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喇氏白了小納喇氏一眼,說道:「哪個叫你說這個。你切細想想,這衛氏怎麼就和戴佳氏鉤連上了的,還讓戴佳氏念著她的好?」
小納喇氏也是知道什麼叫做過猶不及的,聽著這個族姐這樣講,就細細的想開了,一會兒,驚訝道:「難不成,那衛氏還和戴佳氏的瘸兒子有什麼事情?」
納喇氏這回倒是沒有逗引她,點頭道:「正是呢。據說她那時候打聽過戴佳氏那個小阿哥,說的話很是讓人費解。後來沒多久,戴佳氏就為她那兒子鬧開了。這裡頭怎麼就這麼巧?」
說著又看了眼小納喇氏,「你也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多交好一個,特別是在這種大事上收買人心,對她來說總是好的,這衛氏其實並不像看著那麼安分啊。」
小納喇氏這會倒是沒怎麼接口,極隱蔽的看了看納喇氏,心裡頭也是翻騰著。不安分?不安分才好呢。太安份了,她還有什麼戲好唱?自己是犯不著同一個罪奴較勁兒,可是一想到這個罪奴有個兒子,她心裡就憋著難受。
納喇氏像是沒注意到,繼續說著:「我倒是很好奇,這衛氏,怎麼就知道了戴佳氏那兒子的不妥了?」
這會子,在納喇氏口中的衛氏,還躺在床上呢。這一場生產,讓她元氣大傷。雖然,她知道,女人生產,就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裡了。可真正經歷起來,才知道,原來真的是那麼的恐怖。
自己早就知道,要生產,沒有體力是不行的,因而,雖然躲在屋裡,可還是趁著沒有時候做些運動的。說來,也虧得不太受待見,這宮女太監的在自己身邊雖然緊著規矩做好本分,但對自己都不是慇勤服侍的,自己說不要人在眼跟前,那些個人就真的退下不管了。也讓自己有了私密的活動餘地了。可是,雖然自己早就做好了身體上的準備、心理上的建樹,可是再怎麼樣的準備,在親身經歷的時候還是不夠的。那痛苦,開始還是能讓自己嚎叫,可到後來,自己真是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不容易生下了個兒子,卻只在產房中看了那麼一眼,就給抱走了不行,這是她的兒子,她拚命生下來的,其中那麼痛苦,差點都讓自己又死一回,怎麼能這樣就被抱走了呢?況且,據她所知,那個納喇氏,可不是什麼善茬,怎麼會好好對待她的小八呢?自己的兒子,只會成了納喇氏的棋子,那個胤禔的跟班兒吧?她還就不信了,不能改變小八的命運了她可是掌握了別人不能比及的東西的
不過,說道這個,衛氏心裡還是很有些個疑惑的。她不是沒有發現,這個世界跟她所認知的有些不同。首先,男人,包括太監,這個時候竟然是頂著月亮頭,而不是她認為的金錢鼠尾辮。再來,那些個牙刷,還有肥皂,還有玻璃等等,讓她有點兒蒙。
不過,好在好些那些個歷史上的大事情上頭,還是按照她所知道的那個樣子的。
只是,那個皇后的存在,讓她實在分辨不出,這到底是原本已經有點兒不同的世界所應該這樣的呢?還是這皇后其實不是本尊?
衛氏盡她的可能,打聽著,結果發現這位皇后於其他滿族姑奶奶的生長經歷沒什麼不同,也沒有什麼精彩絕艷的表現。若說有什麼生死經歷,就是康熙十一年那會兒的那場大凶險。可若說現在這位是因為那場事情而來的,那承祜太子怎麼就好好的了?明明是承祜先病了,感染了皇后啊?若說是那之前就來了,可若是這樣的話,這皇后怎麼會和鰲拜的女兒還有鈕鈷祿氏成為閨密的?鈕鈷祿氏會接替她成為繼後的,正常人因該沒辦法跟明知會是自己那樣的繼任交友吧?而且鰲拜和索尼也是死對頭。
衛氏哪裡知道,她所謂的常識,在芳儀那裡只是一知半解的,有些是芳儀不知道的,而有些芳儀那時候還真沒想到那麼深遠。
衛氏盯著皇后,總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這個皇后因該是原裝的。這如果組裝的,不說別人,就是自己吧,自己肯定是不會把這個未來的雍正帝留著的,雖說是稚子何辜,但是對敵人的手軟,不就是對自己殘忍嗎?打小起,這個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等等的,聽了太多了。而且,就是納喇氏以及那個胤禔,都要想辦法除了。更別未來的良妃和將來的老八了,一個宮奴,真是費不了什麼勁的。
這樣想著,衛氏就對自己說,這皇后,要麼就是原裝的,要麼就是個小白聖母,沒看這宮裡都說皇后慈善?這康熙的孩子,還一個個的接著跑了出來了。不管哪種,對自己都是相當有利的呢。不過,自己還得謹慎些,千萬在沒站穩腳跟之前,就掛了。而且還得想著法子,得了康熙的注意,最好能抓住他的心。只是,這個皇后,有機會,還得想法子試探一下。其他的,再慢慢圖來,反正,還有的是時間。
不過,話雖這樣說,衛氏想著想著,就有些不淡定了。她原先給自己估過預產期,知道跟自己料想的沒差。至於皇后也懷孕了這件事,開始雖然疑惑過,可想著,早就有些不同了,也不差這點兒,既然皇后沒有掛,當然可能會有身孕的,而且,那時候到處都傳得厲害,說著皇后肯定是懷著個公主呢,所以,並沒怎麼放在心上。可是現在這到底是什麼狀況,這一鍋子的粥,怎麼搞得清?自己的兒子,怎麼就會排行小十了,這這小十的名字,卻被皇后的兒子給佔了。
衛氏越想越混亂,忍不住的,就想拿出那個小絹布出來印證一下,是不是自己時間長了,有點糊塗了,還有,總想細細在看看,這些人身上的那些事情。
想著呢,就起了身,往自己藏東西的地方走去。只是才站了起來,正趕上貼身服侍的桂香端著個盤子進了屋子。看到衛氏站在炕邊,忙把手裡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走過去就要把衛氏扶到炕上。嘴裡說著:「主子怎麼就下了地呢。這還沒出月子呢快快躺著。這要是做下病了,就不好了。主子有什麼事情,招呼一聲就好呢,這外頭的人都閒著,哪用得上主子親自下了地。」
這說話間,外頭有走進一個人來,也是衛氏貼身服侍的,叫做梅香的。聽了桂香這話,梅香就冷笑一聲,道:「是,外頭的都閒著呢,就你桂香姐姐忙前忙後的照應著。既這麼著,不如桂香姐姐你說句話,讓主子把梅相幾個都打發了,就留你一個,才顯著你的好來。」
這桂香一聽也急了,「你這說什麼呢,當著主子就這樣沒有規矩起來。感情著嬤嬤的教導都不放在眼裡了。」
「我什麼時候不把規矩放在眼裡了?姐姐不要挑著刺兒,盡顯著你能幹。是主子讓奴婢們都退下的。」不過,梅香也是知道規矩,知道嬤嬤們的厲害,這幾句話,聲音就小了些,底氣也有些不足。
「好了好了,確實是我讓他們出去的。而且,我也沒什麼事情,只是躺煩了,想下地走走而已。」衛氏忙打著圓場。
見衛氏如此說道,桂香也不能再多說什麼,忙著把衛氏扶上了炕。而邊上的梅香也不是那種眼鼻子朝天的,也忙碌著準備伺候衛氏用補湯。只等衛氏忍著胃酸水兒,把這個補湯都喝了,這梅香才識趣的收拾了東西出去了,只留著桂香一人在衛氏跟前。
衛氏由著桂香扶著躺下,看著桂香的側臉,笑著問,「你可是怪我剛才沒給你做臉?」
桂香搖搖頭,說到,「主子這麼說,總是有主子的道理的。而且,才剛,奴婢也失了分寸,怎麼能當著主子的面同人爭炒,真要說出去,奴婢也有不是呢。奴婢還沒有謝主子的維護呢,怎麼會怪主子呢?」
衛氏看著桂香,笑了。那些人不待見自己,可眼前的這個人卻是例外的。這人,看著同別人沒什麼兩樣,可那些行事做派,卻都是為自己考慮的,於細小處也是常常提點自己,卻也不居功,甚至也不想讓自己發現這些。要不是自己謹慎細心的觀察這些人,還真發現不了呢。
自己身邊總要有些自己的人,而且,為了以後,也要發展些人手的。眼前這個,不就是很恰當?而且自己還另外又看好幾個人呢。
收用人手,最簡單的是什麼?一個是市恩,一個是寬仁,還有就是要讓心腹們覺得主子跟他們推心置腹,其他還有什麼,等想起來再說吧。所以現在的衛氏,就著緊這些。市恩,最好大恩,可是現在條件不允許,就從小處著手吧。其實桂香說的維護,衛氏一時頭還真沒想到,可卻不妨礙她默認了,而且,開始交心似得跟桂香說起自己的一點兒想法了。
(以下是不花錢的苦難史)
(好茶流日不利,昨天又經歷了一場車禍。其實要說起來,還真是說不清肇事責任在誰,那個,好茶是有點點走神,腦子裡盤算著芳儀的事情,可前面的出租車司機猛地停下來載客,好茶的車就撞了上去……
出租車司裡跳下來,又高又大,衝著好茶又是指手又是跳腳的,好茶有心不理,可架不住後頭的喇叭,交通堵塞了~~
然後稀里糊塗賠錢了事,幸好撞得不重,賠得也不算多。當然,要是人家獅子大開口的話,好茶就會堅定的等警察叔叔了,還說不定是誰的責任呢。
後來心裡不痛快,給暴君打電話了。暴君第一句話就是:你人沒事吧?
好茶舒坦了。
人沒事就好)
(不過,大概是淋了雨,又嚇了一大跳,好茶昨天發燒頭痛了。不光如此,那些腦子裡的文字,忽然的都失蹤了~~今天請了病假,上午起來到現在,才理出頭緒。發上來,我再去躺會兒。)
(9點,9點~~等睡好了再起來寫字,明天可不能再遲到了。)
(謝謝清溟淥水的評價,謝謝書友100210170006955的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