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棟這句話出來,幾個妖怪頓時感覺大難臨頭。張成棟展現的力量,那宛如噩夢一般,以他們的能力根本無法對抗。面對他,只能低頭等死,就算性格桀驁誰都不服的澤尼特,也沒有對抗他的任何念頭,甚至連逃走的想法都難以產生。
唯一敢於直面張成棟的是青蘭,她攔在了幾個非人之前,怒視著張成棟。
張成棟終於將視線落在她身上:「不知死活……」話音未落,張成棟就宛如被雷劈了,呆呆的看著青蘭。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絨絨看看張成棟,看看青蘭,用爪子撓著腦袋,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那個危險的傢伙突然就像老年癡呆一樣的張著口傻站著。
它低聲喵的叫了一聲,這一聲似乎喚醒了張成棟。他身影一閃,所有人都沒有看清,他已經握住了青蘭的手。
「小姐,嫁給我吧!」
青蘭嚇了一跳又驚又怒,甩開張成棟的手:「你胡說什麼?」
張成棟卻又抓住了她的手,深深的看著青蘭的眼睛:「小姐,我們生個兒子吧。」
這一次青蘭絕對的大怒,睜開來不管他有多厲害,想也不想的一耳光揮出,響亮的耳光聲響起。「你這個流氓無賴。」
哈哈大笑聲響起,不知何時,兩人身影站在黑暗中看著這齣好戲。「原來堂堂的天下第一人,龍虎宗小天師張成棟,是個流氓無賴,這傳出去,中土煉氣士們還有什麼資格罵我們海外修行人。」
「奧師丸,他是他,中土煉氣士是中土煉氣士,別混為一談,我才不認認識這個笨
張成棟歪著頭看向兩人。有些意外地看向兩人:「奧師丸。柳逸雲。你們居然也在這座城裡。」
奧師丸笑道:「風雲際會。大劫將之。我們誰又能逃得掉。既然無法逃避。那就隨阿賴耶地安排。在此聚會。」
柳逸雲則對青蘭說道:「小姐。最近城裡不安全。你男朋友不在身邊就不要亂跑。快回去吧。你在這這流氓無賴腦袋都是昏沉地。被愛沖昏了頭地人可無法清醒地交流。」
張成棟急道:「你還沒告訴我名字。」
青蘭大怒罵道:「我是有丈夫地人。你別纏著我。」
張成棟一愣道:「你圓陰充沛。明明是處子。再說。我不介意你有丈夫。你可以再嫁給我。我們可以生很多孩子。」
青蘭氣的渾身顫抖。世界上怎麼能有如此無禮無恥不害臊的人。跟這人,根本無法用語言來溝通,她氣地啐了一口。抱著絨絨轉身就走旁邊奧師丸和柳逸雲笑的抱著肚子,柳逸雲道:「張小天師,傳說你從不入紅塵,絲毫不懂人情世故,看來果然如此。」
奧師丸點頭道:「比起幾年前我挑戰你的時候,你更加笨蛋了。」
看著青蘭離去,張成棟化為風中岩石,至於那幾個非人的小妖怪,張成棟根本沒注意。
「魂兮歸來兮。」柳逸雲在旁邊唱起了招魂曲。「情劫當頭。萬法俱滅,張小天師,你跳不出的話,這次可是會死的。」
「總是要面對。」張成棟在青蘭離開後,恢復了身為龍虎宗天師地風範,如秋水無波,不沾染塵埃。「你們二人準備坐我應劫之人?」
奧師丸指著自己的頭:「我是日本人,但是不是傻子。」
「你喜歡這女孩,她未婚夫自然是你的劫數。」
「這麼說來。她未婚夫也是煉氣士,很好,這很好。」張成棟有些欣慰。他道法通玄,卻不懂的男女之情,而且以他的道行身份,也絕不屑於和常人爭搶。如果對方是煉氣士,反而好說。張成棟一生幾乎沒有和凡俗之人說過話,面對煉氣士,他反而自在。
奧師丸懷疑的看著張成棟:「你該不會準備殺人搶妻?」
張成棟眼珠一瞪道:「我怎麼會做如此行為。我要面對情劫。就必須要讓她傾心才算是度過劫數。殺人奪妻這種行為,她怎麼會真心對我。我是龍虎宗煉氣士。可不是傻子。」
柳逸雲道:「那就好,可是問一句,張小天師,你懂得什麼是追女孩嗎?她可不是煉氣士,而是凡俗之人。要追她,需要用凡人的手段。」
張成棟再次石化,半響才咬牙切齒道:「了不起去學,我就不信我張成棟還學不會了。」
奧師丸道:「那祝你成功,你的對手可是很厲害的。」
張成棟問道:「你們找我不會是就是要看我出醜,柳逸雲,你這狐狸有什麼打算?」
「我們是為了動亂之源而來,為了獵殺羅教地畜牲法王。只是他被你殺了,然後看到了一場好戲而已。」
「羅教?剛才那蝙蝠還不錯,但是也不過是後天化形之術而已,對你們來說算不了什麼,值得你們追查。」
柳逸雲道:「以你的法力,自然不在意羅教法王,但是換做其他人,羅教六法王可也是宛如惡魔般的存在。更何況六法王之上,還有三大明王尊。」
奧師丸道:「張小天師,羅教有六法三尊。六法王以六道輪迴為名,最強地天王據說是神靈降世。而三尊明王其一是孔雀明王唐賽兒,幾百年前你的祖先曾奉明朝天子的旨意追捕過她,卻被她逃脫。就我所知,唐賽兒並沒有死,她當年就被稱為佛母大明王,經過幾百年修行,肯定早已經進入先天境界。其他兩人,能和她並論,實力必然進入先天境界。就算張小天師你天下第一,也不能小看羅教,否則陰溝翻船劫數下化為飛灰,豈不成了笑柄。」
「那又如何,除我之外再無外物。」張成棟傲然道:「就算是天降神靈也好,阿賴耶之力也好,我就在這裡,有本事他們就來。如果不敢和我為敵,那等到他們有資格證明值得我殺,我自然會殺了他們。」
奧師丸柳逸雲心頭暗罵,這傢伙,還是這麼令人討厭。
這時三人同時心頭一顫,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恐之意就如一條鑽入心中的蛇,令他們千錘百煉的心靈感到莫名的畏懼。
「發生了什麼事?」三人都能感覺到其他兩人迷茫。
飛機上,霍俊中一直雙手十指高速變幻,良久他才停下手長吐一口氣。
一直好奇的看著他手勢,許秀雅問道:「這是大衍之術還是佛門的手印法?」
「大衍之術,我從一本五圓錢買地地攤書奇門遁甲裡面學的。進入先天之後,才算是理解此術的奧妙許秀雅羨慕道:「進入先天境界,人成仙人,萬物自在中可窺天機,真是了不起。」
霍俊中有點慚愧的說道:「一般有人指點的煉氣士,自然有師長教導解讀。只有我師尊坐化時來不及教我太多,我只能自己從外界摸索。這種大衍之術,在行家看來,恐怕非常可笑。」
「世家傳承是好入門,但是傳承也是束縛,凡是古國就必然僵化,不思進取,終歸會由強變弱被人打的粉碎。煉氣士世家也一樣有這樣的問題,如果不能跳出家族傳承,就必然一代比一代弱而終歸化為塵土。霍道友你這樣自我探索修行之路,雖然走的艱辛,但是如果有成就卻會更大,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霍俊中有點不太肯定的道:「承你貴言。」
「對了,霍道友,你在算什麼?」
霍俊中道:「剛才我心緒不寧,似乎有關心地人落入險境,但是計算下,為有驚無險,想來不會有大事。」
「那就好。」看了看窗外,許秀雅道:「再有二十分鐘就到了。」
霍俊中微微點頭,看著點點燈火猶如繁星,心頭卻始終無法平息下來。就像是有一根刺刺在心田中,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根刺究竟是什麼。
拋開雜念,霍俊中索性閉目檢測體內的傷勢。傷勢的嚴重,令他氣息的運轉都要小心翼翼。以避免強行收攏在一起的內臟重新裂開。這個傷勢,要靠自己靜養,要數年大概才能治癒。但是霍俊中不肯定自己有這個時間,必須要盡快將傷勢治癒,否則面對強敵,內憂外患下,傷勢復發,就算他已經是地行仙,也只有死路一條。
飛機降落,霍俊中和許秀雅完成手續走出檢票口。大廳內所有人都聚集在兩側的電視牆前,看著新聞,不時響起一聲聲驚呼。
霍俊中心頭一動,恐怕發生了什麼大事,而且這件大事和自己的未來有關。因為有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恐懼感,就如蛇一樣纏在了心頭。
許秀雅卻完全沒有感覺,只是好奇的道:「飛機又撞大樓了嗎?」
霍俊中深吸一口氣將心頭那絲恐懼強行抹除,不管是什麼,都是要面對的。「許道友,我們也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和許秀雅走到人群中,看向電視屏幕。
屏幕上,一處白色建築周圍佈滿了警察軍人,空中飛機來回飛舞,各個電視新聞前線記者在聲嘶力竭地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