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支龐大的艦隊到來,作為東道主的塔克馬自然不可能不露面,當鄭馨和一眾海軍高級將領下船後,塔克馬也帶著幾名荷蘭軍官迎了去。
「歡迎你們,遠道而來的朋,我是荷蘭駐印尼總督塔克馬,我謹代表我們荷蘭王室和荷蘭駐印尼六千多名駐軍歡迎你們的打來。」儘管心裡恨得牙齒癢癢的,但塔克馬還是保持了最後一絲風度,但是他的話裡話外還是隱隱點出一個意思,荷蘭在這裡還是擁有一支六千多人的駐軍,並不是你們可以任意拿捏的軟柿子。
當塔克馬身邊的一名翻譯磕磕絆絆的用漢語把塔克馬的話翻譯過來後,鄭馨彷彿沒聽懂對方的意思似地,只是淡淡的說道:「謝謝您的熱情,貴國的熱情我們剛才在港口外面就已經見識到了,不過還是感謝您的熱情款待,我是華夏民國南海艦隊司令官鄭馨!」
而站在鄭馨後面的任然可沒有鄭馨那麼好的涵養,忍不住的插嘴道:「沒想到貴國竟然還在海外的殖民地擁有如此強大的一支武裝,這還真是讓我們感到意外啊,這支武裝是去年五月份之後才來到印尼的嗎?」
任然此言一出,塔克馬一方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任然話分明是在諷刺他們這些軍隊都是被德國人從本土趕到印尼來的,其含有一層掩飾不住的諷刺,你們這些連本土都丟了的亡國奴,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老子擺臭架子。
饒是塔克馬的涵養功夫再好,被別人這麼公然打臉後臉也是青一陣紅一陣,但最後這口氣還是被他忍住了。
可是遺憾的是塔克馬的忍氣的功夫好,但不代表別人也能像他那樣。
「你們這些愚蠢的黃皮猴子,竟然敢諷刺我們偉大的荷蘭軍人,你們不也差點被小小的日本滅了國了嗎,有什麼資格嘲笑我們。」塔克馬的副官烏斯科少校再也忍不住跳了出來。
「哦!」任然的目光一凝,冷冷的說道:「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這是在公然嘲笑我們的國家和軍隊?」
「對不起,將軍閣下!」眼看大事不妙的塔克馬趕緊前一步攔在了烏斯科面前向鄭馨道歉,「實在是對不起,我為我的副官的無理像您道歉,他最近的心情不大好說話口無遮攔,希望您不要見怪。」
「嘿嘿,好說好說!」鄭馨也冷冷的笑了:「有什麼話我們以後再說!」
「當然當然!」背後出了一身冷汗的塔克馬終於鬆了口氣,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副官一眼,這才繼續和鄭馨攀談起來。塔克馬竟然這麼能忍,倒是讓鄭馨和身後的將領們都感到了一絲意外。同時他們也看到了一個最簡單不過的道理,那就是在國與國的交往中,只要你的拳頭夠大,那麼你說的話就是真理,即便是錯的它也能變成真的。
這時,運兵船的海軍陸戰隊員們也開始陸續的下船,和軍艦的水兵的英姿挺拔、風度翩翩不同,作戰時靠的就是和敵人面對面廝殺的海軍陸戰隊員們表現出來的更多的是一種彪悍和強壯,當一隊隊穿著海洋色作訓服,全副武裝的陸戰隊員們在嘹亮的口令下踏碼頭並排成一個個方陣時,那威武雄壯的軍姿瞬間就讓碼頭的華僑們更加瘋狂的喊叫起來。
與華僑們瘋狂嘶叫不同的時塔克馬他們在看到這一幕後臉色卻開始黑了起來,現在才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從長長的碼頭停靠著的八艘運兵船走下來的士兵至少已經有七八千人,而且這個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中。更讓他們感到恐懼的是有幾艘運兵船已經開始往碼頭吊下來一個個鐵疙瘩,定眼一看原來竟然是一輛輛坦克,這些混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他們不知道未經東道主的允許私自卸下重型裝備是對東道主赤裸裸的藐視嗎?
「向右看齊向前看!」
「立正!」
「嘩啦!」
不管是荷蘭人還是在一旁迎接遠道而來的祖國大軍的華僑們都不得不承認,當數千雙腳後跟並在一起時發出的聲響是那麼的震撼人心。
彷彿看到了對面這些荷蘭人眼裡的不安,鄭馨淡淡一笑說道:「塔克馬總督,我們之所以帶來了這麼多的海軍陸戰隊過來也是為了保證我們和這裡僑民的安全而已,因為在我們來到這裡之前聽說我們的同胞在這裡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所以多帶一些人總是沒有壞處的。」
「你們這種行為是訛詐,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聽到了鄭馨的話後塔克馬終於忍不住了,積攢了半天的怨氣瞬間爆發了出來,「將軍閣下,請您注意您的措辭,雖然我們已經失去了本土,但是這裡還是我們的殖民地,我們荷蘭政龘府對這裡還擁有著名正言順的統治權。請您記住,你們是客人,而我們才是這裡的主人。」
「很快你們就不是了。」鄭馨冷冷的拋下了這句話,率先就向前走了過去。
當看到一隊隊的海軍陸戰隊員們或是步行,或是乘坐者剛吊下船的卡車和裝甲車輛開向遠處時,塔克馬終於慌了,他一把攔在了鄭馨的面前帶著有些驚慌的語氣問道:「鄭將軍,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鄭馨停住了腳步,看著面前這些自稱為文明人的西方紳士輕蔑的說道:「不想幹什麼!你們佔領著這塊土地已經太久了,這裡是該換換主人了。」
越是看清這些西方強盜的嘴臉,鄭馨越是鄙視他們,明明是靠著刀槍搶來的地方卻偏偏給自己臉貼金,說什麼在這個地方擁有主龘權,真是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就在鄭馨和塔克馬說話的同時,一隊海軍陸戰隊員已經把塔克馬一眾軍官包圍了起來,黑乎乎的槍口正指向了他們。
「你們你們這是侵略,我要向西方國家控告你們。」塔克馬此時就是再傻也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了,氣急敗壞的跳了起來指著鄭馨大聲喝罵。
鄭馨淡淡地笑了,盯著塔克馬直截了當的說道:「塔克馬先生,亞洲是亞洲人民的亞洲,亞洲的事物不需要你們歐洲人來操心。」
「你你們。」塔克馬手指顫巍巍的指著鄭馨他們,氣急敗壞的說不出話來。
「啪啪」終於有幾名看到情形不對的荷蘭士兵掏出搶來想要動手,卻被早就埋伏在周圍佔領了制高點的狙擊手給打倒在地。
「塔克馬先生,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你還是下令你們的士兵放下武器,否則我們不保證你們的安全。」在一群士兵的擁戴下走來的任然手裡的手龘槍明晃晃的指向了塔克馬和他周圍的十幾名軍官,「為了避免無謂的流血和犧牲,請您趕緊命令讓您的士兵投降,你們是沒有辦法反抗的。」
看著周圍已經把碼頭的荷蘭軍隊都團團包圍起來的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和已經發動起來慢慢朝著周圍散去的華夏坦克那黑洞洞的炮口,塔克馬的心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他伸手壓住了身後還在蠢蠢欲動的副官和幾名荷蘭海軍陸戰隊的軍官,苦笑著對鄭馨說道:「這一局你們贏了,不過我堅信我們偉大的荷蘭軍隊還會打回來的。」
「呵呵,我相信你們永遠也沒有那個機會了,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請您給駐紮在泗水市的荷蘭士兵門下命令,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那只能是徒加傷亡而已。」鄭馨把手輕輕一揮,立刻級來兩名士兵把塔克馬帶了下去。
這時,塔克他和鄭馨在碼頭的行為已經被一些荷蘭士兵發覺,當他們正想做出反應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一群華夏的海軍陸戰隊士兵給包圍了,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和坦克炮,荷蘭人很識時務的乖乖的舉起了雙手。
鄭馨他們這一系列的動作很快就被碼頭的華人察覺了,正偕同一眾華商在碼頭觀望的張子恆和一眾商人們看到這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場景後也被震驚得目瞪口呆。
張子恆的神情中帶著一絲驚訝和掩藏不住的驚喜,長吸了口氣後說道:「泗水要變天了!」
是的,他們料得不錯,泗水的天很快就變了,不過不僅僅是泗水的天,整個達爪哇島的天都要變了。就在控制住了塔克馬總督的同時,從八艘運兵船魚貫而出的四萬海軍陸戰隊士兵迅速佔領了整個泗水,並包圍了荷蘭海軍陸戰隊的駐地,在坦克大炮和重兵的包圍下,四千多名荷蘭海軍陸戰隊員很識趣的放下武器乖乖的投了降。
與此同時停靠在碼頭的六艘荷蘭驅逐艦和一艘一萬兩千多噸級的「伍德將軍號」重巡洋艦也被陸戰隊員們迅速被控制住,就這樣鄭馨的他們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迅速控制住了泗水的局勢,在泗水空飄蕩了一百多年的荷蘭國旗被降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華夏政龘府的青天白日滿地紅旗
泗水被佔領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英國政龘府的耳中,在英國的荷蘭流亡政龘府的官員立刻跑到丘吉爾的首相官邸要求英國政龘府出面主持公道,荷蘭王室也加緊了和英國王室的交流,要求王室對英國政龘府施加壓力出兵把華夏人趕出去。
接到消息的丘吉爾連夜召見了華夏駐英國大使趙正陽,向他提出了嚴重的抗議,丘吉爾開始確實很生氣,華夏政龘府這次的動作很是讓英國政龘府為之擔心。畢竟英國在南洋也有不少的殖民地,要是華夏政龘府依樣畫葫蘆的再來這麼一次,下一個地方說不定就輪到新加坡或者是馬來西亞了。
唐寧街十號首相官邸
「嗯!這是什麼意思?」丘吉爾草草的翻看了一下清單後不懂聲色的問道。
「我們的總統對於貴國英勇抵抗德國侵略者的行為表示欽佩,對於貴國人民的遭遇也表示了同情,因此他下令把新建好的三艘驅逐艦和五十架新式的「噴火式」戰機轉贈給貴國,以表示對貴國軍民的欽佩之情。」趙正陽不緊不慢的說,臉還帶著職業化的笑容。
丘吉爾雖然對華夏政龘府的行動很是惱火,但是面對著越來越猖狂的德國潛艇和不斷損失的艦艇報告,丘吉爾也越來越感到大英帝國的海運輸力量已經越陷入枯竭之中,於此同時英國的護航力量也越來越緊張,這也讓丘吉爾越來越覺到難以為繼,現在華夏政龘府送門來的三艘驅逐艦和五十架「噴火式」戰機的禮物實在是難以拒絕,這個條件對於英國人來說正好是點中了他們的死穴。
「這些該死的華夏人,竟然拿出了這麼一份清單來誘惑我們偉大的大英帝國。」丘吉爾心裡暗罵著,拿著清單的手也在微微顫抖半個小時以後,趙正陽笑容滿面的從丘吉爾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泗水的街道見不到那種殖民地港口城市特有的那種擁擠喧囂和活力。岸的水兵所看到的只是那些熟悉的華式建築,周圍街道滿滿的都是各種店舖,看看招牌幌子多是華文荷蘭文並行,街道兩側的大多數建築的門窗都插著人們熟悉而親切的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
過去那些囂張的穿著灰黑色警服的,由當地土著充任的殖民地警龘察此時已經不見過去的那種張狂至,看到路的華人時他們的臉甚至帶著以前從未有過的謙卑。而那些如土猴子一般的土著人目光顯得的有些畏縮,尤其是在看到那些穿著水兵服、身材魁梧的水兵時他們都有些害怕的縮到一旁,目中完全不見過去的那種陰狠,但眉間偶爾同樣也會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毒。
在這個充滿了溫暖氣息的城市裡不時會看到街走著三三兩兩的穿著海洋色作訓服的華夏海軍陸戰隊士兵和水兵,他們對著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大叔,這個東西多少錢?」
「啥錢不錢的,喜歡就拿去!」華僑們對於自己家鄉的子弟兵是發自內心的喜愛和歡迎。
「這可不行,我們部隊有規定,買東西一定要開錢的,這裡是兩塊金圓券您收好了。」士兵們扔下錢後頭也不回的就跑了,只留下充滿笑意的笑聲。
原泗水荷蘭總督府裡,鄭馨正和幾名將領商議如何完成此次的秘密任務。
「諸位,這些天那些印尼猴子乖得像孫子似地,我們實在是找不到理由下手啊。」任然摸了摸腦袋,有些郝然的說。
「哼,沒有借口我們就製造借口,別的事情不好找,難道一個借口還找不著嗎?」鄭馨冷笑了一聲,「明天我們就貼出告示,從下個月開始,所有的印尼人稅率增加到和華人原來相同的水平,而所有華人的稅率則減少為原來印尼人的水準,但凡不交的一律以抗稅的罪名抓起來送到橡膠園裡去做苦力。」
「這」鄭馨的話一出所有的人額頭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一下子把印尼人和華人的稅率掉了個個,要是這樣那些印尼土著還不鬧起來的話可真是沒天理了。
「怎麼樣,這個方法不錯?只要那些印尼土著一鬧,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對他們下手了。」鄭馨問道。
「方法倒是不錯,可是由誰去執行這項任務呢?」旁邊的幾名將領都有些猶豫,畢竟屠殺這種事情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們。」一個粗礦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眾人定眼看去一名身穿黑色作訓服,肩膀掛著一枚金星長得跟鐵塔一般面色黝黑的少將正站在門口,他就是隸屬於蘇童直接指揮的總統府警衛團團長鐵牛。
「鐵少將,您真的要執行這項任務嗎?」鄭馨正色問道。
「我要不是為了執行這項任務,總統也不會特意把我們派來這裡了,而且我也認為沒有人比我們更適合執行這項任務了。」鐵牛那萬年不變的嗓門彷彿像似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今天,泗水市的人全部沸騰了,大街小巷全部都是在議論剛出爐的新稅率,那些一向懶散慣了的印尼人突然發現自己的稅率一下子增加了五倍,這下他們全都抓了狂,無數的印尼人自發的聚集起來走到了總督府進行抗議,抗議華夏人對他們的歧視政策。
剛開始的時,總督府並沒有人出來理會,站在門前的海軍陸戰隊士兵們看著面前印尼人也毫不理會,只是在前面劃出了一條警戒線。數十名士兵就持著槍站在警戒線內冷冷的看著這些手舞足蹈的印尼土著。
到了第二天,膽子越來越大的印尼土著越聚越多,足足有萬人湧到了總督府的面前,另外還有數萬名印尼人跑到了街道進行示龘威游龘行,隨著抗議的持續,印尼土著的情緒也越來越激動,他們開始在街道對華人的商舖進行了打龘砸搶,只是情緒已經被憤怒控制的他們並沒有想到為什麼街道的華人都不見了蹤影,終於隨著一間華人的商舖被人點起了火,混亂終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