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
楊帆冷冷的說道,早就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他自然就沒打算客氣,是人都能在他話得中聞到一股火藥味。
靜,整個大廳在這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幾個正在打麻將的人在聽到這個聲音後,也不禁止住了身形,抓起的一張張牌就這樣停放在空中。
平靜眨眼間就被打破。
「我操,你小子挺衝啊,找個人還這麼囂張,我看你小子面生的很,一副細皮嫩肉的模樣,若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就給爺爺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吧。」說話的人雖然看似兇惡,但話裡還是留了幾分的餘地,來人的表情太過鎮定,他們也摸不準這人是否有什麼依仗。
投奔劉小龍的人不少,為了更好的籠絡下面人的心,劉小龍特意將這些人分成了數個等級,他們只是小嘍囉,屬於最底層的編外人員,要不然也不會淪落到守大門,抱著一個個水靈靈的大妹子窩在房間裡多快活啊,這是中層以上幹事才有的待遇。
拿不準對方的底細,所以這批人才沒有在第一個照面就衝過去,把對方揍趴下,那種做事不經大腦,動手比動口還快的人不是沒有,但絕對是屬於國寶那一級的存在。
「打了再說。」這就是現在楊帆腦海中的想法,千說萬說,到最後還是免不了用拳頭來解決問題,既然這樣,不如索性就把事情鬧的大一點,如果那劉小龍知道點分寸的話,那便罷了,救完人以後,他拍拍屁股走人就是,如果事有不諧,真當他沒殺過人嗎?
殺人並不是一個愉快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楊帆一般不會下死手,畢竟現在整個人類最大的威脅還是蟲子。
楊帆閃電般的動起手來,明顯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這裡可是坐著十二三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眾人尚未回過神來,趁著這功夫,楊帆接連放倒兩個人之後,這些人才清醒過來。
「找死。」一個臉上有著一條刀疤的男子猛的將身前的麻將桌掀翻,抄起離身邊最近的椅子便朝楊帆的頭頂上砸了過去。
楊帆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專業與不專業的區別,眼前的這些人出手相當的老辣,招招直指人體要害,這是想要人命啊。
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客氣,仗著力大、身巧、反應快從容的避過這些大漢的攻擊,反擊亦是異常的犀利。
偏頭、沉肩、後仰,幾個動作在一瞬間完成,閃過橫掃過來的一棒後,抬腳直踹,正中那人的胸口,楊帆甚至還能聽到那肋骨斷裂的聲音,他的聽力也是遠遠超出了常人。
楊帆這次下的狠手絕對不輕,只要被他碰到的人,最少在一兩個月內是無法再與人動手了,嗯,這是在能夠得到有效治療的情況下,否則,那就不好說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楊帆卻是忽略了這個問題。
幾個照面下來,場中除了楊帆再沒有一個人能夠站著,他的狠辣作風,著實震住了所有人,一些受傷的馬仔痛苦的捂著傷口,哀嚎聲不斷,這一次是真的。
更讓人心涼的是,幾個被傷到肺腑的馬仔,鮮血從嘴角、耳鼻中溢出,在這個缺醫少藥的環境裡,眼見是不能活,讓幾個本想喊出幾句狠話的馬仔也紛紛的閉上了嘴巴,驚懼的望著那個大廳中間,連衣服沒一絲褶皺的年輕人。
其中,就包括那個剛才沖的最前的刀疤臉。
「你,過來。」楊帆皺著眉頭掃視了一周,發現自己似乎忘記留一個人帶路了,只好在倒地的眾人中,挑選了一個看起來傷勢輕些的馬仔。
很不幸,被選中的正是刀疤臉,他的頸部和右肩膀都挨過一下重的,脖子根本不敢動,一動就痛的冷汗直流,右邊更是半個身子都失去了知覺,在所有人裡面算是傷勢較輕的。
「你想幹什麼?」本想說兩句場面話的刀疤臉,在被楊帆的眼神掃到,頓時將頭低了下去,隨即痛的直抽冷氣,不一會臉上便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說話的語氣也變得連他自己也認不出來了,他敢發誓,就算對著他老娘,他也從來沒這麼恭順過。
「帶路。」這聲音是從楊帆的鼻孔裡傳出來的,低沉而帶著少許的寒意。
「去哪?」刀疤臉有些傻傻的問道,他的這副模樣完全就是給打怕了,誰說惡人就沒怕的時候,那是因為沒有碰到比他更狠的。
此刻,在刀疤臉的心目中,楊帆就是一個比他更狠的存在,所以,他無比的老實。
「找人,秦小玉。」
刀疤臉那緊繃著的臉龐一陣陣抽搐,原來居然是這件事才把這個殺神招惹了過來,心中不禁對老大的老大劉小龍生出了一股子怨恨,喝湯吃肉沒自己這些人的份,反而代他人受過,這份憋屈就別提了。
「就讓你們去狗咬狗,一起死了那最好。」刀疤臉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臉上卻盡量整出了點比哭還難看笑容,「那個女人啊,我知道,我們老大也在那呢。」
這話中的意思也提前洗脫了自己的干係,就算那邊出了什麼問題,也與他無關,情況都告訴你了,是你非要過去的,雖然在內心深處非常的想兩個人同歸於盡,但刀疤臉並不想把自己給搭進去。
「走吧。」楊帆懶得再跟對方廢話,早點救到人,好早點回去,天已經快黑了,黑夜中的蟲子會比白天的蟲子更加的活躍,增加一些無法預料的變數。
刀疤臉默默的在前面帶著路,楊帆跟在身後也是一言不發。
上到六樓,期間遇到了不少神情麻木的民眾,對於這兩個動作詭異的人從身邊走過,沒有絲毫關心,
這棟辦公樓一共有六層,二樓至五樓是普通的民眾居住的地方,六樓才是劉小龍以及其一干手下居住和享樂的地方。
「小刀,你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說話的是一個頭髮染成了黃色,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個性服裝的青年人,看他的模樣,顯然還不知道一樓發生的事,只覺得對方的動作非常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