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清廷 正文(TXT全文字手打) 340 丟卒保車
    衛貴人心神不定,可惠妃卻是警醒著呢。昨兒個杏香去了永壽宮,雖然衛氏自以為做得隱秘,可惠妃卻是知道的,心裡就有隱隱的興奮,自然也是密切的關注著永壽宮的動靜兒。可惜的是,惠妃雖然也在宮裡布了眼線,可在萬歲爺嚴厲、皇后又不是個輕易可以糊弄的狀況下,這眼線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是以只知道昨兒個夜裡永壽宮裡亂了,急招了太醫,其他的就不明瞭了。不過今兒早上杏香被內務府悄悄地帶走了,這事惠妃還是知道的。心知,八成是那事兒犯了。不過,估計事情沒成,不然的話,不可能就這點兒動靜也是,才那麼點時間會兒,這藥還沒能發揮,哪那麼容易就落胎的?惠妃還在暗歎可惜,這章佳氏還真是的,不知該說她好命還是仔細。不過,惠妃一向是謹慎的,不由的在心中對章佳氏又忌諱了幾分。不過,就算事情不成了,又於自己何干呢?要知道,被假手的是衛氏。這衛氏也真好笑,她費力弄的那些香料,可是自己故意讓她得手的,虧這人還以為得計呢。

    所以,惠妃這會兒看這有人靜靜的進來跟皇后說了什麼,而皇后又晦澀的看了看衛氏,就自以為明白了。

    芳儀收回了目光,又安撫了未來的定嬪幾句,再對著眾人說了幾句場面話,就讓人散了。不過,這之前,把惠妃跟衛貴人給留下了。

    芳儀這一反常的舉動,讓眾人有點兒驚疑不定,揣著一肚子的疑問散了,只是暗地裡的鼻子,就伸得更長了,總想盡快地聞出什麼其他的味道。

    等其他人都走了,芳儀才說道:「昨兒個夜裡,永壽宮那兒出了點而糟糕事情。惠妃和衛貴人可知道?」

    芳儀這話一出,這兩人臉上都吃了驚嚇的樣子,只是一個真的是嚇著了,另一個卻有幾分裝摸作樣。芳儀看著這兩人的表情,心裡膩味極了。剛剛她得到消息,估摸出了裡頭的原委後,就決定,要慢慢的說這件事,讓這兩位嘗一嘗什麼叫極地過山車,也算是給自己解解膩

    芳儀看了這兩人好一會兒,像是在等著二人的回話。惠妃倒真能裝,嘴上說道:「這,我倒是不知道。究竟怎麼樣?章佳氏妹妹可有吃了驚嚇,她還有著身子呢」衛貴人要說原還有些自欺欺人,這會兒可真的是怕了,永壽宮出事了,杏香,皇后特地留自己說話,這,這說明了什麼?這人哪還能開口說話?

    「嗯,今兒個早上,章佳氏就暈了一回。」芳儀也裝著談了口氣,繼續看著這二人的表演。衛貴人還是自持鎮定其實卻是不堪一擊,而惠妃雖說是為了章佳氏擔心,可這上翹的眉毛倒也罷了,可這上翹的嘴角,就太不敬業了。

    而又芳儀拋出的一句話,終於成功地讓這上翹的眉毛更翹了,可那個嘴角倒是有點兒耷拉了,「不過正好太醫去給章佳氏請平安脈,所以章佳氏也沒事。惠妃你放心吧。」

    「起因是個宮女得了急症,她替她主子收拾了個香囊,可沒想到這香囊別人碰了沒事,可她卻不能碰,而後通身起紅疹子,也算是個時症感物。」

    惠妃心裡很是沮喪,就是因為一個奴才,破壞了她辛苦的謀劃,真是時運不濟

    而邊上的衛貴人聽到這兒,像是打了強心針,總算緩過來了,原來是過敏了,那自己該沒什麼事情了吧?真是嚇死人了

    芳儀看這惠妃忽上忽下的嘴角,心情就好了起來,看著衛貴人也活泛過來了,真想對他說,別急,這過山車才開呢

    惠妃雖然心裡喪氣,但嘴上還要做足功夫,道:「皇后娘娘,即便如此,為了這章佳氏妹妹,還是小心為上,就趕快挪出去啊」邊上的衛貴人也跟著附和著。惠妃心裡正有氣呢,看著衛氏開口,就不順眼了,這賤婢,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這還敢接自己的口了?有看著衛氏這會兒神情大定,更是不舒服,這就讓她逃了過去?

    「這倒是不用了,這宮女兒今兒早上已經沒了。不過,為了確認這宮女的病症,章佳氏讓太醫檢查了那個香囊,卻沒想到那香囊還真有不妥,那香料裡頭混了不好的東西,對胎兒不利」芳儀淡淡的說著。

    這話一出,惠妃才知道,真正的事情,在這兒等著呢,感情牽頭,自己都被皇后牽著鼻子轉呢,心裡就更氣了,只是又不能說什麼,只能忍著。看著那衛氏聽了這話,瞬間軟倒的身子,心裡才冷哼著,這回,衛氏怕是要完結了吧?這樣想著,心裡才稍微舒坦了些。雖然,她有時候把衛氏當槍使,可是她其實寧願不要這個槍,她恨這個賤婢,她的存在還有那個小賤/種,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怎麼樣被人陷害,被萬歲爺冷落,自己還要看這這兩個在自己眼前晃蕩,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出氣

    芳儀看著連凳子都坐不住的衛貴人,說道:「那個香囊,可是衛貴人你的宮女杏香送過去的。你知道嗎?杏香倒是個老實的,一問就都說了。衛貴人,你要說些什麼吧?」

    這話就像是杏香說了什麼不好的,直指就是衛貴人要害人。這會兒衛貴人像是要作垂死掙扎似的,忽然就開口辯解了,「皇后娘娘,奴婢真的沒有要害人。這肯定有人要陷害,對了,這藥餅子,」衛貴人說道這個,就看像了惠妃,而此時,惠妃正冷冷的看著她,這眼神就像看這死人似的。衛氏被看得一激凌,這到嘴邊的話,又不敢說了,心裡直盤算著,自己這會可是被人陷害了,可是被誰?肯定是這個惠妃,只是自己沒憑沒據的,怎麼辦?就算是攀咬出她,自己僥倖逃過這一劫,可若是惠妃沒被處置了,日後就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可自己若是沒法子洗冤,這連日後也沒有了

    衛氏一咬牙,道:「這藥餅子,是杏香想著法子,從鄭嬤嬤那兒弄來的,這鄭嬤嬤素來擅長調弄這個。」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要不就是杏香,要不就是鄭嬤嬤,在裡頭動了手腳?可杏香卻不是這樣說的。」

    「奴婢句句屬實,那小賤人在說謊。對,一定是這奴才合著別人來陷害奴婢,求娘娘您明鑒啊」衛貴人這會兒有點兒聲嘶力竭了,再美麗的臉龐,配著這會兒十分猙獰的表情,都會失去美麗,只像個活鬼。

    而邊上的惠妃,心裡雖然快慰,這會兒看這自己恨得要死的奴才,這幅樣子,也沒法子保持鎮定了,咬著牙擰著嘴,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芳儀忽然失去的興致,也不想再看這些讓人生厭的嘴臉,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衛貴人,你身邊忠心的奴才,也被你自己厭棄了,而惠妃,接下來,就是你的好看了

    芳儀一抬手,就有人把外頭侯著的杏香給帶了進來,這人進來後就跪了下來。芳儀也不開口,給邊上伺候著的鶴兒一個眼風兒,這鶴兒就出聲了:「杏香,你把才說的在老老實實的說一邊」

    杏香木木的,這會子磕了個頭,就聲音平板的把自己如何要去辦差,如何遇見了十阿哥,如何弄髒了香囊,十阿哥就給換了東西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惠妃聽著聽著,就知道這事情不好了,這會兒等杏香說完了,也不等芳儀開口,就搶著說:「竟然有這個事情,你說,是十阿哥給的香囊,這香囊還是我賞的?這,這怎麼可能?」

    惠妃這會兒已經心裡頭發慌了,真的是自己給十阿哥的那個?那這樣的話,自己弄得那些香料藥餅子就要給拆穿了?這十阿哥素有病阿哥的名聲,萬歲爺也是知道的,可原先,真就是衛氏弄出來的,可若這件事讓人做實了,這下子,不但洗清了十阿哥的名聲,而自己恐怕,也就悲慘了。而且,自己還籍著這小崽子的病,很是在萬歲爺跟前討巧呢。這不行,可不能讓這事情做實。

    惠妃想著,如今,也只有丟卒保車了,「皇后娘娘,我求求您,一定要把這事兒給好好查查,若真是我給十阿哥的香囊,那,那可真是咳,我讓人做了好幾個呢,二阿哥那裡也有,我自己個兒屋子裡也放著,這,這可怎麼好?」

    芳儀看這惠妃這同表演,心裡就知道,這惠妃是打得什麼主意。不過,只要那個什麼鄭嬤嬤認了,自己還真不能把惠妃怎麼樣,聽聽,這人現在還是受害者了呢就因為想到這個,芳儀前頭才那樣作派,好好的作弄這個人,讓自己洩洩憤而已。至於衛氏,現在,已經不再芳儀考量的範圍了。

    這會兒,十阿哥在自己的屋子裡頭,到底還是小孩子,還有些個坐立不定的。這會,自己算是可以洗清了?那皇阿瑪,又會如何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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