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普拉德披著一件長袍望著窗外清冷的月色,那個男人離去之時是初夏時分,而時間如梭,轉眼卻是又一年的秋天了她的權力在她苦心經營之下越牢固了,而風雲宗,那個妄想凌駕於皇權的宗門她已全方位滲透,相信再過不久,風雲宗將成為她凌霜普拉德的掌中物
一切都預示著離凌霜的目標越來越近了,可是她的心裡卻是越來越空虛,而每當空虛之時,她就會想起那個可惡的男人,那個佔有了她的身體,也在她的心裡留下深深印記的男人
「長公主殿下,查到了風謝的消息正在這時,一個詭異的黑影出現在凌霜的面前,正是她手底下最隱秘情報部門的負責人西蒙
凌霜微微一震,當再次聽到風翎的消息,心中那扇堅硬的門突然碎裂出了幾條縫隙,有一股酸酸澀澀的情感從中洶湧而出
「在哪?」凌霜一剎那的激動隱去,淡淡問道
「金鷹帝都,孔雀府邸,他如今的實力深不可測」西蒙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凌霜淡淡道
西蒙身形隱去,而凌霜卻是輕歎一聲,望著天上月亮沉思起來,良久才喃喃道:「或許要去金鷹帝國走一趟,也好安朝中那些老頑固的心
如今金鷹帝國六皇子,天狼帝國三皇子都有意向與她這青龍帝國長公主結親,她若去金鷹帝國走訪,等於就是有這個傾向與金鷹帝國結親,此去稱之為考察對方品行,相當於走一個過場,這個過場若走完,那麼兩國禮部就該商議著定親的事宜了
風翻與陽紋舞的賭約在一日之內傳遍了金鷹帝都,所有人都在等著好戲的開場
此時孔雀府邸,格雷特的書房
「妮婭,風朗那子將那十八個人帶到哪去練了?」格雷特問道,他知道在一年前,陽紋舞就著她的十八鳳衛練習鴛鴦陣,他曾派人去探過,那鴛鴦陣威力的確不錯,但還遠末成熟,比他所創的五金殺陣還有不的距離,也可以說不是一個層次的
「就在郊外,我派人盯著了,不過盯著他的可不止我的人,其餘家族勢力都有人在盯著,不過現在還沒看出他在搞什麼明堂妮婭說道,風翻的練根本不躲不藏,本來那些盯梢的還遠遠看著,這時已光明正大的跑上前去圍觀了
「呵呵,真是有趣,風明那子的心思我都難以揣磨,不過既然他用自身為賭注,想來是有萬全把握,我們試目以待便可」格雷特饒有興趣地笑道,若在短短一個月之內風翎能夠將幾名低級戰士練得打敗那實力不低的十八鳳衛,那麼他格雷特也不得不服輸,因為他可做不到,他所創的五金殺陣極其複雜,從開始學到配合熟練沒有一年半栽根本就不可能
「爺爺,如果他真能贏呢?妮婭問道格雷特突然想起了鷹揚對他說的那番話,望著妮婭好一會兒後問道:「妮婭,如果將你嫁給那子,你會不會覺得委屈?」
妮婭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心跳如鼓,爺爺這是打算將自己許配給他以籠絡嗎?若真這樣,那她,為了家族,也不好拒絕是不是?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繼續盯著他的動靜」格雷特見得妮婭的神情,笑了起來,那子實力變態,長著一張勾引良家婦女的俊臉,也難怪一向眼高於頂的孫女會中意他了,不過他與聚寶閣的關係,卻是必須弄清楚來
風明一臉愜意地躺在一顆大樹的陰涼處,這時節雖已入秋,但金鷹帝都一年四季都是春夏的天氣,這日頭還是很毒的
今天刮練的第二天,十八名士兵全幅武裝,筆直地站在太陽底下,都已經一個時辰了,一個個早已汗流頰背不過他們都默默咬牙堅持著,他們都只有一個信念,堅持,堅持,再堅持
而周圍有許多人看猴戲一般圍觀著,他們有的是各個勢力派來探查的,大部分則是來看熱鬧的
「風牧師,這是冰鎮烏梅湯,給你解解渴正在這時,一個糯膩的聲音響起,風瑚面前已多出一個玉碗碗裡寒氣陣陣,冰涼的烏梅香氣從中飄出,令人聞之則滿口生津
「呵呵,虛姐啊,這怎麼好意思呢?」風鑰望著虛澄那張甚是妖嬈的俏臉,嘴裡說著不好意思,可手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地接過玉碗,哧嚕哧嚕兩三下喝個精光
「還要嗎?我帶了很多」虛澄盈盈美目望著風鑰,裡頭柔情萬千,傻子都能看出她對他的心意
「不用了,幫我扇扇風風朗笑道,虛澄對他的目的他十分清楚,他表現出來的實力足以讓猛虎家族不惜用美色相誘了,對於美女的服務他自然是來者不拒,不過想籠絡自己,還差得太遠雖說對虛澄妖媚的俏臉和那火爆的身材有些想法,但也僅僅是一個正常男人的正常念頭罷了比起吸引力,虛澄遠不及那聚寶閣閣主葉蔓蘇比感情,她也遠不及妮如那丫頭
虛澄乖巧地應了一聲,拿出一把香嘖嘖的錦扇,輕柔地幫風瑚扇了起來,當真羨煞周圍的男人
風翻享受地瞇了一會兒眼睛之後,睜開眼看了看天上的日頭,用懶散的聲音道:「全體都有,翻過前面兩座山之後原路返回,天黑之前必須趕回來」
十八名士兵舔了舔乾躁的嘴唇,沒有二話,轉身開跑,帶起一陣煙塵,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很多人疑惑,也有很多人不屑,就這樣站一站跑一跑就能戰勝陽紋舞的十八鳳衛了,也太兒戲了一點
深夜,風瑚住的院子內,麗芙早已沉沉睡去
一個黑影鑽入了院子裡,在風朗的房門上敲了敲,聽到風瑚讓他進去的聲音後推門而進
「少爺,事情都辦好了,保管那些派來的探子吃不了兜著走朝天尹陰險地笑道,他現在是鐵了心要跟著風翎混了
「呵呵,不錯」風鑰誇獎道,這子其實還幕個人才,肚年壞水陰起人來矛跡可尋,倒讓他仁嵌丫番
「多謝少爺誇獎」朝天尹喜形於色,自從第一天投奔風鑰之後,風瑚竟然在短短一個晚上硬生生將他從八星戰士提升到了五星戰師的境界,他就知道自己跟對了人
朝啊,將這些丹藥拿去給那十八名士兵」風瑚掏出一個玉、瓶丟給朝天尹,裡頭的丹藥是他用五葉金晶草的靈氣揉和自己的神聖之力而成,一粒下去不僅疲憊盡消而且可以強化身體,改造體質
「是,少爺」朝天尹接過玉瓶便朝隔壁十八名士兵所住的院落而去
朝天尹一走,風鑰身旁便閃過兩道光芒,一紅一綠,正是血無涯和初七七隻不過,血無涯身上的血色加凝練,給人一種大山壓頂般的厚重之感,這是從前所沒有的,而且他身上的亡靈氣息也隱匿得無影無蹤而初七七的純自然體卻變成了淡綠色看起來就像一個綠色的人兒,渾身帶著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這些都是自水月洞天遇到那神秘老婦墨一心之後所改變的
「無涯,七七,你們怎麼都變了?」風鑰奇怪問道,自從水月洞天出來後,兩人都在空間裡修煉,今晚這還是第一次出來,感覺兩人又前進了一個層次
「主人,那墨一心前輩隨手在我們身上注入了兩道能量,我們煉化之後實力都提升了」血無涯回答道
「是啊,少爺,七七最近感覺能記起一些模糊的東西了,似乎只要加再一把力就可以找回記憶了」初七七道
風謝心中卻是咯登一聲,說實話,他可不想初七七恢復記憶從一今天真的女海再度變成那個心機似海的女人,儘管她恢復記憶之後自己或可以瞭解到前因後果,將一團團籠罩在自己眼前的迷霧撥開但是如果是以一個純潔如白紙的靈魂從此消散為代價,他寧願不要得知真相
「七七,那你記起了什麼?」風朗問道
「很模糊,有」一個女人,她手裡拿著一根翠笛,七七感覺她很親切」七七皺著鼻子回憶道
女人?翠笛?風朗一怔不由得想起自己幻象中的那個如天仙般飄逸的女子,也是看不清面目,吹著一管翠笛,難道她與七七之間有什麼聯繫?
「還有什麼?」風瑚追問
七七搖搖頭,道:「還有一些模糊卻說不上來的東西,亂七八糟的,七七也不知道怎麼描述」
風謝將七七和血無涯收回空間裡,一動不動地坐著沉思,這一坐就是一整個夜晚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風瑚對十八名士兵的練雖然花樣繁多,但無一都是與兵陣無關的東西,倒像是存心折磨這十八名士兵似的,強度根本不是一般的低級戰士所能承受的可是,每天晚上十八士兵被操練得跟一條死狗一樣,第二天一大早卻又是生龍活虎,這點讓各大勢力頗費思量,難不成風瑚竟然給這十八名低等士兵服用千金難求的靈丹嗎?
同樣派人盯著風朗的陽紋舞在得知風明的練方法後,雖然疑惑,但心中卻著實鬆了一口氣,若是輸了這場比試,就等於將她這個人都輸掉了
「還以為他真有逆天之術,也不過如此,到時等我贏了他非讓他脫光褲子繞帝都一圈不可」陽紋舞對安琪兒道
「別掉於輕心,不知為行麼,我有預感,他肯定有後招」安琪兒道
「你是說那十八名士兵在第二天又精神飽滿的問題,他肯定是用了某種特殊的丹藥能迅恢復體力的,你不是也去看過了嗎?那十八士兵依然只是二三星的低等戰士,根本沒有晉級,是不可能贏得了我的十八鳳衛的,再說你不是又調整了幾個地方,現在鴛鴦陣的威力可大了」陽紋舞信心十足道
「但願」安琪兒輕聲一歎,她的心裡可是一點底都沒有,真是太邪門了而就在當天深夜,風鑰將十八名龍精虎猛的士兵召集到自己的院子裡因為自己的實力,格雷特並沒有派人監視他,就怕引起自己的反有
十八名士兵經過半個月魔鬼般的操練,雖然並沒有晉級,但精氣神比從前可是一今天上一個地下,他們堅毅銳利的眼神,那挺直的脊背,已經說明他們具備真正精兵的素質了
風瑚的黑眸一個個掃過十八名士兵,目光所過之處,十八名士兵無不抬頭挺胸
「很好,終於像個帶種的男人了,今晚開始,本少爺將教你們兵陣,真正的兵陣」風朗淡淡道,嘻皮笑臉的神情斂起後,他的神情比起大漠的巨石還要冷硬,眼神比鷹隼還要銳利,似乎可以切開皮肉,直達心裡
風瑚的話頓時讓十八名士兵激動起來,他們都知道,他們的人生將在今晚徹底改變
「我教你們的依然是鴛鴦陣,不過不是陽紋舞那種糊弄孩子的玩意可以相比,你們會知道,什麼才叫兵陣,兵陣的威力究竟多有大」風鑰的聲音鏗鏘有力,細聽似有金戈交鳴之聲,令人驟聞之下便覺撲面的殺氣
憑風瑚對兵陣的理解,要改進並且完善鴛鴦陣並不困難,他有把握,經他改造過後的鴛鴦陣,威力將提高數十倍不止,就算這些低等戰士也完全可以擊敗那十八鳳衛況且,這十八名士兵經由他的靈丹改造身體,早已今非昔比,而境界之所以停留,是風繃玄意壓制,他們的實力早已達到一星戰師以上了,經由五葉金晶草靈氣的洗髓伐脈體魄可與九星戰師相提並論
十八名士兵開始聽從風朗的指揮擺陣,豎起耳朵聽他講解各種步伐以及配合風朗的講解自是淺顯易懂,而士兵們也現,原先做起來會覺得十分困難的動作如今竟然可以輕易做到,這時他們才恍然大悟,原來前十五天魔鬼般枯燥的練並不僅僅是用來迷惑別人的眼睛,而是為他們學習兵陣打下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