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米揚諾夫格勒旁五十公里外的一片小樹林裡,霧氣在樹林裡飄蕩著,布谷鳥也在樹林裡歌唱,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
這裡是一個德軍坦克營的宿營地,一輛輛被擦得曾亮的坦克整齊的排列在被臨時砍伐出來的平地上,裝甲營上等兵米哈切爾和其他的士兵們排著隊站得整整齊齊。在他們的頭頂上,一個大喇叭正播放著他們的元首親筆寫的「告東線全體德軍士兵通知」。
「奮戰在東線的全體士兵們,你可能擁有某種罕有的力量,也可能是千年難得次的奇跡,耶穌是其一,穆龘罕默德是其二」平常人如果像你這種情況應該會終身失明,但如果是有某種力量及意志的人則會發揮出無可限量的力量。你只要對自己正在進行的偉大事業有著絕對的信心,那麼你就不用再失明,你也知道德國需要有力量及充滿自信的人。我們正在進行的這場復仇之戰決定了我們雅利安人是從此成為世界上最尊貴的種族還是成為三流民族存在的戰爭,因此,我!你們的元首要求你們要盡一切努力來為這場復興之戰而努力」
上等兵米哈切爾連一句也沒聽進去,他覺得元首的演講堪比他那九十歲老祖母的嘮叨,這讓他覺得異常的煩躁。而且這些什麼種族優勝論什麼的在他看來那就是個屁,在米哈切爾看來再優秀的種族也要吃飯喝水睡覺,這是自然現象,它可不管你的身體裡留著什麼血液就會放你一馬,子彈也不會因為的你的血統有多高貴而繞著你飛,有這個聽廣播的工夫還不如去廚房逛逛,說不定還能找到點長官私藏的紅茶來喝喝。
元首洛裡囉嗦的說了這麼多,說白了無非就一個意思,讓我們去打蘇俄人嘛,你要打就打囉,幹嘛還扯這麼多借口,你說的不嫌累我聽著都嫌累呢。
米哈切爾是一名裝填手,說白了就是幫炮手裝填炮彈的,平日裡還要負責擦洗坦克給坦克做保養什麼的,整個一苦力。不過米哈切爾心裡對這份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畢竟自己營裡裝備的這款華夏的坦克性能還真是沒的說,裝甲厚火力猛,自從從波蘭戰役以來他這款坦克被對方的反坦克炮擊中的次數不下於三次,可每次他們都安然無恙,這全都歸於這款坦克裝甲的厚實,而自從發動了對蘇戰爭之後,蘇俄人的T26甚至是T34坦克完全不是這款坦克的對手。
但是這種情況自從來到了莫斯科後有了變化,他們遇到了勁敵,蘇俄人裝備了許多大口徑的反坦克炮,這種反坦克炮發射的穿甲彈可以在一千五百米外很輕易打穿這款坦克的裝甲。好吧,這也沒什麼,反正坦克手們也不指望自己的座駕能抵禦住所有反坦克炮的攻擊。但是自從蘇俄人一種名叫KV-2的重型坦克送上戰場後德國坦克手們承認自己遇到了對手,KV-2裝備的一百五十二毫米口徑的主炮根本就不是這款坦克那一百二十毫米厚的前裝甲所能抵禦的,中了這種大口徑坦克炮後他們即使不被穿甲彈擊毀也會被震死,這種大口徑炮彈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蘇俄人的這款重型坦克實在是太笨重,它那重大五十二噸的重量令它的行動笨得像只蝸牛,坦克手可以憑藉著速度的優勢衝到它們的旁邊擊毀它們。
「嘩啦啦啦」正想得入神的米哈切爾被一陣掌聲從走神中拉了回來,原來是元首的廣播講完了。
「元首的訓示終於講完了!」常舒了口氣的米哈切爾站在隊列裡,等著營長下達解散的命令。誰知道營長上了台後宣佈的卻是另外一件消息,營長宣佈等會吃完飯後全營立刻向南進發,朝高加索山脈前進。
這個消息把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不是準備向西行軍增援莫斯科的嗎,怎麼,怎麼又向高加索進軍了?高加索不是已經派了步兵師前去佔領了嗎?再說那裡的地形也不適合裝甲部隊的運動啊?
儘管內心很不理解,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作為軍人是沒有選擇命令的權利的。
「哦,我們可太倒霉了。」馬哈切爾垂頭喪氣的跟在車長莫拉上士的身後,心裡一陣沮喪,他可是聽說了,高加索可是要比烏米揚諾夫格勒冷多了,而且那裡的游擊隊還無孔不入。自己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適應那裡的氣候!
想到這裡,米哈切爾快步上前走到車長莫拉上士的身邊拉了拉莫拉的衣袖悄悄的問道:「長官,你知不知道上頭為什麼要派我們營去高加索那個鬼地方吹風啊?」
莫拉搖搖頭,「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我聽說是由於那裡的山地部隊遇到麻煩了,所以上頭才派我們過去。」
「麻煩?」米哈切爾眼珠子轉了轉:「長官,你這些話還是留著騙那些剛來的新兵吧,想要騙我就算了,我聽說我們這次去高加索地區是因為那裡發現了華夏軍隊的影子,上面派我們去就是要」米哈切爾的聲音越來越低。
「虛你閉嘴!」
莫拉一把摀住了米哈切爾的嘴,低聲喝道:「米哈切爾,你就是想死也不要拖上我啊,這種話是我們兩個小兵能胡亂評論的嗎?」
米哈切爾拍開了莫拉的手,小聲道「你怕什麼,我們悄悄的說話有誰會聽到,你這麼緊張幹什麼,難道我們真的是要和華夏人作戰嗎?」
「閉嘴,你這個蠢貨!」莫拉真是要被這個傢伙氣死了,看來不滿足這小子的好奇心他是不會罷休的,拖著米哈切爾來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後才悄悄說道:「我聽我們連長說過,高加索地區突然出現了一批裝備精良的游擊隊,他們四處襲擾我們的駐地,搜集我們的情報,而且前面的人報告那些游擊隊裡還有亞洲人的面孔,所以上頭才派我們去那裡進行增援,這件事情你知道就可以了,可別到處亂說。」
看著長官嚴肅的面容,米哈切爾心裡泛起了一陣驚駭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