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軍的六十四步兵師在城裡完全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在華俄兩國士兵的共同打擊下,一步步的被壓縮到了城西。而十三坦克旅更像是一個個活靶子,原本以速度著稱的T-26坦克在滿是廢墟的色楞金斯克裡更是成了步兵們的活靶子。在遍地的無後座力炮的攻擊下,十三坦克旅損失慘重,最後剩餘的十幾輛坦克不得不在魯比耶維奇少將的率領下黯然退出了戰鬥。
至此,此次戰役雙方共投入的兵力為五十萬,其中蘇軍三十萬,華俄聯軍二十萬,在華俄聯軍的共同打擊下,蘇軍損失了近五萬的兵力。面對著華俄聯軍的空中優勢和那可怕的巨型炸彈,武斯耶維奇中將只得率領著剩餘的二十多萬蘇軍倉皇的撤退到了卡緬斯克重新組織起了防線。
至此,蘇童指揮的華俄聯軍以色楞金斯克為支撐點,和朱可夫的指揮的大軍在卡緬斯克和色楞金斯克之間又形成了對峙狀態,,斯太爾號,正在航行在大海上,微微有些鹹味的海風從南邊吹了過來,此時的甲板上已經擠滿了人,這艘六千噸的貨輪此時卻擠了將近三千人,這些人裡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只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都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
恩,他們就是被德國驅逐出境的猶太人。經過了半個多月的旅程,而且還是呆在貨輪這種原本並不適合載人的船上呆了這麼久,因此船上的猶太人精神大多都不是很好。而且他們的眼裡都帶著一絲困惑、憂傷和期盼的神情,在此之前,他們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華夏這個地方究竟在地圖的哪個方向,更不知道察哈爾這個在世界地圖上都找不著的地方。但是他們還是來了,義無反顧的來了。因為他們知道」留在德國只有死路一條,德國人已經把他們所有的東西都搶走了,包括他們的房子、店舖、銀行裡的存款、以及他們身上的金銀首飾,他們能帶走的只有隨身的幾套衣服和他們想帶走的書籍。可以這麼說」他們現在唯一剩下的只有他們頭腦裡的知識和技能。
斯波爾和他的一家人此時都站在了甲板上向遠處眺望,「親愛的,察哈爾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呢?」斯波爾夫人眺望著遠方,美麗的大眼睛裡有著一絲淡淡的哀傷。是啊,從一個居住了半輩子的城市被迫來到了另一個之前幾乎從未聽說的地方,誰都會充滿著憂慮,這是對未知命運的一種擔憂,但何嘗又不是一種對未來生活的一種期待呢。
「親愛的,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沒聽到那名周中校說過嗎,那裡是一個充滿希望的地方,也是一個新的開始!」斯波爾摟輕輕的摟住了妻子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爸爸、媽媽,你們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家人還是在一起的,不是嗎?」斯波爾那十四歲的大兒子也在旁邊安慰自己的母親。
斯波爾夫人破涕為笑,摟住了自己的三個孩子:「是的,感謝上帝,我們一家人永遠都會在一起,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爸爸」媽媽,你們看,我們是不走到啦!」眼尖的二女兒瑞麗大聲的叫了起來,是的,這時候遠處已經可以隱約看到了細長到海岸線!
「嗚……要嗚嗚……」」
今天天津的塘沽碼頭上」還是一如既往人來人往,碼頭上的乞丐和搬運工也都在為了生活而奔波,許多衣衫襤褸的小孩在碼頭邊飛奔著相互玩耍。不斷的有著小火輪在碼頭旁往返穿稜。
一聲震耳欲聾的汽笛聲在天津塘沽碼頭的遠處響起,一艘在這個時代絕對算得上很龐大的貨輪正在向這個古老的碼頭駛來。
「大李子、二愣子,有大貨輪準備靠岸了,咱麼又有活幹了。」一個聲音在碼頭上響了起來。
碼頭上的搬運工們看到遠處一艘這麼龐大的客輪正向碼頭駛來,都很【興】奮的蠢蠢欲動起來。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們,這麼一艘龐大的貨輪上面一定有很多貨物,足夠大家搬上一整天了。
可是他們的好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當這艘大貨輪靠岸的時候,叢碼頭後面開來了一串長長的車隊。這個車隊直接開到了碼頭上才停了下來,從卡車上跳下來了數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
這些士兵都穿著整齊的天藍色的西北軍的軍裝,手裡拿著散發著寒光的毛瑟暇步槍,有不少人還手持著MP30衝鋒鎗,這時候人們也認出來了,他們都是駐守天津的張自忠將軍率領的國民草命軍三十八步兵師的隊伍。
「這是張將軍的隊伍,他們來這碼頭幹什麼呢?」一名搬運工不解的問道。
「笨婆,肯定是來迎接哪位大人物的,你沒看到遠處那艘大貨輪嗎?」一名同伴笑罵道。
「你才笨蛋,你見過哪位大人物是做著貨輪來我們碼頭的?」這位不服氣了。
「你說的也對喲,哪位大人物會坐貨輪來我們碼頭啊,原來的那些人哪個不是乘坐著小火輪來的呢。」那位也撓了撓頭。
「好了,不說了,趕緊過去看看熱鬧,說不定有什麼好東西給咱瞧呢!」這位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就拉著他一起去欣賞西洋鏡去了。
「嗚」隨著汽等的一聲長鳴,「斯太爾號,緩緩的靠岸了。
「哦,上帝,這裡就是察哈爾嗎?」斯波爾太太看到那髒亂的碼頭和到處飛奔的乞丐,心裡不由得有些失望。
「不,斯波爾太太,這裡是天津,我們還要轉乘火車坐上一天才到察哈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周禎走了過來。在船上的這大半個月,周禎和斯波爾夫婦也算混了個臉熟,現在聽到斯波爾夫人的語氣裡有些失望,不禁解釋了一句。
這時」斯波爾指著碼頭上的士兵有些驚恐的叫道:「周中校,那裡怎麼會有軍隊?」
周禎看了看微笑到:「別擔心,他們是來保護我們的。好了,斯波爾先生我們下去吧!」
周禎是第一個下船的」當他下了舷梯時一旁的,早就守候在一名少校走了過來「啪」的敬了個禮說道:「國民草命軍三十八師警衛營少校營長汪洋奉命前來報到,請長官指示!」
周禎微笑著回了禮,才說道:「弟兄們辛苦了,那就麻煩汪營長把船上的人都護送到火車站吧。」
「是!」
這時,船上的猶太人已經開始下了船,汪洋少校看到下船的那些密密麻麻面容憔悴而且還是金髮碧眼的猶太人眼睛都要直了。
「這、這到底是咋回事啊!」雖然汪洋少校是奉了張自忠的命令說是要護送一批人到察哈爾去,可是連張自忠自己也不知道護送的是什麼人,當他接到自己的結拜兄弟的電報時,他也沒多想就把自己的警衛營給派出來了。
現在的張自忠的三十八師可不是後世歷史上那支叫huā子軍隊了,在他那大款結拜兄弟的大力支持下,早已經是鳥槍換炮了。他的三十八師現在已經發展成為擁有兩個旅,六個步兵團,一個炮團共兩萬人的一隻強大的武裝力量了。
面對著日益強大的三十八師,華北駐屯軍設立在天津的司令部的人看在眼裡急在心頭,卻絲毫沒有辦法。可以這麼說真要是幹起來,在天津的那八千餘人的日軍現在至少在火力上已經不是三豐八師的對手了。
這時,程凱、樊兵兵、劉偉明也下了船,正在引導著下了船的猶太人登上早就停靠在碼頭上的卡車。
這時候一隊【日】本兵排著隊跑著步過來了,「嗯!」看到這裡,周禎的眼神立刻就凝重了起來,以為他發現」這些【日】本人的方向正是他們這些人。
汪洋少校也發現了這些【日】本人,他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現在在天津三十八師和【日】本人是井水不犯河水,相互之間並沒有爆發太大的衝突,可是今天這些【日】本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巴嘎雅路!通通的下車」一名日軍中隊長正凶神惡煞般的對著剛上車的猶太人說道」在他的後面是一個中隊的日軍士兵,正虎視眈眈的瞪著剛上車的猶太人。
「操!」這下汪洋臉上掛不住了,自己剛剛來接人,鬼子回頭就來搗亂,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你們要幹什麼?」汪洋大步走了過去,看著這名日軍中隊長大聲的喝道。
「你們滴」聽著,這些猶太人,我們要帶走!」日軍的中尉中隊長神氣活現的操著生硬的中文說道:「他們來到這裡沒有什麼合法的手續」我們要把他們帶走接受調查。」
「我操你奶奶的!」一旁的劉偉明一聽就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怒火,他一把走了過來一把就像拎小雞似地拎起了這名日軍中尉的衣領」怒目圓睜的罵道:「狗日的小鬼子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這名身高才一米六二的日軍中尉在一般的【日】本人當中也算是一個「高個子,了,但是在一米八六的劉偉明面前就像只小雞。只見他在半空中手舞足蹈的搖來晃去,嘴裡依依呀呀的不知道說著什麼。
這時只聽到「嘩啦!」的一聲,【日】本兵們全都把槍對準了劉明偉。
汪洋的警衛營也不示弱,「卡嚓卡嚓!」聲不斷的響起,數百支毛瑟98K和數十支MP30也都對準了這些【日】本兵,雙方劍拔弩張,氣氛十分凝重。
「住手!你們什麼滴乾活!」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急促的叫喊,一名日軍少佐軍官帶著幾名日軍士兵乘坐著一輛邊三電驢子快速的開了過來。
只見這名少佐還沒等電驢子停穩就急匆匆的下了車,大聲的喝道:「你們要幹什麼?為什麼在這裡起了紛爭,要是引發了不愉快的外交事件你們付得起這個責任嗎?還不把人放下!」
聽了這話,劉偉明輕蔑的一笑,把那名日軍中尉一把扔向了日軍的那名少佐,日軍少佐一把沒接住兩人撞到了一起摔在了地上都成了滾地葫蘆。
「哈哈哈」周禎一行人都大笑起來。
「巴嘎雅路!」這名日草少佐從地上爬了起來,氣急敗壞的拔出了指揮刀,就朝劉偉明衝來。
劉偉明也不含糊,正好卡車上有一條兩米多長的鐵鏈,他一把就抽了出來順手就甩了出去。老祖宗說過,一寸長」那啥就比較強,嗯,(想歪的童鞋自己到牆角畫圈圈)這兩米多長的鐵鏈至少也有十來斤重,嘩啦一聲就抽到那名日軍少佐的臉上了,只聽到「噗」的一聲悶響,這名少佐立刻就很聽話直挺挺的躺了下來。
「八嘎」你滴死啦死啦滴!」看著倒在地上的上司,後面剛爬起來的中尉立刻就掏出了王八盒子,指向了劉偉明。
到了這個時候劉明偉哪裡還會客氣,他把手往懷裡搏,漆黑蹭亮的MI911立刻就像變魔術般的指向了這名日軍中尉。
這時周圍的猶太人已經嚇得面無人色,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剛剛一下船就看到了這麼驚險的場面,不僅有真人PK,現在連傳說中的街頭槍戰都要見識到了。
「住手!」這時一輛轎車開到了眾人的旁邊,一名日軍軍官下了車」這回來的可是一名日軍的少將了。只見他向四周看了看,當看到周禎四人的軍服是臉色變了變,從嘴裡冒出了一句:「我是大【日】本帝國華北駐屯軍第十二師團少將參謀長梅川渡邊,你們是察哈爾政府的軍官,怎麼會在這裡?」
周禎看著這名日軍少將自報家門後也說道:「察哈爾三十七集團軍第一零一裝甲師參謀周禎!」
「你們為什麼和我們的人起衝突?」梅川渡邊一邊厲色的問,心裡卻掀起了滔天巨浪」本來是聽到有人報告說是有一船的猶太人到了天津。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裡動了貪念的梅川渡邊少將心想,猶太人的富有,那是全世界都出了名的。既然天津來了這麼多的猶太人,自己不刮一刮油水,那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嗎?
於走動了貪念的梅川渡邊立刻指示一名少佐和中隊長帶著一個中隊的士兵趕到了碼頭想把這批猶太人給截下來。沒曾想事情不但沒辦好」連兩個下屬都被人給揍了,眼看雙方就要發生了火拚,心急之下的他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沒辦法,這次他私自調動部隊攔截猶太人雖然只是一件小事,可要是為此而導致士兵發生傷亡,甚至是重大的傷亡那事情可就嚴重了。要是驚動新來的多田駿司令官,那他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現在他更是確定了和他們發生衝突的是察哈爾政府的軍人之後,心裡更是有些打顫了,現在日軍和察哈爾政府之間還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裡。【日】本人是因為沒準備好」而察哈爾呢,是因為正在西伯利亞和蘇俄人在較勁還分不出手來」因此現在雙方很默契的處於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裡,要是因為他的緣故而爆發大規模的衝突的話,梅川渡邊心裡不由得一抖,那時他這個小小的少將可能連剖腹都是一種奢望吧。
聽了梅川渡邊的話,周禎傲然說道:「這件事情是你們的人挑釁在先,竟然想把我們請來的客人搶走。我們是不得以才做出的反擊,要是你們有什麼不服氣的儘管到察哈爾來找我們。」
「這些猶太人是你們請來的客人?」梅川渡邊皺起了眉頭,這些猶太人竟然是察哈爾政府的人,那這事就不太好辦了,看來這批猶太人的油水他是刮不著了,即便是有油水也早就被察哈爾政府給刮走了。
想到這裡梅川渡邊少將不禁有些失望,把手一擺說道:「好了,既然這些人是你們請來的客人那就算了。所有人,通通滴開路!」
說完,渡邊這名老鬼子就向著轎車走去。當汽車開動時,所有的【日】本士兵也都跟著轎車向來路跑去。
望著日軍遠去的背影,周禎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小鬼子,你在華夏猖狂的日子不會太久了。,「周長官,我們可以走了嗎?」
「哦,當然,我們走吧!」回過神來的周禎才發現汪洋少校正在跟自己說話。
這時,周禎他們才把驚魂未定的這些猶太人們帶上了車,在數百名士兵的護衛下來到火車站,這一回到是沒有遇到什麼麻煩。一行人很順利的就上了早就準備好的火車。臨別的時候,汪少校意味深長的說道:「周長官,百聞不如一見,今天兄弟總算是見到了察哈爾政府做事的方法了,大快人心啊!」
「汪少校過獎了,閒暇時來察哈爾一定找我,好讓兄弟我近地主之誼啊!」
「嗚……」看著遠去的火車,站台上上的汪少校不禁歎了口氣,這個察哈爾政府做事真是痛快啊,要不是自己久受張自忠長官的恩惠,自己也投奔察哈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