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黃石火炮製造廠是蘇童下令軍工部在湖北黃石建造的一系列軍工企業之一,黃石坐落在長江以南的江岸邊在這裡生產出來的軍事裝備和物資可以很方便的通過水路運送到上海、福建、廣東等沿海各個省份。在蘇童制定的第一個五年計劃裡,黃石是一個重要的後方工業基地。
此時蘇童正和陪同著自己參觀黃石工業基地負責人慢慢的走在廠房裡參觀,陪同他參觀的還有新成立的第五集團軍司令劉業成中將、參謀長盧剛中將和第一二九師新任師長許百少將等人。
蘇童今天特地叫上了這些社工黨出身的將領陪同自己參觀軍工企業既是表示了對他們的一種新任,也是為了讓他們多瞭解現代軍工企業的發展和重要性。
在火炮廠的身管車間之中伴隨著千噸【自】由鍛壓機的錘鍛聲,被鋼鏈吊索吊著的通紅的柱型鋼錠在千噸【自】由鍛壓機的錘鍛下變得質地越地細密起來。像這種錘鍛需要進行數千次之多才能夠製造出堪用地火炮身管。黃石火炮製造廠製造的火炮地身管是先由特種鋼廠鑄造成圓柱型的炮管管坯後,截斷兩端有浮渣,在將炮坯放在百噸、千噸甚至四千噸的【自】由鍛壓機反覆錘鍛成型。
當完成的嚴密的錘鍛工序之後再把身管打造成型。才將其送到磨光車間磨光表面,再進行入淬火車間進行淬火硬,最後深孔加工車間被加工合適口徑炮膛。
因為火炮射擊時炮膛內的火藥包劇烈燃燒會產生非常大的膛壓,為保證火炮炮管的強度,工程師們相想出了在內管之外又束縛上了一層層的炮套或炮箍。火炮口徑越大,用的射藥量就越大,從而外層的炮套炮箍也就越來越厚。這種炮箍和炮套的內徑會略小於內管的外徑安裝時先用高溫烘熱漲大再套到內管之上,冷卻後就自然牢牢束緊了。
「滋!」
當千噸的【自】由錘壓機停止工作之後被初步加工成圓形的炮管管坯就被吊運到冷卻池之中,伴隨一陳濃密的水霧,原本熾熱的身管立即被冷卻下來。隨後火炮身管就被吊進一邊的軌道推車之中然後兩名工人推著這輛裝著幾根短粗炮坯的推車朝另一個車間推去,這幾根短粗的身管將在那裡完成下一個工序。
工人們每天都在重複的做著同一樣工作,黃石火炮廠內日復一日的製造著大量的火炮,儘管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會製造這麼多火炮,但是對於火炮廠中的工人而言製造的火炮越多就意味著他們的收入就會越高,這才是火炮廠中的工人所需要關心的。
在火炮的成品車間裡幾名金髮碧眼的猶太工程師正在和幾名臂章上印著炮兵標記的軍官在交流著什麼。幾名軍官滿意的拍了拍火炮的炮架笑著對一名工程師說道:「斯波爾先生恭喜您,這款型號的第一批火炮試制得很成功,相信不久之後就可以正式投產了。」
這名猶太工程師神色卻是頗為凝重,他掏出一把大型的卡尺又測量了一下火炮的口徑,觀察了一會炮管內的螺紋後搖頭用著生硬的漢語說道:「這批火炮從表面上看起來和我們察哈爾火炮廠生產的一零五毫米榴彈炮並沒有任何區別,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但是這批火炮的炮管的錘鍛工序還是不過關,我可以保證這批火炮身管的絕對達不到五百發。所以我認為錘鍛車間應該立即停產檢查,查找原因,否則把這樣一批不合格的火炮送到前線炮兵的手裡那就是我們不負責任的表現。」
一名軍官有些為難的說道「斯波爾先生先生,這批炮管可是足足有一百根啊,只是差了一點點就要報廢不是太可惜了嗎?」
斯波爾生硬的說道:「不行,即便是差一點點也是廢品,我絕不會允許在我的手裡有任何不合格的東西流出炮廠的門口。」
「可是斯波爾先生,現在部隊急需著等待這些火炮進行換裝啊!」這幾名軍官著急了。
斯波爾一聽回過頭來大聲咆哮道:「急需等待也並不意味著可以以次充好這些火炮關係到那些士兵們以後的生命,我們要是把這些不合格的火炮送到部隊去那等於是在謀殺凍殺你懂嗎?」
「說得很好!」這時蘇童走了過去稱讚道:「很好,這位工程師先生,您的行為讓我感到很欣慰,這說明您是一個很正直也很有職業【道】德的人您的品行值得我們表揚和鼓勵。」
突然看到幾名看樣子就像高級領導的人走了過來,幾名炮師斯波爾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先生,我只是盡了一個工程師的職責而已。
跟在蘇童身後的劉業成等人也走了過來,許百少將摸著那門嶄新大炮的額炮管愛不釋手,「嘿,好傢伙竟然是一零五毫米的榴彈炮啊,這可是個寶貝啊。嗯當初我們可是連【日】本人的九二步兵炮都稀罕得什麼似地,現在竟然就要裝備上一零五毫米重炮了,想來就激動啊。」
斯波爾笑了笑糾正道:「將軍先生,這只是一零五口徑的輕型火炮,只有超過一百五十毫米口徑的火炮才能稱之為重型火炮的。」
許百隨口說道:「想當初我們打游擊那會能有門炮就謝天謝地了」那裡還能計較那麼多,再說了這火炮嘛,多打幾發少打幾發有什麼關係呢?報廢了我們再換炮管就走了。」
斯波爾聽後臉上隱現怒容,對於一名以嚴禁著稱的工程師來說,這樣的【言】論絕對是大逆不道的,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蘇童給攔下了。
蘇童正色說道:「許將軍,我知道你是少林武僧出身,在軍隊裡也以勇敢著稱,但是今天我卻要批評你。斯波爾工程師是對的,製造火炮是一門非常嚴謹的科學,它並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少打幾發炮彈就可以的事,這樣的毛病要是帶到戰場上那可是要用戰士們的生命為代價來交換的。我們鑄造火炮不是上街買大白菜,少幾分錢多幾分錢都無所謂,這是科學,科學是一門非常嚴謹的學問,現在你已經是一名國防軍的中高級將領,這樣的思想是非常要不得的,如果你把這樣的思想傳到下面的部隊裡危害就會更大。」說完後蘇童就率先向前走去。
許百聽得腦袋有些發暈,自己不就是無意中說了幾句話嘛,至於這樣i自己嗎?
沒等許百腦子轉過彎來,身邊的利業成和盧剛走到了他的身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劉業成狠狠的低聲說道,「許和尚,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要是你以後還說這種糊塗話我就把你調到地方守備部隊去。」,蘇童走了良久歎了口氣對身後的劉業成和盧剛誠懇的說道:「劉將軍、盧將軍,現在雖然我們部隊的裝備經過換裝後變得強大了,但是我們部隊裡有些軍官的思想還是沒有轉變過來啊。我知道你們部隊沒整編之前裝備比較差,因此對於武器裝備也格外渴望,部隊的管理也不是那麼正規。但是現在部隊既然已經改編成國防軍,那麼部隊的訓練和思想教育就必須按照軍事條令來統一進行,這樣才能完成人民交付給我們的重托。」
劉業成和盧剛臉上一紅,知道蘇童這是在藉機敲打他們。第五集團軍是原社工黨部隊改編過來的,論起部隊的正規化和軍紀比起原【中】央軍都差,就更別提原察哈爾的軍隊了,而蘇大長官在全軍的高級會議上再三提出了要質量建軍、科學建軍的要求。剛才那位許和尚就跳出來說出了差一點不要緊的混賬話,那不是在給面前的這位總統上眼藥嗎?這位平日裡看似和藹的總統現在才會這麼敲打他們。
劉業成紅著老臉說道:「請總統放心,我們回去後一定會狠抓部隊建設管理,一年以後一定訓練出一隻訓練有素,紀律嚴明的軍隊來。」
蘇童正色道,「劉司令,我知道你可是蘇俄伏龍芝軍事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在護國戰爭時就是川中有名的虎將,這點小事我相信絕對難不倒你的。但是我可不能給你一年的時間,不要說我不近人情,我只給你們半年時間,半年之內你們一定要給我訓練出一支虎狼之師來,你能做到嗎?」
劉業成和盧剛心中一凜,一時不明白蘇童說這話的意思,但是面對蘇童嚴肅的神情,兩人也肅穆的立正,「是,請您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蘇童點點頭,不說話向著外面走去。現在已經是一九三九年二月份了,離那場世界上規模最大、參加的國家最多、持續時間最長、死傷人數也最多的世界性的大戰越來越臨近,現在蘇童所能做的就是爭分奪秒的爭取時間,華夏民族能否改變自己的命運就要這一回了。要是不能捉住這個機會華夏想要崛起無疑會困難許多,所以這個機會蘇童決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