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外面發生怎樣天翻地覆的事情,只要還沒有蔓延到皇城,沒有進入宮廷,那麼後宮女人仍是會每天過著奢侈糜爛的生活;為了皇帝的寵愛明爭暗鬥。
傍晚時分,夏啟軒來到挽月宮見冷暖正滿頭大汗的讓柳衣扇風,趕忙走上前去,「風寒好了?」柳衣知趣的行禮退開了。
冷暖見是夏啟軒,站起來福了福身,嘴裡卻是說不出話。眨了眨滿是淚水的眼睛朝他點點頭。張著嘴哈氣,還一個勁的用手扇風。夏啟軒不明所以。紫衣走上前來道,「皇上,娘娘的病好了,說每天都吃清淡食物沒有胃口,就吩咐奴婢讓御廚做了些辛辣食物。」
「辣的?」夏啟軒走上前拉著冷暖坐下,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略帶驚訝的問道,「那朕倒要嘗嘗到底有多辣!」說完拿起郭忠早已擺好的銀筷子,夾了一點菜放進嘴裡。皺著眉頭,礙著面子又不好吐出來,只好吞了下去。「郭忠,快!水!」連著灌了兩杯水,嘴裡、喉嚨裡、只要是食物經過的地方都是火辣辣的疼!揮手擊退了下人,也不顧形象的張開嘴一個勁的哈氣。
冷暖見他那個樣子,在古代那麼久第一次舒心的笑。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臉上泛著異彩,使得她整個人都亮了起來。
夏啟軒看的有些呆,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冷暖推開他,眼神放肆,走了幾步倒在椅子上沒有形象的咧著嘴笑。夏啟軒也不說話,拿眼瞪著她。那眼神似是惱怒;似有不滿;似是不甘;似有無奈。冷暖從一個罈子裡抓了幾顆蜜餞,遞一顆給夏啟軒。夏啟軒搖搖頭,像是說『我是男人,我才不吃這東西』,端著茶杯喝水去了。冷暖也不管他,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等吃完了手上的蜜餞,嘴裡的辣味也去得差不多了,喝口水漱了漱口,漸漸恢復了往日淡淡的神情。
等夏啟軒回過神來再看時,剛剛那個神采飛揚的女子哪裡還有!只一女子端坐在椅子上,神情冷淡,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彷彿才經歷的那一切就是他的一個錯覺。夏啟軒有些不適應,變臉也太快了吧!也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她。
冷暖見夏啟軒望著她,抬眼詢問,「皇上,你用過膳了麼?」
「沒有,朕過來本是想陪愛妃一起用膳的,沒想愛妃已用過了。」語氣裡透著失望,像得不到糖吃的孩子。
冷暖淺笑,「臣妾也還沒有吃飽,沒有想到這裡的辣椒竟那麼辣!吃一點就讓人受不了,不過吃下去的那種感覺真是太舒服了。」說這話時眼睛微瞇,似在回憶那種美味。「那臣妾現在就讓人為皇上加幾盤清淡的菜?」
郭忠一聽要上菜就趕忙推門走了進來,清秀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奴才該死!沒有提前來挽月宮支使一聲。菜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擺上來麼?」
夏啟軒看著那個女子,這裡的辣椒?除了這裡還有哪裡有辣椒?定王府麼?藍挽兒好像是不吃辣的吧!回過神來點點頭。
郭忠見皇上點頭,拍了拍手,一群宮女太監們就安靜有序的端著一盤盤的菜進來,偌大的桌擺滿了食物。每盤都只有一點點。很是精緻美麗,像是一道道藝術品。郭忠每盤都試過了毒,才每樣都往夏啟軒碗裡捻一點。
冷暖坐在夏啟軒對面,看著那些複雜的程序,心裡有些彆扭。她知道,早在她進來吃飯前,紫衣就已經做完了這一切。她低下頭仍吃先前的菜,不一會兒,臉就辣的通紅了。
夏啟軒看著那滿是辣子的食物皺了皺眉,卻什麼也沒有說,因為他看見那雙眼睛又發出了剛才令他心動的光芒。夏啟軒吃的很少,多半時間是在看冷暖吃。冷暖卻是不顧那麼多,邊吃邊喝水。吃相不是很淑女,吃的動靜有些大,卻也不失雅觀。直到實在是吃不下了,冷暖才放下筷子,坐在椅子上像得了什麼絕世寶物一樣心滿意足的笑了。
兩人漱了口,淨完手,就移到客廳坐在臥榻上了。紫衣上了茶,和郭公公帶著所有人退了出去。
夏啟軒本想等她說話,誰知道她就那麼靜靜的坐著垂著頭,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都不抬頭看看他。「地上有什麼東西嗎?你低頭看了這麼久?」夏啟軒有些不耐的問。
冷暖抬起頭,淡淡的朝夏啟軒笑了下,「沒有!只是臣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皇上喜歡聽什麼,就等著聽皇上說話,誰知皇上原是要臣妾說的。」
「那你現在有什麼要和朕說了麼?」
「臣妾暫時還沒有想到!」
「那你什麼時候會想得到?」夏啟軒仍耐著性子問。
「臣妾也不確定,也許一會兒,也許一天,也可能兩天或是三天,甚至會是一個月!」冷暖望著夏啟軒,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哼!聽你說句話到是比什麼都金貴了。」夏啟軒薄怒,眼睛更是又黑又亮。
「可是臣妾剛剛不是正在陪皇上說話麼?怎麼是金貴了呢!如果皇上是想要臣妾陪皇上說這些話,臣妾自是可以說一大堆的!問題是,皇上您想聽麼?」冷暖嘴角帶笑,嘲諷道。
「不用了,還是伺候朕更衣睡覺吧!」然後曖昧的湊到冷暖耳邊,輕輕的咬了下她的耳垂,「我們繼續上次沒有做完的事。」
那帶著茶香的熱氣噴在冷暖的耳朵裡、臉上、脖子上,一種酥麻的戰慄傳遍她全身。冷暖斂了斂眼簾,低聲答道,「是!」
夏啟軒總以為她會推辭一下的,沒想到居然這麼乾脆的答應了。這倒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了。夏啟軒讓郭忠準備熱水沐浴更衣。紫衣也一起下去準備了。夏啟軒時不時的吻一下冷暖發紅的嘴唇。要是吻到了就會高興的笑;被冷暖躲過去了則會下一次狠狠的吻她。冷暖見他如此就不動了,讓他高興隨意的親。
郭忠進來見皇上在吻著藍妃娘娘,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傻傻的站在那裡。
冷暖推開夏啟軒站起來,「皇上,水準備好了,還是先沐浴更衣吧!」
「嗯!是該沐浴更衣。要不愛妃和朕一起?」夏啟軒摟著冷暖的肩,壞笑的低聲說道。
「不用了,皇上。紫衣已經準備好了。」說完就走了出去。夏啟軒望著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沉,哪還有半點笑容!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夏啟軒走進房間,見冷暖在香爐裡挑著什麼。看他進來,朝他笑了笑。夏啟軒走過去環著冷暖的腰,頭枕在她肩上,聲音低沉沙啞略帶疲憊,「在幹什麼?」
「加了一些助眠安神的香料,郭公公說皇上晚上難以入眠,所以臣妾就讓人配了些。」冷暖轉過身,微笑的看著夏啟軒。
夏啟軒低下頭吻著冷暖,冷暖淡淡的回應。兩人有些忘情的吻著對方,倒在了床上。夏啟軒摸索著想要褪去她的衣裳。只見冷暖一躲,翻個身卻將夏啟軒壓在了身下。夏啟軒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在她身上的女人,難道她不知道她是不能在他上面的?「你要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