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自知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山水綿長几重情
    啟軒接到消息的剎那有些呆滯,旋即回過神來,策來。還好,還好,終是趕了!他前輕拍女子微顫的身體,抱起那已僵硬的男子拉了拉那比懷裡人還冰冷的手朝外走去!

    冷暖點燃了火把,夏啟軒前將她攬在懷裡往後退了幾步,擦拭著那源源不斷的淚,「暖兒,你應該為他感到高興!他終於解脫了不是麼!不要傷心!他不會喜歡的,我也喜歡!」

    她的目光有些呆滯,盯著那熊熊烈火,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從容鎮靜,呢喃自語,「是我對不起他!是我對不起他!……」

    夏啟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便拍著她的脊背柔聲道,「不是的!不是的!」

    冷暖聲音漸漸弱,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夏啟軒的懷裡,要不是那雙有力的手臂,只怕現在已經摔倒在地了。

    夏啟軒坐在床沿,凝望沉睡中的女子,有些無奈,擦拭著她額頭的薄汗。她眉頭微皺,低低的說著什麼,臉頰染著一絲紅暈,那水潤的唇有些發乾,起了幾塊皮屑,蒼白的沒有一絲顏色。他的手一路向下,停在了乾澀的唇角,細細的描繪著它的輪廓。

    「我會好好保你的!」

    聽到這句話,那雙幽深的眼睛倏睜開,本就沒有溫度的眼眸裡,此刻更是冷得岑人,沒有焦距黑瞳猶如那蒙了灰塵的黑色寶石,死氣沉沉。夏啟軒心裡一驚,面卻沒有變,溫柔的理了理她的發,柔聲道,「你醒了!」

    冷暖呆呆的看了他一兒,似乎不記得這個人,環顧四周,而後又將目光聚集在他臉。

    夏啟軒低頭吻了吻她幹的唇「太醫看過了,有些低燒,喝了藥出了身汗,再休息一下就好了!」

    乎被那個吻喚回了意識。她斂了斂眼眸度撐開是。眼神不再散。聚集了光芒。回到了那冷冷淡淡地模樣。輕輕地回應著後道。「我沒事了!你不要擔心!」

    夏啟軒抬起頭來細細地打量。見她此刻嘴角帶著微笑中雖然沒有什麼暖意。卻有了焦距。冷冷淡淡地。恢復了生機下也鬆了口氣。便讓人準備了熱水。親自替她將身子擦了一遍才了床。摟著她輕聲道。「再睡一會兒。時間還早!」

    冷暖便也不反對環了他地腰。埋在他懷裡閉了眼。

    午後地陽光很好外地雪災陽光下熠熠發光。閃亮奪目得眼都睜不開來。冷暖喝了藥。頭枕在夏啟軒腿著太陽。昏昏欲睡。

    夏啟軒正批著折子。時而低頭瞧她一眼。見她面色紅潤。一副慵懶地小貓模樣。嘴角揚。無聲地笑了起來。看著那些令人頭疼地奏章似乎也賞心悅目起來。見她呼吸變得緩慢綿長。便讓郭忠拿來了毛毯輕輕地蓋在了她身。乘機在她微翹地唇吻了吻。心裡滿是幸福。

    郭忠在邊見皇這麼高興,心裡便覺得有什麼東西觸動了,淚水止不住的向湧,他假裝為夏啟軒加水悄聲走了出去。

    淚還未抹盡,有人叫住了他,哪怕沒有回身也知道是蔣兢,他們一起陪著皇都二十年了,不過他卻不想讓人看到他流淚,扯著袖子趕忙將淚水擦了,露出了自以為沒有破綻的笑容才轉過身來,略帶狐,「蔣將軍,你怎麼來了?皇不是讓你守在京城的麼?」

    蔣兢絲毫不和他客氣,沉著臉,「皇都出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回宮?宮裡事情那麼多,我一個人怎麼能忙得過來?皇難道忘記該幹什麼了麼?」

    郭忠知道蔣兢對夏啟軒忠心不二的,也不生氣,仍是笑著道,「蔣將軍,這不是有些突發事故麼?藍妃娘娘身體微恙,皇留下來陪了一會兒,馬就回宮了,你也不用擔心,皇自是知道分寸的!」

    蔣兢冷哼一聲,掃了眼那緊閉的門,「知道分寸?我就是擔心皇不知道分寸了啊!郭公公你也是知道的,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皇還往這裡跑,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呢!」繼而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郭忠也很是無奈,卻是努力的笑了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緊閉的房門,嘴角卻帶著絲微不可查的笑,「是啊!很危險!」

    兩人靜靜的站在門邊,半晌兩人對視一眼,郭忠這才又道,「皇要是開心,就縱容他這麼一會兒!好久都沒有見皇這麼開心了!老奴見了,心窩裡都是熱的!」

    蔣兢眉頭皺了皺,低頭想了片刻,又看向那扇房門,幽幽的歎了口氣,「要是真的倒也沒有什麼,就怕是計!」

    郭忠靜默片刻,異常肯定的搖了搖頭,「老奴我看人雖然不是百發百中卻也是明白些的,藍妃絕不是這樣的人!」而後掉頭看向遠方,眸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精明,「皇來了倒也不見得都是壞事,起碼能夠讓這裡的一切更有保障些!」

    蔣兢這會兒倒是立馬點了點頭,「郭公公,我想見見皇,順便勸他回宮,時辰不早了!」他看了眼那冬日裡升的老高仍無法到達頭頂的太陽。

    郭忠也知道是時候要回宮了,便朝他點了點頭,推門走了進去,片刻便出來將他叫了進去。

    蔣兢規規矩矩的行了禮,目光掃過那繾綣在他懷裡的女子,閃過一絲陰狠。夏啟軒不悅的微皺眉頭,他便收斂了目光垂了頭,「皇,宮裡有些事情要馬處置,還請皇即刻回宮!」

    夏啟軒放下手裡的奏章,將掉下去一點兒的毛毯拉來重新蓋好,手撫那光潔如玉的額頭,好半晌才看著下面的人道,「事情都安排好了?」

    「是!已經都安排妥當了!皇請放心。」蔣兢餘光瞥見他那溫柔的目光,心裡更是一凌,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真的很有些魅惑人心的本事!

    「真的都安排妥當了?」夏啟軒似乎有些惑,或者是他對於此次的事情過於關心,不想出一丁點的差錯才又向他信任的人問了一遍。

    蔣兢心下一沉單膝跪在了他面前,保證道,「皇放心!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屬下保證萬無一失!」

    他無所謂的揮了揮手,讓那個他會說話就跟在他身邊的男子起身。

    「朕不是不信你!朕只是有些擔心!」他仍舊低垂著頭目光溫柔的望著懷裡的女子,那雙黑眸裡似乎溫柔的要溺出水來。將那有些抗拒他的撫摸而轉動的女子的頭轉向他懷裡,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臉頰

    受著那裡傳出來的溫熱氣息,心裡溫暖異常。

    郭忠也前道「皇,等事情解決了,會有更多時間和娘娘在一起的!不必在乎這一時半刻的。」

    他抬眼瞧了他們一陣時間也才不多了,而後拍了拍懷裡人的臉頰,低聲喚道,「暖兒醒!」

    冷暖似乎有些不悅,撅了撅淡色的唇,撐開了厚重的眼皮,眸中還不甚清明,一片模糊的慵懶和溫情,眉梢亦帶著些許尚未收起來的媚態手環他的腰,一手掃了掃落在她頸項的發。夏啟軒看的心花怒放起她的腰,當著眾人的面就吻了去到懷裡人喘不氣,癱軟在他懷裡才放開了她,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角,似乎要把她所有的味道都吸收進去。

    冷暖見了沒有絲毫的羞澀做作,愉悅的笑了起來,伸手掐了把他的臉,「幹什麼?」

    郭忠在一旁看他們兩人心裡愉悅,臉也是笑嘻嘻的。蔣兢卻看不下去,詳裝咳嗽了幾聲,以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皇不在意也就算了,誰知道那個女子竟然絲毫也不在意,她竟然在瞧了他一眼後又埋在皇懷裡繼續笑。真是氣煞了他!

    冷暖揉了揉眼睛,將身子移了移,舒服的靠在夏啟軒懷裡,貪婪的吸了幾口男子純正的陽剛之氣!心裡的疲憊已去除了大半,衡水早晚都是要走的,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又怎麼能夠忍受眾人的欺辱和蔑視呢!她心裡苦笑,夏啟軒輕輕的順著她的脊背,這個溫暖的懷抱讓她安心不少,還好他趕來了,否則該怎麼辦呢!她在心裡道。有人可以依賴的感覺真是不錯!

    夏啟軒一直到他認為懷裡人已經安穩下來了才開口,「暖兒,宮裡有些事情,我要回去一趟!」

    冷暖抬起頭來,對他露出一個燦的笑,體貼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是皇帝,這麼大個官,事情肯定是很多的!」她坐直了身子,目光真誠的直視他,「你回去!我已經沒有事了!其他的事情我會讓紫衣去做的,你不用擔心!」

    見他還要說話,便挽的胳膊,臉頰在他面撒嬌似的蹭了蹭,「你回去!我真的沒事了!如果你還是不放心就把派來的那個人借我用幾天?」她仰著頭注視著夏啟軒,眼睛裡流轉著奇異的光芒,陽光下如玉的面龐襯著那溫潤的神采讓人沉溺其中。

    夏啟軒沒法拒絕,笑著捏她小巧的鼻子,「你要幹什麼?」

    暖神色暗了暗,旋即又輕笑起來,目光也變得溫柔,「我想按照衡水的遺願將他的骨灰分別送到山之巔和海之角去!」

    夏啟軒心裡有些嫉妒,旋即看著她那依賴信任的目光,心裡釋然,笑著算是認可的點了點頭。冷暖便接著道,「我早就吩咐過紫衣了,現在應該已經裝好了,你要是同意,我想讓人即可出發!」

    「你這是早就想好了的,就算我不同意你也會這麼幹!」夏啟軒稍帶責備,實則溫柔之至的剜了她一眼,笑著說道。

    冷暖見他同意飛快地吻了吻他的臉頰,挑了挑眉角,淺笑道,「這是給你的獎勵!那我可馬吩咐紫衣讓人去辦了?」說著便要起身出去。

    夏啟軒一把拉住了她,將她按在了自己懷裡,「急什麼!你以往那淡定的性格怎麼都不見了!」冷暖知道他定還有話說便坐正了,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神色專注。夏啟軒被她可愛的模樣逗得大笑,連帶蔣兢也被那爽朗愉悅的笑聲所感染,不忍心那個女子此刻出了什麼事情,傷了他的心。

    夏啟軒喝了口茶,頓了頓才道,「我同意你的安排,不過人選要換一個,我派來的人那是用來保護你的!不能去做其他的事情,不然我不安心!」

    冷暖垂下眼簾,想了想看著他道,「那你安排!我聽你的就好!」

    夏啟軒便握著她那有些涼了的手,「蔣兢你去找兩個可靠的人來!不,…找三個人來。郭忠,你去把紫衣叫來,看她準備得怎麼樣了?是不是馬就能走?」

    一盞茶的功夫,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屋子裡,衡水的骨灰分四份裝了,三個已經改裝過的男子背著一個小包裹跪在榻前,夏啟軒道,「你們三人按分配好的送往各地,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要將東西送到指定地點,聽明白了麼?」

    「屬下明白!」

    夏啟軒點點頭,郭忠便道,「那就去!速去速回!」

    紫衣將一個白色小瓷瓶遞了來,夏啟軒接了,冷暖看了他一眼,心裡很是溫暖,實際她也是這樣安排的,衡水在這個世界的軀體屬於金家,他的骨灰怎麼說也要往金家送去一份的,不管這個男子是否已經被金家除名,趕出了那個大家族。

    冷暖伸手握住瓶子,抽了抽沒有抽出來,紫衣有些緊張的看了她一眼,事實選在這個時侯把這一份拿出來也就是這個意思,她不想她將這個東西收起來,希望她能看在皇的面不要收起來,可是她還是做了!她實在是不明白,這個女子明明都知道,那是她不該留下的東西,為什麼還要留下?方正人都走了,這東西留下有意義麼?

    她沒有放手,跟在她身邊這麼久了,事實,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她就不會輕易的放開。

    冷暖仰著頭平靜的直視著夏啟軒黑的有些暗了的眼眸,她感覺得到他生氣了,不過她不打算放棄。她淡淡的看著他,嘴角帶著絲笑,若有若無,白晢的頸項曝露在寒冷的空氣裡,眾人都退了下去,關門的那刻帶來了屋外更為寒冷的氣流,冷暖縮了縮脖子。

    夏啟軒一口咬那根清晰可見血液流動的大動脈,悶悶的聲音滿滿的都是醋意,「他都走了!」

    冷暖歎了口氣,「是的!他都了!」

    他始終捨不得用力,在面反覆的吸允著,印下了一個鮮艷的痕跡,如一朵極富妖嬈的花,開到極致,便美到了頂峰。「最後一次!」

    冷暖埋在他懷裡,閉了眼,眼角眉梢全是掩不住的幸福,低聲淺笑道,「最後一次!再也不會有了。」從此以後我就陪著你,直到你不再喜歡我,厭倦我!抑或現在的你那份柔情蜜意裡有著虛偽和假裝,那就等到你不願意在假裝!此刻,我還是幸福的!那麼,一切就夠了!她在心裡想。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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