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罪惡之林裡的那些罪人怎麼安排?尊主可有說過?」雖然大多數都瘋魔了,但是總還特別強悍的還有那麼一些正常,三姑娘只是作了臨時的安排,具體還要看尊主。
「不知道,看準時機再去問問吧」意思便是現在不是好時機,去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不多久,停頓的二人被三姑娘與阿七趕上,四人都不是那種特別木訥的人,於是,八卦的四人就著沐華與北煌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尊主,您終於回來了?」才打算著走步回去,卻發現前面站著一個很不識相的女子,看著十分的病弱可憐,弱柳扶風般。不是不知道前面有人,北煌只是不想讓人掃了興,本以為在尊主府裡的人都已知道見著他需得迴避,卻沒想到遇上的是這麼一個女人,也就是北煌的二夫人,被他打殘了才傷癒的人。
「尊主府就要有尊主府的規矩,我若記得沒錯,凡見尊主者行禮後即刻離去,不得誤尊主之事,如今犯錯的你,該如何處置呢?」沐華看著這樣的一個女子,冷冷的說道,既然北煌是她的雙修伴侶,那麼,一些事情就該做完,一些麻煩就該解決。
「你」那女子說不出反駁之話來,而且在抬頭看到沐華的一瞬間被沐華的容貌閃了神,隨之而來的便是濃濃的嫉妒,怨毒,恨不能毀了沐華的一張美顏,女人就是這樣,只因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便可以把另外一個人無理由的恨得要死,雖然及時的掩下了眼眸裡的情緒,但沐華是誰?強大的如她怎能沒有發現?
倒是北煌,除了最開始的皺眉之後便沒有再說過話,他想看看沐華如何處理這事,這個女人說實在的,他也厭煩,自以為她的家族能給他帶來利益便總是想不起自己的身份,其實,他一根便可以讓她的家族從此消失。
看出了沐華冷冷面容下的不善,又知曉了沒有一個人肯幫助自己,連自己帶來的四個丫頭都被沐華的氣勢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二夫人咬了咬唇示弱:「是我的不對,只是太想念尊主罷了,如此壞了規矩我情願被罰」在這種情況之下,一般的人是被特殊的鞭子責罰十下,而她則是禁閉一月,禁閉就禁閉,她心裡想著一定要摸清楚眼前的人底細,然後再除掉她,因為她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危機感,不只是容貌上,還有尊主的態度之上,從來沒有表情的尊主竟然看著眼前女子的眼神是她夢寐以求的溫柔,可是,對像卻不是她。
「那好,如今我是這整個尊主府的主人,而你不過是一個無名無份的奴罷了,我便罰你永遠不得踏出你的屋子裡一步,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你非要做些什麼,那麼,等待你的便是無盡的痛苦。」對於這樣喜歡耍心計的,爭風吃醋的女人,沐華不會再留情,往昔,就是因為她的不在意,她才會有那樣的下場,如今,同樣的事即將上演,她會扼殺在搖籃裡。
聽到這裡,二夫人整個人都搖晃了一下,像是不相信似的,看向北煌,這女人說她是整個尊主府的主人,她不相信,她才不相信,她才是這尊主府的主人,唯一的女主人
那狂亂的目光令沐華皺了皺眉,想都沒有多想,一個巴掌就狠狠的甩了過去,她不怕她的家族找麻煩,如今的她,再束手束腳就不是沐華終於趕上的三姑娘四人恰恰就看到了二夫人被扇巴掌的一幕,齊齊的後退了半步,要知道那可是沐主扇的巴掌啊,果然,只見二夫人哇的一下吐了一大口的血,臉腫得老高,修為不高又不努力只想著勾搭北煌的她,竟然在這一巴掌之下沒出息的暈了過去,後面那四個丫頭被沐華猶如殺神般的眼神給嚇呆了,竟沒有一個去扶住二夫人,任她像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額頭之上破了一道口,鮮紅的血流緩緩的流了出來,把二夫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臉給染得十分的狼狽。
「愣著幹嘛,還不跟上?去把那個完成我了任務的女子帶到主院」皺眉看著那四個像是吞了蒼蠅的四人,沐華不悅的說道,她天生就是殺人的料,沒有即時殺了她,已是她的大幸,只要她還有些腦子,就不會再來惹惱了她,否則下一次就不會是這樣的簡單,爭風吃醋的女人,就該好好的教訓一翻。
「什,什麼女子?」三姑娘吞了吞口水,一臉迷茫,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著急的看著其他幾人,三姑娘敏感的感覺到沐華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她想絕對是這幾日時時守在那裡,遺漏了些什麼,如果再不想起來,那可就慘了
眨了眨眼,恍然大悟:「是,沐主,您先行一步,一會兒就把人帶到」直到看著沐華與北煌又一次的消失在眼前,那四個丫頭也顫抖的把二夫人扶走,這才對著其他幾人小聲的吼道:「到底是什麼女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沒有通報?」
阿七一臉的一敢置信,『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他以為三姑娘已經想起來了,卻沒想到居然應說謊了,還那樣明目張膽的騙過了沐主
「你什麼你,還不快想想,沒看到沐主已經很不高興了嗎?再不快些我們都得遭殃。」
「趕快召喚一下其他的各院管事,沐主馬上就要人了」阿風在一旁提議道,這事兒不歸他管,但也出著主意,畢竟四人的損益都是連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對,對,對」說完閉上眼睛,把神識化為十多縷,然後快速的分散到了各個管事的識海裡,而後得到確切的消息說,確實有過女人上尊主府找沐主,只不過當時尊主府裡的人以為那人心懷不詭硬是被轟走了,好在那女子天天都要在尊主府外報道一次,所以這事兒幾個管事還是知道的,到底是發生了這麼一件事,因此也有了一個印象,被三姑娘這樣一問,很快的就知道了答案,她一刻也不敢留的去了尊主府門外,提溜著那女子便朝著主院飛奔而去,至於那些個管事,等她忙完了再來好好的教育教育,竟然知情不報,要不是那女子天天上門,這一次她可就完了沒有她的監督,都懶散了呢,是該鬆鬆筋骨了。
「沐主,人已帶到」沒有進院,三姑娘帶著人停留在了院門口,抹了把不存在的汗,恭聲說道,再看了一眼手裡長相很不錯但裝扮樸素的女子,似乎她在興奮?
冷冷的聲音說著冷冷的話:「下不為例」她不計較三姑娘一時的謊話,只是因為三姑娘這些日子時時守在罪惡之林入口,一刻不敢鬆懈,看在她一片誠心的份上,她不追究,也原諒了她的那個小小的謊,甚至還在這裡多等上了半刻。
原來沐主知道,三姑娘有些尷尬的應了一聲,便立在了一旁,靜靜的等著沐華與北煌其他的吩咐。那女子也識相,雖然有些三姑娘不明白的興奮,倒也規規矩矩的立在院門口,沒有多話也沒有多餘的小動作,直到沐華問話:「事情辦得如何?」
女子低下了頭,恭敬的道:「回沐主的話,已然完好」她不知道這是什麼主子,但見她能在主院,三姑娘又對她如此的恭敬,便也知道女子身份不凡,於是跟著三姑娘的叫法叫著沐主。
沐華沒有再多說上什麼,一縷白絲般細緻的線從裡面延伸了出來,那並不是真的線,而是沐華強大到已經可以實質化的神識,只見神識的一頭很快的沒入了女子的眉間,女子在一瞬間有些不適,卻不敢有多餘的動作,待到那一紋不動的絲結收回之後,手裡已全是汗,明明該高興的,可以擺脫了那無盡的痛苦,卻偏偏此時緊張了起來。
「做得很好,叫什麼名字?」許久,久到女子手上的汗都干了,沐華才傳來這樣的一句話。
「我,奴叫阿玲。」還是那樣的語調,還是那樣的聲音,卻有著無以倫比的認真。
「好,我也做到以前的承諾,放你自由,只是,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可要我教你?」
「不用了,阿玲自有分曉,一刻也不敢忘沐主的話。」女子的興奮已經不是表現在那眼睛裡,而是連聲音都帶上了興奮的顫音,自由,是她多麼想要的啊
「嗯,那就好,三姑娘,把阿玲送出去,然後把她安排為你隨身的三個教導丫環之一。」說著,一個與沐華未變身前一模一樣的人從主院裡走了出來,那神情,那模樣,竟是與沐華先前所表現出來的一模一樣
「是」三姑娘應了一聲,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同樣沒有表情的清秀佳人,雖然很好奇,此時卻並不問為什麼,沐主這樣做自有她的想法,她問了也不會有什麼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