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劍為極 第六集 舊仇未雪增新恨 怒拚強仇合五訣 第四章 青蓮傳承(上)
    上回說到凌空帶青蓮劍仙來到平安鏢局,欲請其指點許頌秋,雷少雄一番,哪知來到之時,卻是恰逢二人在在修煉凌空當年傳授的四靈誅魔劍,凌空與李太白二人神念掃過,知道二人渾身真元已成,金液初現,已是將要結成道門金丹,那青蓮劍仙見此卻是兩眼放出光彩,大笑說道:「如此佳徒,老道怎會放過,凌道友、如今這二人已是將要結成道門金丹,恐與貴門劍訣修行之法相悖,不如將此二人都拜在老道門下如何,老道當年也是糊塗、也不知收幾個徒弟,卻是臨老無倚,凌道友以為如何。」

    凌空聞得這青蓮劍仙的言語,卻是微笑不語,既不拒絕也不答應,只是急的青蓮劍仙在那,恨不得抓耳撓腮表達自己心中的急迫,半響仍不見凌空作答,這有著金仙修為的青蓮劍仙對凌空伸出兩根手指說道:

    「只要道友將此二人讓老道收在門下,傳承老道青蓮一脈道統,老道便將兩瓶赤焰極冰液相贈道友,道友如此該滿意了吧,況此二人金丹將成,恐是再難得貴門之劍訣相授,不如便讓與老道吧。」

    其實凌空在探得二人竟是將至道門結丹的境界,亦是知道許、雷二人與劍門無緣了,早有了欲將二人引薦他人門下之意,如今既是這青蓮劍仙自己入磐,凌空卻是有心逗其一逗,聞言下緩緩說道:「青蓮仙友這是那裡說話,這二人當初便是修行的我劍門入門心訣,雖因我劍門慘禍未曾得授劍訣,凌某卻是將自身修煉心得。結合一些道門修行之法創下一門劍相授二人。凌某又以劍氣為他伐毛洗髓,如此十數年下來,二人方有今日的修為,否則青蓮仙友以為此二人是天生便會修行的不成!」

    青蓮劍仙為人狂放不羈。又怎會因為凌空之言語退縮,聞言當即說道:「道友言之有理,然道友可曾想過,此二人能有今日修為雖是拜道友所賜,然其等畢竟是已是金丹將成,貴門劍訣雖是冠絕天下。二人卻是已為修行地機會了,老道雖不知劍門究是如何傳承,卻也能猜出必然極其艱難。劍門修行之法門別具一格,與道門佛門之路數完全不同,而如今此二人卻是道家金丹將成,卻是如何再去修行劍門地劍訣,是以道友便莫要固執了,將此二人讓與老道。再加上三瓶赤焰極冰液如何!」

    凌空聞言知道這青蓮劍仙確是極其喜愛二人的資質,當下也不再逗他了,當下便允了下來,不過卻是要求許、雷二人拜在青蓮門下可以,卻是需要肩負重建劍門之後的長老之位,否則一切休提。

    青蓮劍仙也不是什麼固執之人,聞言下也知道若無凌空傳授二人劍門修行之法,這二人又怎會有今日的地成就。自己也不會知道二人資質不凡,是以便答應了下來。這番交易完畢,卻是均未曾問過當事之人的意見,許頌秋與雷少雄二人就這樣,便被凌空賣給了青蓮劍仙,二人的身價才不過是三瓶仙酒,若是二人醒後得知,卻是不知作何感想,不過他們如何想,已是不重要了。

    青蓮劍仙李太白,自從得凌空答應將這二人讓給自己做弟子,那嘴就沒合攏過,如此又等得一刻,不時的發出神念,探察二人丹田中緩緩轉動的金液,漸漸的便有些不耐起來,猛然立定身形,看著許、雷二人端坐地身形,口中喃喃說道:「老道既是已要收下你二人為徒,那為師便先給你們些好處。」聲落卻是手指連彈,只見數十道仙元激射而出,瞬間沒入二人身軀。

    凌空在一旁看見卻是放聲說道:「道友如此豈不知欲速則不達麼,他二人得道友仙元之助,確可在今日便將金丹凝成,然卻因外力之助,少了幾分磨煉,日後逢天劫臨頭,恐會多幾分凶險。」

    李太白聞得凌空之言,卻是哂笑道:「道友過慮了,此事老道早已考慮在內,老道自創的青蓮劍訣乃是平和之劍,二人此後只要按老道所授劍訣修煉,自無境界不穩之患,且如今那修道人的四九天劫還有百多年方會降下,由此百年光陰,足夠二人將修為提聚到抵禦第一次地小天劫的了。」

    凌空聞言,知道這老道不會害了二人,是以也就不再言說什麼,靜候在旁,待二人結丹出關。

    卻說許頌秋、雷少雄二人,本是還需數月之功方能將衍生的金液凝練成道門金丹,此時忽得青蓮劍仙那純厚的仙元劍氣之助,二人體內真元立時快速運轉起來,帶動那丹田中的金液亦是飛速旋轉,漸漸在丹田中形成一個漩渦狀的渦流,那些金液紛紛向那漩渦中心湧去,所有金液堆集後,形成一個鵝蛋大小地金球,然那中心處的渦流卻是未曾停止仍是急旋不休,那金球便不住的向內收縮,又因為所有金液堆集成球,丹田空虛下,二人體內被仙元劍氣驅動運行的真元也是立即補充了進來,如同山呼海嘯一般,瞬間便將丹田充滿,不住的積壓那金球,而那被青蓮劍仙激射入二人體內的仙元劍氣,此時亦是一衝而出瞬即沒入那金球之中,隨後只見那金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縮小,一陣威勢自靜坐的二人身上陡然衝出,若非青蓮劍仙急急布下陣法阻攔,恐怕整個金陵城都要感受到這驚天之威。

    青蓮劍仙於此時說道:「成了,固本調元、金液凝丹,他們二人此次乃是得我青蓮劍訣之助,方能凝液成丹,對老道地青蓮劍氣已有了幾分根基,此後修煉我青蓮劍絕不會再有遲滯之感,老道的青蓮一脈終是有傳承。」言罷歡笑不已,狀極歡悅。

    凌空見這青蓮劍仙一臉笑意,卻是哂笑道:「道友這點心思豈能瞞過凌某,你不過是怕凌某反悔。是以才將自己本命劍氣傳入二人體內。

    趁二人金丹未凝之際,改變二人體內經脈運行線路,如此金丹一成,二人乃是因為你青蓮劍訣而凝液成丹。自是等於習得道友之入門功夫,道友以為凌某可曾說錯。」

    青蓮劍仙聞得凌空之言,卻是哈哈一笑說道:「道友適才已是同意,將二人轉在老道門下,老道如此舉動,乃是為自己徒兒日後之修行奠基。有何不對。」說來有理至極,不見半點遲疑。

    凌空卻是無心和他爭辯,聞言說道:「既然二人此刻已是按你青蓮一脈的方式凝成金丹。那便算是道友門下了,道友適才承諾的三瓶赤焰極冰液快快兌現,莫教凌某以為青蓮劍仙是言而無信之輩」,青蓮劍仙聞言,卻是有些尷尬的對凌空說道:「老道欲與道友打個商量,適才為收佳徒。不免有思慮不周之處,那赤焰極冰液、老道如今也只得四瓶之數,道友亦知老道最好杯中之物,如是一下給了道友三瓶,那僅餘地一瓶實在是不夠老道一醉,是以才與道友商議一番,老道讓給道友兩瓶如何,給老道剩個兩瓶。待此酒下次釀好之後,老道加倍地補償道友。」

    凌空聞言卻是有些莞爾,自己本非好酒之人,那赤焰極冰液雖確是酒中極品,自己也不是就非要不可,適才如此說不過是想教老道莫要以為這徒弟來的輕易,是以方有教老道兌現承諾之言,此時見這老道對此酒如此不捨,凌空卻是不想放過了,當下說道:「道友怎可如此出爾反爾,凌某連教了十多年的徒弟都可讓與道友,堂堂青蓮劍仙卻是連幾瓶酒都捨不得,實在是教凌某心寒啊。」

    青蓮劍仙聞言更是尷尬,然自己內心卻是實在捨不得那極品好酒,若是其他仙釀也還罷了,唯這赤焰極冰液釀造過程異常繁複,所需材料更是極難求得,太乙仙人的火棗,憑自己地交情到是不難要得,然那月桂精華卻不是那麼好取的,莫看吳剛那廝整日裡伐桂不休,實則對那桂樹寶貝的不行,除他之外,旁人休想取走那桂樹上半點東西,當年便是玉帝派去取桂樹精華的仙官,那吳剛也是全不買賬,自己當年乃是與其賭酒,暗中將「千日醉心草」放在其酒中,將其醉倒,才趁機偷取了月柱精華,然此法卻是可一不可再,再要去取月桂精華,實在不知該如何下手才是,是以聞言下乾脆來個默不理會。

    凌空見這老道為了幾瓶酒,竟是耍起賴皮,不禁有幾分啼笑皆非,當下說道:「竟然堂堂青蓮劍仙臉皮都不要了,凌某也不為己甚,兩瓶便兩瓶吧。」

    凌空話音才落,青蓮劍仙卻是急急自袖中取出兩個拳大玉瓶,抖手向凌空飛去,口中說道:「道友既是如此說,那老道便與道友銀貨兩清,此後這二人便是老道徒兒,道友不得再有阻攔。」

    凌空聞言,抬手將那玉瓶收在袖中,一笑說道:「凌某豈是出爾反爾之人,自來言出必踐,道友卻是多慮了。」言語間卻是小小的諷刺了這青蓮劍仙一下。略頓得一頓才又說道:「其實凌某要道友這酒卻不是給自己喝的,乃是因為凌某好友、鬼帥大婚在即,凌某一向身無長物,此酒既是如此難得,正好權充賀禮,說來卻是解了凌某之難處呢。」言罷哈哈大笑起來。

    青蓮劍仙聞言卻是哎呀一聲,暗責自己怎地將此事忘記,急急在身上搜尋片刻,方才笑了起來,呵呵說道:「幸虧來前帶了些物事,否則恐還難以去喝鬼帥地喜酒了。」

    二人言談之際,許頌秋與雷少雄二人,丹田處急旋的小點終是停了下來,露出形狀,只見是一粒黃豆大小,金燦燦的丹丸模樣,卻是金丹已成,只要此後咧苦修行,再順利度過天劫,將金丹煉化成嬰兒,那便是大道可期了,然若是修為不夠,心志不堅,不能抵禦那四九天劫,那便是身化虛無,再不存世間。

    二人同時收功醒來,相視而看,皆是心中歡喜,先前實是未曾想到,此次例行修煉竟會結成金丹。至此終可算是超脫凡俗,飛天遁地不再是臆想中事了,二人正在激動之時,許頌秋眼角餘光看見旁有二人站立。以為是鏢局中人違命,擅自進入後院重地,正要出聲喝斥之時,抬頭卻是看見凌空那張笑吟吟地臉龐,不由喜極而泣,一時呆呆的看著凌空。忘了該如何言語。

    雷少雄此時正在感受金丹結成後,體內種種變化,卻是猛見許頌秋臉上出現淚痕。不由奇道:「許大哥你這是怎地了,如今我二人終是結成金丹,不負凌大人當日教誨,你卻為何一副哭泣之狀?」

    許頌秋聞言卻是猛然長身而起,急行幾步來倒身前,便要拜倒下去。卻是被凌空將手輕托,便怎麼也無法跪下,許頌秋知道凌空修為高深,絕非自己能及,當下也不再堅持,站定說道:「在下當日與大人蜀山一別,至今已是數年未見大人尊容,如今在下能修成金丹。終算不負大人當日教誨之恩。」

    此時那雷少雄也是看見了凌空,亦是急急奔來凌空身前大聲說道:

    「凌大人,你可讓俺們等苦了,當年在蜀山之時,你說只要年餘便會叫俺們回去,哪知這一來便是六年,時至今日才來接俺們,這次凌大人來是不是接俺們去修行的,這鏢局俺是不想再呆下去了。」

    凌空聞地二人之言,卻是一笑說道:「一別六年,你二人便已結成金丹,可見確是日夜修行不曾有半點懈怠,凌某很是欣慰,不過凌某今日來此卻非是帶你們離去,卻是為你們找了個師傅,從此你們便不再受我劍門規則約束了。」

    二人聞言卻是大驚,許頌秋急急問道:「大人怎出此言,莫非我二人這些年來有甚行為不端,犯了劍門門規,大人竟是將我二人逐出門牆,不知我二人有何處犯了門規地舉動,還請大人告知,不論是何處罰我二人皆甘心接受,卻是莫要將我二人逐出門牆啊,大人!」

    凌空聞言,確是搖頭說道:「錯了、錯了,你二人卻是誤解凌某之意了,你二人這多年來一心修行,並未因身處紅塵俗世而誤了修行,凌空很是欣慰,怎會怪罪你等,實在是因你二人如今金丹已結,卻是再難得我劍門之劍訣傳授,凌某為了不耽誤了你們,特意為你二人找了個師傅,日後你們隨他修行,日後成就絕對不會在修行我劍門劍訣之下。」

    許、雷二人聞言只是搖頭,齊齊言說,便是不能得授上乘劍訣,也是不願背離劍門的門牆,祈請凌空莫要將他們二人驅逐,言辭切切,說著竟是落下淚來,足見他們對凌空之愛戴。

    凌空無奈之下,只得對其等細細解說,因為劍門列訣乃是由劍門五訣碑因人而授,而世間劍門曾因大難,毀於一夕之間,劍門五訣碑雖是無恙,此時卻是在劍靈天門之中,是以當日凌空將其等收入劍門,卻因五訣碑不在人世,是以無法帶他們去試機緣,而如今二人卻是因為修煉自己傳授地四靈誅魔劍,結成了道門金丹,便算此時去拜五訣碑,也是無法再得授劍門劍訣,為了不耽誤了二人的修行,凌空這才為他們找了個師傅,日後只要一心苦修,終有得成大道之日。

    奈何二人是心意已決,無論凌空如何解說只是不依,言便只是外門弟子,二人也只願為劍門之人,看地那青蓮劍仙在一旁再也忍耐不住,出言說道:「你們兩個小子好沒道理,若不是看你二人資質尚可,老道還不願將你二人收在門下呢,你二人不妨去打聽打聽,求著拜在老道門下的多如過江之鯽,老道還看不上眼,能拜在老道的門下,乃是你們兩個小子的造化,別還不知好歹。」

    凌空也是在旁言說,將二將引薦至他人門下,並不是將他們驅逐出劍門,日後人間劍門重建之時,還需二人維護,二人便是拜在他人門下,也是人間劍門終身長老的身份,如此好說歹說才說動了二人,來到秀蓮劍仙的面前,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拜倒,依拜師之禮叩了九個響頭口稱師傅。

    青蓮劍仙李太白坦然受了二人大禮之後,面上卻是少有的嚴肅起來,對二人說道:「如今你二人既是入我門下,應知為師的名號,為師當年自號青蓮居士,成仙之後在文昌帝君座下亦是受號「青蓮劍仙」,此後你二人要謹記此點,你們乃是我青蓮一脈傳人,為師如今是天界金仙,難得下界一次,此後為師地道統還要*你二人延續下去,青蓮一脈能否廣大便在你們手中了。」言罷,只見這青蓮劍仙眼中金芒閃現,兩道劍意直射而出,瞬間沒入二人眉心之處。這才繼續說道:「為師已將青蓮劍意盡數傳授了你二人,我青蓮一脈修行不比其他儒門或道門功法,名山大澤或是紅塵俗世皆可修行,只要保持本心不墜,不被紅塵所迷,其他卻無講究,還望徒兒好生修煉,日後我師徒在天界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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