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到福建,路途遙遠,便是快馬也需十多天的時間。凌空一路行來,也不御劍,偶爾在野地閉關幾日到也逍遙,他如今劍胎已成,劍丹境界卻不是苦練能成。如今既已入朝為官,還應用心為之。
發布凌空一路行來,算算時間已過了近一月,這一日凌空剛自九嶺山中游覽了一番,正欲御劍而去,靈敏的靈覺告訴他林外山道上似乎發生了一起爭斗,本不欲理會,卻感到那些人中有一股氣息,似乎是劍門中人才有的氣息,心覺怪異,現在門中下山歷練的只有自己及二師兄,莫非是自己走後又有人下山不成,當下急急趕去。
發布林外十多個人正圍成一圈,內中另有三人正在合力博殺一個身穿青布長衫的老者。而那股氣息正是從那老人那裡傳出。
發布圈內那相斗正酣的四人,若叫其他武林眾人見到,必會大驚失色。
發布身著青衫的老者乃是如今武林中頂尖的人物,四大頂尖高手中的“長空一劍”林振風,一身武功已達先天至境,萬劍歸心訣下從無敵手,實為武林中神仙一流的人物。
發布能與如此高手相博的另外三人自不會是簡單人物,三人一使洞簫、一用折扇、那身著黑衫之人兵器卻有點怪異,乃是一把鋤頭。這三人在武林中雖不及“長空一劍”林振風,但也是難纏的人物。
發布這三人自稱“歲寒三友”,那使洞簫者喚做陳松,手中“破雲簫”在武林奇功榜上名列第九,內中暗藏玄機,一以其獨門心法催動,簫中便發出尖利嘯聲,亂人心志,簫中更暗藏九枚子午問心針,以內力激發專破人護體氣勁,且無聲無息,委實厲害無比。那使折扇者則是宋閱,掌中一柄“七巧扇”在武林奇功榜上名列十三,扇柄暗藏迷煙,內中十三枚扇骨還首尾相連,可長可短,遠近皆宜。最後那黑杉之人則是高閒,所使那鋤頭樣的兵刃叫做“埋葉鋤”,在武林奇功榜上名列第一,巧妙之處卻是無人得之,著實神秘無比。但此人武功之高已直追四絕。
發布如今這三人聯手圍攻“長空一劍”林振風,不知又是所為何事。
發布凌空在場邊看得片刻,便看出那青衫老者必敗,他此時雖是劍氣縱橫,威勢一時無兩,但那使鋤頭之人每在青衫老者逼開另二人之際,總能恰好擋住青衫老者的去路上,緩得一緩另兩人已撲至。
發布林振風雖是武功高絕,但“歲寒三友”合擊之術更是精妙,雖一時占盡上風,但他知道自己委實不能久拖,體內劇毒在功力耗損下已漸漸壓制不住。心下一歎,顧不得再保存功力,劍勢忽變。
發布暴喝一聲,強運內力,只見一道劍光凌空爆起,萬道劍氣向四周縱橫射出。
發布“驚天劍訣。”歲寒三友驚呼一聲同時向向外飛出,三人雖一直在提防林振風的反撲,但均未料到,林振風居然已練成“驚天劍譜”上所載武功。
發布雖然三人在劍勢一出之時,已極力退避,但那一劍之威豈是易予,三人皆為數道劍氣所傷,雖不致命,也決不輕松,宋閱的“七巧扇”更是在那無邊劍氣下被撕做兩半。外圍一眾大漢卻無歲寒三友的武功,在那四處激蕩的劍氣之下,連逃避的機會都沒有,盡皆斃命當場,林振風一劍之下,十五死,三傷,可見這一劍之威。
發布林振風才劍勢一出,凌空便認出他施展的確是劍門心訣,但那劍勢雖是凌厲,卻是無心之劍,這一式入門劍訣便是隨便叫個外門弟子使來,其勢都比那青衫老人要利害幾分。
發布林振風那一劍,在外人看來確是驚人,萬道劍氣撲面而來,席卷方圓數十丈,叫人無處退避。
發布落在凌空這劍門弟子眼裡,那一劍,簡直就一無是處。一劍使出,劍氣四散,無法凝聚為實體,如是劍門弟子使出此等劍法來,面壁一年是逃不掉的了。
發布此時林振風一劍破開三人合圍後,騰身而起向林中躍去,凌空正心疑其劍術,怎容其遁走,閃身間已將林振風抓在掌中,劍胎運轉眨眼間已御劍而去,剩下正重傷在地的歲寒三友。
發布林振風奮力使出驚天劍譜所載劍術,果然一舉奏功,一劍使出只覺渾身真元在劍勢引動下,奔流而出化做滔天劍氣,頃刻間便將歲寒三友傷於劍下,哪知這一番施展下來體內劇毒驟然失去功力壓制,發作起來,林振風勉力收束真元,壓住毒性,起身向林中躍去,那知身在半空卻被人一把抓住,想及終落人手,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發布凌空御劍而行,在山中尋了個僻靜所在便落下地來,伸手在林振風腕脈出一探,才發現林振風身中劇毒,如再不救治,等毒性攻入心脈想救都晚了。凌空再不遲疑,取出一粒劍門的穩心丹給林振風服下護住心脈,運轉劍胎,將一絲劍罡緩緩輸入林振風體內,為其逼毒。
發布那絲罡氣在林振風體內緩緩運轉一周天,便將劇毒盡數逼出。凌空見毒已解,自去一旁端坐,等林振風醒來。
發布林振風昏迷過去主要還是功力用盡,壓制不了劇毒的侵蝕,如今劇毒已解,體內經脈更被凌空的劍罡游走一周天,有些散亂的真元都被劍罡理順,功力反而精純不少,是以沒過的一刻,已醒了過來。
發布林振風才醒來,就記起自己正欲逃走時,卻為人所擒,默運氣息卻發現體內劇毒已解,且功力還精純不少,顯然是為人所救,疑惑間張眼向四周看去,見身旁不遠處有一身著白衣之人閉目端坐。正欲開口詢問,那白衣人已開口。
發布“你所中之毒我已為你解去,你只需答我一問便可。”
發布“林某既為閣下所救,但有所問定知無不言。”林振風劇毒雖解,但功力未復,眼前形勢強弱懸殊,言中自有幾分蕭瑟之意。
發布“你適才所使劍法從何而來。”凌空也不多言直接問道。
發布聽了凌空的話,林振風哈哈大笑道:“果然還是為了這劍譜而來,劍譜就在林某懷中。閣下既解去林某所中劇毒,這劍譜要就拿去吧,也算林某報答閣下救命之恩。”
發布凌空淡淡一笑:“你確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只是問你最後所施劍法為何人所授,你所說劍譜凌某卻無興趣。”
發布疑惑的看了凌空一會,林振風才道:“閣下當真的不知?”
發布“我若知道何必問你。”
發布看凌空神情不似做偽,林振風自懷內取出劍譜,向凌空說道:“我最後所施劍法出自此書,閣下一看便知。”說完欲將劍譜向凌空擲去,卻見凌空將手一抬,那劍譜便從林振風手中抽出,向凌空那飛去。
發布林振風見了這一手,心下大驚,隔空取物,林振風也能施展,但要做到象這白衣人一般自然如意,確是萬萬不能。
發布凌空將劍譜翻開一看,大驚,內中所述與劍門入門劍訣一般無二。暗自思量劍門心法怎會流落江湖呢,看來此事還是通知二師兄的好,此人去留還看他自己的選擇了。
發布劍門其實並不是武林中的門派,應屬修煉門派,而劍門修煉法門之怪,古不存一,以劍入道便是劍門的精意所在。
發布劍門挑選弟子之法也最是怪異,每過百年劍門中人便派出門人下山收徒,別的門派收徒要看資質、根骨、悟性,劍門卻不如此。每次劍門收徒都是派出弟子在世間各地聚集年幼的乞兒,只要願意拜入劍門者,不看面相,不論資質根骨一概收下,故劍門每此收徒多則上千,少則數百。
發布回山後,所有新進弟子都會被告知,如不能成為正式弟子,則終生不得離開門派駐地,此時如有不願者還可有人護送離開並給與金銀,一旦開始修煉劍門心法,則再不能反悔了。那些弟子皆是乞兒,此時怎會離開。
發布劍門心法從入門功法開始修煉,直到自己鑄成長劍,育出劍心,而入劍閣不能得授劍訣者,自然成不了劍門弟子,也就終生無法下山。
發布凌空想了一會便對林振風說道:“此本劍譜乃是我門中入門心法,按我劍門門規,未習得劍閣心法者,終生不得離開山門,你如今卻在外間習得我劍門武功,為正我門規,如今你只有拜入劍門,如若不願,我亦唯有取你性命。”
發布林振風聽完凌空話後,哈哈大笑,“閣下欲殺我滅口,動手便是,何必編些故事耍弄林某。”
發布凌空也不見惱,卻道:“你既已修習劍門心法,與我便份屬同門,不論稍後你如何答復於我,這劍門之密你也有權知道,你且看來。”
發布隨著那一個指頭伸出,林振風只覺得一道恐怖至極的劍氣將整個空間充斥,一道晶瑩的光芒自那個指頭上緩緩升起,林振風一時目瞪口呆,竟會是劍罡,只用身體便催發出無堅不摧的劍罡。林振風在一瞬間覺得自己以前的認知正在被顛覆。
發布隨著劍罡浮現,空間中的劍壓越發凌厲,林振風此時目光全被那短短的劍罡吸引,此時那道劍罡忽地離指而起,繞空三折才復有飛回那只指上。
發布林振風此時所受打擊之大,可想而知,正在自艾自怨之時,卻聽見那白衣之人低語道:“這劍罡之道,的確過於霸道,與我仁心訣卻是不符,想來應是我功力不純所致……”
發布後面的林振風已無心再聽,想及自己縱橫江湖四十年,被人許為四絕中人,閒時想及還頗為自傲,而這少年之人,如此年紀以肉身催發劍罡,還言道功力不純,那自己算什麼呢。原來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啊。
發布“你已見我劍勢,還有何疑問?”正想及心事的林振風被凌空一問便既醒來。
發布仔細思之,果是與驚天劍譜第一式,一般無二,當下再無懷疑,恭聲應是。
發布“你既知道此事,是否願拜入我劍門之下,如還是不願,我雖不喜殺生,但門規如此,卻也不得不取你性命。”凌空淡淡問道。
發布被凌空劍罡鎮住的林振風此時哪還有不願之理,連聲答應。
發布凌空才有告知入劍門者,如不能被收入門內,則終生不得下山。
發布林振風想及自己六十有二,能不能下山已無所謂,只要能習得絕世劍術就夠了。
發布末了又問及入劍門能否學習劍罡之術,凌空告知劍門心訣入門者皆有學習之機,就看你有無機緣。
發布林振風既已願入劍門,凌空便攜他一同去金陵平安鏢局,自己如今已是朝廷命官,處理了此事後,還須盡快趕去福建平海縣上任才是。
發布一路御劍而行只把林振風驚的呼出聲來,不過以往認知在谷內就已經被凌空的劍罡打破,如今見了這御劍而行的神仙手段,也不過怪叫了幾聲便認同了下來,打定主意,便是再見任何怪異之舉,也當是合理之極。
發布九嶺山到金陵近千裡的路程,不過片刻時間,林振風接受能力再強此時也只疑在夢中。
發布在僻靜處落下地來,凌空帶著林振風直向平安鏢局而去。
發布待得到了平安鏢局,林振風忽地想起三、四年前江湖中鬧的沸沸揚揚的劫鏢之案,仔細思來,便是與這平安鏢局有關。
發布心下忐忑,後怕不已,當年自己才得了這“驚天劍譜”正潛心研習,否則如此凶殘的劫鏢殺人之事自己說不得,也要參與進去。現在知道這能將飛龍堡滿門屠盡的高手,是自己身旁之人的師兄,師弟的身手高的如此離譜,那做師兄的還會差嗎,怪不得單身一人便嚇跑六大門派高手。如今的六大門派真是越來越差了,現今江湖中的十大高手,無一人出身六大門派,更不要提還在之上的四絕中人。
發布凌空與凌絕子相見後,將江湖上出現劍門心法一事告知,並說了帶林振風前來之意。凌絕子聞得劍門心法居然流出江湖之上,很是震驚,當即便帶林振風趕回山門。
發布諸事已了,離京也已一月,公文之上不過是叫自己著即上任,並無期限。按朝廷律法,外放赴任官員在三月內上任既可。
發布金陵離福建已是不遠,快馬只需五日即到,如今既來到金陵不如去拜訪一下那李府尊大人,說來此人也應屬自己的恩師呢。
發布凌空一路向金陵府衙而去,走至門口才想及,自己一路從京師出來身無長物,那來的拜帖。不過他本就是灑脫之人,雖無拜帖還是走上前去。
發布府衙門口差役見有人上前,也不細看,自有一人向前一步喝道:“府衙重地,閒雜人等速速離去。”
發布凌空淡笑拱手說道:“還請這位差人向李府尊大人通報一聲,便說是平安鏢局故人來訪。”
發布“去去去,一介江湖草莽也想見我家大人,還不速速離去。”這差役估計是新來的還有點愣,居然知道李府尊大人與平安鏢局局主交好一事。
發布旁邊那位是知道這些的,他還知道李大人曾親自上平安鏢局,祝賀那局主的弟弟高中解元之事,而且聽說那鏢局局主的弟弟在京師高中了,這樣的人可惹不得啊,是以聽了這人話,嚇了一跳,怕那愣子再說出什麼話來,把來人惹惱,那就壞了,急忙一把將那人扯了回去,上前對凌空說道:“這位爺,那人是個二愣子,說的話您別在意,我這就給您通報去。”說完向剛才說話那人橫了一眼,就急急向內行去。
發布凌空在門口等得片刻,適才進去的差人已奔了出來,後面還跟著一個與凌空有過一面之緣的管家。
發布那管家遠遠的看到凌空便認了出來,急走幾步來到凌空近前,躬身說道:“小人李福見過凌公子,我家老爺聞平安鏢局有人來訪,便猜著是凌公子來了。”說完身子一側:“公子請隨我來,我家老爺命我帶公子到書房相見。”
發布李繼鋒對凌空的來訪十分興奮,連連詢問別來境況,說道凌空高中探花之時,更是哈哈大笑。李繼鋒談興頗高,一直到下人來報晚宴已備好,才發現已到了掌燈時分。
發布在李府用過晚飯凌空才脫身而出,李繼鋒的熱情過剩實在叫人吃不消,當下自回鏢局而去。
發布李府內院李大人夫妻二人正談論著凌空。
發布“娘子,今日你在後簾望之,覺得那凌空如何。”
發布“相公,今日妾身從旁觀之,那凌空確是豐神俊朗,只看氣度便知乃屬世家子弟,但是相公在酒泉為官多年,怎麼就沒有聽說西域一帶有這個姓凌的世家呢。”
發布“娘子有所顧慮也有些道理,不過也不必在意,想我與凌絕相交多年,此人不愧文武雙全,論文,可謂學貫古今,不論各家之學說均極為精通。論武,只看他那平安鏢局只是一些行路腳夫,便可將些價值連城之物平安送達各地,便可知凌絕的利害。”
發布“哦,他的鏢局子都不派人護鏢,路上就沒有強人為難於他。”
發布“呵呵,怎會沒有,他這鏢局才開之時,鏢銀被人劫過無數次,但每次被劫後,不用多久,那鏢銀都會分文不少的被送到。”
發布“莫非是他與那些強人有交情,人家一看是他保的東西又給送回去了。”
發布“非也、非也,娘子此次卻是猜錯了,所有被劫的鏢銀都是那凌絕親自去討回來,只不過這手段有幾分暴烈。我聽來的消息乃是他將劫鏢之輩盡皆屠盡,一個不留。”
發布“啊,不想那凌絕望之如良善之人,卻如此凶殘。”
發布“凶殘,為夫卻不做此想,想那些綠林草莽皆是些目無法紀之亡命之徒,人命在之眼中不值一文。想我當年來金陵上任之時,若非被凌絕所救,你我全家如今怕不已早化黃土。如此連朝廷命官都敢下手之人,都殺光了才好。”
發布“那凌絕下手如此不留余地,那當真是沒有人敢惹他了。”
發布“是啊,據為夫所知,他那平安鏢局如今在江湖之上無人敢惹,呵呵只要一面鏢旗,天下都可去的。”
發布“既如此那凌空是他之弟,想必也會些武功了。”
發布“為夫也做此想,不過為夫看中的是那凌空之才不在其兄之下,在今年會試中更高中探花之位,如今已被授平海縣令之職,如今已是朝廷命官,因此為夫有意將敏毓許配與他,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發布“今日你才叫我從暗處看那凌空,我便知你心意,不過女兒的心意我們怎會知道,不如等我先去問問她的意思。”
發布“荒唐,婚配之事自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來的問她的意思,只要娘子覺得那凌空可以,我明日就派人去凌家提親。凌空父母雖然不在此處,但長兄如父,只要那凌絕能答應下來,日後通知其父母便可,現在就怕那凌空已定有親事,便麻煩了。”
發布“那老爺不如明日去找那凌絕敘話,探探凌空有無定過親事。”
發布“娘子所言有理,待明日我便去平安鏢局找那凌絕問問,此刻時辰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發布可憐天下父母心,不過李府尊大人這番心願暫時是無法達成的了。
發布次日一早李繼鋒便急急趕到平安鏢局,局內之人見府尊大人來訪自是不敢怠慢,李繼鋒詢問後得知,凌絕前一天已突然趕回老家,少局主則今日一早便已上路,聽聞是向平海縣而去。
發布李繼鋒乘興而來卻失望而歸,如今只有等凌絕回來再提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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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天色才放白,凌空已到平海縣境內外,一路向縣城而去,走得大半個時辰,心下卻越走越覺奇怪,這一路之上人煙稀少,雖偶見村落,但走近卻無人煙,且屋宇殘破,顯是已很久無人居住。心下稱奇,也唯有盡快趕至縣城。
發布到得城外,卻見城門門禁森嚴,對進出者均仔細檢查,城門口排起常常的一道人流。凌空雖是新上任的縣令,卻也不喜張揚,跟在人後,慢慢向城門挪去。
發布跟了一會,凌空也對此地情況有了些認識,原來是倭寇為患,而朝廷海防甚長,無法處處顧及,那些倭寇也是些奸滑之輩,朝廷大軍一來便揚帆遠逃,待時日一長大軍撤走,便又來騷擾,且手段凶殘令人發指。
發布凌空聽的這些消息確是在想如是凌絕子師兄在此,定會大喜,如此多的凶頑之輩,且是異族,如此良材豈是易尋。
發布想到便做,當下運轉劍胎,將一絲心念附於其上,調動劍罡將那絲心念包裹而住,一把小劍自眉心而出,須臾便逝。
發布他這裡傳出劍書不過念動之間,立與他他旁的普通百姓卻被嚇了一跳。在凌空身邊之人只覺得忽被一股寒氣籠罩,雖不過剎那間事,但那寒意卻卻在瞬間寒入骨髓,齊齊打了個寒顫。
發布凌空瞧在眼內暗怪自己大意,這些普通人如何受得自己精純至極的劍罡之氣,自己功力尚淺,日後在人多之處還是要避免運轉劍胎,想及這江湖應還沒有能讓自己動用劍胎之人。適才幸好一發即收,不過這些普通百姓受劍氣侵襲,過後還是會大病一場,不過這樣一來卻也將其體內雜質驅除不少,待病好後身體將強健不少,是以並不在意。
發布經過一番漫長的等待終於論到凌空。將身上公文取出,接過凌空遞上的公文隨手展開,一看之下卻愣了,看著公文呆在當場,旁邊之人見這兵手持一物久久不見動靜,便推了那兵一把嘴上說道:“趙義,快些查驗,沒見後面人還多嗎!”
發布這一喊到將那兵喊醒過來,噗的一聲向著凌空跪倒在地顫聲道:“小人不知是知縣大人來到,居然敢攔大人,望…望大人恕罪啊。”心下卻暗自想到,新上任的縣太爺進城居然被自己攔住檢查,這怠慢上官之罪怎麼也是逃不了的了。
發布“至此非常之時,你等在城門仔細查驗進出人等,職責所在怎會有罪,且開始我未表明身份,怎能因你等查驗了我而怪罪你等,快快起來把。”凌空本就無其他官員那倨傲之心,見這些兵士查驗認真,怎會怪罪他們。
發布那叫趙義的兵士聞得凌空此言,幾疑自己聽錯了,如此對上官不敬之罪居然沒事,大喜下向凌空連連叩頭,高呼:“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發布“不必多禮了,我剛至此地不知縣衙何在,不如就由你帶我去把。”凌空緩緩說道。
發布那趙義再叩一頭才道:“小人遵命,請大人隨小人來。“
發布城門口等待查驗眾人及兵士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半天才反應過來,那趙義已爬了起來,恭敬的在前引路,帶凌空向縣衙而去。”
發布余下眾人面面相覷,互相詢問。
發布“這真是新到的縣令大人嗎?”
發布“我怎麼知道,剛才人在你又不問。”
發布“我看是真的,你沒見趙義那小子一看路引便嚇的跪下了嗎。”
發布“都別瞎猜了,是不是,一會換了班去縣衙一問便知,現在還是仔細查驗的好,如被倭人混入城內,你我可是要倒大霉的。”
發布在城門眾人吵嚷間,凌空已至縣衙門口,趙義一步竄前,舉起門前大鼓便敲了起來。才響得幾聲,便聽得門內有人大喝:“何人擊鼓,快快停下。”門內也有人跑了出來。
發布見有人出來,趙義才停止擊鼓,將鼓捶放下,將手向凌空一引,對來人說道:“這是新任縣令大人,快叫人迎接。”
發布來人中有一個身著官服的聞言向前拱手道:“即是新任縣令,可否將吏部文書給在下一觀。”
發布凌空取出文書,那趙義搶前雙手接過,這才交給說話那人。
發布那人接過文書,仔細辨認下確是吏部公函,印信齊全,當下交還公函,恭聲向凌空說道:“下官平海縣丞,孫得功,恭迎縣令大人。”
發布凌空入主平海縣已過得半月,才知此地倭寇為患之烈,由勝它處,原因出在此地駐軍身上。平海駐軍隸屬福建“都護使”管轄,然福建海防甚長,可用之兵分於海防,無異杯水車薪。而這倭寇凶殘狡猾,面對如此情況,凌空也無法可想,唯有日日操練平海縣兵士。無奈那些兵士與倭人幾次交鋒之下,被倭人的凶歷下破的膽,士氣低落,面對此情形,凌空縱有千般妙計,也難以施展。所幸還有些武林中人前來幫助防守,否則情況還要險惡些。
發布如此又過得一月,平海諸事均已理順,凌空開始將注意投注道平海的海防上來。
發布平海縣在一個從陸地突出的半島之上,海防頗長,有一百多裡,而縣城中僅有五百士氣低落的士兵,想想都叫人頭痛。
發布知道倭寇狡猾,凌空吩咐下面人等將前來助拳的義士請來商議,自己在縣衙中暗自思量,如今這軍中士氣低落,雖然有武林中人相助,但這些人不服法紀,難以管束,雖人人皆有不俗戰力,卻因缺乏管束,臨陣之際各自為戰,有時候反不如訓練有素的軍士來的有用,如今用人之際也唯有將就了。
發布過得一刻,差役來報“定天棍”周老英雄等來到,凌空命人將之引到偏廳,自己在那裡相候。
發布這些武林中人對朝廷官員雖是不願招惹,卻也不大恭敬,來平海助拳不過一腔熱血,一直以來對平海大小官員都不大理會,更不用說聽其調度了。但自凌空來後不過半月,那些武林中人對凌空態度卻何以往大是不同。
發布原因便在凌空子身上。那些武林中人消息卻是靈通凌空上任半月之後,那些武林人士已知這新任縣令乃是平安鏢局那“白衣殺神”之弟,這樣的人還是不要得罪的為好。如果因為抗命不遵而惹惱了縣令大人,想及那“白衣殺神”動則滅門的手段,這些武林中人均是不寒而栗。
發布因此對凌空之命,均隨叫隨到,縣衙中人不知緣由,只道新來的縣令大人,手段高明,將這些桀驁不馴的武林中人管的服服帖帖,心下均暗自佩服。
發布凌空將這些人招來,卻非是顯威風,乃是准備借助這些武林中人之力,將近來在縣城附近流竄的倭寇剿滅。
發布與眾人寒暄幾句,凌空便說道:“今日本官將諸位請來,乃是有要事需諸位相助,本官在此先代平海一縣百姓謝過諸位了。”
發布聽了凌空之語,“定天棍”周闊海搶先說道:“凌大人哪能這樣說,我等眾人皆是中華漢人,豈能眼看那倭寇欺我同族,我等抗倭不過本份而已。”言落,余下諸人紛紛言是。
發布凌空聽了眾人之話後道:“既如此,凌某也不再廢話,就讓我等一同將倭寇驅出我中華之境。”說完命人取過地圖開始分派眾人任務。
發布凌空至平海後,抗擊倭寇的第一戰便要開始了。
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