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需要增加反坦克炮,需要增加兵力,需要增加」
「啪」的一聲把報告扔到了桌上,蘇童怒道:「你們除了喊著增加兵力、增加火炮增加物資之外就沒有想過別的辦法嗎?」
喘了口氣後蘇童指了指腦袋:「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有沒有動過腦筋?打仗不僅要勇敢,更要動腦筋,一個思維死板的人是無法成為一個優秀的指揮員的。」
「看了你們寫的總結報告,我不敢相信這個竟然是我手下的一位將軍寫出來的,說實話我認為這份報告只達到了營級軍官的水準。」蘇童今天是不打算給下面的人留面子了。
聽到這裡不僅下面的兩位師長差點把頭縮到了褲襠裡,連蔣百里的臉上都在發燒,手下的師長連份戰後總結都寫不好,作為三十七軍的參謀長他難辭其咎。
蘇童轉身把牆上的地圖拉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黑板。蘇大長官拿起一支粉筆很有氣勢的寫下了七個大字『大縱深作戰理論』
「今天我就給你們講一講我對如何對付裝甲部隊的閃電式突擊的一點看法,我把它稱之為『大縱深作戰理論』,」蘇大長官毫不客氣的奉行了拿來主義。
「大縱深作戰理論的實質就是,以殺傷兵器同時壓制敵整個防禦縱深,在選定方向上突破其戰術地幅;接著,負責擴張戰果的梯隊,包括坦克、摩托化步兵等,投入交戰,並以空降兵實施空降,迅速將戰術勝利發展為戰役勝利,以盡快達成預定目的。大縱深理論認為,要順利實施大縱深戰役,必須要解決兩大任務:第一,用步兵、坦克、炮兵和航空兵對敵人的整個戰術縱深同時實施轟擊,以摧毀敵人的防禦;第二,用快速部隊和空降兵的迅猛行動和航空兵的突擊,將戰術勝利發展為戰役勝利。為了實施突破,要求在主要突擊方向上集中優勢兵力兵器,各集團軍縱深配置,建立強有力的衝擊梯隊、擴張戰果梯隊、預備隊,以及航空兵和空降兵等。衝擊梯隊的主要任務是突破敵人防禦,當打開一個突破口後,必須將快速兵團迅速投入突破口,以摧毀敵人在整個戰役縱深內的抵抗,並協同其他兵種全殲敵人。航空兵的任務就是奪取制空權,掩護方面軍的軍隊和後方,支援軍隊突破敵人防禦和在戰役縱深內追擊敵人,攻擊敵人的預備隊,保障空降兵著陸,給軍隊空運補給和實施空中偵察。」
隨著蘇大長官的講解在進行,下面的軍官已經由吃驚變成了震驚,趕緊的一個個掏出了筆記當起了乖學生,包括蔣百里在內也掏出了一副眼鏡在認真的記錄。
其實今天蘇童的發怒是有意而為之的,蘇大長官發現近段時間以來一零二師和一零三師裡有一種不好的苗頭,就是軍官們把對自己的定位越來越設定為一個行政長官而不是一個最高的軍事長官。
把他的作用定位為一個後勤部長,而不是他們的最高統帥。這讓我們蘇大長官的心裡很不痛快,麻痺的你們吃的、穿的、用的、拿的都是我蘇某人的,卻打算把我蘇某人當成了類似後勤部長的擺設,這還有王法嗎?
雖然這只是初露苗頭,但這是任何一個掌權者都決不允許存在的。所以蘇童才藉著這個機會敲打敲打這兩個師的軍事主官。
「好了,今天就暫時講到這裡,下面的課程我會把教材交給參謀長讓他來給你們上課。半個月後我再來檢查,要是還沒有改進『思想』的話,我只有一句話,不換思想就換人。」說到這裡蘇大長官就走出了會議室。
蔣百里看著蘇童那有些消瘦的身影走出了會議室,心裡不禁有些欣慰起來,蘇童越來越像一個殺伐決斷的最高長官了。一零二和一零三師的情況他最近也有所察覺,正要找個時間提醒一下蘇童,沒想到蘇童已經察覺並且迅速做出了反應。
回過頭來看了看眾位軍官,最後把目光落在陳大柱和王立的臉上緩緩開口道:「軍座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半個月後他要檢查功課。誰要是沒改變的話,我就沿用軍座的那句話,不換思想就換人,你們好之為之吧。」
蔣百里心裡暗暗的歎了口氣,機會軍座和我都給你們了,誰要是不懂得珍惜的話就別怪軍座無情了。
華夏人說話從來不會那麼直白,他們總是用一種很委婉的語言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所以那些鬼佬才會說漢語是世界上最難掌握的一門語言。
軍官們散了場都三三兩兩的走了出去,警備旅長胡璉和炮二旅長李家聲都是黃埔出身,自然就走得近些。胡璉這位四期聲自然對李家聲這位小學弟比較照顧,李家聲有什麼事自然喜歡向這位學長請教了。
「胡學長,軍座今天的這個大縱深理論我可是從來沒聽說過啊,今天軍座講得可是太好了。這幾天我一定要多向參謀長請教才行。」李家聲興奮的說。
胡璉意味深長的看了李家聲一眼:「泗洪學弟,你今天光聽到理論了嗎?別的東西你就沒有聽出來?」
「別的東西?軍座有說別的東西了嗎?」李家聲有些莫名其妙。
胡璉歎了口氣,自己的小學弟還真是個純粹的軍人啊,不過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軍座才如此放心的把一個炮兵旅交給他委以重任吧。
「今天軍座講的重點固然是前面的大縱深作戰理論』,但軍座走之前最後的那句話才是最重要的。」胡璉輕輕的說道。
「最後那句,哦,『不換思想就換人』難道軍座想」李家聲雖然不喜歡勾心鬥角但絕不是笨蛋經過胡璉點醒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看著胡璉震驚的問道。
「嗯!」胡璉點點「你最近就沒有察覺陳師長和王師長兩個人的思想有問題嗎?」
「陳長官和王長官這段時間確實有些變了,以前他們對軍座可是言聽計從的,這兩個月也很少見他們找軍座匯報工作了,就算是找軍座也只是要軍械而已。」李家聲回憶道。
「哼,他們把軍座當成什麼了,後勤處長嗎。軍座要想收拾他們有的是法子。」胡璉冷冷的說道「要不然你以為軍座的調查局是吃素的嗎?」
李家聲歎了口氣:「有些人啊,一當了幾天官就忘乎所以不知道自己姓啥拉,做人不能忘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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