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
人群中,不知誰突然大叫一聲:「保護王爺!」
瞬間現場一下子便亂成一鍋粥,那些表演的女子立刻抱頭四處逃竄,而下面的人則快速的操起手中的兵器想要擋住那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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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那刺客的速度極快,像一陣風一般瞬間繞過混亂的人群,直接朝南宮澤飛馳而來。
羅雲本能的往後退去,突然,背後不知道誰撞了她一下,一個沒站穩,直接朝南宮澤身上撲去。
與此同時,一柄閃著寒光的寶劍在她眼前一晃,她還來不及思考,那劍尖瞬間便沒入了她的胸膛。
那沉悶的聲音頓時讓羅雲一片空白的腦袋出現了唯一的反映:中劍了!
那黑衣蒙面人顯然沒有料到會有人替南宮澤擋這一劍,他快速朝羅雲看了一眼,當下眼中神色一變,硬生生的將手中的力道停了下來,驚訝、疑惑、恐慌還有擔心與自責瞬間一閃而過。
只是稍微遲緩了一下,那黑衣人的機會便轉瞬即逝。很快,不知道從何方跳出幾個高手朝他攻了過去。
黑衣人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快速的抽出了刺在羅雲胸膛的劍,一個飛身,又如一陣風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幾個高手正準備去追,卻聽南宮澤不帶感情的說道:「別追了,他的輕功在你們之上!」
「屬下無能,請王爺責罰!」四名高手一臉的羞慚,半跪於地上向南宮澤請罪。
其實他們四人的功夫與那黑衣人相差並不是太多,以四人合力,定然是擒得住那人的,只不過剛才他們一時掉以輕心,沒有防備,這才讓那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起吧,日後加強介備,不可再發生如此之事!」
那黑衣人無論是輕功還是內力都已經到了登峰造極之地,剛才那一劍來得太快太詭異,連他都有些沒反映過來,若不是這丫頭突然擋了這劍,只怕已刺中自己的要害。
南宮澤連忙朝羅雲看去,只見她此時眉頭緊鎖,臉色蒼白,殷紅的鮮血正一個勁的的往外直冒。
他快速的伸手封住了她的**道,再這樣流下去,只怕一會便會流個精光。
「你還好吧?」羅雲雖然一臉的痛苦,但卻從頭到尾叫都沒叫一聲,這樣堅強的她讓南宮澤心中產生了絲絲憐惜。
「廢話,好不好,你自己扎一刀試試!」聽到南宮澤不痛不癢的話,羅雲又痛又氣,強忍著傷口的痛疼,費力的罵了起來。這死男人到底救不救命呀,整那麼多沒用的話幹什麼?
南宮澤見她此時竟然還有心思罵人,一時又覺得有些好笑,可他嘴角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完全掛到臉上,羅雲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時,羅雲已經躺在了自己住的那個營帳裡,睜開眼的一瞬間,她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她真希望再次睜開眼時,自己已經回到了原本生活的時代,面前出現的是爸爸媽媽激動的笑容。但是,她顯然失望了。
米黃的帳蓬頂,簡陋的地鋪,還有那暗淡無光的視線都再次清晰的告訴她,此時她依然在這個該死的軍營裡。
她在心中歎了口氣,想不到竟然還活著。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幸運的話為什麼要不停的面對生死,不幸的話,為什麼每次都沒死成?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既然死不了,那就還是努力的活著吧,老天爺總會開眼的,她的苦難日也總會有盡頭的。
好渴啊,大概是血流得太多了吧,再不補充點水份,只怕她會被活活的渴死。羅雲擺動了一下腦袋,想看看周圍有沒有人,誰知剛動了一下,便聽到如月依舊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別亂動,一會傷口裂了又得給你重新包紮!」
她走了過來,在羅雲身旁蹲下:「你的命還真大,流了那麼多血竟然這麼快便醒過來了。」
羅雲也沒多的力氣與她爭辯,只是費力的張了張嘴,擠出了一個「水」字。那如月見狀也不再說什麼,端過來一杯水,小心的扶起羅雲的頭餵她喝下。
一杯水下了肚,羅雲這才覺得自己是真真切切的又活了過來,她朝如月道了聲謝後,閉上眼睛,再次睡了過去。
見到再次沉沉入睡的羅雲,如月腦海之中浮現之前王爺那擔心的表情,心中竟微微閃過一絲恨意。
不就是為王爺擋了一劍嗎?這丫頭能做到,她更加能做到,別說是擋劍,就復算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能做到!
她不屑的看了一眼羅雲,冷哼一聲後,轉身便朝自己的床鋪走去。
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
羅雲低頭朝傷口看去,乾乾爽爽的,顯然已經有人幫她重新換了藥,並再次包紮好了。她不敢亂動,怕將傷口再次扯開,只好微微擺著頭,打量著帳內。
沒想到除了她這個重傷員外,這裡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
真是可惡,竟然連一個照顧她的人也沒留。怎麼說她也算得上是那澤王爺的救命恩人呀,雖然自己並不是主觀的想幫他擋這一劍,可要不是她幫他擋了這一劍,那麼現在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可就是他了。
正鬱悶著,如月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一個小食盒。
「醒來啦,正好,先把粥吃了,然後再把藥喝了!」如月徑直走到羅雲面前,從食盒內取出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粥來,餵給她吃。
羅雲頓時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會一個人呆在這自生自滅呢,看來,那南宮澤還不算是太沒良知。
粥煮得很爛,裡面似乎還放了一些肉沫,羅雲已經十幾天沒吃過一頓像樣的東西了,此時這碗肉沫粥在她的眼中,儼然變成了世上最好吃的美味。
一碗下肚,她顯然還沒有吃飽,只好眼巴巴的望著如月,希望能再來一些。
「就一碗,要吃得等到下一頓!」如月沒好氣的說著,然後又快速的將藥遞到了羅雲的唇邊。
羅雲見狀,只好一咬牙將藥喝了下去,心裡鬱悶極了。
下一頓,那得等到下午天快黑才有得吃啊!真想叫如月下一頓拿多兩碗過來,以她現在這胃口,只怕到了下一頓,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可是,她還是沒有開口,畢竟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在這樣的時代,哪怕她真是主動的救了那南宮澤,也沒有什麼,這不過是一個奴應該做的事。而他命人給她冶了傷,讓她的小命活了下來,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如月又忙活了小半天,幫羅雲餵了些水,當然還順便幫她決了一個最大的生理麻煩,內急。一切弄妥後,便又匆匆走了出去。
瞬間,大帳內又只剩下了羅雲一人。
她只好一個人躺在那裡,獨自對著帳頂發著呆。那王富貴那麼重的傷十來天便好得差不多了,不知道她現在這小身板得需要多久才行?
整天躺在這,動也不能動一下,只怕再多躺幾天,骨頭會比傷口痛多了。
傷口,傷口……慘了!
羅雲猛的為自己的傷口擔心起來。
也不知道那些為她治傷的人,用的那些東西有沒有消過毒,要是來個細菌感染什麼的,那她豈不是會死得很慘?
還有啊,這麼大的傷口,不打破傷風的針的話,風險豈不是很大?好像有中藥也可以起到同樣的作用,不知道自己剛才喝的藥裡面有沒有呢?
羅雲頓時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原來潛意識裡,她竟然真是個怕死鬼!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營帳的簾子突然被人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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