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自知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情殤
    二天早上,夏啟軒誤了早朝,抱著冷暖一起睡到了日看著冷暖睜眼,夏啟軒理了理她的秀髮,微笑道,「醒了!」

    冷暖在夏啟軒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透過那沒有掩好的簾子瞧見了屋外明晃晃的太陽,冷暖猛的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外面,隨即大驚道,「你怎麼還在這裡?你不去上朝麼?」

    夏啟軒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手在她光滑的背上遊走,看著懷裡那雙稍稍不安的黑眼睛,嘴角上揚,戲謔道,「你不是沒有醒麼?你不醒來,就沒有人伺候我穿衣,難道要我光著身子上朝麼?」

    冷暖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起身收拾妥當了,又伺候著他起身。冷暖其實不是自己醒過來的,是被吵醒的!挽月宮外站了一大群人馬,除了後宮嬪妃還有幾個朝中重臣。

    而紫衣更絕,真的聽了冷暖的話連凌雲閣都不讓進了,最後當然是太后出動,這件事才得以解決。

    冷暖總想著,這次鬧得這麼大,她作為罪魁禍首怎麼著也要被太后抓去幽寧宮受些處罰吧!沒想到人家連提都沒提,完全的把她忽視了。

    冷暖累得半死,嘴更是動都不想動!等夏啟軒和重臣走了,皇后攜著太后走了,又由著容妃咒罵,等她罵累,帶人離開了,冷暖才又爬回了床上。

    冷暖起來天已經黑了,泡了澡,用了膳,冷暖整個人變得神采奕奕,坐在貴妃椅上悠閒的喝著茶。突然記起,伺候夏啟軒起床的時候他好像說下午帶她出宮來著,連忙喚了紫衣,「皇上下午來過麼?」

    紫衣曖昧的望了她一眼,「娘娘放心好了,皇上來了挽月宮那也是第一個找娘娘啊!哪裡看得到奴婢們啊!」將碗遞給她,「先喝了,紫衣就告訴你!」

    「你這是在威脅我嘍?不說算了,我還不想聽呢!」冷暖瞟了紫衣一眼,掉頭對碧衣道,「你去把張奕琴師找來!」

    碧衣有了昨天地經驗也不怕去了。反正娘娘也不一定要張奕琴師。便應下退了出去。

    紫衣見冷暖真地不在乎便急了。將碗遞到冷暖嘴邊。「你先把今天地燕窩喝了。這可都是為了你好!」

    冷暖蹙了蹙秀眉。接過一口就喝了。紫衣見了不免又要嘮叨。「人人都知道燕窩好。一小口一小口地細細品嚐。你倒好。讓你吃碗燕窩比逼你喝藥還難。哪有人這樣吃燕窩地?」

    冷暖含笑地看著她叫道。「紫衣。」

    「怎麼了?」紫衣回過頭來。擰乾了帕子替冷暖擦嘴。

    「我覺得。我覺得你真地該嫁了!」冷暖說完大笑起來。

    「你……「紫衣羞得滿臉通紅,又不能懲罰她,靈光一閃,突然想到個法子,伸手點了冷暖的笑穴,這下冷暖可真是不想笑都得笑了。

    冷暖眼睛帶淚的望著紫衣,「我以後…不會了!真的,……我保證!你快點……解了,讓人看見…成何體統!」

    紫衣見她在貴妃椅上笑得直顫,便伸手替她解了,在她後背順著氣,冷暖便倒在她懷裡,聽她道,「皇上今天朝堂有事情,派了郭公公前來告訴娘娘,說今個兒不出去了。還說,…」紫衣看了冷暖一眼,看她一副漠不關心地樣子,捏捏她的肩膀,氣憤道,「你難道就不會假裝好奇一下?問問我『還說什麼啊!』,你這個樣子搞得我都沒有說下去的**了。」

    「還能有什麼,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地到!」冷暖坐起身,對紫衣嚴肅道,「今天早點關了宮門,誰來了也不准開!」

    紫衣看了眼門口,試探的問道,「那皇上呢?」

    「尤其是他不能進來!」冷暖見紫衣滿是笑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要是讓皇上進來了,那你以後就去守著宮門吧!」

    「是誰不讓朕進來啊?」夏啟軒眼睛笑成月牙形,在冷暖身後道,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看著她開心地模樣心裡會那麼的歡喜。

    冷暖見了夏啟軒並不慌張,起身整理了衣服才恭恭敬敬的請了安。

    夏啟軒揮手讓紫衣下去,上前攬著她的腰狠狠地吻了她一把,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才鬆開了,「怎麼?愛妃就這麼不待見朕?」

    「臣妾豈敢!整個夏國都是皇上的,挽月宮又怎麼敢攔下皇上呢!」冷暖垂著眼簾答道。

    「今天晚上……」

    冷暖抬起頭來,趕忙打斷道,「皇上莫非忘了太后今天的教導?臣妾可還記憶猶新呢!」

    「朕還沒有說是什麼,你這麼著急的打斷幹什麼?」夏啟軒一臉的壞笑,湊到冷暖耳旁,「你要是不喜歡,我又不會強求你一定要用嘴。我雖然是舒服,可你不舒服,我看著也心疼呢!」

    冷暖心裡

    聲,垂著眼不再說話。

    夏啟軒看著她悶悶的樣子,心裡一沉,勾起她地下巴,怒道,「你剛剛和紫衣不是說說笑笑挺好的麼!朕一來怎麼就不說了?朕讓你覺得無趣?」

    冷暖看了他一眼,冷聲道,「臣妾不敢在皇上面前放肆!」

    「朕恕你無罪!現在可以說了麼?」夏啟軒手指有意無意地掃過冷暖的唇。

    「皇上現在想去玻璃溫房裡看看麼?昨天皇上說想看來著。」冷暖淡然道。

    「那就去看看!」夏啟軒將冷暖護在懷裡,溫暖地手掌不自覺的覆蓋上冷暖冰涼地手。

    冷暖別過臉去,沒有像往常一樣靠在夏啟軒的懷裡,無意間還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夏啟軒身體微僵,喉嚨有些堵,到了嘴裡的話說不出口。他們怎麼了?她還是她,卻不一樣了!可是自己不是什麼都沒有追究了麼,就連她是誰都沒有在乎了,還是讓她住在挽月宮裡,是夏國最受寵的女子,尊貴與皇后比肩,她為什麼還這個樣子?

    兩人坐在玻璃溫房裡,相對無言,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紫衣進來行了禮,「張奕琴師聽說皇上來了,便不來打攪皇上和娘娘了,改日再為娘娘撫琴。」

    冷暖點點頭,「下次吧!反正也不急!」

    紫衣垂首勸道,「皇上,這裡面怪冷的,還是回屋裡去吧!娘娘體弱不可受寒。」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衣著單薄的冷暖。

    夏啟軒看著她瑟瑟發抖也不開口和他說,心裡煩悶,惱道,「你到底怎麼了?預備不再和我說話了麼?還是想惹我生氣,好廢了你?」

    「臣妾只是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冷暖淡然道。

    「你生氣了?」夏啟軒伸手摸著她的臉頰,不確定的問道。

    冷暖看著他粲然一笑,「臣妾怎會生皇上的氣?只是看明白了臣妾該有的位置!」

    夏啟軒真的被她給弄瘋了,揚起的手掌終是不忍落下,理了理她亂了的發,「你先回去,朕再獨自待會兒。」

    看著她規規矩矩行禮,眼神直直的飄過他,毫不猶豫的離開,夏啟軒頹廢的倒在貴妃椅上。這個女子永遠不會和你吵架,是的,永遠不會!因為她在你面前永遠都是淡淡的漠不關心的表情,你不知道她到底是高興還是傷心,哪怕她偶爾不同,你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她永遠不會頂嘴,永遠像只羔羊一樣的順服你!

    夏啟軒望著室內移動的人影,不禁問自己,為何要與一個妃子生氣?為何會來到這裡?為何情不自禁的在乎她?因為她那一成不變的淡然從容的表情,因為她的善解人意,還是因為有著一顆自己都看不明白的心?

    「你不該走的,他即是來了就表示他需要你!」紫衣望著冷暖道。

    「不!我們之間需要適當的距離!」

    紫衣有些激動,臉上通紅,「他為了你做了多少難道你自己不知道麼?不說其他的,就說今天……」

    冷暖不由分說的打斷她,「今天早上他不去上朝真是因為我麼?你比我更清楚,何必還提呢!」

    紫衣微訕,聲音有些底氣不足,「雖說是要為了給朝臣施壓,那他還不是來挽月宮陪著你麼?而不是去了其他的地方。」

    冷暖眼神越發的冷,奚落道,「如果他真是喜歡我寵我,就不該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今天的情形你又不是沒有看到,是他能控制還是你能控制?站得越高,摔得越疼!我不想這樣。」

    「可是你離開了心卻在痛。你難道感覺不到?」紫衣指著她的心口怒道。

    「你忘記了,它早就死了!又怎麼會有感覺。」冷暖拉上簾子,將夜明珠也用罩子罩起來。整個屋子瞬間變黑,冷暖眼角劃過一滴淚,她伸手摸著那流淌的溫熱液體,懷是她的錯覺!

    「你不去麼?他要走了。」紫衣站在她身邊,看著她那寞落的臉龐,神色黯然。

    「不!我累了,想要休息,你也出去吧!」

    紫衣有些賭氣的跨步走了出去,帶上門的時候仍是不忍看到她那自欺欺人的疏遠,對冷暖道,「你說你看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可是你不要忘記了那人是皇帝!你在其中究竟是何位置,你真的懂嗎?你只是害怕自己愛上他失了控制權。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自私!」

    「也許你說的對吧!我從不否認自己自私!」冷暖退了衣物獨自爬上了那大的空曠的床。從衣服裡拿出了三色寶石,細細的撫摸著,淚水怎麼也止不住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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