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混蛋。」等到黑熊發現這一情況的時候,狼王一行人卻已經跑出很遠,正要有所動作的時候,一根漆黑如墨的長矛卻突然從緊閉的護罩中射了出來。
那護罩竟是不知在什麼時候,鑽出了一個小孔,長矛就是從那裡飛出來的。
長矛雖塊,而且又是出人意料,但黑熊的反應卻是絲毫不慢,強壓下心中的恐慌,雙手繼續的抓向了長矛。
抓住了。
黑熊的臉上笑容還沒有凝固,一種空虛的感覺正迅速的從他的胸口擴散著,手上的力道也是越來越弱。
他知道這是使用狂暴所帶來的後遺症終於爆發了。
黑熊思緒還來不及轉換,冰冷的黑鐵長矛就已經盪開了他的雙臂,瞬間從他的胸口一穿而過。
深紅色的液體「滴答滴答」的滾落到地面,眼前猶如無盡的黑暗,逐漸的令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護罩全開,楊帆甚至看都沒看身旁的這個大傢伙一眼,對著身後諸人傳達一個等我的眼神後,急速的向狼王等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既然已經結下仇怨,就斷然沒有這般放對手離去的道理,其他人可以先不管,但是狼王他是肯定要想辦法除去的。
對於這個人,楊帆稍許有些欽佩,但更多的卻是鄙夷。
欽佩的是對方那卓越的天賦能力,以及冷靜的頭腦,若非其見機的早,此刻地上躺著的黑熊在黃泉路上也絕不會孤單。
能夠提前發現黑熊異常的不僅僅是楊帆一人,做出了這個判斷後,狼王接下來的舉措就可以理解了。
先不說狼王可不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拿下臨陣以待的慕白四人,就是僥倖得手,等到楊帆從護罩裡出來,黑熊卻已經喪失了戰鬥力,單憑他一人,如何能夠是其對手。
除非是特定的場合,或者是用海量的人命去填,狼王的那些手下卻是很難在這樣的戰鬥中插的上手的,否則到以狼王的性格也不會在乎這些虛名的。
通過之前的戰鬥,彼此的能力卻已經是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如果有黑熊在旁牽制的話,雙方就還可以鬥一鬥,但只是他一個人的話還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些。
最令狼王暗恨的,卻是團長那邊突然不辭而別,否則以他們三人練手,在對方措不及手的情況下,倒真有少許的可能讓楊帆吃一個大虧。
這就是計劃永遠沒有變化來的快,再好的計劃卻也是要由人來執行的。
而楊帆卻同樣是發現了黑熊即將陷入虛弱的端倪,是以才會在最後的時刻表現的這麼被動,用一個大烏龜殼將自己罩起來,並做出了種種迷惑對方的樣子,給對方一種只差一點點就能攻破他防禦的錯覺,並一步步走向死地。
並不是說楊帆沒有更快更直接的戰鬥方法,但那樣做的話,勢必會引發對方的臨死反撲,困獸猶鬥,即便是楊帆之能,估計也是要吃一個不小的虧。
唯一沒有預料到的就是狼王的嗅覺會是這麼靈敏,稍稍發現不對,瞬間就做出了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如果兩個人中只能活一個話,多半那兩人都會選擇自己。
十多分鐘後,神色逐漸恢復平靜的楊帆返回到廢棄的超市前,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發現那眉梢之下卻是隱隱夾雜著些許怒氣。
「跑了?」對楊帆瞭解甚多的慕白,看到前者的表情,很快就猜到了些什麼。
「十個。」
算上狼王在內,在最後的時刻逃出去的差不多有十二三人,楊帆縱然速度不慢,但面對四散而逃的人,卻也只幹掉了兩三個跑的慢的倒霉鬼,沒有二話,全是被利刃貫穿胸口而死。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總能逮著這批人的,大少,應該是知道這些人的來歷吧?」
面對慕白的疑問,楊帆只是木然的點了點頭,隨即便不再談起這個話題,現在最當務之急還是要加強自身的力量,以後
遠在幾公里外的一座高樓上,手持著一個高倍數望遠鏡身穿橄欖綠軍裝的青年慢慢的將手放下,轉過身來說道:「林隊,依劉公子的意思,你說我們要不要」說著便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有些期待的望著身後的長官。
「當然是不,剛才的戰鬥我們也看了,先不說如果我們真的出面的話,能不能拿下對方暫且不說,就算真的將其擊斃了,這是功還是過就很難說了,指不定最後就是我們被黑鍋。」林隊是一個相貌十分清秀的人,靜靜的站在那裡倒真的有幾分古代書生的味道,很難將其與軍人二字聯繫起來。
「那劉公子的招呼」
林隊有些不耐煩的打斷道:「你要明白,小公子所代表的並不是整個劉家,做好我們的本職工作就是了,再說,這一次我們已經出了不少力,現在還要去給那些人擦屁股,如果他還不滿意,那我用不著去理會他。」林隊眼睛微微一瞇,雙手背於身後,頗為硬氣的說道。
還有些話他並沒有當著下屬的面說出來,京城的局面錯綜複雜,劉小公子卻讓他去火中取栗,沒有任何好處不說,興許還會惹得一身騷,這讓他心裡很是膩味,有這般的敷衍之舉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簡單的補充了一下資源後,楊帆一行人繼續踏上了旅途。
幾人的情況主要是耗損過大,傷勢倒是都不重,有慕白這個大*在,徹底恢復也不過是幾天的功夫。
至於為何這麼急著趕路的原因,用楊帆的話來說,這同樣是一種修行,對於眾人的意志的磨練是很有好處的,實則是他在一次的精神探查中,隱隱有種被窺視的感覺。
直覺告訴他對方在很遠的位置,而且並沒有實質性的惡意,但他卻是不敢大意,直到出了奎木市的範圍才慢慢將速度減緩了下來。
這個時候,楊帆才有時間,將自己所知道的系統的傳授給諸人。
除了一些最基本的技巧和知識外,楊帆並沒有嚴格的給眾人指出各自的發展方向,而是以道聽途說的方式,將他在夢境裡的一些見聞徐徐道出,讓四人學著去思考、去摸索,這樣理解才能夠更深刻,他所起到的只是一個引導者的作用,至多是在對方走入歧途的時候,給予一些小小的提示。
從京城到西安在以前,坐火車快的話只需八九個鐘頭,慢的話也只要十來個鐘頭,而楊帆等人卻是足足走了一個多月。
穿越於各個山嶺之間,歷經大小數百次戰鬥,從一些數據上來看,或許沒有上次進步的那般大,但慕白四人卻是恍若走進了一個全新的天地,這種沉澱對於他們的將來卻是有著難以估量的好處。
三月小春初晴,正是萬物生長的大好時節,山野樹梢上的點點綠意,冰雪消融的淅淅流水聲都好似是在告訴過往的行人——春天來了。
這一個月來,一行五人卻是產生了很多新奇的經歷,另類的修煉方式,奇特的生活遭遇。
其中的一種最為令鳳凰感到氣憤和難堪。
在這一件事上,連一向都是站在楊帆這邊的小蘿莉都破天荒的做出了抗議的舉動。
楊帆居然給眾人做了一頓飯。
做飯這倒沒什麼,這段時間來,風餐露宿的,再嬌貴的肚子也都給弄的沒脾氣了,能吃就行。
令鳳凰有些想不到的是,楊帆的手藝竟是相當的不錯,哪怕是在野外,工具簡陋,各種調味料奇缺,做出來的食物味道卻著實不錯,令一向與後者有些不對頭的鳳凰,也難得出聲誇獎了兩句。
可問題是在隨後一個偶然的場合,楊帆似有意又無意的將某個蟲子的甲殼捏在手裡,嘴裡碎碎的念叨味道真不錯的話來。
一瞬間,那種噁心透頂的感覺直接從胃部傳遞到喉嚨,隨即便哇哇大吐了起來,看她的樣子卻真的是連酸水都吐了出來。
面對對方的質詢和惡狠狠的目光,楊帆卻是避重就輕的回答說,這種蟲子是可以吃的,以前他嘗過,味道不錯。
看著那張悲憤和抓狂的俏臉,楊帆的心情卻是異常的愉悅,想當初她就是這樣嚇唬自己的,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吧,楊帆暗暗的給自己找到了理由。
直到很久後,在地底世界中,眾人才明白了,楊帆所說的話確實沒錯,並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那種蟲子確實可以吃,然後楊帆才有些吞吞吐吐的告訴眾人,上一次,他用的是蛇肉而非蟲肉,他從沒說過眾人所吃的是蟲肉,為此幾乎又引出一場亂子來,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反正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鳳凰就逐漸有些恢復以前的本性,除了沒有再吐髒字外,倒是經常給楊帆找一些小麻煩,對此,後者卻多半只是笑笑,很顯然,類似的事情,在夢境裡他已經習慣了。
西安已經近在咫尺。
PS:唉,今天發生了一件很受打擊的事情,回來就接著碼字,晚點還有一章大章節,看在瓜州這麼努力的份上,諸位手上有月票的同學就投給咱吧。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