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沒有多說,也沒有心情多說,沐華越過幾人,凌空而氣,腳底竟然連浮雲都沒有就這樣踏風而去,北煌也不多話,追隨而去,這個時候的沐華,讓他很擔心。
「去不去?」感歎完二人的強大修為,阿七問道。
「去,怎麼不去?」喜歡幸災樂禍的三姑娘開口說道,就算是修為不如他們,追趕不上,但是卻因為北煌沒有收斂氣息,所以要找到他們很容易的。
幾人達成了一致的念頭,很快的也消失在了原處,留下可憐的鳳凰家主還在北煌的主屋內苦等著,連一個可以伺候著的人都沒有。
「是這裡嗎?」停在了一個雲山霧繞的地方,北煌問道。
這個地方,除了看不見那霧氣濃得看不清東西外,天空竟然也變得灰黑,隱隱的有雷電的感覺,是有人在這裡渡百年一劫吸了青草的生命之光來渡劫,這怎麼能不讓沐華憤怒?而如今,她在這裡,想要渡劫,別說門,窗都沒有
這處山不高但勝在險,底下的霧氣又起了防禦的作用,但在沐華眼裡,什麼都算不上,順著記憶的路線,她很快的就來到了山頂處一個平坦的地方,從空中很容易就發現了地上那一個禿頂的人,四周設下了結界,還有五行雷陣,手上還拿著法器,正閉著眼凝聚著全身的力量,百年劫,是每個修真者都要過的,這是對漫長生命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沐華一言不發在底下那人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撤了他設下的結界,也控制著神識,擾亂了那可以擋下一部分天劫力量的五行雷陣,然後退居一旁,等著雷電的到來,她知道那人手上有法器,這雷還劈不死他,但卻因不少了二樣東西維護,所以,去掉半條命還是可以的,北煌站在一旁也沒有阻擋,在他心裡,沐華做什麼事都是對的。
這般的小天劫,沐華並沒有經歷過,她當初就只被九天玄雷劈過,所以,這一次也是一個很好的觀察機會,既然要成為一個人上人,強大的存在,為何還要忍受雷電之劈?掌握它的特別,制服它,讓它服從它才是真本事,當然如果可以修煉到最上一層,翻雲覆雨,控風制電,還是手到擒來?所以,她一定要在修復力量之後,盡早的達到最高境界,讓那群害過她的人,通通的去死
天劫,它從有預兆開始,便不會給人太多的準備時間,所以僅僅是在沐華思緒分散的片刻,那夾雜著雷霆之力的帶著閃電的一劈,便落了下來,百年之劫,共三劈,一次比一次重,所以,當那禿頂的打算是準備將第一次攻擊的力量用結界和陣法化去,把自身力量用到後面二次,因為這一次不僅僅是渡劫,還有就是進階但當雷電穿透過來,身子巨大的痛後伴著麻木,他才醒悟過來,他被劈了她的結界,陣法完全沒有起到作和,看著天上黑滾滾的烏雲,他還要不及想太多,身體忍著疼痛,本能的再次結印,而這一次,揮手結印的動作甚至都沒有做到一半,便停了下來,因為這一次並不像以往一樣,還有時間檢查或者快速修復結界,第二次天雷已經開始了。
拖著已經有半邊焦黑的身體,禿頂的心臟部分開始閃光,沐華知道那是守護的力量,那裡青草用生命送給她的最後一件禮物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可以讓這禿頂順利的把那力量吸納出大部分,她只知道,這一刻,看見這樣的情況,她想到眼前的人生不如死,永遠生活在只充滿絕望各痛苦的邊緣
隨著雷電的越來越近,禿頂感覺到了壓力,雙手執法器,在那雷電快要靠近的時刻,狠狠的把力量迎了上去,然後,這一次,他的力量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沒有想像中的震盪之聲,心,瞬間一涼,低頭一看,胸口上竟然有著一個窟窿雖然沒有流血,但那股好不容易才強制性安上去的力量卻不在了,他甚至都能看到自己心臟的跳動和接觸到冷氣的寒冷感覺,眨眨眼,怎麼回事?
不想他早死,所以沐華沒有用力量攻擊他,還好心的沒有讓他的胸口壞掉,將手中瑩白的力量輕輕的渡化到了儲物戒指裡的青玉盒裡,這才對著還沒反應過來的人冷冷的笑:「劫雷可要來了」
原來,禿頂先前所前的並不是真的劫雷,而是沐華為了引出他身上青草的力量而弄的一個幻影,從這方面可以看出,沐華真的很強,可以讓一個活了幾百年的人分不清劫雷的真假,這一次,才是真正的含著天地之氣的劫雷,而先前,那禿頂為了對付那『劫雷』,力量已揮出了一半,所以,將要面對下面二次劫雷的他,注定是不會好過的。
沐華沒有一絲同情的在一旁遠遠的看著,當然也為自己設下了一個結界,看著在那黑紅色的劫雷之下翻滾著的身體,似乎都能聞到空氣之中焦灼的味道,還有那淒厲的慘叫之聲,如若不是他排開了眾人來此秘密的渡劫,也會還不會這樣的痛苦,可惜禿頂太過自私與貪心,才造就他今日的這種局面。
眼看著第三道劫雷就要下來了,這個時候禿頂的力量已然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顧不得其他,向著北煌哀嚎:「尊主救我」這一雷劈下來,就算是僥倖不死,那他的內府也會被劈散,靈元將會全部消失,修為毀於一旦,成為一個永無出頭之日的平凡人,他的修為,他的地位,他的權勢將會因為這個而變得一無所有,他絕對不要變成這樣。
看著北煌還是那樣冷眼旁觀的樣子,禿頂更加的著急:「尊主,我族一直忠心於你,追隨多年,為何見死不救?反而卻助長妖女氣焰?如若今日我葬身於此,那於你會是重大的損失尊主救我」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北煌冷冷的眼光瞟了出來,這樣拙劣的理由竟然也說得出口,該說是他長年來被權勢,地位腐蝕了腦子,還是以為他北煌是個癡傻?
「忠心於我之人太多,不差你這一個,再者,在我心中,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要求本尊做這做那?」說完像是看垃圾一般的看著他,這人的存在,他還擔心抹黑了他在沐華心中的印象,現在更是恨不得這蠢豬早死早投胎。
「尊主還從來沒有這樣,呃,『疾言厲色』過」那話說出口都有失尊主府的水準,聽起來竟然如此之『幼稚』,如若不是幾人一直陪在尊主身邊,看到他這些日子以來的變化,還真會以為是什麼人冒充的呢。
「這再一次說明了沐主在尊主心裡的位置之高,我擔心有一天我們惹惱了沐主,尊主怕是不用她吩咐便結果了我們罷」
其他幾人點點頭,想起那個場面更覺得在面對沐華時要更加的小心翼翼,比對待他們的尊主還要謹慎,反正,一切以沐主為首,才會有好日子過,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們膽小害怕,而是覺得沐華的能力配讓他們這樣做,並且又是尊主看上的放在心尖上的人,雖然不清楚來歷,但在這段時間的觀察中,得出了只會是友不會為敵的結論,唯一不滿的地方,好像是尊主一頭熱,沐主有些冷心冷情,讓他們的尊主完全沒有得到一絲的回報,在這一點上,他們一致覺得沐華有些不對,什麼都是等價的,一味的付出沒有結果,是個人也會覺得寒心哪。
幾人看戲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的交流交流,然後也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只見一道力量十分強悍的大雷落下,劈得前方塵土滾滾,老遠就能聞到燒焦味,很快一聲驚得無數鳥飛起,無比淒慘的聲音響起,聽得幾人有些毛骨悚然。
「怎麼回事?」一人試圖揮開眼前的濃黑之霧,還不忘用神識問道。
「不知道,看樣子是被收拾得很慘,也怪那人蠢,什麼話不好說,偏偏說沐主,那可是尊主的心頭寶,能說的嗎?」三姑娘比較細心,黑霧升起之時她那高度清明的眼睛遠遠的看見了尊主移動了一下位置,因此料定是尊主動的手,依照尊主平日裡的表現,應該是借助劫雷動的手,好想再看下去,這該死的黑霧怎麼老是揮散不開?
「三姑娘說得也是,只是不知道這人什麼地方得罪了沐主,竟讓她下次手,那叫聲都聽得我起疙瘩。」阿雲有些好奇,要知道這些天來他所見的沐主都是一幅淡淡的表情,哪知今日裡自從見過大夫人手裡的那個盒子後就變得十分的震撼,那模樣,都讓他這個常年在血腥裡過過的人覺得膽顫心驚,到底是何事呢?
「不要再想,人都走遠了,還不趕快追上」阿七的巴掌拍了過來,成功的轉移了阿雲糾結的眉頭,至於阿風,那個木頭臉,則早就先一步追了上去。