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劍為極 第四集 三界交戰因何起 只緣天庭有妖氛 第十章 地府征戰(下)
    甲子太歲與週年太歲二神,未進封神榜前,亦曾是修為極強之輩。甲子太歲楊任本是商紂臣子,乃是上大夫之職,然因紂王無道慘遭挖目之禍,後被青峰山清虛道德真君收在門下,習得仙家妙法,手中一柄飛電槍,端地是盡得仙家神妙之道,更有五火神焰扇伴身,雖是未得仙道,成了神位卻也不可小視。

    那週年太歲之神,未成神之前,乃是商紂之子,痛母后致觸君父,幾罹不測之殃。後正道明山,蒙九仙山桃園洞廣成子收在門下,習得一身好武藝,不僅有三頭六臂的神通,更有番天印、落魂鐘,雌雄劍等諸般寺寶,藝成之後,廣成子本遣其下山興周伐紂,然卻因心性不穩,被那申公豹以父子之情、兄弟之意說動,下山後反是歸了商營,討伐西歧,最後終是應了自己當日誓言,死於犁鋤之下,然其乃是封神榜上有名之人,死後被封為週年太歲之神,神力端地是厲害非常。

    兩位正神一出,太歲部下眾星自是相隨,只見是顯路、開路二神在前開道,日游、夜遊二神在左右護持,增福、損福、直年、直月、直日、直時六神駕起仙雲,顯露兩位正神的威儀。

    卻說此時九耀星官及五嶽帝君聯手之威,也是難敵那十方統領那如潮攻勢,高順的陷陣營居中策應,諸將得高順之助,本已是狂攻的勢頭,此時又更上一層,九耀星官所率的天兵,及五嶽帝君召來的山神土地。已是被打的七零八落。潰不成軍,天兵天將在地府諸將地面前,宛如泥捏紙糊一般,竟是不可阻其攻勢分毫。更有那來去如電地霍嫖姚,四處衝殺間,不住的將成片的天兵砍瓜切菜。

    諸天神將雖是不敢輕易招惹鬼帥韓信,然既鬼帥有言在先,卻是也不願就此落敗,見九耀星官、五嶽帝君所屬盡被擊潰。諸天神將也是顧不得再與鬼帥的本陣消耗法力,攻勢一變,逕向十將攻來。光華閃爍間,二十八宿、十二元辰、五方揭箭、東西星斗、南北二神、四瀆龍神諸天神訣一同催發,只瞬間便將十將所率之人馬淹沒,十將率領地軍隊此時已是被各色光華完全覆蓋,只有乙木神雷、九霄罡風等諸神的法訣沖斥其間,久久方才平復了下來。

    待光華散去。眼前之景卻是教天界眾神大吃一驚,如此集結了天庭大部分神靈的一擊,竟是未能將那十將擊殺,不僅如此,便是那些地府陰兵亦是還有大半留存。光華散去的同時,諸神已是看見那瀰漫場中的黑霧,而便那些光華消散的同時,黑霧亦是同時散去。露出十將地身形,及那些陷陣營的軍士。

    李天王此時也是大驚,猛然高聲說道:「鬼帥怎地自毀諾言,這些地府軍士如無鬼帥維護怎能逃過我等之天威,鬼帥雖是神通無敵,然如此自食其言之舉,實在是有失身份!」

    他話音才落,溫侯呂布已是大戟揚起,直指托塔天王李靖說道:「李老兒休得胡言,竟敢如此妄言我家大帥毀諾出手,來來來,且來試試某家的大戟,且看你這天王能否接得住某家三戟否!」

    李天王聞得呂布此言,竟然是啞在那裡,呂布如只是人間猛將,定是擋不住自己仙家妙法,然觀此將適才衝殺之威勢,雖不見有什麼神妙法寶,然其修為卻實在不可小視,天庭專司征伐殺戮地九耀星官,竟是率同手下一同出手,也對付不了那人一柄大戟,可知此人確是威猛無雙,修為更在金仙之上,如此人物,托塔天王雖是位高權重,卻也不敢親身犯險,是以聞言之下,立時啞巴了。

    托塔天王不敢與敵,天庭眾神也少有敢與之廝殺者,李天王遊目四顧,見得哪吒站在身旁,正欲令其出戰,卻見哪吒竟是將眼光轉開,擺出一副不屑理會之狀,天庭眾神修為高深者、仙術神妙者自然是有之,然其等見九耀星官均非是其敵手,自己便是出戰,恐亦是難以勝得,是以一時卻是無那路神仙敢於請戰,李靖無奈之下,正欲著四大天王出陣,合力戰之,忽聞一聲:「某家請戰。」卻見陣後行出一員天將,端地是威風凜凜,勇力無雙,怎見得?聽吾道來:

    只見那天將,身長九尺、面如重棗、臥蠶眉、丹鳳眼,唇若塗脂、頷下一把美鬚髯,目光炯炯,身著一身九星明光鎧,只見其上光氳陣陣,動靜之間威勢襲人,後跟一人,濃眉大眼,滿面黑髯,捧一柄「青龍偃月刀」,又稱「冷艷鋸」,手牽一匹照月獅子馬,此乃何人?正是天庭四帥之關羽關雲長。

    李靖一見那人,卻是心頭一喜,暗怪自己怎地卻是把此人忘記,當下對關羽托塔一禮說道:「有關元帥出戰,必可振我天庭聲威,不教此獠再逞兇頑,本王在此預祝關元帥旗開得勝。」

    關羽得了將令,越陣而出,來到那十將近前百步處,戟指呂布說道:「你這廝生前不知忠義,死後竟又生波,先投丁原,卻又被董賊所誘惑,殺丁原而投董賊,此後董賊失勢,為了一女子而與其刀兵相見,捨其而投二袁,卻是被拒而不納,不得已而擁兵自立,之後得我兄長之助,得以安身立命,然爾卻不思回報,竟是趁機佔我兄長基業,終是遭至天怒人怨,方有了白門樓上一刀之厄,實在是你這廝咎由自取,如今又投鬼帥,卻是有何忠義可言,歷數古往今來背信棄義之小人,呂布、爾可居其首位也。」

    這番言語說出,呂布卻是哈哈大笑,說道:「某家生平種種,善也罷、惡也罷、均已成過眼雲煙,某家如今乃是鬼帥帳下十方統領之一,某家生前縱有千般不是。然此刻身軀乃是鬼帥所賜。既鬼帥對布有此大恩,布又為何不可效忠大帥,既雲長罵我不忠不義,然雲長自己何嘗不是受了天庭的浩封。改換了門庭,試問如今你那兄長何在,莫不是也在天庭受了職司不成?況且當日若非爾狂妄驕橫,擅自破壞爾兄聯吳抗曹之策,只落得敗走麥城,身首異處。國破兄完,你忠在那裡?義在何方?整理發佈於說完大笑不已。

    關羽聞言只是怒哼一聲,卻不答言。反是對那趙雲說道:「子龍一生忠義,為何卻是自甘墮落,隨那地府鬼帥這謀反之徒,莫非不惜自身名節麼,如此舉動實是教人扼腕。」

    聞得關羽之言,那銀槍白馬的趙雲。俊秀儒雅的臉上浮起一絲淡笑,緩聲說道:「子龍生平對關二哥甚是欽佩,然二哥既知子龍忠義,也知子龍非是那棄主另投之輩,子龍生前追隨劉使君,一生征戰無數,不論在何危難之際,可曾有過過背主另投之時。」說完見關羽緩緩點頭。子龍才又說道:「子龍生前地性命已是給了劉使君,死後蒙鬼帥不棄收在帳下,賜我身軀授我神功,如此深恩子龍無以為報,只得將此身獻與大帥,生前種種卻是再也休提!」

    雲長聞言正欲再做勸說,不想一陣聲音自那地府鬼軍大陣傳來,說道:「雲長休在這裡表說忠義,雖說論及這二字,雲長或可為受得,然如奉先所云,雲長一生卻是驕傲自大已極,你那短處本帥也不再整言,免得戳了你地疼處,你面皮須掛不住。單說你提及那忠義二字,你此際所處身之天庭卻是半點全無,天庭眾神在本帥眼中,皆是些無信無義之小人,不過區區一個神位,竟是將號稱忠義無雙地雲長也是收買了過去,本帥看來,雲長的忠義此刻也是上不得檯面了。」

    關羽聞言不由是怒氣勃發,若非其本就是面如重棗,紅臉一張,恐要被人看出其心中所想了,是以待鬼帥聲落,卻是罵道:「你這匹夫休要在此欺我,你雖是神通廣大,然卻是在地府擁兵自立,形同造反,不尊天庭正統之號令,有何面目在此出言。」

    聲落卻是不聞那邊有任何聲息,關羽正欲再罵,那呂布已是手持方天畫戟策馬而來,朗聲說道:「雲長不是來與某家交手麼,怎地此時卻是效那婦人之態,還是待你我戰罷再論其他。」

    雲長見呂布前來搦戰,當下也不言語,將手一伸,自有周倉將青龍偃月刀奉上,雲長持刀跨馬,來至呂布近前。

    呂布見雲長來到,緩聲說道:「你我二人已有千餘年未曾交戰,卻是不知雲長到得天庭,成了神仙,武藝可有長進,當日虎牢關一戰,你等三兄弟合戰某家,卻也不過是個平手之局,不知今日之戰,雲長可接得某家幾戟,萬萬莫使某家失望才好。」

    雲長聞言,那被鬼帥挑起的怒意再也無法克制,將那青龍偃月刀旋在手中,拔馬直取呂布而去,好個呂奉先,此時卻是傲然一笑,舉戟相迎,與雲長之刀強悍了一記,試其勇力,一試之下,只覺那刀勢確是沉重無比,不由暗讚雲長雖是驕傲自大了些,然卻是又長了幾分本事,非是浪得虛名之輩。

    卻說二人這番交手,只殺地風雲變幻,地起煙塵,只見一道黑氣飛舞,乃是呂布那方天畫戟,一道青光隱顯龍型,乃是雲長的青龍偃月刀,二人皆是武藝嫻熟之輩,一個得鬼帥親傳魔功深厚,手中方天畫戟演滅天戟法,縱橫三國許為第一猛將,一個乃天庭四帥之一,神力無雙,掌中青龍偃月刀飛騰間可見青龍翱翔,生前更曾溫酒斬華雄,萬馬軍中取閻良、文丑等猛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二人皆是生前輝煌無數,死後亦騰達已極之士,此番交手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翻翻滾滾不知戰了多少回合。

    天兵與地府大軍此時鏖戰正酣,卻說那人間界中,一日凌空得了閒暇,調息入定運轉劍丹之際,忽地囟門一聲巨震,卻是囟門忽開天地相合,天地元氣紛湧而入,凌空不由心下一驚,正自不知所措之時。劍丹忽的暴發如潮劍氣席捲而出。只是瞬間便將湧入的天地元氣盡數驅趕而出,然凌空囟門之處卻是依然溝通天地,

    因為那劍氣驅逐天地元氣的進入而封閉,一時間凌空劍丹生出的劍氣。與那些企進入凌空體內地天地元氣,在凌空大開之囟門間展開爭奪,兩者這番爭鬥,卻是教凌空不知所措,且此時體內除了劍丹狂運之外,卻是無其他大礙。便也只得聽之任之了。

    這番爭鬥卻是不知過了多久,凌空修為雖是極高,然一人之力怎能抗天。劍丹噴發而出地劍氣,終是難以擋得住那海量湧來的天地元氣,眼看便要失守之際,天際忽地是風雲湧動,一道金色光柱直射而下,天地宗的護山大陣在光柱之前。竟是形同無物,被那光柱長驅直入,須臾便已是照在凌空閉關地所在,凌空閉關地秘室被那光柱一照,竟然如冰雪般消融不見,那光柱已是將凌空的身形籠罩。

    在天地宗眾人均以為凌空難逃此劫時,凌空端坐的身形卻是緩緩升起半空,懸浮天際。如此過得一刻,那天地宗眾人雖是不知那光柱乃是何物,卻也看出那威勢無窮的光柱並無傷害凌空之意,可能此光便是凌空招來,這才放下如潮憂心,守在一旁,靜觀其變。

    卻說凌空本命所結就的劍丹,雖是威勢強橫,妙用無窮,然凌空自身卻是修為未成仙位,證得那仙家妙諦,怎能抵擋地得住那些天地本源氣息,雖說這些天地元氣亦是後天之氣,比不得那先天混沌元靈之氣,然其威勢卻是無窮,凌空雖能阻得一別,還能阻其一世不成。

    而那金色光柱來地時機也是極其巧妙,便在凌空劍丹再也擋不住那瘋狂湧入的天地元氣之時,那道金光已是將凌空身形罩住,瞬間便將那些天地元氣隔絕開來,金光內彷彿變成另外一個世界。

    天地元氣因為那金色光柱的隔絕,終是沒了後援,已經湧入凌空體內地天地元氣,被劍丹噴發的劍氣盡數驅逐,然這次那劍氣將天地元氣驅逐之後,卻是未曾返回劍丹之中,也未流回凌空的經脈之內,反是自凌空的囟門直衝而出,凌空才自心下一驚,正欲收束劍氣之時,一股沛然莫御,至精至純地劍氣卻是自從凌空大開的囟門衝入,凌空心神才動,那劍氣已是衝入劍丹之中,瞬息間,凌空地劍丹受那劍氣一激,竟是猛然漲大起來,凌空紫府一時竟然為那劍丹充斥,如此變化卻是教凌空驚駭莫名,正以為乃是因為自己練功出了岔子,才有如此變化之時,已是漲至極致的劍丹卻是猛地化作點點金光紛紛消散,待劍丹化盡,凌空閉目待死之時,那因為劍丹消散而顯露真容的劍心,卻是猛地威勢大振,數道不同於劍氣,或是天地元氣的氣息猛然充滿了凌空的經脈之中,而那小巧至極,盡顯玲瓏剔透,如同水滴一般的劍心又是一陣暴漲,變成一把光華四射的長劍懸浮於凌空紫府之中。

    凌空此時心中再無絲毫驚懼之意,默默體悟此刻體內那陌生卻是熟悉的氣息,只覺得其竟是威勢無窮,比之自己之前地劍氣,實在是不可同日而語,如果將自己以前的劍氣比作奔騰的江河,那此刻那流動氣息便是靜默的大海,看似平靜無波,然凌空卻是可發現隱藏其下的無窮威勢,再見得紫府中那光華四射,威勢無窮的劍心化坐的長劍,凌空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種血脈相融的感覺,似乎那是有生命之物,便在凌空心中才生出疑惑之意時,一陣歡喜雀躍之情自那劍上傳來,似乎其可以感受自己的心思。明悟在心中生出,自己已是修成了劍嬰,踏入劍仙的境界。

    且說因為那道當空射下的金色光柱,此時、金光之外,已是圍滿了圍觀的天地宗眾人,蠶引真人及李敏毓皆已是到了那光柱之外,如此過得一日一夜,那金光之內懸空端坐的凌空,仍是沒有絲毫動靜,李敏毓雖是已成了修煉中人,然畢竟是時日尚淺,雖說已是快結元嬰之輩,卻是見聞不廣,難以查得其中真意,是以見自己夫君被那金光籠罩,實在不知吉凶如何,初始尚能勉強忍耐,然見凌空一日一夜未曾動得一動,卻是開始憂心起來。

    天地宗修士見李敏毓如此紛紛出言寬解其心,這些修士雖是不知那金光為何,卻是從中猜出幾分端倪,恐是凌空修為已至,終是引發天兆,飛昇在即了。然此話卻是不好對李敏毓說出,恐其不解其意,憂心自己夫君,從而傷了心神,如此卻是自己等人的罪過了。是以只是說凌道友此舉乃是上天恩賜,助其修行,待其功行圓滿自會醒來,實在是天大的好事,夫人卻是莫要再憂慮了,

    卻說便在凌空默默感受劍嬰之境時,一股強橫至極的力量卻是忽將凌空元神攝出,凌空還未曾轉過念來,已是見自己身處一個空曠的室間,心中驚訝之意還未生出,已是被眼前之景震住,不覺間兩行熱淚自眼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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