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劍為極 第四集 三界交戰因何起 只緣天庭有妖氛 第九章 天威難測(上)
    凌空等聞言,卻是大奇,不想世間之大,卻是還有如此奇怪族類,居然天生便是*吸取活人鮮血過活,當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蠶引此時卻是詢問,那教廷不知是何門派,這些魔人既然族群眾多,怎地竟還會被那教廷追殺,莫不是那教廷比這些天生異術的魔人還要強大不成。

    明訣子當下說蓮,那喚做教廷的門派似乎都是些凡俗之人,其等便如我等一般,乃是修煉之士,不過那教廷之人的修行卻是與信仰有關,非是如同我等了天地之力為己用,鍛煉元神修煉肉身,他們乃是*所信仰的神明賜予神力,從而施展各種法術,說來卻是與茅山道術的請神借力之法有些相似。

    幾人聽過稱奇不已,卻也不甚在意,畢竟天地廣博,人力卻有盡時,既這些魔人不過是偶然闖入我中華之地,非存心來犯我中華,那此事也可打住,至於那魔人如何處置,任憑天地宗諸位高士了,不過凌空卻是好奇,既是言語不通,且觀看那魔人也無絲毫不適之狀,不知明訣子乃是如何問出詳情的。

    明訣聞言一笑說道:「此事說來簡單,我等不過是設了個幻境將那魔人困在期間,教其誤以為仍是與同伴一起,之後輔以我天地宗秘法,趁那魔人精神恍惚之際,以神識為引,探得此中之事。」

    凌空聞言既是涉及人家派中修行之法,便也不再詢問。接下來的時日,凌空過的是輕鬆已極,或陪伴妻兒倘佯山水之間。或與天地宗高人盤恆論道。李敏毓得夫君陪伴,心情自然愉悅已極,閒來便做做女紅準備給凌空裁剪幾件衣裳,雖說其手裁之物不過是凡塵俗物。然其中心意卻是不言而喻,又或修煉凌空教其修行的法訣,她如此心境卻是符合道家清靜無為地要旨,進境神速,凌空以靈覺查探,也是暗自咋舌。愛妻此時境界已是金丹結就,開始粹丹育嬰,如此修煉速度。不過短短七、八年時間有此成就,說出去怕是無人會信地。

    如此平靜的日子過得一月,那奉劍門忽遣門人來報,言奉劍門周邊海島出現一些高鼻深目之人,其中有人懂得我中華上國之語,在那裡詢問當地漁民。可曾見過七個身著黑袍樣貌兇惡之人,當地漁民見了這些外邦蠻夷卻是心中大駭,當下悄悄告知奉劍門知道。那奉劍門聞得此訊後,因當日海上一戰,如非有無塵子等插手,奉劍門諸多弟子,恐還不是那些魔人的對手,是以此次也不敢妄動。急忙派遣門下弟子告知天地宗,望天地宗高人能前來相助。

    天地宗一眾老道聞報,卻是一怒,爾等蠻夷之輩竟敢再犯我中華上邦,莫不是欺我中華無人焉,然這些老道雖是心中氣憤,卻是頗為愛惜羽毛之人,見過那魔人修為後,均覺不值得為這些蠻夷之輩大動干戈,正欲派遣些後輩弟子過去,那無塵子老道卻是跳了出來,言自己與凌道友等曾與那些魔人動過手,對那些魔人底細虛實略有所知,是以此事還是交由自己與凌道友等人前去較為妥當。既是無塵子主動請命,天地宗諸位自無異議,當下無塵子與凌空、凌雲、蠶引真人等幾人,便隨那奉劍門弟子前去。

    到得那奉劍門所在的海島,奉劍門上下早已是接到門下弟子傳訊,大開山門,迎接眾人前來,凌空到得奉劍門後,神識略轉,便已知這奉劍門卻是小門小派,其門中就掌門一人修成了紫府元嬰,其餘門人皆是些才修得金丹之輩,且人數不過數十人,比之中原那些動則數百人地門派,確是小無可小,連幾個化外蠻夷之輩,也是無法獨力應對。

    無塵子等人也無甚大派之人的做派,與來前來迎接的奉劍門修士禮儀周全,當下便與奉劍門修士略微寒暄得幾句,無塵子便話入正題,言待將那些蠻夷野人之輩打發,再與諸位敘談不遲。

    奉劍門諸位見天地宗這樣的玄門大派來人竟是如此客氣,對自己等也是禮儀周全,不由大生崇敬之心,舉止反而更是恭敬了,此時聞無塵子如此言語,便也不再邀幾人入內敘談,奉劍門掌門便做了個手勢,便駕起遁光當先3路,直向那傳來蠻夷訊息的海島而去。

    找島上漁民問過當日之情後,幾人待要分開查訪,無塵子卻是暗起一課,卦象所顯應在東南,凌空尚是首次見無塵子起卦,然見其一副成竹之態,顯是心下篤定,幾人也不遲疑,逕向東南而去,幾人駕遁光行的片刻,果然見得一座小島,其上綠樹成林,島旁泊有一艘海船,顯是其上必有人跡。

    凌空、無塵子等均是修為極高,神念強橫之人,當下便將神識散發,未幾便在島上見得二十幾個奇裝異服之人,幾人神識一轉,便查覺到那些人身上地力量,與那當日之七個魔人絕無相同之處,應不是那七魔同黨,島上眾人似乎也有些神迥,竟能感覺幾人散發的神念,凌空等既是探得敵蹤,便也不再隱遁身形,直向那些外族之輩那裡落去。

    那些異邦之人見凌空等當空而降,卻也不見驚惶之態,反是走出一身著白袍之人,對幾人說道:「東方地朋友,我們是來自梵帝岡教廷的修士,是上帝的子民,來到東方是為了追蹤七個惡魔的蹤跡,那七個惡魔都是極度血腥之人,你們東方人雖然不是信仰上帝之人呢,但是我主榮光普照,東方人也是我主的子民,所以我們才不顧萬里之遙,追蹤那七個惡魔的蹤跡來到這裡,不知道東方地朋友是否見過七個身穿黑衣,形跡鬼祟的七個惡魔?」

    那人一口中原語言,說來頗為流暢,雖說略有幾分生硬。卻是能將意思表露明白。無塵子聞言下正欲答話,凌雲卻已先自說道:「原來那七個吸血魔人竟是爾等驅趕至此,若非我等將那七個魔人擊殺當場,我中原百姓不知要受到那些魔人多少傷害。不過此刻那七魔已死,爾等歸去便是。」

    那說話之人聞得凌雲之言,卻是微微一驚,對一個身著紅袍手持長杖的老者急速說了幾句,話聲怪異,卻見那人臉色一變。兩人又在那裡嘰裡呱啦一陣,最後仍見那當先說話那人對幾人說道:「幾位既然說那七個惡魔已經被各位消滅,那麼不知道幾位是否在他們的身上見到這樣地一個羊皮卷軸。」說完隨手取出一卷包裹在一起地羊皮。遞在眾人眼前。

    見凌空等緩緩搖頭之後,那人露出一副失望之態,猶不死心的問道:「各位真的沒有見過這樣地羊皮卷嗎,還請諸位仔細想想。」

    凌雲立時說道:「那幾個魔人在某家攻勢下,身體盡化飛灰,便是有什麼卷軸。想來也是一同化為烏有,莫非你以為區區一個羊皮之物便能擋得住某家地劍氣不成!」

    那白袍之人聞得凌雲之話,卻是面露微笑的說道:「那幾個惡魔身上的羊皮卷軸,不是任何世俗的力量可以摧毀的,幾位既然擊殺了那幾個惡魔,必然見到過這個卷軸,幾位東方的朋友不是我教廷之人,就是得到了那神物也沒有用處。如能歸還我們,幾位必然能得到一筆豐厚報……,及教廷地友誼。」

    凌雲正欲出言,卻已被凌空止住,卻是對那些外邦之人說道:「你等所言之物,我等確是未曾見過,如是見到,我等乃是中華上邦之人,怎會貪你等區區之物,我等此來本以為又有魔人前來相犯,如今既是誤會已消,我等也不欲久留,你等既不信我等之言,那便慢慢查訪吧,卻不可傷了我朝百姓,否則我等必不會罷休。」

    無塵子等見凌空說完,當下便欲離去,哪知那些外邦蠻夷卻是忽地散開,陣陣誦唱之聲傳來,道道白色光芒從其等身上升騰而起,竟是將凌空幾人圍在期間。

    凌雲見這些外邦蠻夷竟然一副持強之態,不由勃然大怒,身處我中華之地竟敢如此,豈非是欺我中華無人焉,正欲噴發劍氣,卻被凌空拉住,只聽凌空寒聲說道:「諸位如此模樣卻是為何,莫非欲與我等較量一番麼?」凌空自入得劍丹之境,因四訣融合無間,行事時卻是再不似以往那般的溫和了。

    當先那白袍之人聞得凌空之言,卻是傲然說道:「我們萬里前來,與幾位東方的朋友好言相商,幾位竟然不說真話,貪我教廷聖物,那麼我們作為是上帝地信徒,只有出手教訓你們這些異教徒了,不過如果你們現在將我教廷聖物交還,我們也不會不講道理,立即放你們離開。」

    凌空聞言,卻是大笑起來,說道:「爾等確是那井底之蛙,不知世界之大,也罷、既是你等自取其辱,那便怪不得我等了。「言罷放開凌雲,卻是暗囑其莫要傷那些人的性命,教其等知道利害便可。

    凌雲緩步而出,對那些教廷修士說道:「今日便教爾等知我中華之威,爾等出手罷,若是某家先動手,爾等螻蟻之輩,再無任何機會。」

    那白袍之人聞言,呼得一聲狂妄,便退回那紅袍老者身側說道幾句,只見那紅袍老者面顯怒意,舉起手中長杖一揮,只見那二十幾個身體冒白光的修士,猛然將手舉起,二十多人的光華合為一道,只見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十字架,散發出熊熊威勢,向凌雲擊來。

    凌雲見了那些修士的攻勢,卻是淡然一笑,週身劍氣噴發,卻是一出手便是周天劍氣,三百六十道只聞其聲,不見其形地劍氣,挾陣陣尖利劍嘯直向那白光大冒的十字架轟去。

    一聲猛然巨響,場中煙塵四起,那白光大做的十字架已是不見蹤跡,二十幾個聯手催發那十字架的修士,此時均口角溢血,倒在地上,凌雲則是浮於半空,嘴角帶著淡淡的冷笑。

    隨自己同來的二十二個宗教裁判所的修士。竟被那個東方異教徒一擊而潰。實在叫哥華德紅衣大主教驚駭莫名,上帝啊,這些東方人用地是什麼邪術啊,竟然連神之十字架地神威也能無視。如此突然的變故。實在是教這一向高高在上的哥華德紅衣大主教產生一陣無力之感,但是對神的信仰卻在瞬間沖淡了心中地恐懼,對這些膽敢忤逆神的東方異教徒怒目而視。

    潼潼聖炎猛然從其身上暴出,看去實在是威勢強橫,站在其身側的兩名身著麻袍的修士,還有那個與凌空等說話的白袍修士。三人身體上亦是一同暴起純白的聖炎,陣陣誦唱之聲從四人口中傳出,空間慢慢瀰漫起一陣威勢。直向凌空等壓來。

    若是尋常修煉之人忽地被那威勢壓來,恐會立即心虛懼怕,然那威勢對上地卻是凌空等人,此來五人便是修為最弱的奉劍門掌門,也是修得紫府元嬰之輩,是以以這幾人的修為。又怎會在乎那些異域修士施展地神之威壓,幾人在那威勢之下含笑而立,卻是視那無形的威壓於無物。

    哥華德紅衣大主教見自己等人所施展的神之威壓,也無法制服那幾個東方人,口中的咒言一變,另外三人亦同時隨著哥華德的改變,而改變誦唱的咒言,四人誦唱間。只見一個光球慢慢浮現空中,隨著四人地誦唱,那光球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明亮,慢慢的竟然散發出可以比擬太陽的光輝。

    凌空等人雖是修為絕高,卻也不是狂妄之人,此時見了那光球的威勢,也是微微一驚,不想這些番邦之輩也有如此奇術,自身雖不具有什麼修為,然卻是可以借不知那位神的力量,施展出如此威勢的術法,看來確是不可小視。

    不過那些蠻夷的術法雖看似威勢無邊,凌空卻是不欲出手,轉向蠶引真人說道:「道友神技凌某還未曾有幸見識一番,不知今日是否能有此幸事呢?」

    蠶引真人聞言卻是哈哈一笑說道:「蒼蠅雖是狂傲,卻是自知不如道友多矣,然既是道友如此說話,蒼蠅敢不獻醜?卻還是要請道友指教一番了。」

    凌空聞言說道:「道友切莫自謙,凌某不過是偶有所得罷了,卻是不敢當道友讚譽之言,道友那萬年寒冰之氣,凌某亦是曾有體會,確是非同小可,凌某也是羨慕不已。」

    蠶引真人聞言大笑道:「吾之寒氣乃小技也,卻是比不上道友之大道,吾還望日後長隨道友身側,若能得道友賜教一、二,吾便受用無窮了,或可借此一窺大道之門。」

    哥華德紅衣大主教見幾人在自己等全力施展的神之懲罰面前,竟然還敢如此一副輕鬆之態,不由暗暗歡喜,心中卻想,笑吧,笑吧,你們這些異教徒,竟敢如此藐視神之威嚴,那麼你們都準備在主地容光下接受淨化吧,彭湃的聖力激昂而出,實在是將凌空等人恨的狠了。

    蠶引真人既應凌空之請出手,便也不再遲疑,向前一步,冰寒氣息席捲而出,直向那些教廷中人湧去。無塵子見蠶引真人出手,且那教廷蠻夷施展的光球確是有些威猛難擋,當下身形展動,數息間便在鬥場四周布下個,「四象歸元陣」,以防幾人大戰將此島林木毀去,那便有傷天和。

    卻說蠶引真人那寒氣之威,豈是這些外邦之人能明瞭的,那些先前受傷倒地的教廷修士,被蠶引真人寒氣一卷,卻是反抗都無、立時便被凍僵,凌空看在眼中,卻是一歎,怎地先前未曾想及此事,那些受傷的修士怎能受得蠶引那萬年冰寒之氣,此刻被那寒潮一卷,眼看是不活了,然此時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蠶引真人此際渾身散發陣陣冰寒之氣,嘴角蘊一絲冷笑,一身白衣,盡顯其孤傲不群之態,只見蠶引真人漫聲說道:「爾等有何等ど莫伎倆,快快使來,卻是莫在那裡作態,教人心厭,讓本座早早打發了爾等,免得被你等不自量力之輩,耽誤了我等飲酒之樂。」

    蠶引真人之話只有先前那白袍修士能明白,然此際四人合力施展「神之審判」,卻是沒有空閒將此話翻譯,不過也不必翻譯了,只看蠶引真人此時之態,那哥華德紅衣大主教,也知這個異教徒必然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聖力催動的更加洶湧了,卻是恨不得立即便將這幾個敢於藐視神威的異教徒徹底擊殺於此,教其等的靈魂永墜地獄之中。

    此時那光球已是有數丈方圓,散發出陣陣磅礡的威勢,卻是教人不可小視之,蠶引真人雖是一副狂傲之態,實際心中卻無絲毫小視之心,那光球威勢不凡,想必有幾分神奧之處,以自己修為雖是不懼,然若是自己一時大意,吃點小虧,那卻是面上須不好看,是以雖是口出狂言,暗中卻是小心翼翼,一口性命交修的寒冰玉劍也是隱在袖中,以防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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