家族的手裡,單憑島上那些農田,根本不可能養活這麼多人,來到這裡的人如果口袋裡沒有足夠的金盾的話,只有兩個選擇,餓死或者想辦法找工作。

    沒錯,雖然這裡是罪犯的樂園,但事實上並不像別人想像的那樣烏煙瘴氣,也許你在路邊遇到的農夫以前曾是著名的強盜,擺攤的小販搞不好是殺人狂魔,但是不管你是什麼,來到了平安島,就不會有白吃的午餐。

    當然,不安分的人到了哪裡都不會安分,更何況來到這裡的人絕大部分都是作奸犯科之輩,所以,大大小小的組織就像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雖然明面上不敢大動干戈,暗地裡可沒少下黑手,哪天要是沒死幾個人,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塞萊希雅與布萊妮不同,如果說布萊妮是帶刺的薔薇的話,那麼塞萊希雅更像是一朵獨自開在深山的幽蘭,性情也更加的東方化一些,相比之下,布萊妮帶給他的是一種征服的快感,而塞萊希雅,則讓人忍不住有一種照顧的願望。

    雖然明知在這個時候並不適合談男女私情,劉越還是忍不住抓住賽來西亞的手,由衷的歎息道:「當初的這個決定,實在是我一生中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塞萊希雅臉一紅,把手從劉越的掌握中抽了回來,嘴裡喃喃自語道:「也許有一天,你會為這個決定後悔也不一定。」

    劉越一愕,剛想詢問,只覺心頭一震,自己當初附在那個元素生物身上的那一縷神念居然被人消滅了,這不由讓他大為吃驚,一時之間也顧不上計較塞萊希雅話中的意思了。

    要消滅這一縷神念不難,他當初只是為了追蹤,為防止打草驚蛇,所以並沒有把太多的力量灌注在那裡面,但是想要發現這無形無質的神念又談何容易,至少據他所知,即使是作為傳奇聖武士的拉爾夫,也做不到這一點。

    更為可慮的是,那個抹消了他這縷神念的存在,究竟是誰,又有什麼目的,雖然暫時看來,對方似乎並沒有惡意,這是顯而易見的,對方既然能夠發現這縷神念,自然有本事通過這縷神念向自己發起攻擊。

    這完全不值得奇怪,與導彈之類的東西不同,當你使用神力的時候,其實也就等於給了對方觸摸你本體的機會,這也就是為什麼,那些神靈輕易不會動用神力,寧可打代理人戰爭的原因之一。

    究竟是誰呢?

    突然之間,劉越發現自己還是太自信了,這種盲目樂觀的情緒甚至影響了他的判斷,也許是力量增長太過迅速的緣故,他的智慧與心胸遠沒有達到應有的高度,這也就是為什麼他空有一身驚世駭俗的力量,在真理之門卻依然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原因吧。

    隨著見識的增長,他漸漸明白過來,其實他的神格還遠未臻完善,這也就是為什麼諸神會允許他以本體在主物質界行走的原因,因為對一個神靈而言最重要的東西,也就是所謂的「神之本源」,也有人稱之為神火,他還沒能正式點燃。

    什麼是「神之本源」,簡單來說,它就像是人的大腦一般,沒有大腦的身體,充其量也就是個植物人,沒有點燃「神之本源」的神靈也是一樣。

    在劉越的理解中,所謂「神之本源」,究其本質,其實就是對這個神靈所掌握規則的認可,一旦點燃了神火,就代表著多元宇宙認可了你對這項規則的掌控權,而到了這個時候,你的牧師才能使用專屬於你的神術。

    許多有望封神的存在,往往就是倒在點燃神火這一關鍵時刻,在劉越看來,這與傳說中的天劫倒是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勝則一步登天,敗則神形俱滅。

    而一旦成功,神格所掌控的力量也就定型了,只能在自己專屬的領域裡想辦法變得更強,這也就是為什麼,那些低階的神靈幾乎永遠也鬥不過高階神靈的原因之一。

    打個簡單的比方,比如法師之神阿祖斯,顧名思義,他是法師的保護神,法師們的力量越強,他也會變得越強,但是在魔法女神密斯特拉面前,他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很簡單,人家掌握的是比他還要高級的規則,離開了魔,法師立刻就會變成一群廢物。

    要想掌握新的規則,就必須重組自己的神格,再一次點燃神火,這個過程同樣很危險,不過一旦有機會能夠奪取別人的神格,絕大部分神靈都不會心慈手軟,因為每掌握一種新的規則,不但自身能力會加強,信徒的總數也會增加,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說來話長,其實在劉越腦海裡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塞萊希雅見他的臉色不對,心知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也不言語,自顧自的走了,對於不在她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她通常都會保持沉默,這也是劉越非常欣賞的一點,聰明的女人應該明白,什麼是分寸。

    暫時把亂糟糟的思緒拋開,劉越開始考慮下一步的行動,平安島這裡的局勢看來很微妙,各方勢力交錯,除了高高在上的影月家族以外,只有這家實力莫測的和平飯店值得他注意,其他三家都不足道,不過是一群寄人籬下的可憐蟲罷了,埃蘇恩看似風光,其實就是一個傀儡,只要安博裡教會願意,隨時可以把他打下十八層地獄。

    劉越現在打得是隔山觀虎鬥的主意,先讓他們自己打出個名堂來,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與他合作,至於那些失敗者,就算埃蘇恩是安博裡教會的人又怎麼樣,對於那些無用的廢物,安博裡可是從來都不會手軟的。

    可惜,天不從人願,就在劉越思考的時候,外面卻突然喧鬧了起來,只聽窗外傳來兵器交擊的聲音,劉越走到陽台外面一看,動手的居然是柯林斯,而他的對手,則是一群「鳶尾蠍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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