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得益於曾在東方島國留學的經歷,對於所謂的劍道也曾因興趣而略有研究,來來去去就那麼幾下,簡單卻非常實用,只見她此時出奇的認真,全神貫注,有板有眼的與蟲子周旋著。
如果換做楊帆的話,一刀就能把那只青葉蟲給橫斬了,青青卻是表現的太過謹慎,沒有將自身的優勢全部發揮出來。
不過,凡事都得有個過程,對於青青現在的表現,楊帆已經很滿意了,從場面上看,青青還佔據著少許的優勢,一旁還有偉仔時刻都在準備著出手,這邊已經沒有懸念了。
楊帆隨即將目光放在了另一邊,提刀的男子此時已經是危在旦夕,就在剛才又被青葉蟲的前肢在臂膀上劃了一下,連刀都差點脫落了下來。
明明都已經看到自己三人,對方卻能忍住不呼救,這種硬脾氣楊帆還是挺欣賞的,但欣賞並不代表著喜歡,許多具備這種性格的人都是偏執狂,無論是為友還是為敵,都挺讓人頭疼的。
無論喜歡與否,這個人還是得救的,以現在楊帆的實力對付三隻青葉蟲,實在是太容易了。
一個幾公分大的鋼球,從楊帆的口袋中飛了出來,並在空中以極快的速度變化著形狀,最終定形在飛刀的模樣上,不過是習慣使然,僅此而已。
意念微動,飛刀當即化作一道長虹,在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就穿透了三隻蟲子的腦部,飛回到楊帆的手掌中,刀鋒處沒有沾上一絲的血跡。
目睹這詭異的一幕,持刀男子明顯被震驚住了。
「彭」「彭」「彭」連續三道重物倒地的聲音才將持刀男子驚醒過來,轉身抬頭,看向楊帆的眼神裡,卻並沒有普通人初次看到這種異象時驚懼,反而是帶著些許的感激、些許的恍然,還有少許連楊帆都沒有讀懂的意味在。
對於這人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楊帆並沒有在意,救人只是順道而為之,他也不會稀罕別人報答什麼之類的。
「謝謝。」
對方並沒有出聲,這是楊帆從對方的口形中看出的含義。
「哥,你覺得我表現的怎麼樣?」
青青在將武士刀從失去生命的蟲軀上拔了出來,有些嫌惡的望了望刀上沾著的綠色液體,用隨身的手帕的將刀擦了兩遍之後,直到看不見任何殘餘的液體之後,才將手帕丟棄,精緻的俏臉才換上了一副你來誇獎我的表情,跑到了楊帆的身邊。
楊帆卻是沒有去看前面小跑著的青青,反而是向著其身後的偉仔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雖然離著尚遠,但以他現在的眼力,對方做出的小動作自是瞞不過他。
偉仔見自己做的事被人看穿,絲毫沒有不安的表情,反而指著前面的某位公主,得意的笑了笑。
看著走在前面毫不知情的青青一臉歡喜的樣子,楊帆自也不會去揭穿這裡面的秘密,只要達到了鍛煉的目的就好了,若是真讓小妹受到了損傷,那他才真不會饒了身負保鏢職責的偉仔。
「不錯,繼續努力,我相信總有一天,小妹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強大的獵魔者。」楊帆知道小妹這時候需要的是什麼,是以也不吝惜自己誇獎的話語。
「嗯。」
青青聽到大哥的表揚,頓時兩只可愛的大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要多歡喜有多歡喜。
「咳咳」偉仔不滿的表示自己的存在,指著那邊坐倒在地上的人說道:「他怎麼辦?」
「帶回城堡啊。」青青毫不思索的回答道,這個人可是她第一次擊殺蟲子的見證人,說出的話,可比楊帆跟偉仔更有說服力的多。
想著回去跟幾個女伴吹噓自己今天的戰績,青青可愛的臉蛋上笑的愈發甜蜜。
偉仔也知道這種事,他是跟青青說不清楚的,直接將麻煩丟給了楊帆,「你問你哥,看他說怎麼辦?」
這裡可是快到了縣區的中心,帶著這麼一個受傷的人走出去,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光這人流出鮮血的味道就不知能招惹來多少蟲子。
為了這麼一個不認識的人,是否值得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相信以楊帆理智的性格是不會同意的,所以偉仔才會將問題拋向楊帆。
不想,楊帆卻是怔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好吧,就先帶回去。」
楊帆話裡有轉彎的意味,青青沒聽出來,卻病不代表偉仔沒有,但他知道,大少既然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是以也就緊閉著嘴巴不說話了。
楊帆走到那人的身邊,仔細打量起對方。
這個人的年齡並不大,大約與他差不多,國字臉,皮膚有點黝黑,雙目有神,即便是現在,仍是很精神的與楊帆對視,確是一個硬漢的形象。
「你叫什麼名字?」楊帆貌似隨意的撿起地上的造型奇特的長刀,出聲問道。
本在包紮著傷口的男子在楊帆觸碰到長刀的那一刻,臉上神色一動,卻是沒有任何的表示,直到半響後,才冷淡的吐出兩個字,「林牙。」
「這把阿昌刀你是從哪裡買來的?」楊帆緊緊的盯著對方的臉龐,生怕漏過任何細節,如果不是發現這把阿昌刀,說不定他真的會向偉仔所想的那樣拒絕了。
阿昌刀又叫戶撒刀,乃是少數民族阿昌族的特產,這種刀「製煉極精純,柔可繞指,剁鐵如泥」,用木、皮、銀等原料配製的刀鞘也極為精美,這把刀鋒利與否楊帆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一個人的消息,夢境中的她就是阿昌族的人。
「阿爸親手打造給我的。」
楊帆呼吸一頓,接著問道:「你是阿昌族的人?」
雖說是少數民族的人,但隨著近十多年的改革開放,越來越多的民族融入漢文化當中,許多阿昌族裡的人都改成了漢姓,,將傳統的服飾換掉,外人很難看出他們的真實種族。
要在他們的族裡,一般問姓名也只會說「頓什麼」而不會說姓什麼。
「你是什麼人?」受傷的男子不答反問,若非顧忌著對方救過他的姓名,他的語氣也許會更激烈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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