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緊了緊披風,看著那輛從雪堆裡面刨出來的車輛,又有些好笑,紫衣則是一副「我很厲害吧!誇誇!」的表情,冷暖上前看著那其貌不揚的黑色馬車,掉頭望著紫衣道,「紫衣確實想的周到!只是……你的馬可備好了?」
紫衣不屑的瞧了她一眼,食指放在唇間一個響亮的哨聲響起,接著便是「得得得」的細碎馬蹄聲傳了過來,不多久一匹精壯彪悍的黑馬便跑了來,立在紫衣面前,馬頭伸進紫衣懷裡拱了拱,像是孩子撒嬌般,紫衣抱了抱馬,又摸了摸它長長的鬃毛,這才看向冷暖,「早就知道你肯定不會安心呆在這裡,老早就準備好了!埋伏了好多天!」
冷暖看著面前的一切有些無語,雖說冷暖一開始是要見見衡水,可不代表不安分啊!她可不願意出來到處亂走,先別說沒什麼看頭,光是這天氣就有的受的。
戲謔道,「我就那麼讓你不放心?整天腦子裡就是出去玩麼?」
紫衣套好了馬,將陷在雪裡的馬車拉了上來,趕到了前面的一條被雪掩埋了的荒道上,這才道,「難道你不是的麼?整天站在挽月樓上望著宮牆外面發呆,你以為自己有多麼深沉啊,那副望眼欲穿的表情早就把你給出賣了!」而後紫衣又低聲道,「也就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在我面前玩深沉!」
冷暖則被她逗了,快步跟上去,挽著紫衣的胳膊,「你就是這樣看我的?我一直都是在裝深沉?」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這具身體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孩子怎麼看透世事也不該是自己的那副模樣,況且最近和紫衣她們走得近有太多的顯露卻也沒有刻意的掩飾自己的情緒,高興就是高興傷心便是傷心,也就更加顯得以前的種種有些在做戲了!
紫衣在路上牽著馬走了段,見平穩無事便催促著冷暖上去,她也不拒絕天氣實在是太冷了,著實有些受不了。
馬車沒有用子而是用木頭做的門,上面是暗花玻璃中間位置則有一塊透明的,可以清晰的看見外界。不過現在都被外面那層粗糙的布幔給遮蓋住了。裡面粗看和外邊一樣很是普通,仔細一瞧卻能看出馬車的不凡來,單是那鋪著的毯子就極其珍貴。雲嶺山脈最高峰上才有的純黑色毛皮的雪狐上去雜亂無章的毛皮實則很是珍貴,除了防寒比其他的毛皮好之外還能治病,夏啟軒曾送給她一塊,卻只夠做件小背心。這裡卻用來鋪地!
冷暖坐上去,帶笑的看著紫衣,「看你比夏啟軒富有多了!」
紫衣笑笑也不答話毯下摸索了一會,冷暖左邊的位置上便露出了一個洞來衣抱了兩床錦被上來鋪好,「還要走一段路先睡一會兒!」
冷暖也有些乏了。點點頭解了身上地披風。旋即問道。「你上次說地那個莊子是在京都郊外吧?」
「嗯!不過離這裡有些遠。在東郊那邊了!你就放心睡吧。到了我會叫醒你地!」紫衣替她拉好了被子就要出去。
冷暖看著她道。「你把兩件披風都披上。外面怪冷地!」
紫衣笑著拿了掩上門。輕喝一聲。馬車便動了起來。很快卻很平穩。
冷暖想了想。「紫衣。你速度放慢些。我想看看寺裡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知道了!你就是不說我也要查清楚地。這麼多天一點消息也查不到。我怎會甘心!不過這裡還太顯眼了。找個合適地地方藏起來再說!」紫衣對此自信心大受打擊。總覺得她有些老了。不再適合做青蛇聖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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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劍帶著眾人到了一個皇家會客的大廳,他們一露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們身上,韓劍朝眾人抱了抱拳,跟在他後面的人留了兩個在外面,關上了門,其他的則是分散到廳堂的外圍的各個角落裡去了!裡面黑壓壓的站了一片人,卻筆直挺立,整齊有序,沒有一絲凌亂,最前面的桌子上點了一盞小燈。
韓劍往前面走去,眾人便主動讓出了一條道路,等他站在了最前面來回掃了眾人幾遍才壓低了聲音道,「皇上佈置給我們的任務將士們可是清楚了麼?」
眾人都沒有說話,因為交代了今天他們只需要聽著,不用言語,在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告知了!他們全都熱切望著前面的男子,目光裡滿是堅定不移,因不能言語恨不得將心掏給他,讓他看看他們的決心!
韓劍又掃了眾人一圈,對他們的神色很是滿意,沉聲道,「好!我知道你們都是最出色的勇士,定不會辜負了皇上的期望!你們將跟著各自的將領離開,在沒有命令的前提下,任何人都不得私自離開,你們可能會呆在山裡,小村莊裡,或者是某個巖洞裡幾個月甚至是一年,兩年,但是,…」
他頓了頓,語氣些激昂,因為努力的去壓低聲音,使得
些顫抖,「不管多久,你們都是夏國最厲害的將士,的臂膀,終有一天會啟用!」
隨即他便用力的揮了揮手,眾人便跟著自己前面的將領開始有條不紊的退出去,一共十隊人馬,每隊都是四十人,大廳裡仍然沒有一丁點的聲響!看到最後一人也離開了,韓劍心裡長長的吁了口氣,這真的是件艱巨的任務!像今天這樣的撤離有三批,今天是最後一批!其他的人不用再撤了,皇上要保護那個女子——藍妃娘娘!不知道她有什麼奇特的呢!還是說這顆棋子仍然有用?他笑笑,趕跑了腦海裡的想法,怪自己多事了,便快步走了出去!
與他交好的一個將士也兼是兄弟的李繼神色凝重的上前低語道,「將軍來了!」
韓劍掃了他一眼,對身後的另一個將士道「都準備好了麼?」
那個士兵點點頭,「都準備好了!各組人員已經就位,引火之物也都備妥了!」
「那我們就守在處等著吧!還有,娘娘那個院子裡再派一隊人馬過去,不能出了任何差錯!」
響動聲便從紫衣預先要:去的那間小屋子裡傳了出來趁黑陸陸續續走了幾個人出來,他們四處轉了一圈見沒有危險便敲了敲門,然後四下裡分散開來。片刻之後子裡便又鑽出了一群人來,也是同樣的方式,然後四下散開,掩在了夜色裡。
從那間小屋裡大概走出來了一百人才安靜了下來。最後一個人卻不是從屋子裡出來,而是從高高的圍牆上一躍而下,飛快的奔到西邊那口井邊去了,然後躬身拿起了什麼東西湊在鼻尖聞了聞,便見他黑色面罩下嘴唇間微微隆起。
韓劍便藏身在西邊的一座樓台,趁著暗淡的月光以及過人的眼力清了他的舉動,有些鄙夷的笑了笑。下了藥就有用了麼?
而後又有一個黑衣人前來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男子便揮了揮手夜裡便出現了多條鬼魅般的身影朝著金衛兵的暫時營帳奔去。他站在原地看了看,似是在判斷方位一會兒便朝冷暖的院子飛身掠去。
韓劍並不著急,已;派走了一千二百多人,此時守衛本就不夠了,還有些人為了迷惑敵人真的中了毒,可以使用的兵力便更加少了,而單是在東南角的院子就佈置了一百人,還有兩個高手守著,即使是今天一半的人都去了那邊,也不用他太擔心!
直到聽到了輕微的兵器相碰的聲,他才下令道,「按事先的安排進行!對所有敵人無須留情,格殺勿論!」
他身旁的眾人便沉聲應了,而後翻身而下往不同的方位去了!
元癡大師守在前廳,見此人單獨前來沒有驚動前面的金衛兵估計武功不弱,便首先和他交上了手。兩人都很沉默,一直沒有說話,整個院子裡仍是沉睡在皚皚白雪之中,功力的餘波波及那一片梅林,震落了一地的雪。
那個男子和元癡打了會兒便抽身退出戰場,陰狠的說道,「你一個出家人來管紅塵俗世幹什麼?」
元癡望著他笑了笑,而後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平僧本不欲參與,卻是受人之托,只要施主離開,老衲定不會為難!」
蒙面男子目光一冷,「這麼說你是管定了?」
「如果施主不離開,老衲只有奉陪到底了!」元癡定定的望著他,身形看著混亂,卻在暗自提防著眼前的男子,實打實的他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他那手毒用得實在是狠厲。
「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隨手放出了一個信號彈,便立馬欺身上前與元癡纏在了一起。
守在冷暖門前的男子看見那個紫紅色的信號彈眉頭微皺,屋後的一片梅林裡傳來了陣陣勁風,傾耳聽了聽屋內的響動,確定裡面的人已經睡熟,便招手讓埋伏著的金衛兵前去迎敵,自己仍然紋絲不動的守在門前。
暗夜中,另一雙眼睛也緊緊的盯著這扇緊閉的房門,看著那湧過來的士兵卻沒有上前,而是翻了個身找了個更為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似乎並不想和眾人交手。
元癡和黑衣蒙面人打得難分難捨,只見黑衣人衣袖一動,一條軟鞭便握在了他手上,軟鞭一翻朝元癡襲去,鞭子上竟冒著一股白煙,元癡飛身一掠,躲過了當胸一鞭,雖然他立刻屏住了呼吸卻仍避免不了吸進不少白色煙霧。元癡退後幾步,站定了望著他,尋找進攻方位,實則在檢查體內是否中毒!
黑衣男子大聲笑了起來,語氣狠厲道,「老禿驢,不用查了,中了我的完元癡又笑了起來,本就小的眼睛此刻更是看不到了,「老第一次見她就知道,那個女子可不是池中物,怎麼也不會這麼乖順的!果真如此!哈哈哈!」
碧衣好奇的瞟了眼笑得開懷的和尚,娘娘不見了,他可是負責保護的,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笑?
元癡笑了半天見他們臉色不虞才停下來,拉開了男子禁錮她的手,對碧衣道,「你確定你家主子是自己出去的,不是被劫走了?」
碧衣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元癡便笑著道,「好了,女娃娃,老衲說錯了話,那你家主子此刻可有危險?」
碧衣便不情不願的回答道,「紫衣姐姐保護著娘娘,能不安全麼!」說完還挑釁的望了眼她身後的男子。
元癡見了便又笑了起來,看了看天色,伸了個懶腰,對男子道,「即是這樣,老衲也就無需擔心了!此刻時辰也不早了,動一動,身子骨就疼!老嘍!老嘍!老衲也該回去休息了!」說完拍了拍身上那破舊沾滿油漬的袍子,雙手合十,朝他們鞠了個佛禮便迅速的淹沒在了黑暗裡。
碧衣睜著大眼睛看著消失的身影,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樣就算了啊!而後被身後的那道目光盯得渾身難受,才轉過了頭來,卻不敢看他,低垂著頭,雙手有些緊張的背在身後,用力的絞著。
男子看著那進來的黑衣人,皺了皺眉頭,對碧衣道,「你趕快離開這裡,去找你主子也好,回宮也好,都隨便你,要是死了那也是你自己沒本事!」
碧衣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後又迅速的低下,聲音微弱卻有些不服氣,應了聲「是。」
男子看了眼空蕩蕩的屋子,那張平常無華的臉上有些微的動容,只消片刻,便被穩重從容那股無法忽視的迫人的軍人氣質所掩蓋,抽出身上的劍,主動朝黑衣人的位置掠去。
而此時隱在黑暗裡多時的那雙動人心弦的眸子看到了此時的情形,溢出了愉悅的笑,在這個波濤洶湧的暗夜裡猶如兩盞給人希望的明燈,那雙眸子的主人一兩個翻躍便離開了那個庭院,接著便聽到一聲女子細碎的驚呼聲,只是那麼一瞬便又消失在這個湧動不安的夜裡。讓人不得不懷剛剛的那聲也只是錯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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