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誰穿了白襯衣?
當轟炸機群投完炸彈從容離去後色楞金斯克零星地高炮聲才匆匆響起,只是此時只能是打打人家留下來的空氣了。
離小城色楞金斯克七百多公里遠的伊爾庫茨克,此時的朱可夫已經睡了,但是頑固的電話聲還是把他給喚醒了。
「喂我是朱可夫,有什麼事?」
「什麼,色楞金斯克遭到轟炸軍民死傷慘重?馬上通知所有人來司令部開會」
已經是凌晨四點,設立在伊爾庫茨克城裡的東進集團司令部內依舊是燈火通明,司令部裡的軍事會議已經開了近一個小時了還沒有要結束的跡象。
「同志們,色楞金斯克被炸,我們駐紮在小城裡三個師的部隊損失近半,那裡的居民的也死傷慘重。只有第十三坦克旅因為駐紮在城外而倖免於難,根據根據那裡剛剛傳遞過來的最新消息,華夏人此次空襲共造成我方軍民傷亡公五萬餘人。其中軍隊傷亡兩萬餘人,有一個師已經失去戰鬥力,需要會後方休整。」
聽完了東進集團的政治委員普拉留維奇上將的通報後指揮部裡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陰沉,這是自蘇俄政府成立以來第一次被敵國大規模的轟炸本國城市造成的重大傷亡。而現在雙方還沒正式開打就已經有一個師被人家給炸殘了,眾人的臉上只感到火辣辣的,對面的察哈爾軍隊這是在赤果果地打他們的臉啊。
指揮部的氣氛很沉悶,近百名軍、師級指揮人員都坐在自己的桌位上沉默不語。
「這是我們偉大的蘇俄軍隊的恥辱,我們一定要報復。」一個充滿怒火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家定眼一看,原來是第四十五軍的軍長武斯耶維奇中將:「這個虧我們不能白吃,我們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哦?武斯耶維奇同志,你,要怎麼給他們一個教訓呢?」旁邊的朱可夫問道。
「我們也可以出動轟炸機轟炸他們的營地和城市,讓他們知道我們的決心。」
「武斯耶維奇同志,據情報顯示,昨天夜裡那些殘暴的察哈爾軍隊使用的是一種大型遠程轟炸機,可我們的空軍目前還沒有類似的能飛到華夏境內的遠程轟炸機,所以我們是沒有辦法對他們進行報復的。」
說話的是空二十三師師長格利奇少將,他也是空軍將領中資格最老的一個。
說話的時候格利奇少將的心情是苦澀的,目前國內的飛機無論是戰鬥機還是轟炸機都已經遠遠的落後於曾經在他們的眼裡是代表著落後愚昧代名詞的國家。
「我們先把情況上報給莫斯科,讓他們加緊時間敦促研究部門研製出新型的戰機。」這時坐在最前端主持會議的朱可夫說話了:「還有,佐斯利夫同志,你馬上帶著你的防空旅趕到色楞金斯克,決不能讓色楞金斯克的悲劇再次上演。」
「是,朱可夫同志」
「廖金斯基同志,你麾下的兩個防空旅也要做好伊爾庫茨克的防空工作,明白嗎?」
「是,司令員同志。」
「武斯耶維奇同志,你馬上率領你的第四十五軍趕到色楞金斯克接管那裡的城防,如果鐵路行不通你們就乘坐汽車,甚至步行都可以,那裡絕不能再出事了,你明白嗎?」
「是,朱可夫同志。」
一一吩咐完後,朱可夫感到從未有過的勞累。對面的中**隊的空軍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現在數十萬先期趕到的大軍都擁擠在伊爾庫茨克附近,可是通往色楞金斯克的鐵路常常被炸,自己的部隊只能像擠牙膏一樣,一點一點的過去。以至於空有優勢的兵力卻無法發揮出來,真是讓人鬱悶啊。看來在新型飛機沒到的情況下,自己需要的是更多的高射炮。
於此同時,在烏蘭烏德的機場上卻是一片歡騰,昨天晚上的轟炸異常的順利,所有的飛機都順利的返航了。這也讓一直把心懸到嗓子眼的蘇大長官終於放下心來,畢竟現在培養一個飛行員可不容易,他們可以說都是用時間和金子堆出來的。
暗中送了一口氣得還有我們剛上任的白崇禧副參謀長,這可是他上任以來策劃的第一個方案,要是失敗的話對他的威信可是一個很大的打擊,畢竟他可不是門生遍地的蔣百里。
「好了,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看著下面正在歡呼的飛行員和地勤人員,站在指揮塔上的蘇童長吁了口氣,伸了個懶腰,笑著對站在身邊白崇禧說道。
「看來我們都沒有做到泰山崩於前而吧變色的地步啊」白崇禧自嘲的笑道,隨即又搖搖頭說道:「我還是不能睡啊,現在還要趕回赤塔參謀處制定計劃和安排防空工作,否則要是被老毛子也依樣畫葫蘆的給我們來這麼一下,那笑話就鬧大了。」說完轉身就上了身後的吉普車,讓咱們的蘇大長官直感慨,自己的這個參謀長既能幹,又勤奮,上哪找這麼好的勞力啊?嗯,是了,自己也要趕回赤塔了,還有很多的工作在等著自己啊。
在東面離赤塔最近的是一個叫做阿塔馬諾夫卡的小鎮,出於種種原因,三十七集團軍並沒有佔領它,因此它也成了遠東軍區派駐在這一帶軍隊的一個前沿基地。由於遠東軍區主力大部被殲,因此這裡只有不到一個營三百多人的兵力。
本來這裡的居民和士兵還擔心華夏軍隊會打過來,但是華夏軍隊打下了赤塔後就一直在西面和鐵木辛哥元帥的軍隊打仗,上次從廣播裡聽到了鐵木辛哥元帥投降後鎮上的居民還恐慌了好一陣,知道後來又聽說朱可夫將軍帶著軍隊又在西面和這些可惡的侵略者對峙後,小鎮裡的居民和軍隊才安心起來。
今天早晨,阿塔馬諾夫卡小鎮還是靜悄悄的,這個只有兩千多人的小鎮作息時間很懶散,往往都是日上三竿才起床。懶散的氣氛也感染了這裡的守軍,今天也是一樣,已經上午8點了設立在離小鎮三里地的哨所裡,十幾名士兵還子被窩裡呼呼大睡。
不一會,一個昨晚喝多了水到了現在膀胱憋得實在受不了的士兵打著哈欠瞇著眼睛走到一顆大樹邊開始方便,忽然他好像聽到了有卡車開來的聲音。士兵搖了搖頭,咕囔道:「怎麼搞的,今天才星期四,好像換防的日子沒到吧。」
過一會提上褲子的士兵剛走了兩步,突然間猛的回頭,眼裡的睡意全部消散,眼裡露出驚恐之色,現在他聽清楚了,卡車的聲音是從西面傳來。
「不好,是華夏人打過來了」士兵打了個激靈,趕緊往回跑,一邊跑還大聲喊道:「下士同志,大家快起來,華夏人打過來了。」
這時從哨所裡面懶洋洋地走出來一個滿臉鬍鬚的下士不耐煩的說:「阿爾卡季,你這個該死的烏克蘭傻蛋,你在亂喊什麼?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不,不是下士同志」阿爾卡季感覺自己的舌頭已經被人打了個結,說話都不利索了。「是卡車的聲音,我聽到卡車的聲音了,從西面傳來」
「卡車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沒見過卡車嗎?」下士剛不滿的說道一般,突然神情僵住了」什麼,聲音是從西面傳來的?「」是的下士同志。「阿爾卡季焦急的點點頭。
「快,快把人都叫起來,該死的你們這群蠢豬,趕緊起來,華夏人打過來了」下士衝進了哨所裡一陣拳打腳踢的把人都全部趕了起來。
五分鐘後哨所裡所有的人都穿戴好後背上了武器來到了位於哨所前面的一條戰壕裡。
這時,已經可以看到從西面開來的車隊,哦,這是一隊至少有數百輛卡車的車隊,卡車裡面站著密密麻麻的士兵,打頭的是三輛有著半圓炮塔的坦克,炮塔上一面是華夏人的青天白日旗,一面畫著一頭面目猙獰的白底黑虎頭,坦克的炮口隱隱的指向自己的這道戰壕。
「下,下士同志,他們發現我們了,我們要怎麼辦?要,要阻止他們的前進麼?」阿爾卡季結結巴巴的問著這裡的最高指揮官。
下士看著前面的長長的車隊,一想到開槍的後果,心裡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轉過頭去看了看身邊的士兵,發現他們也都在緊盯著自己眼裡露出期待的眼神。
下士長長的歎了口氣,環顧了手下這十幾名年輕的士兵問道:「現在華夏人已經發現我們了,大家現在都告訴我,要是我們抵抗的話能擋住他們嗎?」
所有的士兵都沉默了,誰也不是傻子,前面的華夏士兵至少一個團,這麼多華夏士兵每人吐口唾沫都會把他們淹死了,擋住他們,看什麼玩笑。
下士沉默了一會說道:「在我的家鄉我那年輕的妻子還在等著我回去,我不想死在這裡,我寧願去他們的國家修鐵路,所以我不想開槍抵抗,你們誰還有不同的意見嗎?」
等了半晌,看到沒人反對,下士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點點頭,「既然沒人反對,那大家就都聽我的吧,同志們你們誰穿了白色的襯衣?」
於是在打頭坦克車長的觀察鏡裡,前方不遠的地方上升起了一根木桿,上面一件白色的襯衣在陽光下是那麼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